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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十年天真作者:墨非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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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深入之后看到的那些箱子和武器让我们确定没找错地方,只是东西还在,人不知道还在不在。“那老家伙有没有可能已经…”胖子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道。“不会,”闷油瓶道:“火堆还有余热,应该刚离开不久。”他刚说完,我们就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三个人不约而同往洞口看了过去。
“谁?”一个充满了警惕的干哑声音从洞口传来,那人背着光,但是光是从大致的轮廓,就已经足够让我确认他的身份了。我注意到他手上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闷油瓶显然也看到了,整个人都已经紧绷起来,蓄势待发,我忙开口道:“老朋友。”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朝我们走过来——当然,手上的枪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鬼影走到我们面前,把手上提的猞猁尸体往地上随手一扔,目光在我们脸上扫过,表情还是有点警惕地道:“这胖子我记得,你们两个是谁?”我突然想起来,十年前我是用三叔的脸和他打的交道,就道:“我是吴三省的侄子。”鬼影一听,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道:“不可能,吴三省的侄子进了张家楼,不可能活着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基本是不带一点犹豫色彩的,这种人的天性就是这样,他们认定了一件事之后,除非你给他足够力度的打击,不然他不会承认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
我对胖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发言——当初我用的是三叔的脸,毕竟也算是骗过他的,要是被他知道了,这种心理已经扭曲的人不知道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胖子会意,指着小哥道:“他就是我们之前要找回来的‘张起灵’。”鬼影的视线在闷油瓶身上扫了一圈,道:“那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绝对是和友善搭不上边的,我知道他已经接受了我们从张家楼活着出来的事实,但是看到三个和他一样进过张家楼,却完整站在他面前的人,他的心里不痛快是肯定的。
我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闷油瓶,他点了点头,我道:“我们想给你看一样东西。”闷油瓶把放着百鸟图的木盒子朝鬼影递过去,道:“你知道多少?”鬼影只是扫了那木盒一眼,扭头朝他仍在地上的猞猁尸体走去,不管边上的人是不是能承受,就开始动手料理起来,整个山洞虽然通风性很强,但还是一下子充斥了浓重的血腥味,好在我们几个都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
我们也不讲话,就站在那边看着他料理。鬼影折腾了一会儿之后,道:“别以为一次两次侥幸活下来了就可以一帆风顺,这里面的东西,再深下去,对你们没有好处。”老实说,我完全想不到会从鬼影口中听到这种类似劝诫的话,大概时间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什么。
“你不想知道吗?”闷油瓶开口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以给你答案。”他并没有指明是什么,但是鬼影的动作明显停住了,大概他们相互之间都心知肚明这里指的是什么。“答案?”鬼影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却再没下文,似乎是一下子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里了。我们三个互看了几眼,我道:“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提议,明天,我们再来找你。”
胖子不甘心就这么被动地离开,还想说什么,被我拦了下来。我知道,鬼影已经动摇了,但是这种硬性子的人,不能用强的,欲擒故纵才能让他松口。
我们回到自己的山洞,捡了一些柴火备着,顺便结伴去过了一把打猎的瘾。三个人吃着野味侃大山,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不知怎么,最近总是睡到半夜就会醒过来,而且一时半会儿还很难再入睡。我看了看身边,胖子睡得昏天暗地呼声震天,火堆还挺旺,里面有几根新添的柴火,没看到闷油瓶的身影。
我出去在一颗树下放水,刚结束完拉着拉链,就听到头顶一阵响动,手一抖差点出事,心头顿起无名火,在树上踹了一脚后迅速后跳离开一段距离,手里的枪上了膛做好准备,心想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非礼勿视。那树上又是一阵响动,紧接着一个黑影跳了下来,我一看,瞬间尴尬了:“小、小哥,你躲树上干嘛?”闷油瓶压根没理我,转身就往山洞跑去,我一看这阵势不对,连忙跟上:“怎么了?”“那边的山,起火了。”我顿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忙踹醒胖子,就往鬼影那边山洞的方向跑去。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火已经烧得很旺了,虽然范围不大,但是我们手上没工具,离水源又远,根本就靠近不了,胖子探着头往里看了看,脸色沉下来,朝我摇了摇头,我们知道,这条唯一的线索断了。山火如果放任不管,蔓延起来是很快的,所以这个人很有经验地把周围一块地用泥隔了开来,把火势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等火小一些之后,我们用捡来的树枝扑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把火扑灭了,但是所有的东西几乎也烧光了,甚至连山洞的内壁都被烧得焦黑,可想而知“鬼影”的惨状。
闷油瓶用木棍翻着几乎被烧成了黑炭的尸体,皱了皱眉——看来也不用怀疑这人的身份了。
 
第47章 引蛇出洞(上)

回到山洞,每个人都一筹莫展。鬼影的死发生得太突然,时机也太凑巧,要说只是事故,我想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重点就在于这里:这个人大费周章地杀人灭尸,却似乎一点都不避讳我们,相反,这一切都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要是真的只是想要掩盖一些东西,大可以不露痕迹地把鬼影做掉,把尸体扔到哪个荒郊野外,在这种环境里,保准不超过两天,我们连他的骨头都找不到,那时候我们可能会觉得鬼影是自己在躲避我们,而现在,那场有规划的大火,根本是在召唤我们进行围观。
