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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与春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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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302;092011,访客‘Adam’创建身份‘陈玉河’;
  20130302;102011,‘陈玉河’设定完毕,可以启动人物;
  ······
  20130403;104311,访客‘李成君’创建身份‘李思思’;
  20130403;104311,‘阴阳斩指令’,捆绑‘陈玉河’,‘李思思’,修改人物完毕;
  ······
  Adam看着自己和成君被肆意篡改的游戏数据,心里一惊,系统漏洞,早就设计好的NPC······犯人说这个游戏系统是他的梦,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可以在这个游戏里实现自己最疯狂黑暗的想法,并且不必负责任。
  并且,这个梦,他或许已经着手去实现了。
  眼前突然一亮,数据消失了,眼前是中国风貌的景色。
  “这是游戏?”Adam不由得走近了去看,心里也暗暗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试玩者心理崩溃。
  这太逼真了。眼前的青砖黛瓦似乎随时都会飘下一片尘埃,或是矮树枝桠间蹦跃着的麻雀,也像是要飞到自己手心里讨一口早饭吃的摸样。街巷熙熙攘攘,服装各异的小商贩们卖着许多Adam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赶早来采买蔬果食粮的妇人丫头,背着书包戏耍着奔向学堂的垂髫小儿,提着各式工具揽活儿的手艺人······
  Adam被这景象所震撼,这就是自己遗失的那部分国土吗?
  忽然一匹快马似是破空而来,马背上的少年全然不顾马蹄下百姓的安危,纵马扬鞭毫不留情。即使有一两位百姓躲闪不过,他也丝毫不以为意,脸上始终是得意自如的笑容。
  周围百姓切切私语,Adam看着屏幕下贴心地打出的英文字幕不禁哑然失笑。
  “诶哟,曹大帅打了这么多年仗,怎么还不死,”一个脸庞尖瘦的艳丽妇人蹲在地上拣拾躲闪是不慎脱手的菜篮子。
  一旁的妇人连忙捂住她的嘴:“五夫人,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曹大帅一家惹不得。还有这买菜这种事情我们下人来就好,您这又是何苦呢。”
  五夫人脸上显出了喜色:“你家三儿两口子今天回门你忘了?晚上回来的时候给她们小两口弄点好的。买菜是分心思,我自己心里舒坦。”
  妇人见她收拾好了,连忙扶她起身:“您今天别光顾着高兴了,陈婆子我说句话,这曹少爷多半是冲着三少奶奶来的。今天晚上的饭少不得让这祖宗吃去。”
  五夫人看着曹沐风远去的背影,目光里带着点愤恨:“我就觉得玉河这亲事太顺了,心里总是有个疙瘩。今天好啊,知道是哪家府上的麻烦,我心里也算是有个底儿了。”
  “曹少爷喜欢吃的那几样,老奴还记得,咱是不是还得添上几样菜?”陈妈小心翼翼地问。
  “狗娘养的曹沐风,”五夫人眉毛拧成一团,咬牙说:“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小梨子的导师突然说项目要改方向···于是跟partener刷夜改开题材料···然后就悲剧地断更了!小梨子错了!到现在欠大家的三次双更一定会实现的!【捂脸跑


