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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故事里的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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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在家里是独生女,妈妈虽然脾气不好,可是我基本也是有求必应,爸爸更不用说,恨不得把心都捧给我。长大了上学,有陈湛,有皮蛋,有一干感情不错的狐朋狗友,基本没有谁能有所谓的欺负我。我一直活的春风得意,只有我对别人拔刀相助的分,没有哪个人能让我过的不舒服。挨打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一方面我很少惹事生非,另一方面别人知道我的朋友们黑白通吃,轻易也不会招惹我。除了小时候淘气被妈妈打过几次,没人动过我一根汗毛。
  现在,居然挨了踢,而且是被一个男人踢。身体的伤害在其次,心里的呕才严重。又何况他对宁海的心思,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缓一缓,过了这一阵,我找人教训他一下。”陈湛叼着烟,安慰我。
  “呵!人家宁海会心疼的。”我灌着酒,自嘲的说。
  “行了你,怎么这样啊?你看看宁海,对你可是死心塌地的,你还想怎么样?这样的关系她要承受多大压力啊?你怎么这么不知道体谅人?”
  “她有压力我没有么?一样的事情,我怎么处理解决的?她呢?我还要怎么样?”
  “好了好了,你现在不冷静,我不跟你说了,喝完了睡一觉,明天起来该怎么解决问题解决问题。别胡闹了啊?”
  “解决个屁!爱干吗干吗去,我不玩了行不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你就会来这套,这招数玩多了也不灵,时间长了宁海摸透了你脾气,就不吃你这套了。”
  “不吃正好,一拍两散。这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陈湛知道我在说气话,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等我喝得差不多了,就把酒收了,连拖带拽把我弄到床上去睡了。
 第二天起来我头疼欲裂,挣扎着去厕所吐了,心里和身体都难受得厉害。陈湛送了些吃的过来,我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去单位请了假,窝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陈湛把她的手机SIM卡拿出来,把我的卡换进去,一开机,就有欢快的音乐传出来。
  “我靠!完了完了,我的手机要爆了!四十七条短信啊!”
  我皱着眉头看她一眼,回过头来继续不理。
  “你是不是开了全时通啊?怎么还有这多的系统短信?”
  “除了系统的就是宁海的,看不看?”
  “系统短信也是提醒你,**时间宁海拨打过你的电话。”
  “我舍己为人,把我自己的短信和系统短信删掉,把宁海发给你的留下。”
  我不想听她叨叨起来没完,一把抢过手机,自己看。宁海的短信都是情急的时候发的,看出来情绪很乱。先是软弱的解释和辩解,然后语气有些硬,跟我昨晚的赌气话差不多,可能又觉得不妥,很快道歉。
  说实话,宁海那些带着一丝哀求的话让我看了有些心疼。她从不这样的,无论是人还是事,哪怕她再看重,也不会失去自我。这一点也正是她跟那些在爱面前完全不要尊严的女人最大的不同。也正是她的这种自尊自爱,才会让我在尊重的基础上去爱她。贾宝玉的理念我秉行了个透彻,“敬而昵之”是我对宁海的一贯态度。
  但是我不想回应,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昨晚的那一幕给我的刺激太大了。现在我没有当时的激愤,却是很深的疲倦和挫败感。
  我很了解自己,虽不至于一无是处,可也是诸多缺点。相对于宁海身边的那些朋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跟我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不是因为上学的时候就熟识,我们根本没有交集的可能。宁海自身的优秀决定了她不需要去依靠谁,而我又能够毫无保留的给她爱,一心一意对她,才会有我们的相守,而避免了来自于自身的压力。
  现在,由外而来的压力却摆了上来,甚至还不是最严重的来自家庭的,就让我们的手握不到一起,失了分寸乱了阵脚,真到必须面对父母那一天,我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局面。是不是从我们自己心里就已经打败了自己。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是宁海,那熟悉的号码是除了家里的电话以外我唯一能记住的。
  想了一会,我还是按了接听键。我想象的出宁海打着电话焦急的神情,我不忍心她着急难过。
  “乐易!乐易?”
  “嗯。”
  “乐易你在哪?在家吗?我不敢往你家打电话,你先回来好不好?”
  “……”
  “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事情不是你想的样子。”
  “……”
  “乐易,别这样好不好,别这样……”
  宁海哽咽的声音传出来,仿佛在我心上狠狠扎了一刀,我努力喘了几口气,才开口说话。
  “宁海,我们先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宁海克制了一下情绪,“分离不是个好办法,你知道的。”
  “可是我现在累了,我不想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想面对我?”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我没有做错什么的。”
  “难道是我错了?”
  “听我解释一下就那么困难么?”
  “至少现在我不想听。”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这样耍脾气能解决问题吗?”
  “那我要怎么样?被打了左脸还要笑着把右脸也贴过去?抱歉让你失望,这样的成熟我做不来!”
