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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飞沙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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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也不敢崩个屁?”

刚才一时语快,这等话语私下说了便罢,若是被人较真,传到皇帝耳朵里去,虽不是什么死罪,却对自己家人前程大大有碍。

金不换一把甩开佛面少年道:“去去去,自去吃你的鸟酒,少来管你家二爷的事!皇帝崩不崩屁与你屁的相干!”佛面少年被他推了个趔趄,若不是身后路飞手快一把扶住,当场便要出丑。

佛面少年顿时大怒,指着金不换便要发作。一旁闪过飞羽差,抬手便刁住了金不换的手腕,轻轻一扭,金不换便全身如被雷击,半边身子都麻痹了过去,脚下不稳,一跤摔了个四脚朝天。

金不换虽然酒色过度,但毕竟也是好大一条汉子,也是一身好武艺,等闲三五个人也别想近身。这一下却被飞羽差如戏弄婴儿般耍了个够。

佛面少年不悦地哼了一声:“哼……小差你也未免太好心了吧……这等货色便是当场砍了也不过分。你和小生明日便要出发,斩了这厮只当是给你们祭旗,也好讨个彩头。”这少年看起来面相慈悲,说话却如此狠辣,竟是想要了金不换的性命。

金不换闻言大叫:“金二爷我是开国侯!云麾将军!除了皇上,谁敢动我!”

佛面少年道:“现在起,你已经不是了!”

那边花生早凑了过来,看猴子一般看着金不换低声道:“咦?好生奇怪,你身为开国侯云麾将军,竟然不认识皇上当面?”

金不换这下更如被九重雷劫所劈,全身如筛糠一般无法自制。他此刻也认了出来,眼前这佛面少年竟然正是当今天子阳弛!自己这等职衔,平日里哪有面圣机会,即便是大朝会之机,也只能跟在众多武将之中,隔着几十丈远偷偷瞟上一眼,而且那种时刻,皇上必然是龙服冕冠正色危坐,那会如现在这般一身便服嬉皮笑脸地出现?

飞羽差却道:“算了罢,此处非刑之地,在这里杀了他便如碾只蚂蚁,只是污了皇上名声。今日且放他一马,日后再犯,直接交付有司便是。咱们且去吃酒,莫要为这厮坏了心情。”

天子阳弛对飞羽差的话极为信服,点头道:“也罢,看小差面子上且寄了这厮狗头。”

说罢阳弛一甩衣袖,往桌子走去。走了两步,心下依然不忿,转过头来在金不换胯下要害之处狠狠踹了两脚道:“好叫你知道,这两脚却不是为朕所踢,乃是因为你竟敢自称二爷!就你这等腌臜货色也配?全天下敢称二爷的,除了三国时的关二爷,便只有我朝的飞羽云飞羽二爷!”

金不换抽搐着呻吟道:“谢……谢主龙踢……”

飞羽差心下好笑,这皇帝哥子分明就是自己泄愤,却还要扯了他飞羽家的名号做大旗。他一把拉了阳弛走开。自有小二过来将金不换抬下去寻找医匠不提。

旁边几张桌子的食客,大都认识皇帝,即便有不认识的一二人,也有旁人悄声提点。只是皇帝既然便装出游,就是想隐藏身份,却不便上前参见,只纷纷略点头行礼便罢。阳弛只四下一拱手,便当做回礼。

除了这些顶尖的豪门贵族外,其他人平日里哪里有机会得见天颜?阳弛便是与飞羽差等人同出同入,也只会被当做是谁家王孙公子罢了。

人既来齐,酒菜不多时便布好。阳弛先举杯道:“来来来,干了这杯琼浆,同贺明日小差与小生往关中讨匪,祝你们马到功成!”

四人碰杯,一饮而尽。

路飞放下酒杯叹道:“你们二人也真是奇怪,明明在京中随便就可当个将军,却非要去地方军中效力,还要隐姓埋名,以普通校尉身份前去。须知刀枪无眼啊……”

飞羽差笑道:“路兄,蒙皇上和宫中厚爱,我自落地便有爵位,身上加衔更不知多少。高官厚禄于我又有何意义?”

