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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武道真意-第33章

小说: 武道真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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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而是在话语中点拨了一下。

“源头?父皇您是说户部尚书”齐轩世起先心中还在疑惑,可是略微一想立刻脸色大变。当初郑择远找莫子豪的麻烦,可是得到他默许的!

“传朕旨意,户部尚书郑撼贪污受贿与民夺利,并纵容其子祸害民众冲撞王爵,暗中谋杀朝中大臣,目无纲法影响极其恶劣,着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速办此案,满门抄斩!”

镇阳帝每说一句齐轩世都会有种明悟,听到最后的“满门抄斩”他忍不住打个冷颤。这才是帝王心术,他以为杀一个禁军统领就称得上是决绝,可是和皇帝老子比起来连屁都不如。

户部尚书在武道院支付出三万七千两黄金,这件事说大也不大,朝中上下有哪个不贪点收点的,可是说小也不小,关键看皇帝找不找你的麻烦。也算是郑家命背吧,谁让郑择远和莫子豪扯上关系,镇阳帝就以此为理,再加上禁军统领左丹之死抄斩尚书府完美的找不到半点瑕疵!

可怜的郑择远,家里的钱被莫子豪诈光了不说,最终还是逃不了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当初他还会为了讨韩家兄弟的欢心,去找莫子豪的麻烦吗?本以为抱上了太子的大腿,哪知已掉下万丈深渊。

齐轩世并不是笨蛋,他只是被惊惧蒙蔽了心智而已。现如今镇阳帝摆明了要点拨他,还要为他善后,太子殿下能不知道刚才自己出的是昏招,难道还想不出自己善后的绝佳计划?

“父皇,儿臣还有一个想法”

“说!”

镇阳帝来了兴致,他想听听大乾朝的储君会怎么给这件事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不仅仅是让皇室和此事无关,还要在其中获得丰厚的利益。

“我大乾朝王爵两次遇害,撤换盛京府伊还不够。请父皇下旨着三司督办加大盛京的治安整治力度,凡在此期间犯案者必定严办,并加大陈年累案的清查力度。”

齐轩世立刻将自己的想法呈上,镇阳帝听得是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显然,他非常满意太子的反应。这种举措针对的是全盛京城的地痞,而不是单单针对丁氏。

“那么丁氏呢?”镇阳帝问道。

“回父皇,驱虎吞狼!”齐轩世恢复了自信,一言一行都无比沉着干练。

“好一个驱虎吞狼!哈哈”镇阳帝开心的哈哈大笑。

丁三的死不管怎么说都和莫子豪有关,谁都不相信丁录斌会轻易放过莫子豪。齐轩世的一招驱虎吞狼,将丁录斌这个虎驱出盛京减少他的生存空间,只会让他对莫子豪的恨意更深。这样以来,待风声稍稍平息,他自然会回来吞掉莫子豪这只狼!

齐轩世终于为这连环绝计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不仅将皇室摘的一干二净,剩下的事都不用他们去操心。至于莫家兄弟之间会怎么样,那就不是他们应该操心的事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们要准备的是,迎接天蒙皇朝孛儿只斤氏族族老阿斯兰的到来。为了天蒙皇朝手中的上乘武功玄天洞金指,我们必须慎重对待!”镇阳帝再次面色一正。

“儿臣明白。”齐轩世的驱虎吞狼之计,何尝不是为了迎接阿斯兰做准备。一个治安良好夜不闭户的盛京城,展现在邻国族老面前也算是扬了大乾盛世之势。

“春风暖堂那里你最近要多走动,和天蒙的小公主搞好关系,就算人家是求医,我们也不能怠慢,否则只会显得我大乾皇室小家子气。”镇阳帝最后嘱咐道。

“儿臣遵命!”齐轩世垂首领命,一想起天蒙的小公主,他的眼中就充满了炙热。

当镇阳帝父子二人制定大计,准备迎接阿斯兰的时候,百渊王府却被一种悲凉哀伤的气氛轮罩着。如今百渊府的主心骨是莫子豪,能对府中产生影响的也只有莫子豪。

福伯不行了,从莫子豪经历刺杀安然离开雁荡峡谷之后,老人家终于撑不住一病不起。福伯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嚷嚷着要给小少爷炖鲫鱼汤,小少爷怎会上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当。

