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尘水江湖 >

第15章

尘水江湖-第15章

小说: 尘水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啊,只有他了吧。”夏焱醉眼迷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们走吧,疏袖他们该醒了。”听尘收起眺望的眼神,目光转向夏焱。

“也好,我们走吧。”却有几分无奈。

此时疏袖推开了温玉轩的门,像是一袭水烟色的剪影映在雕花楼上,身后跟出的是一袭迷离的紫衣。

“你们来了。”晚香玉望着庭院中长身玉立的两人微微一笑。

“嗯,紫姨。”夏焱向着晚香玉他们挥挥手。

“都进来吧。”晚香玉广袖一舞,淡香萦绕。四人隐入雕镂中。

“夏焱,好久不见了,”疏袖冲着夏焱笑笑。“不知新妇可满意?”

夏焱的眼中黯了一下,随即爽朗一笑“还好。谢娘是个好姑娘。”

晚香玉在一旁打圆场“这小两口恩爱着呢。”

自从那日后,夏焱对谢梦芙有了很大改观,日子久了,二人渐渐像寻常夫妻一般平静踏实,偶尔也有些闺房闲趣。谢娘安静贤淑,文采卓然。和她在一起感觉很舒服。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身上隐约有些疏袖的影子。

疏袖温柔地笑笑,“这样,很好。”

“哪天带你去见她。”夏焱脱口而出。

“甚好。我倒是相见见什么样的女子可以拴住你的心。”疏袖略带戏谑地一笑。

听尘在一旁淡淡地听着,自顾自地饮茶。夏焱神色微动,却暗自压住摇了摇头。

“夏焱,秦越王现下住在哪里?”疏袖收起了笑意,正色道。

“好像在京郊的素潋别院。问他作甚?”夏焱微锁眉头,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要打败你爹,我们还需要兵权。”一直未说话的听尘冷冷抛出一句。

“他,你们还是不要想了。”夏焱无奈笑笑。

“为什么?”疏袖暗暗吃惊。

“因为,现在的秦越王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夏焱的神色中满是惋惜。

晚香玉在一旁浓浓叹息“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哦,果真如此,只怕未必···”听尘的眼中微露寒芒。

“我们还是去拜访一下吧。”疏袖看着听尘静静地说。

众人一时陷入静寂,不欲多言。

华灯初上时候,疏袖一个人走在灯市如昼的街巷间,穿过这一条窄巷就是曾经的沈府了。她很好奇,现在的沈府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多少年了,没有回到过这里。疏袖坐在她原来闺阁的屋顶,望着哀草纵生的破败庭院,独自叹息。杂草已经有半人高了,花园中的植物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早已枯萎,碧波荡漾的鱼塘也已经干涸。厚厚的尘埃却依旧无法掩盖住当日血腥的气息,疏袖坐在这里直直欲呕。

瓶盖打开,一丝丝馥郁的香气窜出,缠绕在周围,像是不尽的相思,丝丝入扣。酒色盈盈泛红,像是情人的泪滴。酒虽香醇可是后劲很足,梦境像是海浪般席卷而来,让人不愿醒来。灯影照在她柔静美好的侧脸上,有一点淡淡的安详与沧桑。

举杯独酌,曾经显赫的将军府破败如斯,竟无人问津。往事浮华不过过眼烟云,只有她依旧执着。杯中酒色如酡,映着凄迷的月色,醉眼婆娑,竟是盈泪杯中。

向后仰去竟陷入一个沉稳有力的怀抱。疏袖挣扎着坐起,转头却望见听尘沉静如海的眼眸。

疏袖抚眉笑笑“你也来啦。”

听尘没有说话,夺过她手中的酒壶,饮了一口。“酒凉伤身,此处风大,小心感染了风寒。”

疏袖习惯了他没有起伏的淡淡音色。“还说我,倒是你,身子本就不好,还陪我吹冷风。回去他们又该埋怨我了。”

