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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楼之再世为琏-第17章

小说: 红楼之再世为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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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听他的,别说动作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猪大爷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脸色愈加阴沉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贾琏身边的人,除了昆仑、蜀山是熟面孔之外,竟然都是他没见过的。贾珠心中就是一凛,难道贾琏早就在培养人手了?
  
  “说你们呢!大爷的吩咐没听见么,还不赶紧将周管家放开?”这世上就是有看不清形势的人,平时狗仗人势惯了,关键时刻就管不住自己。贾珠的贴身长随就是如此,主子不好说的话,他就是个代言人啊。说着,这长随就气哼哼地冲过去,要亲手释放周瑞。
  
  他心中盘算的好,这一举动,一来讨好了大爷,显示他的忠心为主;而来讨好了周瑞,卖个人情给他。而且,他也不认为琏二爷真敢跟大爷对上,毕竟大爷才是这府上的嫡长孙,又是老太太宠爱的人。可惜,如意算盘打得好,挨踹的时候也很好。
  
  刚冲到周瑞跟前,就被人一脚踹了回来,一张嘴就混着血吐出两颗门牙来。他这边刚“哎呦”一声叫出来,贾珠就腾地站起来,怒道:“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身为荣国府的大爷,连问句话都不行了?”他不提长随的事,只抓着这个。
  
  贾琏一眼斜过去,收了脸上的笑意,凑近贾珠压低声道:“就凭我是正一品一等将军的嫡子,而你不过个正六品工部主事的儿子罢了。荣国府的大爷?你这个大爷,跟荣国府有什么关系?是你爹能继承爵位,还是你能?”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贾珠都听得模模糊糊,可偏又一字一句都像刻到了贾珠心上一样……

第十九回邢夫人对阵王夫人赦老爷泼压政老爷
  不去管失魂落魄的贾珠,贾琏保持着KO掉敌人的愉快心情,等待着昆仑抄家的结果。前世,他从事的工作,让他不能如此仗势欺人。每次看到旁人那般嚣张的时候,总是暗戳戳地羡慕嫉妒恨。现在,他终于能够将仗势欺人、小人得志的感觉,深刻体验一番了。
  
  王夫人是带着哭声震天的周瑞家的过来的,随行的还有勾着嘴角的邢夫人。邢夫人虽然跟贾琏不亲,可她跟王夫人更是不对付。虽说换得了一半管家权,可王氏丢给她的都是些杂事,大权还是握得牢牢的。邢夫人对她,可是不满着呢。
  
  现在,贾琏明摆着要给王氏添堵,她这个做母亲怎么能不开心呢。即便知道不是为她,邢夫人也权当是继子为她这个继母出气了。而且,这两三年来贾琏不常回府,不影响她的生活;每次回来又都有东西孝敬,给足了她做母亲的面子,邢夫人对贾琏是相当满意。
  
  她是内宅的妇人,内院里不怎么听她调遣的,就有这个周瑞家的,常常在她面前阳奉阴违,有时候还敢推脱塞责,邢夫人老早就对她看不顺眼了。连带的,她男人周瑞也上了邢夫人的黑名单。现在看周瑞要倒霉,王氏要丢人,邢夫人怎么能不过来围观呢?
  
  至于上房里仍然昏迷不醒的老太太,邢夫人在心里呸一声,那就是个装都装不像的。明明面色红润,却不管掐人中还是扎针都不醒;明明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却还装要着昏迷,当谁是啥子呢?不就是喜欢众星捧月嘛,偏就不如她的愿。
  
  “来人,把周瑞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罚一年的月钱。”王夫人一过穿堂,便高声吩咐着。她方才已经听说了,贾琏这是定要折周瑞的面子,倒不如她先罚了,也让他无话可说。她边走边对周瑞家的说:“你也别哭,身为奴才,不管主子为什么要罚,那都是应当应分的。”
  