这是心病,再加上福伯到了迟暮之年,就算莫子豪医术多么精通,都不可能将福伯彻底治好。药医不死病,任何灵丹妙药都不可能将福伯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更何况,老人根本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

房间里只有跪在床边的莫子豪,还有奄奄一息的福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王爷,这恐怕是莫子豪和福伯相处的最后一点时间了。

“咳咳老奴没用了,第一次把小少爷要的东西丢掉,害小少爷您去杀人夺物。第二次又慌慌张张的样子,引来左丹对小少爷的怀疑,这第三次咳咳有再一再二,绝对不能有再三再四,老奴我再留在这个世人,只会给小少爷带来麻烦”

福伯伸出干枯的右手,想摸一摸小少爷的脸庞却无力落下,老人现在是风前残烛,能张口说话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

莫子豪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轻蹭,那干枯的手掌十分粗糙。少年心中一酸,两行泪水自脸颊流下。

是这双粗糙的手服侍了莫氏两代,也是这双手照顾了他十六年的起居,福伯跟随莫氏受了一辈子的罪。待到他恢复爵位,准备让福伯安享晚年时老人却要去了。

“小少爷别哭,否则老奴会走的很不安心。小少爷已经长大了,老奴在你的身边只会成为拖累。”一看莫子豪流泪,福伯立刻慌神了。

“子豪从来都没把福伯您当拖累的,自父亲去世以后您就是我的父亲!”莫子豪擦掉眼泪,莫氏已经愧对福伯了,他再也不能让福伯走的不安心。

“这可折煞老奴了。”福伯淡淡一笑,眼神中却满是骄傲与自豪。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说!”莫子豪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福伯也立即侧耳倾听,就听少年说道:“福伯您炖的鲫鱼汤实在是太难喝了!”

老人家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开怀大笑。

“哈哈咳咳老奴知道的,每次都能看到小少爷喝汤的时候皱眉头,老奴就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咋地。”

莫子豪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想让福伯笑着离开,他能为福伯做的也仅此而已。

“唉就算再难吃老奴也得做,府里没有什么可吃,小少爷您又在长身体,不补充怎么行呢?到时候老爷要是回来,看到你瘦骨嶙峋的模样,老奴这张脸可没地方搁。”

“哈哈”老少二人齐声大笑,莫子豪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福伯,爷爷莫文濮早就被皇室密捕了。

莫子豪伸手擦掉老人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看到福伯脸色渐渐红润,他就知道福伯的大限将至。十年前,他就是这样看着父亲莫建武离开,而今天又轮到了身边最后一个亲人。

“小少爷,老奴时间不多了,有句话在老奴这里保存了十六年,是时候告诉你了。”

福伯的话让莫子豪微微一愣,保存了十六年,这会是谁的嘱托呢?

【第0章】再次炼体

【第0章】再次炼体

“您学的那半部医经是少夫人留下的,少夫人说,将来你把半部医经全部吃透后,就可以去东域简氏百草堂找她。。在那里,你可以得到下半部医经的内容。”

福伯说出来的话让莫子豪心中一惊,少夫人?那不就是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吗?难道她是东域简氏的人?

