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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叶挂东南枝gl-第44章

小说: 叶挂东南枝gl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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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哎呀,小颂颂,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公仪凝,只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何从来不告诉她?”南宫雅眨了眨眼睛,直接丢出了“她”的名字,果然见到一向吊儿郎当的南宫颂面色有些微红。南宫雅心里更觉得有趣。

    南宫颂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我几时说过我喜欢她?”

    “哦……”南宫雅又一脸了然道,“原来是我误会了,你不喜欢她呀,那我就赶紧写封信给她,叫她早点嫁人。”

    “你……”

    南宫颂又说不出话来了。

    难得见一向胡闹的二公子如此吃瘪,连站在廊下的丫鬟都忍不住低着头拼命憋笑。

    南宫颂咬牙切齿,换了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刺南宫雅:“你……管我做什么!自己的情郎被那个黑面黑心鬼瞎折腾,你坐以待毙也就算了,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看花灯?”

    这天下间,敢在背地里说自己的哥哥是“黑面黑心鬼”的,恐怕也只有南宫颂一人了。

    但此时在南宫雅面前提到流徵,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几个丫鬟全吓呆了,想着好不容易才将南宫雅的心情哄好,此时南宫颂又要惹她,真是愁死人!可却没想到当事人南宫雅听了这话之后,却只是微微一怔,很快又神色如常,竟然还朝南宫颂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也得早点预备起来。”

    预备……

    预备什么?南宫颂摸不着头脑。

    可南宫雅却已经不再搭理他,径直走进了屋内,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在外面看着,谁也不许进来。”

    外边的人都莫名其妙,可屋内南宫雅的想法却极其简单。

    流徵到底能不能在十天之内打赢那二十多个守门人,她一点也没把握。但既然流徵肯为她努力,她也不能白白坐在那干等着。若赢了也就算了,若赢不了,她就……

    跑!

    只是南宫世家门禁森严,想要跑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上一回她与上官策云“跑”成功,一是因为南宫家的人毫无防备,被她钻了空子,二则是因为上官策云功夫不错,在暗处帮她处理了几个巡逻的护卫。

    这一回南宫雅却先做了只靠自己的打算。

    她在云锦城时曾有一段奇遇,一个名叫花姑的武林高手教了她两手功夫,只是南宫雅光学会了招式,运用起来却不是那么顺手。反正接下来她要呆在家里等流徵十天,不如好好将那两套功夫捡起来认真学好,到时候不管是逃离南宫家也好,与流徵一路躲避也好,说不定都能用得上。

    想到这些,素来只知玩闹的南宫雅就真的认认真真地开始学武功了。

    白天的时间倒是很容易混过去。

    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南宫雅让丫鬟将屋子里的摆设都挪到角落,在屋内收拾出一大片空地,再将大门一关,自己琢磨自己的,时间自然过得快。

    可晚上对南宫雅来说……

    却实在难熬。

    她早就习惯了身边有流徵的陪伴,白天忙着学武倒不觉得如何,一到晚上,四周都静谧无声,连原本睡了十多年的床也变得又空又大。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摸……

    自然扑了空。

    南宫雅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独守空闺的寂寞妇人。

    她每天晚上的情况都差不多,先是睡下了,又很快爬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气闷地去开窗户,既然开了窗户,就会看到那盏夜昙花灯。于是到最后,她便趴在窗边盯着那盏灯,心内的浮躁之气这才渐渐消散,慢慢睡着了。

    好在闹过一两次之后,丫鬟也摸准了,早早地准备了厚毯子给她披上,不然这几个晚上下来,南宫雅非被这初秋的夜风吹出病来。

    南宫雅一日又一日地熬着。

    回过神来再算,才发觉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

    第五天的夜里,她根本连床都没碰,直接以手撑面,靠坐在窗边。廊下花灯犹在,可南宫雅心里想念的那个人,却不知在何方。

    “原来这灯是你偷了。”

    什么?偷?

    好像……有人在说话。

    南宫雅倏地回头,却见回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那人一身月白长衫,手中还拿着剑,半倚在廊柱之上,满脸疲色,可看向她的目光却柔柔似水。

    “谁……谁偷了!”南宫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连说话忍不住地有些发颤,“这夜昙花灯……本来……本来就是我的……”这话一说完,南宫雅再也按耐不住,轻身一跃,便从自己的窗户翻了出去,直朝着那个人冲了过去。

    “流徵……”

    月下那人却忽而退了一步,让开了。

    “流徵?”南宫雅十分震惊,面露受伤之色。

    “我身上脏。”流徵淡道,“……与你说几句话就走。”

    “脏?”南宫雅上下打量,看流徵的样子的确有些狼狈,但也不至于到“脏”的地步,她有些不快,便闷闷不乐道:“有多脏?”

    “五天都未梳洗过,还和许多人动了手……”流徵看她一眼,“当然脏。”

    南宫雅知道流徵生j□j洁,便忙道:“那你到我房里来,我差人打水过来,你洗一洗,好不好?”

