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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兰陵王:公子倾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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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




☆、第二十七章  珩玉(上)

  
  日升日落,月满盈亏,时光于错落有致中溜走,雪花在冰天雪地中涤荡飘零。若说冬至的雪冰封了这座古城,那后此后的零散则冰封了整个古国。
  亭台门垛,蜿蜒路径,屋顶瓦砾,山川田野,天地一色的银装素裹。或许一场真正的大雪,就该是断断续续持续很多天,唯有这样尘世才会彻底纯白。
  
  我里里外外将衣服裹了三层,依旧难抵冷意的侵袭。方才哆嗦着小心扒开地上的雪层,当真体会一次什么是俗话中的冰冻三尺。如此天寒地冻的冷,我不得不减少外出的次数,也是因为如此天寒地冻的冷,高长恭开始逼我喝难以下咽的浆酪。
  想到前天晚饭时,高长恭看到我将才喝一口便全喷出来的浆酪,那张脸变得严肃且悲壮,我便一阵烦恼。
  
  浆酪是动物乳品,喝了可御寒,用他的本意来说就是:我若是不吃些御寒之物,这个冬天很可能被冻出点问题来。我以为那是什么灵丹妙药,美滋滋的喝了,可它偏偏是牛奶,自小我就不爱喝奶,不爱喝不爱闻,若是面前摆着奶,我恨不得捏着鼻子把它丢到天涯海角。
  综上,事先若是知道那是动物乳品,打死我也不会喝的。
  不过,用生死来衡量我的决心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因为世上总有很多事情出乎意料。
  
  面对高长恭的压迫,我也曾奋起反抗坚决抵制,奈何他只是轻轻一笑,口未张,一个眼神便使莲洛撤了饭桌上我最爱吃的包子……我只能咬着牙把浆酪挪到手边,谁让他用我最爱吃的包子作威胁呢,我忍。
  终于熬到吃过饭,本以为蒙混着逃过一劫,没成想他命人撤去一桌饭菜时,特意留下了我只喝一口的浆酪。
  
  炭盆里火光轻轻跳跃,那只送信万能的鸽子正蹲在桌上养神。高长恭左手拢着袖口,右手提笔蘸墨,一副闲散优雅的练字状态。
  我看着那碗白糊糊的液体,突然觉得世界好幻灭,幻灭到我不得不喝下自己讨厌的东西。想到刚柔并济的道理,我决定放弃暴力采用怀柔政策。
  当我微笑着、和声细语悦声悦色同他商量,温婉地表达自己对每日少喝些浆酪愿望的憧憬,高长恭头也未抬始终在专注的写字。
  
  刚刚偏头凑过去看他写了什么,他已经收笔抬头,问道:“喝完了?”
  “……”
  我想,方才我的话算是白说了。
  
  他养的信鸽真是一只善解人意的鸽子,发觉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扑腾了两下翅膀,飞到外室去了。
  我嫌弃的扫了眼浆酪的碗,重复方才说过的话:“事事讲究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我不喜欢喝浆酪,若要改善,总该需要些时日,你看我每天比前一天多喝一口,然后……”
  “手拿来。”他淡淡道,我愣了下,“干嘛?”
  刚伸出的右手被握住,有抹温凉通过指尖传递着。片刻失神,他已用拇指和食指托出我的食指在青瓷碟中蘸了一下。指腹立刻被染上鲜艳如血的朱砂,在我疑惑着不知他欲要作何时,他压着我的食指轻轻按在刚写好的宣纸上。
  
  白色的纸,黑色的字,一个鲜红的手印,三种颜色混在一起让我有点说不出的心惊。
  我不得不承认,即便自己的神经末梢再长,这样的场景怎么也会联想到不少姑娘被迫签下一纸卖身契的剧情。
  
  我立刻把右手从他手中解救出来,扑过去抢纸:“喂喂喂,你纸上写的什么?”
  高长恭轻易地隔开我,用一双斜长的凤眼将我看着,眸中带着运筹帷幄般自信,他提起纸慢慢摊开:“契约,一碗浆酪换一次外出的机会。”
  我怒:“你!”
  “白纸黑字已经生效,你是无法抵赖了。”他笑了笑,“若你能连着整个冬天不踏出房门半步,这浆酪……不喝也罢。”
  
  愁云惨淡万里凝,让我在房中待上一个冬天,我宁可捏着鼻子喝浆酪!
  他竟然强迫我签契约,半点抵赖的机会都不留,我男子坏起来比女子还过甚。在他笑里藏刀的注视下,我悲壮地端起了碗,颇有慷慨就义的感觉。
  高长恭满意地笑了笑:“嗯,这才听话。”临走前他竟又加了一句,“早些睡,明日我再来监督你。”
  “……”
  
  烦恼的不是高长恭,因为我并不怕他,只要我一直坚持,他自然不会拿我怎么样。大抵是知道这一层,他非常聪明地用一纸契将我压死,让我迫于道德的压力乖乖就范无法反抗。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头脑,但他成功的前提,归根究底在于,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个人道德还不错,即便契约非我本意,签字画押,我也不能抵赖。
  这么想着,我竟然有点开心,因为我的个人素质还不错。
  
  可是这种心理建设也仅是持续到莲洛端来浆酪之前。
  看着桌上让我抓狂的浆酪,我几乎用着泪眼去看莲洛了。一想到难喝的奶味,我便有撞墙的冲动。浆酪浆酪,我甚至怀疑它侧存在就是为了对我无限制的折磨!
  可是没办法,我一次一次忍受着浆酪的怪味,一次一次期待自己的人品可以爆发。可想而知,当我得知高长恭今晨一早便被什么大将军叫去时,是怎样一种激动的心情啊。
  这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不在,自然无暇监督我。所以我觉得,怠慢一次应该也说得过去。我叹了口气,其实我的道德水平的高度委实有待商榷。
  
