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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十里景同-第122章

小说: 十里景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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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往后院厢房走去,浑然不知屋里头的张氏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转移,用袖子中藏着的一个轻巧的机关,将自己的珠钗射破窗纸,射入了夜色之中。她嘴角勾了一抹笑,眼睛里闪着幽幽的精光。



十里桃花 134 意料之外的凶险

后院厢房比较温暖,景宫眉坐在里头的软榻上,心中仍旧兀自跳个不停。紫俏在厢房里头胡乱找了一番,找到了一瓶金疮药,于是细细抹在了景宫眉脸上的伤口上。

紫俏抹上去时,景宫眉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忍着点。”紫俏皱着眉头。

景宫眉没说话,她心里存着事,想着怀里那天机卷叫那些无辜的人丢了性命,她便有些不安。

“得想个办法让秦优住手。”她低低道。

紫俏将药瓶搁在一边,“小姐,你若交了出去,到时太子败了,死的人会更多。”

“我知道。”她眉间微蹙,眼底盈着泪光。

夜深了,温度越发低,厢房内虽说有暖玉,可景宫眉与紫俏心中都在担忧外头的情况,两两相对,都是无话。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前院隐隐有些喧闹,景宫眉抬眸,便见到紫俏小心地打开门,往外头看了一眼,回身道,“小姐,似乎是……三夫人的哭声。”

景宫眉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秦苏元……紫俏,你去看下吧。我不放心。”

紫俏摇头,“不行,我还得守着小姐你。”

“我没事,院外不是还有秦将军的人守着么,你和阿唯把紫环抬到这边来吧,那边太凉,我怕她熬不住。”景宫眉站起身,走到了向房门口,抬头看向那院子外头黑漆漆一片,嘴里低声道。

紫俏想想自己不过是去瞧一下,如今院内安全得很,便点了点头,“小姐,你且进去。莫要出来。”

景宫眉点点头,乖乖进去坐在了软榻之上。只是双手绞着衣衫,耳闻外头哭声与吵嚷声响成一片,更觉得胸口的天机卷烫得吓人。她看向圆桌上摆着的那盘小巧的红纱灯,暗自揣测宇庆宁是否已经顺利和城外的将士汇合了。她又抚上自己的小腹,觉得腹下有些隐隐作疼,心头就更紧了些,“宝宝,忍着些,明日便好了。”

这时,厢房内室的木棂窗框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景宫眉心里咯噔一声,急忙站起身来,右手将袖口里藏着的匕首拿了出来,然后蹑手蹑脚往通往内室的珠帘那走去。

只是还未走近,那珠帘突然被人一把撩了起来,珠子清脆相击,零零落落,混着外头隐隐的哭声令景宫眉心头倏然一紧,她猝不及防后退一步,珠帘后斜斜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拿着匕首的手腕。

她双眸圆瞪,正欲惊呼出声,那珠帘后的人抢步出来,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景宫眉惊诧万分,借着红纱灯微弱的光,便瞧见一双通红的眼阴鸷地盯着她,神色扭曲,似笑似哭,竟是张亦祥!

张亦祥不是在前厅呢,怎么会摸到这边来?!

景宫眉奋力想挣脱他的钳制,只是张亦祥身量比她高,力气比她大,情绪看上去分外激动,她这一挣扎,他只是张狂地哼了一声,拉着她手腕的手一用劲,景宫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狠狠被甩向了一边的墙壁。

她情急之下用另一只手护住小腹,额头却咚地一声结实地撞到了墙上,才一瞬,便有粘稠殷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糊了她的眼,落在湖绿色的纱织衣领上,染成了浓重的暗红。

脑子里嗡嗡声响成一片,头痛得似要炸开来一般,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景宫眉心慌意乱,勉强用另一只眼瞧着他,身子却是软软往地上滑去。

“你……”她声音艰涩地从喉咙内滚出,有恐慌与绝望慢慢浮上心头。

张亦祥的脸扭曲着,他俯下身,将她手里的匕首远远抛开,一双手粗鲁地去扯她的衣衫。

“秦优杀了珠儿,那我便拿走他想要的东西!”他低低说着,嘴角扯开一个笑,“他那么想要,呵呵,你可知道,珠儿还怀了我的孩子。”

