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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九十度烧梦-第4章

小说: 九十度烧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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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难以理解,但是你们学物理的大概不太正常的时候才算是正常吧!”
  “你这个,你。”他心里有话,评价我的,贬义的,不想说的,不要紧,有一天,你会告诉我你喜(…提供下载)欢我,很喜(…提供下载)欢,很喜(…提供下载)欢。
  一条走廊,不过区区两百米,但我很享受这段路程,同米桀边走边聊让我觉得很舒服,还略微洋溢的那么点快乐感,只是没人能感受到这种快乐,甚至米桀。因为同各种老师交流散步恐怕是我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们是同时进的教室,发完册子,俨然发现陈皂一坐到我旁边来了。他应该只有晚自习人不多的时候才有机会坐到前排。“喂,今天怎么有兴致抢陈明饭碗啊?”他贴过来小声地用假声说。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小子制造那么多绯闻,害我被问的不敢呆在教室,你。。。。。。”
  米桀清了清喉咙,眼睛直瞪我们,示意我们不要再讲话了。
  周末飘然而过,可以说是飞过的。老妈的叮嘱,像是不可停止的耳语,在我的记忆里深深滑过印记。我十分肯定我患上了星期一综合症,对校门口‘看门狗’的恐惧,对教室里‘中国式’英语早读的恐惧。更多的恐惧来自早上的升旗仪式。十二月早上的八九点,全部A中的学生都要穿校服,tip:在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的时候,我们那可怜的小手还必须露在校服袖口之外,以示尊敬。直至唱完国歌,听完讲话,才能被解放押回教室。这是A中或者大多数中国中学的传统。这项传统在A中更是被落实地淋漓尽致,一向以铁蹄管理著称的陆校勒令全校教师职工、学生全部出席。
  陈皂一在前面带队,我不明白这种事情为什么也是他做的。老班似乎很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让他为王的机会。我游离在队伍的最后。上午第一节课的铃声一打,噩梦般的程序就开始了,周而复始,年年如此。我们班的那帮精英很快出了教学楼,途径图书馆的时候,我驻足。
  当我闪闪躲躲,逃出队伍,来到图书馆三楼的时候,发现老朋友之前奥在那里了,但没抽烟。这里的三楼是一个绝好的宽敞的空间。南北分别有两个电子阅览室,东西四五米宽则全都是厚实的落地窗。在冬天的时候,只需开一点点的窗通气,整个空间就充斥着自然地味道。阳光可以大把大把地铺撒下来,舒服极了,这样的地方恐怕只有我和那位仁兄想的到做的到。
  “怎么不下去?”他问我。
  “你不也是。”我反问他。
  “因为我喜(…提供下载)欢啊!”这是我们俩的异口同声,又同时相视一笑,颇有英雄相惜的味道。
  冬天的米桀经常穿昵制的大衣,米色,或是黑色贴身的羽绒服。今天他选择的前者。米色的大衣直到膝盖,衬得他的气质很好。反过来说,则是米桀使得这件大衣显示出它品牌的价值。
  刚没聊几句,就听见楼梯口传出,‘咚咚咚咚咚’的皮鞋声。“灭绝师太“,这是我和米桀的第一反应。她是专案组的队长,所谓专案组,就是陆林校长组建,于红艳任队长,还有其他八位教务处老师组成的‘逮人小组‘。专门在上课,上完操、晚课后在学校小卖部、假山、池塘等地抓逃课、抽烟的问题学生或是校园鸳鸯。谣传他们的宗旨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而被他们逮到的,就得遭到口头、广播、书面等多种渠道的通报批评。
  倒抽一口冷气,老班当然能保我,可是在那之后,我将失去她的信任。做一个天主教的祷告,虽然不是信徒,虽然他欧洲的神灵不一定救我中国姑娘的苦难。但是,挣扎,还是我要做的事。米桀瞟了我一眼,然后迅速解开大衣的扣子,使它敞的很开。他顺手把我拉到他面前,再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拿大衣也将我裹了起来。我被这莫名的举动怔住了,但很快又回到现实中来。对,现在我们是一个整体了。他面向窗户,背对着楼梯,而我则面对着他,准确说是贴着他。一个近一米七的藏在一个一米八几的风衣里,还是可能的。我想望着他的脸,洞悉他的表情,抬头却只能望着他的下巴。我想知道他的呼吸节奏有没有像我一样被打乱,实际不太可能知道,我的耳朵贴不到他的心脏。
  顷刻间,灭绝到了楼梯口。
  “咦?是小米吧,怎么不去列会呢?”她说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声,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小米?什么称呼?早就听人家说学校的女老师对米桀总是那么过度友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对不起,俞主任,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调整一下我就会过去。”米桀这句话是我认识他一来最恭敬的。
  “不舒服啊?要不要紧啊?那要不要请假呀?”特别怀疑灭绝的心是不是偏过太平洋了。平常如果我们学生要请个病假,是必须出示医院证明的,少不了还是要挨批的。我是越来越佩服米桀老师了。
  “没事,晒晒太阳就好了,多谢!”米桀笑了,难以想象,不过那是一份沉重的虚伪。
  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渐远,我很小心,在它彻底消失之后才出来。“她知道我在里面。”
  “可能是想卖我份人情。”
  “那为什么我不能直接站出来。”
  “我也要给她给个人情。不能做的太明显。”淡淡地,仍然不容别人怀疑他的想法。
  我的心跳越来越平稳,只是他的,不是正常的,怪异的,不规律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谢谢老师!”