“我娘还说了些什么?她为什么离开王府?”莫子豪急忙追问道,这个问题在父亲去逝的时候已经提过了,但是老父亲还没说完就合上了双眼,少年不想重蹈覆辙。

“咳咳少夫人为什么离开老奴不知道,不过少夫人曾经说过,直到你长大**,并且我和少爷即将离世的时候再告诉你她的真正身份。”福伯稍稍缓口气,在莫子豪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少夫人就是前苗裔部族圣女”

“这怎么可能!”莫子豪震惊的无语论述,当初就是莫文濮亲帅大军剿灭了苗裔部族。苗裔部族的圣女怎么可能在百渊府被抄家之后,还跑来和莫建武成亲,并生下了莫子豪后又悄然而去。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莫子豪知道苗裔部族的族规,圣女必须终身不嫁。如果有了心仪男子必须卸下圣女之职,而且还要受到严厉的族规惩罚。少年就是想不明白,百渊王府和苗裔部族有着灭族之仇,当代圣女为什么还会这么做。

莫子豪并不怀疑福伯说的是真是假,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苗裔部族苗承志撰写的《药王医经》会落在百渊府莫子豪的手中。

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发生在眼前,莫子豪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是苗裔部族前代圣女。或许,如今莫家人里,也只有莫文濮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当代圣女为什么下嫁落难的莫府。

“吃透半部医经再去东域百草堂吗?”莫子豪心中满是苦涩,别看他从不把脉就能症病,那只是没有遇到疑难杂症。

医道病症千千万,想将半部医经的内容完全学透,需要的不仅仅是积累,还有相应的实力。想真正熟练运用医经的全部内容,没有武尊的实力想都别想。如今他才是七重天的武徒,距离目标还很遥远。

虽然他感觉自己在诊治的过程中时常处在半入微的奇妙境界中,而且随时都能跨过那道门槛真正踏入入微境,却也不敢放言武圣之下没有他诊治不了的病症。

有很大一部分病症,医治起来不能只靠丹药,还必须有道医武道之势的中和。想去中和武尊的病症,就必须有相应的实力,这也是莫子豪为什么惆怅的原因。

不过很快他就调节好了心情,这本来就是他的努力目标。武尊算什么,没有武圣的实力他哪敢妄言救出爷爷?不过,自千年前乱战年代,因为天灾中北二域就被隔绝了,早与东南西三域失去了联系,否则中北二域怎么可能遗失了上古的药浴秘方呢?

“我娘她有没有说怎么通过什刹海?”莫子豪追问道。什刹海的汪洋风暴,就算拥有武尊的修为都无法轻易穿过,既然母亲这么说,其中肯定有条秘密通道,可惜

“没有,少夫人当当时走的很很急,连襁褓中的你都都顾不上再看一眼”福伯微微摇头,语话的气息也越来越轻。

莫子豪紧紧握住老人家的手,至到福伯那双充满不舍的双眼闭上,他也没有再流一滴泪水。少年知道,老人如果看到他流泪就会走的很不安心。可是,不流泪就并不代表他的心情不悲伤。

福伯的丧事操办的很风光,除了没有达到王爵的标准,几乎就是按照父辈去逝的程序下葬。莫子豪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以亲王身份亲自为福伯披麻戴孝,就连莫建武的原配夫人韩惠兰也没敢说什么。

莫府的人都知道,福伯在王爷的心里有多么重要。恐怕就连那两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在王爷心里也不及福伯的十分之一。

不管是想巴结王爷也好,还是真正佩服福伯对主人的忠诚,为老人家送葬的队伍非常壮观。让莫子豪意想不到的是,莫国立竟然出现在送葬的队伍里,而且,同样也是披麻戴孝。

“父亲去逝的时候我无法赶来,如今福伯去了我只希望能减轻点内心的愧疚。”莫国立迎着莫子豪的目光坦然说道,相比莫同立,他是一心想得到莫子豪的谅解。

莫子豪点点头没有说话,如果说单以骨子里那点血脉来维护这点亲情这绝对是一个愚蠢的笑话。在少年心里,如今他的亲人只剩下一个爷爷莫文濮了,甚至就连远在东域百草堂等着他的,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也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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