他扯开她的外衫,很快就找到了景宫眉藏着的天机卷。

“你若想他失败,就……就不该把天机卷从我这里拿走……”景宫眉强自将心头的恐惧压下,忍着脑袋一阵阵尖锐的疼,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

“呵呵,说什么都没用!要不是你们把天机卷藏得这么好,珠儿又怎会被杀。说到底,你们也有罪!”张亦祥将抱着天机卷的绸袋子打开,紧张地将那本袈裟布制成的天机卷拿了出来。双眼内的血丝红得如血月一般。

“这个……是假的……”景宫眉勾了勾唇,低低说道。

张亦祥一惊,急忙打开那天机卷想细细查看,却不料天机卷一被翻动,便有细细的粉末飘了出来。他猝不及防吸了好几口,立刻头昏眼花起来。

“臭 婊 子,你放了什么东西!”张亦祥破口大骂,抬手就狠狠甩了景宫眉一个耳光。

火辣辣的耳光只打得景宫眉两耳轰鸣,头晕晕沉沉,嘴巴内又咸又腥,她歪倒在墙下一侧,模糊瞧见张亦祥咚地一声倒在旁边,她扯了扯嘴角,幸好在天机卷内做了手脚,不然自己要是死了还丢了天机卷,实在不合算。

她勉力睁开眼,只觉两眼都被血糊了,看什么都是血红一片。她探出手,将张亦祥拽着的天机卷拿了过来,搁在了胸前。

景宫眉咬了咬唇,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她觉得自己没了力气,靠着墙再不动弹,她希望紫俏快些回来,希望宇庆宁赶紧将秦优一网打尽,她还希望能洗个热水澡,能喝碗鸡汤。想着想着,她就觉得委屈,觉得害怕。前一世死亡时那种灭顶的绝望感与对现世的眷恋铺天盖地罩了下来,令她呼吸急促,眼底泛热,却不知留下的是泪还是血。

她自嘲地笑了笑,抚在肚子的手指微微一动,心里暗想,宝宝啊,娘好想你的爹爹。要是往后见不到了可怎么办……

泪水似乎冲刷了些眼中的血,只是难过的情绪仿佛一团浆糊梗在了喉间,梗得她心口刺疼,不敢大口呼吸,一呼吸就如牵动全身痛感神经一般。

咚地一声!上方的窗棂传来沉闷的声响。景宫眉双眼微睁,心里蓦然涌出一丝希望。只是这一丝希望很快湮灭。她闻到了浓重的火油味。

又是密集的咚咚声,就仿佛无数飞箭钉在了厢房外头的墙上、窗棂上,很快地,厢房外燃起了火苗,那火势在火油帮助下,见风既涨,厢房内很快便涌满了烟雾。

景宫眉已经没了睁眼的力气,她心想,说不定自己独自待到厢房来便是中了别人的计,秦优定是打了毁掉天机卷的主意。偏偏她还支开了芷安与紫俏。她哀叹一声,阴沟里翻船,那也不该她和张亦祥死在一起哇。

房外隐隐传来紫俏与宇唯惊慌的喊声,景宫眉想回应,最后一丝意识却悄然沉进了黑暗之中,只是那胸前沾染了鲜血的天机卷,隐隐发出葳蕤的白光。

丑时刚过,越州城上空的阴云翻滚着,地上有秋风肆虐而过,卷了那枯叶绕个圈,吹到空中。

越州城的城门处,动作迅速的黑影如一阵风掠过,将轮值的秦优的侍卫军悄无声息地砍晕了替换掉。

东城门那边,宇庆宁和顾承田几人穿着夜行服翻过那城墙,在瓦房青墙间纵身飞跃,直直朝着秦府的方向奔去。

“三少爷,东西城门都换成了咱们的人。只是哪怕包围了秦府,秦优以府里人的性命要挟,那该如何?”顾承田神色冷峻。

宇庆宁轻笑了声,“我娘子说过,擒贼先擒王。”