听尘放下酒壶,陪她一起看着落寞萧索的庭院。在这里,也有属于他的一段回忆。

久久的,疏袖忽然感觉有些疲惫了。“听尘,明天我们去素潋别院吧。我想回尘水楼了。”

听尘的眼波有一丝微动,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好。”

她不敢再在枫都待下去了,想躲回尘水楼缓一口气,她背负的太过沉重,有些支撑不住了。

晨光熹微,天际刚刚泛出一线淡蓝的光晕。疏袖和听尘策马在管道上前往浮云别院。寻找那个十多年前兵败城下的亲王,那个素有贤明,学贯古今万千名媛淑女心仪的皇子。那个被禁足于府邸中的孤独的人。

城中早有流言,王储应该是飘逸儒雅的他,只是那场逼宫之变让他与王位失之交臂,他的哥哥亲手杀死了父王自己登上了王位。当年的他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时激愤率兵攻到了宫墙下。若不是那场震惊京城的血案,他说不定已经取缔了那个残暴的君王。

如今的他已经年逾三旬,虽说是壮年却已经没有了当时的血性。为了不引起哥哥的嫌疑他也只能终日饮酒作乐,颓唐度日,在众人眼中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闲散亲王,就连当日力挺他的旧臣幕僚们也纷纷离他而去。

疏袖在离王府还有一条街道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莺莺燕燕调笑的声响。临近王府扑天的酒气迎面而来,像是一头凶猛的巨兽,熏得人不由一驻。疏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秦越王的府邸。

“我先进去吧,你先在外面等我,可好?”疏袖回望听尘,清晨的冷辉打在疏袖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薄雾,看不分明她的神色。

听尘点了点头,停在门口,目送她走进门去。

在她的记忆中他是个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温柔少年,爹爹和夏天无下棋的时候,他永远安静的站在一边,默默观察。偶然会吹一阵玉箫助兴,永远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而在战场上时他又是威武而英俊的,运筹帷幄,无往不利,让多少少女心驰神往。但如今他怎么会颓废如斯。

那时他们还都是皇子无和皇子凌。夏天无,夏天离,夏天凌是先皇帝仅有的三个皇子。但是夏天离天生一副冷性情,每天幽闭宫中不愿让人打扰。倒是夏天无性情豪爽一些,和夏天凌关系很为亲厚。

少年时的夏天凌聪颖好学,深得先皇帝的宠爱,先皇总是夸奖他比哥哥成熟稳重。但是他十分敬佩哥哥的果敢勇猛,把哥哥当做他的偶像。两个兄弟一直相亲相爱,沈穆常伴夏天无身侧,三个人的感情也是十分要好。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情,他们之间也不会势如水火。沈穆也不会成了牺牲品。

疏袖推开王府的门,大门并未上锁,看门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别处喝酒去了。她穿过杂草丛生的花园,记得小时候这里是洁净而美好的。那个时候这些男人还是彼此信任和相爱的。

吵闹声越来越盛,好像是夏日里聒噪的蝉,吵得人心烦。疏袖心中一阵愠怒,疾步走了过去。花厅中的男子正落拓地倚在矮桌上,衣衫随意地拉开,露出里面消瘦苍白的胸膛,面目微微泛青,没有一丝血色,似乎是微醉了,手支着头颈,宛若玉山将崩。

周围的美姬尽情扭捏着腰肢绕着他旋舞,极尽媚态,时不时有意无意地用水袖拂过他的面庞,香风馥郁撩人心魂。男子似是很陶醉,轻拽女子们的衣裙,嘴角弯起一抹醉心的笑。疏袖在一旁看了却是阵阵心寒。

“想不到名动一时的王子凌竟沦落成这般模样。”

夏天凌微微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绮颜玉貌的女子,风微微吹拂着她素色的裙摆,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粉蝶。

夏天凌望着眼前的身影一时怔住了;直直地盯着女子看,口中喃喃道“吟素?是你么?”