  “没什么。”当然,对你来说当然没什么,“以后小心,不幸再有下次的话,就说我找你帮忙办事,我不是A中的正式老师,俞主任他们对我也算客气。”
  打一个赌,刚刚那番话他在抱着我的时候已经在心中演练很久了,心跳是骗不了的人的。
  “哦!”我踉跄地逃开了,不是逃开他的怀抱,那个我还没想离开。而是我的微笑太灿烂了,我怕泛滥过他的心田的土壤。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周杰伦的歌似乎是为我写的,可能来得晚了一些,可是他还是来了。
  那曾是我初中时代幻想过的最美的恋情。十五六岁的少女,情窦初开,羞答答地坐着小男生的单车,一路远行。她或许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实际上,爱情在慢慢滋生。
  不能解释为什么翻出了一张老唱片。十七岁的花季雨季,不晓得是多少年前的提法。说这是一个花季,大概十七岁的女孩都如骄阳下的那抹红,它或许未必是红色的,却定如红色那般激情与饱满。说它是一个雨季也不奇(提供下载…)怪,十七岁的情窦初开,好猜多疑,寻找自我,无耐永远被束缚在尘喧,但凡有那么点‘风吹草动’,恐怕早已‘梨花带雨’了。总不相信那些话,以为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那帮‘十七岁’在胡扯。渐渐地,不得不相信 ,不得不承认,我的花季漠不经意间开始了。
  我变了,这是许宁和班长的评价。按照他们的意思,我的身上是多了些时下女孩都有的元素。例如,可爱、俏皮、小虚荣什么的东西。按我自己的说法,我仍然厌恶那些含着话梅,磕着瓜子,翻着娱乐周刊,为那些个选秀出来的奶油小子或是台湾、日韩的某些偶像团体尖叫不已的女生。我潜意识里认为她们很弱智。不过,有时候想想,亏得有她们,不然中国的第三产业、娱乐产业怎嘛发展呢。也亏得有她们,不然那群什么都不会的小子卖弄给谁看呢?
  客观的说,我确实变了。外表变化不大,把头发放了下来。中长发,在冬天很保暖。眉毛修的再长一点,似乎更女性化了。仅仅是这样,已经惹得陈皂一在走廊那端的尽头喊我美女,我没理他,径直走了。比较尴尬的是,在玻璃窗中看到三个不同位置的女孩同时回头冲他笑的倒影。不禁摇头感叹,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真大胆。从深层次上来说,我的改变应该来自内在。自信?是的,以前只敢做有九成把握的事儿,现在却很想尝试一点把握都没有却充满惊险的事。叛逆?没错,其实我本不是乖乖女的苗子。不过,一切都表现出美好(除了选课分班那件事),好像生活中没什么事值得我去叛逆。我多次的幻想,是不是哪天可以为了去看一场演唱会或1还篮球比赛翻墙爬出校园,再被政教主任逮个正着,我又可以昂扬地抬起头直面她。这是过去的幻想,现在我真实地渴望,老班或灭绝问我,“你是不是喜(…提供下载)欢米老师?”然后,我就可以超级大声地告诉她,“没错,我就是很喜(…提供下载)欢他。”然而,现实中,一切都没发生。
  十二月的雨下的冰心刺骨。已经是第三节晚课了,走在后排的那些完成了作业,老早就收拾好书包,待一打铃就闪人。这情况和传说中的A中四班有些出入,但两极分化总有相对差的这一极。我望着夜色有些发呆,当然,我从来不让我的脑袋呆掉。
  “你说米桀回家了吗?”我肘了肘身边的陈皂一。
  “没有,今天他值班,我们走了他才能走!”陈皂一回我,眼睛却还盯着数学卷子。
  不敢打扰他,我只‘哦’了声,拿着伞准备离开。米桀虽然很聪明,对于生活却不是很细致。今天这钞及时雨’,他带伞才怪。
  走到门口时,陈皂一追了上来,若有所思地想了会,然后说,“简单,你不清楚你在做什么,他是我们的老师,教我们的物理老师。”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果然瞒不了他,他虽然话不多,尤其是屈是辛走了以后就更少。但很多事,我相信,不需要沟通就能知道。以他的智商,应该说是情商,大概早猜到我心里所想。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选择了疯狂,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你在自掘坟墓。”
  “哪天你也会掘的,心甘情愿,被埋了也在所不惜。”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已然掘了一所,在简单的旁边。
  他呆立了一会儿,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快,我就到了物理办公室。里面灯亮着,空无一人,门没锁。我坐在米桀的凳子上,老师的待遇比学生好了不少。这黑色的靠椅罩着天鹅绒的‘外套’ ,在冬天里显得格外贴心。我一股脑仰了下去,轻轻舒乐口气。眼睛斜斜地眯着,桌角的一张相册立即引起了我的兴趣。从前没见过?那来看看,我有些目瞪口呆,照片中的米桀在拥吻一个稍显臃肿的女孩,不对,是女人。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baby,很是甜蜜。难道他已婚已育?怎么感觉我简单像是苦情戏里的蠢女人,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还不断地纠缠不清。想着就令人反胃。
  心脏那里还是被捅了,他是属于别人的,他不是不会微笑,只是那是某个女人的专属。胸口闷起来,或许,现在停止,我不会太受伤。可是,要怎么停止?
  “你怎么在这儿?”他的声音响起,我觉得陌生、讨厌。
  我怎么在这儿,我愚钝的以为你没带,想把自己的给你,这个理由很充分的。看了不该看的,没说出口,只是转身对着他。
  “喂,你怎么可以动我的定西,我最讨厌没礼貌的人,对此,你没有特权。”几乎是用吼的,我看得见他眼中的不安、气愤、心虚。
  “哦,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你讨厌我呢?”为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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