  “乐易——”
  “够了够了!你去找你成熟稳重的吧!我高攀不起!”很大声地喊完,我愤力的扣了电话。
  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电话一扣,我居然真就跟宁海断了联络。她不再打电话给我,我当然也不会打过去,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之间竟再无干系。
  我的情绪经历了很艰难的过程,愤怒、赌气、激动地感觉慢慢消失以后,牵挂、思念、担忧、怨恨又层层翻了上来,折磨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白天,我一头扎进电脑,工作完了就上网。泡论坛玩游戏聊QQ,用尽一些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晚上,陈湛拉我出去吃饭,喝酒,唱歌,认识一大堆各色的男男女女,醉生梦死。
  夜里,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胃痛的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一头冷汗,止痛片吃到不再有效用。
  没人能帮得了我。
  我想宁海,很强烈的想念。这种短时间的分离不会让你去想一些在一起的场景,对话。只是单纯的想念那个人,想念那个柔软的身体,温柔的笑容,想念把宁海抱在怀里时真实的触感,怀抱空空的感觉最让人脆弱,我虽然死咬着不肯哭,心里却垮得一塌糊涂。
  忍到极限的时候,我想到了——分手。
  这两个字出现在脑子里时吓了我一跳,极度惶恐的感觉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到头了么?就这样到头?怎么甘心?怎么能甘心?随即扭着头否决自己,不能!
  假如换一个人,不是石扬。王者,程进,或者是宁海姐夫那样的人,我都有理由说服自己。我的退出能换来宁海平和宁静而又幸福的生活,我做不到也会强迫自己去做。可是现在不行,石扬不是一个能依靠的人。他的眼睛里满是凶狠暴戾,我怎么能放心把宁海交给这样的人。不管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宁海不幸福,而我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实在无法想象那将要承受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可是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样一种百般煎熬下我等来了26岁生日。
  这一年的生日,成为我人生中永远忘却不了的记忆。那两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很多人生活的轨迹。我的,宁海的,石扬的,甚至,陈湛的。
  12月24日,天气很冷,下午的时候就开始下雪,很难得的白色圣诞节。
  从早上开始,我隔几分钟就会看一下手机,我知道我在等什么。可是,一直到下班,没有任何消息,它安静的好像已经关机了。
  好几天前就说好一起给我过生日,晚上8点多,我和陈湛的未婚夫王东辉他妹妹王妍还有几个朋友在一家KTV的包厢里等着从外地办案赶回来的陈湛。电话里陈湛一直说快到了快到了,让我到外面接她一下。这个新地方她没来过,今晚上到处都很热闹,车多人多,不好找。好在我在房里也待的有些憋闷,就到外面来,站在雪地里等着。
  这一条路上都是饭店酒吧等一些娱乐场所,我在门口的台阶上站了一会儿,一扭头,哈!
  宁海,石扬。
  旁边一家酒吧里,宁海靠在石扬身上走出来。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脸上迷迷糊糊的神色。他们没看见我,石扬侧侧身让宁海靠在他怀里,慢声细语的说要送她回去。我僵在原地,从头冷到脚。
  这是我第三次撞见他们在一起,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该我看见的都让我看见了。他们的车开走以后,陈湛的车很快到了。我不动声色的回到包厢,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灌下了4瓶啤酒。
  然后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念头,非常强烈。可是我并没有说出来,目光阴鸷的在沙发的角落里沉默。等我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借口上厕所,从里面出来。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工程学院。”语气平静的让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这一路上,我竟有了要去捉奸的感觉。冷笑着,关掉手机,想象着即将出现的场面。
  悄无声息的蹬上六楼,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声音,我伸手按门铃。
  “来了。”开门的是宁海,看见我愣了一下。
  我没等她有什么表示就走进去,宁海看我的目光有无奈还有一点无助。
  “乐易——”
  我进去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宁海站在门口,身上一件开襟的毛衫,脸上是一酡酒后的嫣红。我爱极了的锁骨上是一条细细的链子,没有吊坠,不是我送的那条。这个细节触怒了我,我一下子抓住宁海的胳膊,咬着牙问她:
  “你今天晚上去哪了?”
  宁海受痛,抬起手来挣脱我,
  “乐易你干什么?我讨厌你这个样子!”
  这句讨厌杀伤力很大,呵呵,讨厌。我居然让宁海说出了讨厌我,这不是情浓时的娇嗔,这是真实的心理感受。
  愤怒,酒精,嫉妒,三管齐下,摧垮我的理智。一把抓住宁海的手腕,往旁边的客房里拖。宁海不防备,一个踉跄被我拽了进去,没等站稳,就被我扑倒在床上。
  客厅的茶几上,有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仅凭这个细节,我就该知道石扬在宁海心里的位置。她是把他当客人看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管是去她家还是在一起,宁海从来没有给我泡过茶,她都是会说,要喝什么自己拿。这种亲密在别人那里从不曾有过,而当时,我不曾去想。
  宁海发现我的失常,一边挣扎一边说:
  “乐易你要干什么?石扬买饮料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的!”
  不听到这个名字还好,一听到我就血冲头顶。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我今天就让那个石扬知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撕扯,挣扎,疯了的我,无辜的宁海。
  跟欲望无关,也不会把责任推责于酒精。一直一直,我认为石扬如何凶残暴躁,如何不可靠近。可到最后,丧尽天良的是我,禽兽不如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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