“他在警告我们。”我道。事实上这里用了“他”,当时也只是我主观的一个猜测,毕竟没有任何证据确定下手的人的性别。但是有一点,鬼影的身手我不是没见识过,他也不是会随便就对人放松警惕的人,那么对方要吗就是身手在鬼影之上,要吗就是鬼影极其熟悉的人。集中了这两点的人,想必跟这个局脱不了干系,而且很有可能,他知道的比鬼影更多。
闷油瓶和胖子还在沉默着,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是不是跟我一样,就继续说:“他的时机抓得这么好,肯定在监视我们,”我顿了一下,想了想,“或许是在监视鬼影,他不想让我们从鬼影嘴里知道我们想要的信息,但是这火没烧干净,我们还是可以找到一些东西。”他们和我对视了一会儿,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只能确定刚才没有人跟踪我们,如果有人,那这个人的身手很难估量。”闷油瓶低声说道。
我们商量了之后,觉得这个人既然没有直接从我们这边下手,而是除掉了鬼影,那么说明至少他对我们这边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不敢轻易下手,或者由于某种因素,还不能对我们下手,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前一条假设,毕竟这人如果知道闷油瓶,就肯定会忌讳他,不敢贸然跟踪我们也是完全能理解的事。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能坐等,但是也不能太急,这种时候就像是赌博,出牌或者弃牌,我们都要选择正确的时间点,以期达到混淆敌人视线,攻破敌人心理防线的最好效果。
如果说鬼影的死是一种警告,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毫无疑问是告诉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现在隐患被除掉了,那个人会开始观察我们的动向,就算不会接近,至少也会远远的观望,而当我们胜券在握的时候,我们首先会做的事其实很简单——留在这里。
接下去的几天,我们都在反复进出鬼影的山洞,那人一定很奇怪,因为我们每次出来,都能带出一些新的东西来。胖子和闷油瓶在我们周围设了简单的陷阱,主要作用是用作警报,陷阱的动静不大,但是闷油瓶能注意到。
这晚,我们三个吃了晚餐之后就围坐在火堆边上商量着接下去的行动。“这人太他娘的有耐心了,咱们的戏都已经演了五天了,他居然还能按兵不动,诶,会不会是天真你疑心病又犯了,根本就没人在盯咱们?”胖子一边用细树枝剔着牙,一边道。我笑道:”哟,不错啊,胖爷文化造诣越来越高了啊,成语都会用了!”胖子倒是完全忽略我话里的嘲讽,得意道:“那是,那什么,读破书一万卷,下笔如有神嘛,你胖爷我可是个文化人。”“敢情你副业收破烂的啊,哪那么破书给你读?”我笑。我们俩扯了一会儿,闷油瓶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到后来我们也没什么好说了,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闷油瓶突然起身往洞外走,我叫他他跟没听到似的。“小哥这是怎么了,一个月那么几天?”胖子探过头来低声问我。“需要我帮你问问嘛?”我本来是看着闷油瓶的背影,心情有点复杂,被胖子这神来一笔一闹,瞬间哭笑不得。胖子连忙道:“不用不用,你们小两口的私房事儿你们自己知道就行。”闷油瓶出了山洞并没有走远,而是像那天晚上一样,跳到了一棵树上,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没搭理胖子的话,他看看我,又看看外面,涎着一脸让人看了想踹两脚的笑道:“还不快去慰问一下你家夫君?”我刚好起身,顺势给了他一脚,回道:“那是我家小娘子。”说完,胖子已经笑趴下了,我自己差点没动手给自己一巴掌,心想还好声音不大,闷油瓶应该没听到。
走到闷油瓶跳上去的那棵树下抬头往上,能看到闷油瓶垂下来的一条腿,我看了看树的长势,虽然姿势不是很优美,但是手脚并用也算是爬上去了——身手是有进步了,但是爬树这种事情,不常干还真是不习惯。闷油瓶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我估计了一下那树枝的粗细程度,估计是承受不住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就找了根离得近的稍矮一点的树枝,站在上面背靠着主树干,一抬头就对上闷油瓶的脸——这家伙居然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我刚想开口,闷油瓶微勾着嘴角先一步道:“小娘子?”我一听差点脚滑摔下去,忙打着哈哈道:“胖子那家伙口无遮拦你知道的,不能总是让他占便宜嘛。”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窝囊,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闷油瓶这人的兴致基本都只有那么一下子,所以对于这种玩笑他也只是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就带过去了,视线也从未脸上移开,往远处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不过他这样子倒是让我放心不少,至少能猜到没什么异常表现。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闷油瓶开口叫了我一声,道:“吴邪,你觉得,你真的会想要知道答案吗?”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我,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道:“小哥,十年了,想知道答案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么多年来,我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些人的脸,”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闷油瓶一下子转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我继续说:“只是看着看着,也就没感觉了,我也越来越清楚,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都没用,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我在意的人活下去,不管过得好不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闷油瓶还是看着我,表情有点松动,我对他笑了笑,道:“所以小哥,我现在想做的,是帮你找到答案。”
闷油瓶明显愣了一下,皱了皱眉,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的,这是我的事。”“我知道,”我打断他道:“只是我想帮你,那是我的事,你也不能干涉。”和闷油瓶相处下来,多少我也掌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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