    流徵面露迟疑,顿了一下还是道:“不必了。”

    “什么不必!”南宫雅很是坚持,“反正你有话要跟我说,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不如你进我房里洗个澡,你一面洗,我们一面说,好不好?你要是不肯,我就……我就也不管了,我偏要抱你……”

    流徵哭笑不得,终是拗她不过,只好道:“好吧。”

    大半夜,又是一番折腾。

    当然,折腾人的是南宫雅,被折腾的对象是她屋子里伺候的那些丫鬟。南宫大小姐突发奇想地说自己要洗澡,吩咐丫鬟立刻准备打水备衣裳,还特别交代,要一套男子的衣衫。南宫雅房中的大丫鬟似乎听到一点动静,又听了这奇怪的命令,心中疑虑更深。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可还是未嫁之女……

    南宫雅直接飞了个眼刀子过去:“你要是敢多嘴,我就……我就把你卖给公仪凝!”

    大丫鬟打了个寒颤,立刻闭紧了嘴。

    公仪小姐可是世家里最会折腾人的小姐,是她们这些丫鬟见到就头疼的人物。比较起来,南宫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南宫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哎呀,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流徵躲在屏风之后听见了,倒觉得有些好笑。她还从未见过南宫雅在家里做世家小姐的样子,本以为做小姐的都应是那种既傲慢又跋扈之人,没想到南宫雅……

    却还是那个南宫雅。

    等东西都准备好了,南宫雅又一挥手将丫鬟们都赶了出去,再将门窗都密密地关好,才道:“好了,快洗吧。”

    她的屋子一共也就这么大,浴桶便摆在屋子中央,毫无遮蔽。

    可流徵倒一点也不见羞涩忸怩之意,丢开了手中的剑,便开始除衣,脱到只剩一件亵衣之时,她还没怎么,南宫雅就先羞红了脸,飞快地转了身。

    “我……不看你。”

    流徵挑了挑眉,忍不住又想笑。

    便是看,又如何?

    南宫雅背在这边,听得身后一阵水响声,她才渐渐放松了呼吸,只是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又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她的院子可是在整个南宫家最靠里的位置,加上前几日南宫风派了两个侍从在门外日夜不休地守着,如两尊门神一般。

    流徵沉在浴桶之中,先捧水洗了一把脸,才道:“翻墙进来的。原本不知道,误打误撞之下,见到了灯。”当时她正有些迷茫,南宫家占地不小,屋宇众多,还真是不好找。她潜伏了一阵,恰巧听到几个丫鬟说话,左找右拐的,几乎就要迷路了。正想着要不要抓个小丫头问问,却没想到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一盏明亮的夜昙花灯。

    仿佛在指引着什么一般……

    而那花灯之下,正是她的“有心之人”。

    南宫雅听在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夜半越墙,于闺阁小姐的后花园中私会。

    这样的桥段,明明该是画本中的公子佳人的故事,此时竟然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的这段故事,却又与画本之中的描绘截然不同。

    她们二人同为女子,却相恋相知。

    她私心里想着,倒也不必许什么生生世世,只要这一生这一世……

    不再分离。

    她便知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之前有没有人猜到过南宫弟弟喜欢公仪姐姐╮(╯_╰)╭

    不过显然傲娇的凝凝并不领情╮(╯_╰)╭

    作者突然发现……

    她们总是在洗澡……

    ps:那些说不能耽搁太久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的人……你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凸


☆、047。同眠

  “在想什么?”

    流徵擦洗了一回;见南宫雅仍背对着她一动不动,愣愣站着;便问了一句。

    南宫雅这才回过神;转过身来。

    可她一转身;又愣住了。

    刚才为了方便进出干活;丫鬟们在屋子里点了好几盏大灯;此时屋内亮晃晃的,如同白昼一般。尽管因着摆了个大桶热水的缘故显得屋内水汽弥漫,但也并不妨碍人将屋子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腻腻的肌肤;滚落的晶莹水珠;乌黑的湿发蜿蜒而下……

    还好,再往下便是轻漾的水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玉雪一般;其余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南宫雅有些尴尬地收了收眼神,看了看流徵的神色。

    流徵面上并无任何波动,只是面有疲色,显得她有些苍白,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好像竟瘦了好些,原本尖尖的下巴愈发尖细,尤其她此时不着寸缕,长发尽散,少了几分淡漠和冷情,倒显出柔弱的女子之态来,甚是惹人怜惜。

    南宫雅看得心神荡漾,面色微红。

    流徵自然注意到南宫雅那副娇羞的情动模样,心下又怜又爱,便喊了一句:“过来。”

    见南宫雅当真乖乖地走到了桶边,流徵便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其压了压,一昂头正咬住她的唇。

    不过短短数日未见,流徵却发觉自己想念南宫雅……想得要发疯了。

    感觉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唇齿间的味道,皆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芬芳。这一刻里,流徵几乎要以为,这房中又摆了两盆被她扔掉的催情花。

    这一番洗浴弄得乱七八糟。

    地上身上到处是水,流徵本身便是在水中倒也没什么,可南宫雅本来好端端的,却被弄得衣衫尽湿。晚间原本就穿得轻薄,这一“湿身”,衣衫都紧紧贴在身上,将她玲珑的身段全显露得清清楚楚,某些半透的地方还能隐约看出泄露的春光。

    流徵眼神灼热,晶晶地盯着她看,仿佛要吃人一般。

    南宫雅又羞又怕,横了流徵一眼,几步逃去了屏风后面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流徵也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坐在镜子前面梳头。这回,流徵难得没有将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好在身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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