说着飞羽差向身边的阳弛微施一礼:“只是陛下曾说,待我年纪稍长,便要将家父统领过的飞羽军交还于我。每思及此事,我便觉肩上如有千钧重担。只在京中厮混,哪里能懂得兵危战险。”

飞羽差叹口气道:“我虽读得几本军书战策,也习练得马上马下功夫,可始终缺少实战经验。若没有阵前厮杀的经历,日后骤当重担,只怕成了赵括、马谡,自家声名不打紧,要是误了陛下一统天下大业那可不是万死莫辞?”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花生:“至于花生,这小子是担心我独自前去缺少照应才一起同行的。否则以他性子,当是在家喝茶最好。”

阳弛闻言也笑了:“花生这是大舅哥关心妹夫,要贴身保护啊。”

花生伪怒道:“陛下何出此言,我明明是爱慕小差容貌更胜东京第一美女,这才情难自禁以身相许!跟我妹子何干!”

众人齐声大笑,这等龌龊玩笑显然也是私下里常开的。

第四章

此处书中暗表。花生的妹妹花米,年方十岁,与飞羽差的弟弟飞羽沙同年,只稍长三月。此女从小便生的好一副美人胚子,人人皆道日后必是东京第一美女。就连花岩虽然不喜欢弟弟花茶,却也对这个侄女另眼相看,很是照顾。

某日少帝阳弛曾召花茶觐见,言谈中随意问道:“朕听闻花爱卿之女有国色天香之名,更且品性端庄,日后必是佳妇,不知如今可许配人家?”

花茶闻言,只当皇帝起了色心,忙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女自幼体弱多病,容貌丑陋,性格乖张……国师张真人曾为她看相,说寿不过二十……”

阳弛道:“爱卿何出此言?朕与花生也常在一起玩耍学习,对花米妹子多有耳闻,何来你说的那般不堪?你切莫会错意,朕这是想为她保一家媒而已。”

花茶苦脸道:“臣女年龄尚幼……”

阳弛道:“朕是想为朕的表弟,云梦公主的儿子,飞羽家的嫡子,飞羽差保媒,爱卿意下如何?”

花茶脸色顿时一变,喜上眉梢:“那当然好!君无戏言!”

阳弛却翘起了二郎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可是刚才花爱卿说你闺女自幼体弱多病,容貌丑陋,性格乖张,而且张真人为她看相说寿不过二十……这样一说朕可不能害了小差。”

花茶正色道:“陛下那是听岔了!臣说的是,臣女自幼身强体健,花容月貌,温柔娴淑,张真人说了,她日后寿过一百二十……”

阳弛哈哈大笑,御笔亲提,为飞羽差与花米早早订下亲事,待花米及笄以后便为两人成婚。

樊楼里,阳弛、飞羽差等人交杯换盏。几轮酒过后,诸少年各有微醺之意。

却听得云板一响,一队女子乐师各捧乐器从后台鱼贯而出,在大厅中央舞台两侧各自落座。这些女乐师人人不过双十年华,相貌上乘,随便哪个放去其它楼子,都可说是镇楼之宝,在这里却只有为人配乐的资格。

弦子轻轻拨响,便把楼中食客的心全勾了过来。本来还在高谈阔论或是低声交谈的,都住了口,齐往这边看来。

后台隐约传来一声娇啼,直将在座所有男人的心弦也轻轻拨了一下。有那见识少的,竟嘤咛一声软倒在座椅上。旁人却顾不得理会,只将眼睛全都盯住了舞台,生怕看漏了什么。

一阵咿咿呀呀的歌声响起,声音又甜又糯,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词,却毫不妨碍各人体会其中旖旎之意。各乐师也将手中乐器奏起,五楼大厅顿有仙境之感。

歌声中,一个高扎云髻身着异服的女子从后台持着把折扇舞了出来。这女子身量不高,体型瘦小,却天生一段风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妩媚。有博学广识者已经认出,这女子的发髻、服饰,分明就是十数年前天劫当日被天降火球陆沉了的扶桑样式嘛。

