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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平娘-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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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攥着那根钗,又将那块血布塞到衣袖里,顺便掏出佩剑,按着那钗的伤痕,随便补了两下。将那男人的荷包玉佩等值钱的东西一并扯下,无处安放,只好塞到胸口,又怕别人看出来,干脆将平娘打横抱起,一边张惶得叫着,“来人啊来人啊……”本欲再吼两句救命啊,想想又不太合适,便只抱着平娘往山下冲去。

人都死了,除了自己应该没其它人瞧见,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谁,虽然说衣衫料子也算不错,不过既然往做出这等的丑事,人贱自有天收……

可她怎么办?

看着平娘闭着双眼,如白玉般的脸上除了自己刚刚搓出来的薄红,哪里还有什么血色,她是这样的娇小,这样抱着,也不会比自己练武时的花铜锤重上多少,一时竟有些后悔没有一路护送她的周全,让她经受了这样的事。

“你别怕……放心,不会有事的……”

安幼彬全然忘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经历如此血腥的事情,亲手拿剑在别人的脖子上抹,完全枉故了自己相当于见死不救,并且准备将凶手推到某个未知的盗贼身上,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被平娘的所作所为震惊的同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选择保护她。

安幼彬亲自赶着马,一路狂奔,将平娘送回了王家,又赶紧马不停蹄得去找王大人,这件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下来,他也没有自信到自己那么随便一搞,就能真的糊弄住京兆府里的伍怍。

他得先将实情告诉王大人,看他有什么打算,然后一起先将说词圆满,而剩下的,死的到底是什么人,王大人会怎么安排,他需要怎么配合……

都不关平娘的事了。





我一般不做梦。

我想是因为我之前都没有用心去想过。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做梦了。

在梦里,被杀的变成了我。

我被剃了发,光光的头,大大的眼瞪着,然后就被一刀砍了下去,鲜红的血溅得哪里都是,我的头滚到了地板上……我紧咬着牙关醒来《小说下载|。CoM》,看到点了好几枝烛火被照得明亮得床幔,见到了我的父亲。

他背着手,正在一脸严肃得站在我的窗前,青灰的袍子看起来像石板一样安稳。

许是听到了我的醒动,他便转过身,走到了我的面前来,用袖子帮我拭了下头上的汗,轻声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觉得冷,也许是冬天真的要到了,我颤抖着双手,互相叠在一起,“……我,我……”

“没事的,我的乖女儿……”父亲脸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伸出手在我的肩膀拍了拍,“在山上遇到了歹人,可是将我的大小姐吓坏了?”

我的泪水滴在手背上,心里满是委屈。

“父亲,我……”这事已经被人看见了,万一别人找上了门怎么办父亲是做官的,被人告到皇帝那里去了怎么办?我再不晓事,也知道,若是沾了人命的官司,父亲的官帽子给摘了,就满府的大大小小,都没什么好活路了……

我敲着自己的头,为什么我就不能忍下来,女人本来就是应该顺从的,我为什么总是要反抗……

父亲只是按着我的肩头,轻轻得拍着,然后端了一碗药让我喝,“把这压惊的安神汤喝了,再好好睡一觉。不用害怕,有爹爹在呢……知道吗?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担心……”

我虽然心里仍然不安,但父亲的话是要听的,安份得将碗里的说不出来什么滋味的药水一口气喝了,才用清水漱了口,就觉得头晕晕的,连眼睛也渐渐睁不开了。

父亲,给我喝了什么药……

迷迷糊糊听到父亲正在跟子一说话。

“打听清楚了吗?”父亲的声音硬梆梆的。

“打听清楚了,那个是乔宁世居士的长子乔怀生,亲母已逝,娘族那边也已经势微。”

这,就是我动手杀的那个人吗?

“嗯,人安排好了吗?”父亲轻轻应了一声。

子一答道,“都安排好了。”声音更低了下去,“这样,大小姐更不能瞒过去了……”

父亲轻哼了一声,“想算计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点了。只是……经过这件事,她的心性只怕要坏了,若真是……只怕落不下什么好……”

“那……”

“她怎么也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爹的还没死呢……你上次说的那个衣从化,再细细说来听听……”

虽然他们在谈论什么我并不清楚,可我却觉得眼眶热热的,心里暖暖的,我的父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要将打发走,也没有……将我抛弃。

作者有话要说:= =

我的天呐!

我又这么晚才更新,而且只有2K,我,掩面。

不过大家不要着急,很快,我就要将平娘嫁出去了。、

正文 琐碎

父亲为我安排了一门亲事,他并没有瞒我,却又叮咛我不要告诉别的人,甚至怕我不满意,特意要找个机会,让我跟那人见上一面。

我心里很是感动,我伤了人命,父亲不但没有对我生气,还为了我将整个事都掩饰了过去,甚至仍然为我着急,让我出嫁。

我觉得我就应该乖乖听话,可又实在舍不得父亲。我就要及笄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嫁,就没办法陪伴父亲了。

父亲对我恩情,我左思右想,却实在找不到可以回报的,实是有些愧疚,对任何事便都提不起劲来,刚好天气渐渐凉了,除了早晚请安,我连房门都不愿意再出,也不想这些丫环呆在我的身边,只愿意一个人静静呆着,或是翻几页书默下来,或是练下生力功。

说起来,我觉得我最近越发的耳聪目明,莫非人越长越大,不但是身量头发会变长,连目力跟耳力都会增长的吗?我若是专心的听,就连门外廊上小丫头贴着耳朵细细谈笑的声音都听得到。

好在母亲跟崔嬷嬷拘得严,她们一般都是谈些吃食衣物,或是家里长短。

“你知道吗?老爷给家里三位小姐都订了亲了!”