  用了些小手段把莲洛支去厨房取东西,我提着裙子捧起碗便朝门跑去。
  庭前的青石路上,扫开一条窄长的小路。雪还在下,这条路也覆上薄薄积雪。洁白的雪挂压弯枝头,更像是开了满树的花蕊。
  
  巡视一圈,四下无人,天时地利人和,适合做不见光的事情。收回视线,我飞快将碗中的浆酪倒进檐下的雪中。
  白雪被打湿,陷落了一块,我仔细看了看,觉得目标过分显着,于是蹲下身子捧起雪加以掩埋。呵气暖手准备原路返回时,突然听到一声轻咳,我被吓得一哆嗦。
  
  循声望去,高孝珩正站在雪中,还是初见时的竹青儒袍,只是多披着一件狐裘。十余丈的距离,我甚至能看清他藏蓝狐裘襟口上的暗红花纹,连缀起来竟是一朵一朵的寒梅。
  
  视线上移,他正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我,唇角抿着,这幅表情,其实与高长恭太过相像,以至于只消一眼,我便确定他是有些生气的。
  他生气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都看到了,真不知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竟一直没发现,这世道,有什么会比做坏事被别人抓到更尴尬的呢。
  
  雪还在下着,一片一片在眼前飞舞,宛如天女散下的落英,缤纷了尘世。气场这玩意,我实在是斗不过别人,不住地后退一步,拽了拽衣服,暗自淡定。
  我动了,高孝珩竟也动了。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十丈的距离在他足下慢慢变成几步。一路走来,他的眼神始终凝在我脸上,冷锐得让人无处遁形。
  
  落雪飘飘,寒梅绽放,这该是怎样的一副美景。可我委实没有欣赏雪景的心情,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身上吹过一股冷风,连带心上也吹上一阵,我实在想不到他走过来除了批评我还能做什么。
  有句话叫:惹不起其实还可以躲得起,我拽紧身上的帔衣,转身便朝屋中蹿。速度不太快,但我就站在门边,先于高孝珩进门应该是不容置疑的事。
  
  偏偏还是算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手刚按在门框还未来得用力,另一只手便自门后迅速伸来,啪地一声按住门板,制止我钻进去的动作。
  
  隔着衣料和浅薄的空气,高孝珩就站在我身后。
  我恨不得捶胸顿足,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他一定练过家子,不然不会有这样快的身手。诚然练过就练过,这没什么好说的,可用来欺负姑娘就太不厚道了。
  看着覆门板上的这双莹白的手,比姑娘的还要精致,我嫉妒地转过身。突然发现自己的运气其实很差,遇到一个长着双酒窝的男子就算了,此时又遇上一个手长过分得漂亮的高孝珩。老天爷不仅喜欢打击人,打击之后顺便不忘落井下石。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刻意在脸上挂上笑:“二殿下,真巧啊!”
  他看着我不说话,一双眼睛如不见底深潭又酝酿着云波诡谲,仿佛下一刻便要引发一场难以预料的风暴。
  
  气氛有些凝滞,我不知他在想什么,自然不知如何说话。打心底里我是不想被他训斥一番的,毕竟在高长恭府上被他二哥教训一顿若是传出去,这可是一桩非常丢人的事。
  一方面要受着被禁足的惩罚,一方面还要成了莲洛她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这个后果太严重。轻轻舒了口气,我小心的察言观色:“这几日天气冷,冻得发抖,若是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如何……”
  高孝珩终于慢慢放下手,但目光还停在我脸上,当一抹孤寂从他卓然的容颜上绽开时,他说:“沈姑娘,不知可否叙叙旧。”
  
  我愣在当下,抬眼仔细去看他的表情,满脸坦荡并无过分修饰之嫌,可这“叙旧”二字着实将我绕晕了。抬起手心比了比,颤颤蜷成一指指向自己:“和我……叙旧?”
  苍茫白色的视线中,我看到高孝珩那张如盈玉的脸染上沉黯,星眸的光晕破碎成一地模糊的痛楚,突然嘴角勾出一个苦涩的笑,他点了点头,慢慢道:“……郑尔菡。”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想更新来着,奈何电闪雷鸣停电了……刚到家,先上这些,要是能码出来,可能二更,来~一起期待~~
  错别字什么的以后再改= =!




☆、第二十七章  珩玉(中)

  
  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将我所知道的左右人名过了一遍,最终这个名字也仅仅是三个汉字,再无其他了。郑尔菡……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肯定是我不认识的人。
  疑惑之余,似乎有些明白了,我不过仅与他见过一次面,他叫错名字也不是没可能,于是好心的解释一番:“沈郗昀,殿下怕是贵人多忘事,这才是我的名字,此前在晋阳浦泉苑倒是与殿下见过一次。”
  我特意在“一次”处加强了点语气,如此他该不会再坚持与我叙旧了。实话说,我真不知道跟他能有什么旧可叙的,除了我倒掉浆酪之事,显然的这件事我极其不愿意看到它发生。
  
  雪还在下,寒风卷来阵阵刺骨的冰冷,冻结了周身所有的温暖。伫立风雪中,我很冷很冷,不知高孝珩是不是也很冷,因为他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甚至不得不怀疑他是被冻僵了,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我竟发现自己松了口气,他说:“尔菡,你是装作不认识我,还是打心里面不想认识我?”可他的话却让我瞬间呆愣了。
  我反反复复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拼凑起来,再逐一消化,可消化来消化去,我的脑中依旧是一团浆糊。
  
  高孝珩的话似乎没有打住的意思,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着:“……可这些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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