顾承田一愣,点了点头。

几人无声地飞掠前去,宇庆宁却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忐忑不安。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就仿佛浑身不得劲,一颗心悬来悬去挨不到边,心神也难以集中,指尖因为心慌意乱微微泛白,捏紧了拳头也无法将那种突兀的慌乱压下去。

“少爷,那边可是秦府的方向?”阿晓的声音低低在耳旁响起。

宇庆宁抬眸远望,瞧见秦府一隅有着冲天的火光,那黑烟在幽暗的天光下像是乱舞的鬼魅一般肆意张扬。他的心猛的一沉,恍若万蚁噬心,恨不得片刻之间就能瞧见自家娘子。

“顾将军。”宇庆宁声音低沉,神色凝重,“秦优那边就拜托你了。”

顾承田有些诧异,偏头却见那俊逸的男子目露担忧望着秦府那失火的地方,他心中了然,“末将遵命。”

话音一落,宇庆宁便与阿晓斜斜掠开,在那屋舍上纵身飞跃,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我们也得加快步伐。”顾承田沉声低喝,几条人影便一起快速掠进了黑暗之中。

越靠近秦府,那焦炭味越发浓重。

宇庆宁强子压住心头的那丝异样,和阿晓巧妙地躲过秦优的侍卫军的眼线,纵身跃进了延寿院中。

“什么人?!”秦萧拔剑挡在了前头,见是宇庆宁,他神色微喜,紧接着又闪过一丝黯然。

宇庆宁见状,心头不安更重。他眼皮一跳,似乎想为了赶走心中的慌乱,他摸了摸后脑,勉强笑了笑道,“三千将士都赶到了。秦将军,本少爷的娘子是否安然无恙?”

秦萧无端沉默。

宇庆宁立刻沉下了脸,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惶恐,二话不说往哪前厅里头冲了过去,一脚踹开了门,吓得几个胆小的丫头惊呼起来。

前厅里,张氏和秦幽云、韩氏等都坐在上首的椅子边,而先前的那软榻边,围着好些人,有老太君、楚氏、王氏、蓝妈、秦暮云、还有几个丫鬟。她们听到动静都转过头来看。

宇庆宁眼尖地瞧见那群人里头一身狼狈的紫俏正在拿布块擦着什么,他眼皮一跳,只觉头重脚轻,立时快步上前,毫无礼貌地将围着的人都推了开去。

软榻上端端正正躺着他的娘子,一身湖绿色的衣裙血迹斑斑,一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鬓发混着血迹贴在颊边,额前尚有血微微淌下来。宇庆宁见状,只觉得全身血液骤然退下,脸色刷得一白,脚下软得险些站立不住。

“娘子……”他的声音恍惚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十里景同 十里红花 135。选择(正文结局)

    耳边有隐隐的啜泣声传来,还有一个男孩子胡乱的哭喊声。

    景宫眉微微睁眼,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乱成一团浆糊般,她迷茫地看向周围,瞧见自己正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中,墙上挂着些许佛经,堂内靠墙上首摆着香案与牌位。

    这里好眼熟。景宫眉暗想,啊,好像是觉华寺后的祭祀堂。

    眼前的景色更加清晰了,景宫眉使劲睁开眼看,那祭祀堂前似乎跪躺着一人,月白色长裙,胸前的衣襟上,袖口上,沾满了斑斑血迹,她面色苍白,嘴角带血,一双水眸却是定定望着一边被一名黑衣男子钳制住的男孩子身上。

    景宫眉的目光望向那名男孩,白瓷般细嫩的肌|肤,纤细苗条的身段,头上的黑发盘成一个包子,月白的玉盘扣松了松,些许头发狼狈地落下来,一张脸白得如雪团子,脸颊上却黑乎乎添了好些污迹,他的双臂被那黑衣人拽着,朝着地上那人哭喊。

    “娘!娘你怎么了?”

    景宫眉大惊,那孩童年纪虽小,可容貌瞧来,竟和宇庆宁有七分相像!那么,躺在地上那个女子是秦水儿?

    我不是在延寿院厢房吗?景宫眉惊骇地想,低头一看,自己竟是虚无般飘在半空,那一身湖绿色衣衫上,还带着先前落下的殷红的血。

    “这是钩吻廿三。中了此毒,年庚二十三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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