周围的舞姬们都识趣地下去了,一时间厅中只剩下两个人。疏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悲戚。

“吟素,真的是你,我这不是做梦吧。”男子就要上前却没站稳一时间摔到了地上。手还保持着向前的姿势,好想要抓住些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吟素,我是沈疏袖。”疏袖缓缓开口踏破了他的美梦。

男子的酒有些醒了,仔细向疏袖看去,果真不是他心心念的那抹倩影。“小王一一时糊涂错认了人,还望姑娘见谅。不知姑娘找本王何事?”她依旧唤他十几年前的称号,可知不是偶然造访。

虽说他有些不修边幅,但是那份贵气风度依旧卓然。疏袖看着眼前略显沧桑的身影不禁感叹世事无常。“我来找你是因为我要助你复仇。”

“什么仇?”夏天凌有些纳罕。

“杀父之仇,夺爱之恨。”疏袖狠狠地掷出。

“你竟然要···”夏天凌惊呆了,十多年了,连他的心都快死了,眼前这个女子竟要让他去弑君!十多年前都无法杀了他何况是现在更是天方夜谭。“小姑娘,莫要开玩笑了。你杀不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因为我与他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残杀忠良,残暴不仁,人人得而诛之。”

“我哥哥何时残害了忠良?”夏天凌笑的颓唐。

“他暗中联系墨羽盟,暗杀了沈将军一家。”

“哪个沈将军?”

“沈穆。”疏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

夏天离闻之一惊,她怎么知道这些?

“你究竟是谁?沈家早就已经被灭门了,你总不可能是沈家的后人吧。”

疏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了,我正是沈家的后人,沈家当年唯一的幸存者。也许你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但是你仔细看看,也许你会记得这张脸。”

“墨涟?你还活着?”夏天凌仔细一看,心头一惊。

“不。我娘死了。”

“你是小七夕!”夏天凌踉跄奔上去,像是要看得更加真切一些。

“嗯,夏叔叔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下你相信我了吧。”疏袖泪眼盈盈。

夏天凌怔怔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哥哥的心远比我想的要狠。竟然对你们也赶尽杀绝。”

“夏叔叔,难道我不应该报仇么?”疏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可是就凭我们两个···”夏天离有些为难。

“夏叔叔你在我面前还要装傻么,你敢说你暗中蓄养的死士不是为了报仇?”疏袖勾出一丝冷笑。

“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我不得不与你合作了?”其实他一天都没有停止过要复仇的念头,为父亲,为吟素,为自己。

“放心,为了保证一举成功我还找了还有墨羽盟和尘水楼···”萧索的风吹乱了疏袖的发丝,她的心中从未如此坚定。

夏天凌心下骇然,这还是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小七夕么。竟然能找到江湖中水火不容的两大势力帮忙,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只有疏袖自己知道,其实她从头到尾没做过些什么,不过是所有的情缘,情债都偿还到她身上了。是老天都在帮她啊。

“七夕,你终是长大了啊。”夏天凌面露惋惜,沉沉一叹。

“夏叔叔,我带来了一个人。”

“谁?”

“尘水楼主——郁听尘。”

第十一章 孤灯引梦记朦胧

疏袖四人策马向尘水楼走去。那日他们和秦越王达成约定,明年的七夕,便是夏天无人头落地之日。疏袖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畅过。

行至弋阳绮颜转道向苍梧山庄,去找宋清音。余下三人皆回尘水楼作大战前夕的准备。只有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可是说长也不长。

玄雪居中,疏袖侍弄着一盆素白的栀子。“听尘,我们从今天起就不会有安稳日子过了。”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伏案的男子没有抬头,阳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

“你也不要太累了,你的病···”疏袖有些担心,最近听尘的面色最发苍白。

“不要想那些。”听尘语气淡然,却难言倦色。掩嘴低咳了几声。

他最近总是身着玄衣,更趁着他面若寒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