只听那扶桑女子歌声婉转凄切,于每句末尾却有若有若无的余音,直撩拨起人心底隐藏着的最原始的欲望,于凄苦之中却充满了诱惑。再加上女子偶尔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呻吟,手足舞动时从宽袍大袖中露出一截白生生莲藕般的手臂,让人心驰荡漾,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其唱法之独特,实为中原未曾有过。

飞羽差突然心中一凛,生出一丝警兆来。

须知自打天劫日之后,各地冒出无数异能人士。各人天资所限,能力各有高下。而对异能掌握越深的人,对周围他人是否有异能就越敏感。

作为七岁便学会飞羽术的天才,他对周围异能的感觉也十分敏感。眼前这扶桑女子,显然也是身有异能,而且就在她这歌声舞姿之中。本来在座的人中,花生也是家传异能,只是他资质平平,显然还远没掌握火候,此时一副垂涎欲滴的馋相,根本没察觉有何异常。

一曲歌毕,满座老少人人面色古怪,有的一副色授魂消状,有的闭目强忍心中欲火,有的扭捏坐着双手捂裆,更有那意志力薄弱的早就精关失守一泻千里了……

众少年这一桌的全是童子鸡,未曾经过人道,还不晓得个中滋味,虽只觉得面红耳赤,却勉强把持得住。满堂之上,竟是他们神色最为正常。

路游平时最喜欢听各地传闻,扶桑陆沉一事自然清楚。他小声问一旁神不守舍的阳弛:“陛下,樊楼宣传说今日有异国公主献艺,可这扶桑已经没了十几年,看这女子年龄也不大,莫非还在吃奶的年龄便来了我中华不成?一国公主在我朝住了这些年居然没人知道,礼宾院的人统统都该罚俸三年!”

礼宾院乃是礼部下属,正是花生老爹花茶该管部门。花生闻言伪怒道:“玩你的蛋去!要我说,这公主定然是假冒的。有假冒公主潜入我朝国都,又是哪个部门该负责啊?”

路游的父亲路武身兼汴梁殿前司都指挥使,京师一切防卫都是他的责任。花生此言,正是反将了路游一军。

阳弛被他们这么一闹,方才醒觉过来,摇摇头赞道:“这曲子真真是……不知道怎么唱得出来!”

曲子唱罢,有一咨客上台,先做了个罗圈揖,唱个肥喏道:“诸位大官人请了,好叫各位得知,今天献艺这位小娘子非比寻常,乃是那扶桑国的公主!下面有客官说了,这扶桑国不是遭了天谴,举国陆沉了么,何处又跑出这娇滴滴的一个小娘子来?”

说着,这咨客却故意停了一停,卖个关子,见众人全被吊起了胃口,这才拿出十二分说书的本事继续说道:“却说那一日,正当天劫,扶桑国的国王膝下一个太子,因搞了国王的一个妃子,两人一起被贬出国,乘了一艘小船,摇摇摆摆往琉球方向去也。”

他连比带画,好像跳舞一般:“那日扶桑沉没,举国上下都进了鱼腹,只唯有这艘小船上的太子和王妃因祸得福,逃过了一劫。却逢华夏前唐无道,群雄并起,天下纷纷大乱。两人害怕被卷入战火,便一直在海上流浪。这小娘子便是在船上所生,因此有个名号玳瑁公主,又名千幻姬。”

说到此处,那扶桑女子在旁做垂泪状,端得是如雨打漂萍般可怜。

咨客继续说道:“海上流落多年,那太子与王妃早已逝世。只剩这公主独自孤苦无靠,只得上岸寻求生路,这才发现已是我晏朝天下,圣天子在位,国富民强,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真真个繁华盛世是也。如今玳瑁公主辗转漂泊,来到了我们樊楼。我家主人怜其身世,许她暂时驻足。这小公主志气颇高,不愿白吃干饭,愿意在此献艺,以换取几枚大钱。各位若是有赏识的,不妨赏赐几文,也算做个善事,结个善缘。”

这段故事说得既有香艳又有惊险,将一个颠沛流离的皇家女子可怜的半生描绘的淋漓尽致,闻者无不动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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