☆、天街小雨风惊心

  小镇的天气是任性的。
  本是好端端的天朗气清的一日,忽地又打起了雨丝。细软绵柔的银线在暮色里浸染着,是笔洗里的一蘸,化开了满城的春色。
  无人不道春雨好,只是不小心狼狈了回门归来的新夫妇。
  “都是你,非要说走回来,你看你看,”屋檐底下,思思咬牙切齿地瞪着玉河,把打湿的衣襟扯到她眼前:“说吧,怎么办?”
  “嗯——”玉河拿手帕给思思擦脸上花掉了的新妇妆。
  “正面回答问题。”
  玉河看着思思一副小霸王的样子,心生一计。
  “好,好,都是我的错,夫人受委屈了,所以——”玉河装模作样地说。
  思思直跳脚:“所以什么啊?你急死我了。”
  玉河趁她不注意,一把把她抱起来,直接冲到漫天的雨帘里。
  “李思思,你爱不爱陈玉河?”玉河边跑边喊。
  思思羞死了,把头埋在玉河怀里,不敢对上身边行人的目光。
  玉河见她不回答,就作势要把她扔到水沟里。
  “你混蛋!”思思吓得紧紧抓住玉河的衣领。
  “说不说?不说我扔了啊?1;2······”
  思思横下一条心,反正无论如何也是丢人,眼一闭喊了出来:
  “李思思喜欢陈玉河,李思思最喜欢陈玉河!”
  “哈哈——”玉河得意地大笑,脚下也加快了步子,可是却没留神脚下滑溜得紧的青石板。
  玉河脚下一滑,连着怀里的佳人,一起向地面扑去。玉河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思思紧紧抱着,给她做了人肉垫子。
  思思的衣服这次是彻底不能看了,两个人都干干脆脆地泡在了泥坑里。
  思思恶从胆边生,抓起一把泥就扔到玉河身上:“小泥猴儿,看招儿。”
  玉河躲都来不及躲,被正正好好地砸了个满脸。
  思思看着满脸泥的翩翩佳公子,笑得直打滚:“你这样好看多了啊。哈哈哈哈······”
  “······”
  后来,围观群众们总结出了一条经典的定律:秀恩爱,死得快。(一说烧死脱团狗)
  夜色里的陈府大院灯火通明。
  “爸,五娘,我跟思思回来啦!”小泥人儿玉河拎着同样黑乎乎的思思进了陈府大院,把在门口望穿了秋水的陈妈下了个半死。
  陈妈看着这两个不知轻重的孩子,又生气又心疼:“诶哟我的祖宗,你们这是去泥里面打滚儿了?怪不得我总觉得今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晓得你们这是要弄点乱子出来。”
  “陈妈,哪有那么严重啊,就是路上摔了一跤······”玉河不怀好意地看了思思一眼。
  思思瞪回去,脸上写着一行大字“陈玉河你还有脸说。”
  “诶哟,你们赶得时候不对,曹大帅和沐风少爷班师回朝,这不正跟老爷在正堂谈呢。这要是让老爷看到你们两个打扮成这样,这不是打他的脸嘛。快进去换衣服去。”
  “沐风回来了?”玉河脸上露出喜色,不过又连忙生生地压了下去。虽然沐风对她很好,但是毕竟他有个杀降虐囚的爹。
  “曹,沐,风······”思思声音里有几分怪异。
  “少爷您对曹少爷的态度得改一改了。虽然曹少爷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他有个混蛋的爹不是?保不齐哪天······还有,少奶奶对不住了,五夫人下了死令,今晚不许您出席。”
  “为什么!”思思涨红了脸:“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玉河从未见过如此尖锐的思思,又想到五娘奇怪的嘱咐,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陈妈慌了神,连忙解释道:“这新媳妇一月之内不得见生人啊。旁得人咱不顾忌了,但是不能让曹大帅挑理不是?”
  思思似是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她恨恨地咬了咬下唇,扔下玉河转身就跑。
  玉河没有追上去,任凭陈妈把她搓扁揉圆。她心里习惯性地开始捡起一些事情。
  思思,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玉河被收拾妥当扔进正厅时,中央的餐桌已经摆设的初具规模,陈家人和曹大帅父子言笑晏晏,显然是在等玉河过来开席。
  玉河加进了几步,拱手赔礼道:“曹伯伯,沐风,两位久等了,玉河这就自罚三杯。”
  沐风朗声大笑,起身过来给玉河一个拥抱:“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这几日不见怎么生分了?我这里的情你可赔不起。”
  玉河眯起眼睛威胁地看着他:“我是怕沐风你气我抢了你的媳妇。”
  曹沐风冲着玉河的胸口给了一拳:“小时候我还说过干脆你做我媳妇呢,怎么,现在不怕我把你抢回去做压寨夫人了?”
  曹大帅顿了顿茶碗,说:“混小子净说不三不四的话,今天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看爸爸您说的,”沐风揽着玉河肩膀,两人嘻嘻哈哈地回到席间:“我当然不能忘了给我兄弟贺喜了。”
  沐风说罢,叫下人送上礼单,然后用肩膀撞了一下玉河:“一会儿自己看看,都是好东西。虽然俗是俗了点,不过我爸爸说着礼节不能少。” 
  玉河刚要谢谢曹大帅,沐风又不住嘴地来了一句:“反正我成亲你也少不了给我送回来的。就别谢啦。”
  曹大帅气得胡子都要吹飞了,看着就要脱下鞋底子抽他儿子。陈老爷连忙过来打圆场:“老曹,你看这两小子,不是跟咱那时候一样。”
  曹大帅感慨地点点头,把鞋子又穿回去,说:“可不,那时候咱俩抢个冷烧饼都能乐呵上半天。”
  “我可没忘了你多吃的那半个烧饼,”陈老爷揶揄他。
  “你这个老不死的,又来揭我的短,”曹大帅怒目圆睁。
  “揭不了几日啦,咱俩都是半个身子进黄土里面的人了。”陈老爷轻叹出声:“文赋,听我一句,别打啦。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谁不是跟咱们当年似的挣命活着,都不容易。我啊,也想有个老兄弟在身边,没事儿也好说说话不是。”
  曹大帅没说话,手里把玩这精致的茶碗。
  “我知道你想什么呢,”陈老爷看着曹大帅的眼神,有痛心,有怨愤,也有难掩往事的辛酸:“你不打了,我也洗手不干了。咱们手里有钱有人,过日子够啦。漳州的小镇子,没什么人在意它,可有可无的地方,咱们就在这儿养老。”
  曹大帅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地说:“老陈,我也想,我做梦都想。但是现在,我已经骑虎难下了。你要是真的在意我这条命,就接着供给我军火。不然,别说养老,我走出去这宅子十步就会被人杀了。”
  玉河和沐风交换了复杂的眼神。
  陈老爷子没有接话茬,埋头吃起眼前的饭菜。一桌人有了这样的榜样,也就默默地吃着。
  一阵阴湿的凉风穿堂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手残撸了个封面,大家凑活着看吧。。。小梨子是被审美诅咒的人。。。。【捂脸


☆、月笼寒水水照花

  是夜,琼光流月色。
  玉河将手挡在眼前,似乎是在埋怨过分明亮的月色让她久久不能入睡。曹家父子的突然造访,五娘对思思态度的直转直下,思思过激的反应,父亲对曹大帅莫名的规劝······一切一切的事情在玉河脑海里重叠。玉河很想捋出些许头绪,可是就像这指尖跳动的月光——她的手指触不到这些困惑的溯源。
  玉河叹了口气,披了件衣服起身。回门当晚新夫妇是不得同寝而眠的,玉河想着思思入睡的样子,不禁动了心思。“左右也睡不着,索性去给她盖一盖被子也好。”玉河微微笑着,推门进了院子。
  临时为思思安排的屋子在客房一侧,玉河也不急,悠悠然地踱着步子。今晚的月色却是明丽动人,照得玉河心里也豁然了不少。
  “把东西给我,”刻意压低的声音隐隐传来。
  “这是最后一次,我告诉过你,我手里还有最后的底牌。你适可而止,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耍今天这样的花招子,哼,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这个声音,明明应该是思思的,可是玉河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思思会说出这样的话。思思是稚嫩的,娇弱的,害羞的,像个刚刚踏出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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