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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兰陵王:公子倾国-第80章

小说: 兰陵王:公子倾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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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不该说应该是都说了。但衣服和发髻还真没有只言片语,我疑惑地问:“告诉我什么?”
  
  他的五指从脸颊一侧蜿蜒到脑后,轻缓地穿过三千青丝又从绕去后背。
  指尖所经之处,酥麻感一路窜过,本能似的我颤抖着向他靠近,他的手顺势滑到腰间将我扣进胸膛,一边咬着我的耳朵一边道:“竟没人告诉你,发髻、衣服……这些其实都是由我代劳的……”
  
  这般露骨之话还从未有人说过,我脸红地仰头,恰好看到眼前的这双眸子,浓浓地深邃地如一湾不见底的深潭。
  惊愕之余他的吻就这么压下来,肆无忌惮地扫过唇舌,席卷一切。
  薄薄酒香在彼此之间融化,呼吸、心跳全都跳出掌控不由自主的干涸起来,我觉得头脑晕成一片,目之所及变得雾气腾腾,他低喘着吻向额头,又从额头滑到脸侧,缓缓拉开半寸距离。
  我扒着他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呼吸,平复不堪重荷的心跳。他正垂眸看着我,指尖摩擦着我的脖颈,动脉就在他的手下。目光交错着,我突然觉得,这一刻,自己所有的反应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下。
  
  他松开一手,揽着我的腰,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在等你的回答……”
  “……”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他问的那个被吻打断了的问题,脑袋因他的吻短路不好用,我思考着给出一个不靠谱的回答:“我们成亲了,你做我做其实都一样。我做就省得你做,为了让你歇一歇,我……你……你拿喜服干嘛啊?”
  
  胳膊被他抬起一些穿进宽大的袖子中,我不配合地缩出来抱在胸前,他皱了皱眉拉下我的手:“别动,穿上……”
  我撅嘴不甚愿意:“可是很重啊……”
  
  回答之余,一不留神就让他得逞了。
  高长恭轻车熟路地系起襟口的如意结和腰间的绸带。我有点气结,瞪起眼睛反抗,他却弯眉一笑,与我耳语:“方才不算,许多人都在看,现在穿给我看,只给我一个人看。”
  我眨了眨眼:“可这有区别么?”
  他仅说了一个字,却掷地有声:“有!”
  
  我在铜镜中看到他挑起肩头散落的长发,左挑又拢便用玉钗挽出一个素雅端正的发髻。想要反驳的话蓦地顿住了。
  除了父亲之外,这辈子从未有男子为我梳过头发。心头突然涌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慢慢将整颗心缠绕着,然后一点点融化,蒸出一层又一层的柔情蜜意。
  
  我看着他,他也正盯着我看,深邃的眸子里好像酝酿着波涛滚滚,红烛微动的瞬间都能从这双眼中折射出来,我羞怯地垂下头,蓦地下巴便被一只手稳稳抬起。
  高长恭的脸慢慢向我凑近,熟悉的气味逐渐将我笼罩,鼻尖与我的相触的一刹那,开口道:“很美,比初见时美上千万……”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竟提起那年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便倾身将我压在梳妆台上,唇覆上我的。
  红烛跳跃,噼啪一声在耳边炸开,映得他的眸子也变得红起来。高长恭两臂收紧将我锁在怀中,唇齿间的力道随即加重,用力厮磨。
  
  招架不住,我觉得整个人都在颤,脚底虽全然触地,却用不上丝毫力气,身子不由自主地攀着他的,抱住他的腰,我知道唯有这样才不会摔倒。
  他的吻逐渐深入,薄唇从下巴向脖颈移去,精准地印在锁骨上,手不安分地在身上游移。肩头一凉,我才发现腰带被抽掉,喜服的衣襟不知何时已向下滑去。
  深吻蓦地印在胸口,辗转流连,心头好像烧着一把火,不消片刻整个身体便被点燃,几欲焚天。呼吸不畅,喘息连连,溺人的吻慢慢向下飘移,酥酥麻麻一路蹿向脊背,直冲小腹之下。我不知所措地看他,看到他眸中情浓欲洌,看着他在视线中越来越朦胧。
  
  喜服凌乱地散落一地,宛若一朵盛开的荼蘼,他吻了吻我的唇,一把抽去发髻上的玉簪。
  长发顷刻间滑落,覆在我的肩头,又覆在他的肩头。我迷蒙的意识到,他亲手为我穿山的喜服和挽起的发髻,在这一刻亲手脱掉和散下。
  他勾住腰托住腿一把便将我打横抱起,唇不怀好意地压在脸颊上,轻柔道:“去榻上……”
  我颤动地动了动,心脏怦怦跳动,犹豫地抬手环住的脖子,慢慢收紧,然后将头深深地埋进他怀中,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红帐层峦,鸳鸯喜被,喜烛微晃,带出流光溢彩,遥远的陈梦在浮光中蹁跹而过,最后凝作一缕梨花香,带着灼人而滚烫的热度紧紧围着我,经久不散。
  高长恭的手紧紧扣住我的,十指交缠。
  
  我突然想到,他曾经问过我,可我好像还未告诉他这样牵手的含义。
  在没有嫁给他之前,没有名正言顺成为他妻子前,我当然不敢说,但现在不同,我可以毫不顾忌地对他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后,我就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坠下,落在红色的绸被上,晕出一块深深的色彩。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肉沫无能,捂脸,掘地,遁走……
  ——实话说,我写的真是很慢热,三十万字,才让两人牵手结婚T T接下来的节奏会加快,包括长恭的成名战,小昀的身份,穿越缘由,北齐皇权一次又一次的交替,甚至是每个写到人物的结局……我有很大的决心将故事在年底前完结,可瞅一眼课表上满满的实验课和各种考试,顿时变得有心无力= =好吧,我发誓,我会尽力更文的(不出意外隔日更**),感谢不嫌弃我龟速的姑娘一直陪着我,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第六章  亲人(上)