  这话说得有意思,暗指贾琏是个无理取闹的,让周瑞家的哭得更大声,更悲切。边上有人要去接管周瑞,周瑞家的也要往上扑,可这些人一个也没能靠近周瑞,贾琏身后两个健壮少年拦住。甚至,因为嫌周瑞家的闹腾,将她也绑上堵了嘴扔到周瑞旁边。
  
  “太太怎么来了?这儿人多杂乱的,冲撞了太太可怎么好?”贾琏起身迎向邢夫人,将她让到自己的椅上,根本不去看摆当家太太谱儿的王夫人一眼。他也不担心王夫人能做什么,他手下的人可不会听她这个当家太太的吩咐。
  
  “还不是这些奴才不长眼,你刚从金陵回来没几日,就敢惹你生气。你父亲担心你气坏了身子,这不就打发我过来帮衬帮衬。正好,弟妹也被周瑞家的请动了,我们就一起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邢夫人笑着坐了,边说边去看脸色更木讷的王氏,心中暗乐得不行。
  
  王夫人心中着急,也顾不上邢氏的幸灾乐祸,只是瞟向贾琏的眼神闪过凶光。旋即,她就又恢复了那副慈善样儿,劝道:“琏儿,这奴才怎么气着你了,你只管跟二婶说,二婶替你罚他,万不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然,不光大哥大嫂,我和你二叔也要心疼的。”
  
  “再者说,咱们家也是要体面的人家,这样乱糟糟地也不像回事,你说是不是?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再来商量如何处置周瑞,也省得让旁人看了笑话。大嫂,你也劝劝琏儿,他年纪小,可不知道爱惜名声的重要呢。”
  
  “老二家的,你这话可不对。琏儿如何不爱惜名声了?难道纵容奴才欺主,让他们一个个都爬到主子头上撒野,就是爱惜名声?若是这样,那名声不要也罢。这世上的事啊,就该行个光明正大,咱们家不过是处置个奴才罢了,有什么好避讳人的?”
  
  邢夫人这两三年过得舒心,心胸就不似往日那么狭窄。她当日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也是个能说会道、八面玲珑、掐尖要强有手段的,不然也不能父母双亡还保住了家产。嫁到荣国府的前几年,确实有些小家子气,可现在有了贾赦的支持就不一样了,腰板子也是倍儿直。
  
  “是啊,太太说得没错。咱们家的事,无不可对人言的。二太太也请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去抄这奴才的家了,想来要不了多久人就能回来。到时候,这奴才是忠是奸,就会有个定论了。若他是个好的,爷亲自给他赔礼,放他一家子自由身。”
  
  贾琏坐在下人新搬来的椅上,也不招呼王夫人坐,慢条斯理地道:“可他若不是个好的,胆敢欺上瞒下,贪污亏空,打着主子名号在外为非作歹……那爷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惹主子生气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他说话间,眼神紧紧盯着王夫人。
  
  抄家的事,王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说,闻言不由得狠狠瞪报信的小厮一眼。贾珠的小厮来得比较晚,并不知道贾琏已经派人去抄周瑞的家,而前面穿话的奴才又没把话说明白,就让王夫人到此时才知道这事。抄家?怎么能去抄?周瑞家里可是有不能见光的东西啊!
  
  “胡闹!哪有自家人抄自家人的道理,还不赶紧将人叫回来。你们几个,快过去看看,别让他们把人丢到外面去。”王夫人这下是真急了,连脸上慈祥的表情也维持不住,急急惶惶地就命人赶过去。这样还不放心,竟要亲自过去。
  
  邢夫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不松手,嘴里数落道:“老二家的,你是不是昏了头了,怎么什么昏话都敢往外说。周瑞不过是咱们家的家生子,怎么就成了自家人了?这门亲戚是你认的,还是二老爷认的?反正我们大房是不敢认的。”
  