这我竟然是头一回听说,只知道父亲给我安排的那人姓衣,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双幼兄妹,四代同堂。年方二十,尚未有功名。不过衣家也是个大家族,往上数还出过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士,只是近些年来莫落了。

父亲坦言道,就是像这样的人家,我嫁去打一万个不好,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毕竟大家面子上要过的去,就算不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会自视自重,拿自己的家族风气名声开玩笑,那人排三,自有长兄长姐,我过去也不用主持中馈,只需要照家里一样,侍候公公婆婆就是了。

我懂得,这一家子大大小小,针线长短的事,若是把我嫁去家中独子的,我肯定做不来。就是要像这样,长辈多,只需要听着办事就行。

我心里有汗颜,这段时间光顾着想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得到父亲,却没想到,就我这个榆木似的,还没等我想出来,父亲不止把我的事给操办了,连妹妹们也安排好了。

“哇,那府里不是就要热闹起来了?”

“你不知道,好像大人安排的亲事,三位小姐都不满意呢!”

怎么可能,就算不知道两位妹妹如何,我是绝对没有半分不满的啊!

“大小姐自打知道了自己的亲事,连房门都少出了,而且她并不是躲在房里绣她的嫁妆,而是默默的发呆呢。唉,我是不知道大小姐给安排了哪一家,不然肯定叫我哥哥偷偷去打听一下,让她能安下心。”

“啧,你怎么对大小姐这么好,二小姐跟三小姐也订了亲呢,怎么不见你也去打听打听!”

“你别掐我,我跟你说啊。大小姐虽然可能是不满意,又可能是怕遇到一个不好的人,可她却没有多大人说半个不字,也没有像二小姐一样装着一张哭脸,动不动就迎风抹泪的,又是大半夜的弹琴做诗,又是跑到前夫人灵前哭诉,来来回回的闹腾。我们夫人本来脾气就燥,加上她自己也不想女儿那么小就安上一家亲事,对我们这些小丫环,可是动不动就罚呢……”

“是啊,我们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还好,听说夫人身边的还有二小姐三小姐的都罚了月例钱呢。”

“可不是……再说,大小姐要出嫁了,肯定要陪嫁的,我若是能在她身边得了眼……”

“你想得倒挺美!”

“我当然想,大小姐做事赏罚分明的很,那个梨白吃里爬外,大小姐眼皮子都没掀就把她打发了。可荷香呢,大小姐见她做事有章法,去哪里就愿意带着她,凭添多少见识不说,就是她的衣裳打扮也是由崔嬷嬷特别拿料子做的,你瞧她昨天戴的那朵梅花弯,分明是大小姐不久前戴过那么一回的……我能比她做的更好!我怎么就不行了,我只是没机会……你是我的好友,你愿不愿意助我……”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嗯,有我的,自然也就有你的。好了,这里的地板都抹干净了,我们去把落叶扫扫吧……”

声音渐远,我也不愿意再细听了。

有这样打算的人,可不少。

可我心里却不喜欢,我是个喜欢安份的人,自然也喜欢身边的人安安份份的,崔嬷嬷却喜欢挑这些眼界高的,长的又不俗的放在我身边,她心里自然有别的成算,而她也是父亲给我的。

也罢,反正对我的关系不太大,就随她去吧。

倒是她说的,可以帮我打听下那家的情况,着实有些让我心动。

父亲把他说的那般,我到底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而且既然是父亲安排的婚事,我还是想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好好跟他一起活下去的。

☆★☆★

平娘一定了亲,不论是母亲也好,就连身边服侍的人都自在了许多,嬷嬷拘地了松泛了些。她老了,这后半辈子就要靠着平娘过呢,虽然指望不上飞黄腾达,可一心一意的,照这样下去,也未必过不上好日子。

平娘倒是没什么觉得,只不过身边的人发生的转变,她也看出来了。之前妾身未明,大家就容易胡思乱想,如今都定了下来,清楚是什么方向了,像是有了奔头,想跟着走的有,想另谋出路的,也有。

橙黄柳绿倒是极是兴奋得将王子其备下的衣料比划着,讨论着自家小姐应该绣什么花样,做哪种样式……

要知道一件嫁衣,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得出来的。

平娘的头都大了,她从小到大,针就没碰过几回,别说绣花了,能不能把两块布缝到一起就是问题,好像这嫁衣,还不能假他人之手?还要给那未来的相公,未来相公的亲戚做几件贴身之物?

这可怎么办……哪怕是让她掏空芽菜肉填糕泥呢……

她这一犯愁,那原就被将养如同细雪一样的肌肤上一双黛眉微微颦起,真是我见忧怜,就是见多了人的嬷嬷,心也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发疼。

“我的好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这么让人心疼的主儿,要真是送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还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呢。也不知怎么得,在嬷嬷的心里,平娘好比那高崖上的雪莲花,是清高绝艳,芳菲凌人,却又娇气受不得任何揉搓。

平娘想着,这只怕是万事开头难,只要她花了功夫这小小的绣花针,她难道还能拿不下,便又舒开眉头,按了按嬷嬷的手,“没什么的,只是从未动过针线,只怕做不出东西来,让人笑话了去……”她也不欲多说,到底是经了许多人事的,明白一位姑娘家不懂得针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嬷嬷却是看着自家姑娘那一双白脂玉手,只带着一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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