  
  深眠无梦,一觉天明。高长恭已经起身,整条喜被都搭在我身上,晚夏的早晨不太热但绝对不冷,没想到裹着被子我还能睡得这么香。
  晨曦穿过帷帐落在眼上,温温的痒痒的,翻了个身,顿觉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头脑虚浮,就连骨头似乎都残留着拆卸的痕迹。
  
  知道会很疼,却不清楚究竟有多疼。
  昨晚发生的一切虽然一些部分已经变得很是模糊,可那真真实实被疼痛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幸而高长恭手下留情,不然我大概要三天都爬不起来。
  
  被面的戏水鸳鸯栩栩如生,除了被我不老实的睡姿压皱以外,看上去还算整齐。
  我慢慢回想,在昨晚的意识中搜寻关于喜被的记忆,有那么许多凌乱之感来着,至于此时为何如此,大概是高长恭起身时稍作'免费小说'整 理,除此之外,自然也不能排除是我自己记错了。
  
  榻上还残存着他的温度,指尖一点点地划过,我有点疑惑,新婚第一天他不陪着我,这么大清早的去做什么了啊?
  撑着身子爬起来,突然发现左臂印着两小块红痕。迎着阳光凑上去看,只一刻,脸上莫名地热起来。一一看过手臂、胸前、小腹、双腿,翻扣了小铜镜,我哀嚎地拱开被子蒙住了脑袋。
  身上到处遍布着暧昧的吻痕,手背、手腕,甚至颈项,下巴都没被他放过,想到今明两天还要给他各房长辈敬茶敬酒,这让我怎么见人啊!
  
  这厢羞愤纠结,罪魁祸首飘飘然地就把喜给掀开了。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我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立刻揪住里衣的领子将脖子和锁骨严严实实地遮住。
  高长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身子稍向我倾斜,戏谑道:“现在才害羞……小昀,会不会晚了些呢?”
  我攥着拳头瞪他,磨牙霍霍:“不晚,一点也不晚!”就在他挑了挑眉,表示不甚理解时,我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张口咬在俊脸的下巴上。
  
  “咳咳咳——”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的动作太过于出其不意,他就这么不意地倒在榻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胸腔的空气顿时被挤压出去,我眼冒金星地揉着撞疼地额头,他则是隐忍地揉自己鼻子。
  
  揉完额头,喘息几口,我立刻蹭着他的下巴和脖子又啃了好几口,他竟十分配合的不动不躲,任由我胡作非为。
  觉得效果差不错比较满意时,才乖乖停下,小心翼翼瞅着他的眼睛。嗯……没生气,所以我做得应该还不算太过。
  
  高长恭手肘撑在榻上只是拉开半寸距离,眨了两下眼睛问我:“好了?”
  我点点头,就看到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笑了起来:“真不知你是属什么的,怎么专挑些大面的位置咬?难道不怕别人都知道我娶了一个怎样的姑娘……”
  
  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瞪着他咬牙切齿:“你看看,这些都是你的杰作!我都不知自己要怎么见人,还怕他们如何评价我啊!”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探过颈项的皮肤,身子又贴近几分,低声道:“嗯,抬高一些我看不到……”
  
  他的鼻息带着花香洒在脸上,拂得心头痒痒的,我照着他的话又动了动一些,可他仍旧对我道:“再抬一点……”
  我失去耐心猛地仰头,唇角恰好贴上他的,愕然不知如何反应时,他已扳着我的脸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脑袋竟有片刻的清明,哪里是意外,分明就是他蓄意为之!
  
  身上压迫越来越重,我伸手推他:“好重……长恭、你、起来呀……”
  吻流连在唇上耳侧和锁骨,他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挑开里衣,从胸前辗转到腰侧继续往下滑……
  
  身体里蒸腾出陌生的感觉,我不知所措地动了动,他的腿猛地便挤进腿间,灼热的滚烫顷刻抵在身下脆弱的某处。
  不用看不用想我也知道,自己脸一定红得直淌血!经过昨夜,即便我再单纯,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掐着我的腰,盯着我的眼睛,眸子中溢满了强烈的情绪,气息不稳,可嘴角却挂了一抹笑:“今日、明日、后日都不用你出门,所以勿需担心……”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地问:“为……为什么?”
  高长恭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之前的动作,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要融化在他的怀中。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向上移动半分又吻了吻他的耳侧:“所以说……我们不用出门了是不是?”
  他抬手将垂幔放下,模糊道“……原则上是……”
  
  什么叫原则上是啊,拜托!
  可我已经无暇追问这个问题。曦光映照的火红世界里,我只觉得彼此身上都如燃着火一般,并且愈烧愈烈,最终腾起灭顶。
  
  …… ^ ^ ……
  
  四日之后,七月初二,风光大好。
  连着下了三天的雨,终于兴致缺缺地卷着铺盖走了人,日光之下,林木之间,草叶焕然一新,仿佛地上的泥土都散着清新的味道。
  从院落中走回,将折来几朵开得浓郁的茉莉一字排开摆在桌案上,又在铜镜中仔细照了照脖子,我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榻上,抱着锦被开始发呆。
  
  原来总觉得发呆是一种奢侈的方式,因为我总有忙也忙不完的事情,现在认知已有很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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