  这话说得贾琏在旁边直笑,不由用戏谑的眼光看着贾珠。他是第一次发现,他跟邢夫人能够这么合拍。他刚刚说过贾珠乱攀亲戚,邢夫人转眼就将这话又放到了王夫人身上,端得是有趣得紧。不光他笑,就是周为的下人,也有低着头不停耸肩膀的。
  
  王夫人、贾珠母子被气得倒仰,正要发作的时候,一阵嘈杂声传过来。声音听起来离着不远,不一会儿就见昆仑带着人过来。差不多人人手里都捧着东西,甚至还抬了几个大箱子。再往后,就是被堵着嘴绑回来的一溜儿周家人。连东西带人,在院子里摆了一大片。
  
  “呦,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有些看着眼熟呢?”赶在王夫人出声之前,邢夫人就绕着那些物件儿走了一圈。她掀开一只红木匣子,里面是一整套薄胎瓷的茶具,伸手拈起一只小杯,“就好像这套茶具,我怎么就得是府里的东西的呢?”
  
  她作思索状,过了一会儿才恍然道:“对了,这就是府里的东西,上次老爷还专门提过。这是早年间御赐的物件儿,只是长久不用了,也不知道放到哪儿去了。呵呵,原来,是放到周管家家里保管了啊。老二家的,你说,是不是周家的库房比咱家的要安全啊?”
  
  王夫人的脸色相当难看,贾珠也差不多,邢夫人却不管这个,将那些物件儿一样样点出来,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是她不知道的,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绝不是一个家生子能够拥有的。她每点出来一样,王夫人的脸色就难看一份,不等她说完就已经黑了。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六个大箱子,全都是黄花梨、紫檀之类的好木头打的。将之一一掀开,险些晃花了人的眼。五个箱子里是整齐的银锭子,剩下的箱子里更有大半箱金锭。都不用点数,要说周瑞不贪,谁都不能信啊。
  
  其实,说这些银子全是周瑞的,倒也冤枉了他。他们夫妇帮着王夫人放印子钱,这是去年的利钱,在周瑞女婿冷子兴的铺子里打了个转,正打算送到钱庄存起来呢。结果就是这么碰巧,被贾琏带了个正着。可别人不知道啊,只会当是周瑞实在贪婪。
  
  猛不丁看见这么多银子,就连邢夫人也错愕了些。然后就猛地盯住王夫人,心中暗骂这女人太恶劣。就连她的奴才都贪了这么多,她这么些年在荣国府得贪多少啊?想想自己那越用越少的嫁妆,邢夫人就坚决要跟贪.污腐.败战斗到底!
  
  “好了,这下子就算是一目了然了。”贾琏结果昆仑递过来的一个小匣子,拿在手上并没有打开的意思。他踱到周瑞夫妇的身边,摇头道:“使奴唤婢,锦衣玉食,奴才做到你们这份上,已经够有体面了。为什么就不知道惜福呢?这样对待主家,你们是怎么想的?”
  
  “哼,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是狗仗人势,又欺上瞒下罢了。”贾赦跟贾政两个双双穿过穿堂,来到院子里。贾赦扫一眼地上的财务,又冲贾政和王氏撇了撇嘴,“老二,这就是你提拔起来的管家,真是好眼力,难怪能在六品的位置上稳稳地坐这么多年呢。”
  
  说罢,也不管贾政被他气得头晕眼花,径直走到周瑞面前,拽掉他嘴里的布团,“看看这些,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老爷现在让人处置你这一家子,你可心服口服?你家里也是几辈子人挣得的体面,就让你这么个崽子葬送了,老周在地下也不会瞑目啊。”
  
  “老爷,太太,奴才是猪油蒙了心,做下了对不起主子的事,奴才认罚。只求主子能看在老辈的份上,饶过奴才的孩子们吧。他们并不知道奴才做下的这些事,都是无辜的啊。求主子开恩呐……”周瑞已知自己无法幸免,砰砰地磕头,只为子女求饶。
  
  “父亲,不必为了这样的人动怒,不值当的。”贾琏看出来便宜爹眼中的失望,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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