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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妻心如故-第54章

小说: 妻心如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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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魂飞魄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娘!”玉蕊又唤了一声,不得不打断她的话,担心她再说下去,自己可能就没命了。
    安贵妃回过神来,也发现自己惊慌中不小心透露了当年的事情,紧张了下后又淡定了。当年的事情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不小心看到罢了,也非是她动的手,皇后就算知道也不会拿她如何。
    而且,她总觉得,以皇后的聪明,她应该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了,想来皇后会知道是谁下的手,完全与她无关。
    如此一想,便定下心来,在玉蕊的揣扶下坐回了榻上,绞着帕子皱眉思索起皇后怀孕这件事情的利弊,觉得自己不能再如此无作为了,得为唯一的儿子谋划一翻。以前她什么都不做,也是因为皇后抚养端王一场,无论如何,皇后为了武安侯府的传承昌盛,都会选择支持端王。可若皇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她还会一心一意为个养子打算么?
    玉蕊重新沏了茶过来,拿着美人捶为她捶着腿道:“娘娘,皇后的肚子才两个月左右,而且也不知是男是女,并不需要太过着急。”
    安贵妃愣了下,刚才太过吃惊,第一想法便是“外一皇后生下嫡子”怎么办,完全没有想到外一皇后生下的是公主呢?
    安贵妃侧首,看向镶嵌在榻上的一面小黄铜镜,从打磨得光滑的镜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面容,再怎么保养,也出现了老态。皇后比她还年长一些,这把年龄,若是生产,恐怕生不生得出来都难说,就算生出来了,外一孩子是个体弱的呢?
    这其中有无数的可能,只要冷静下来的人,都能罗例出皇后此番怀孕的各种可能性来。
    想通其中的关键,安贵妃顿时神清气爽,脸色也恢复了先前的雍容华贵。
    玉蕊见她慵懒地卧在软榻上,知道主子已经想清楚了,心里也松了口气,便笑道:“皇后娘娘有了身子,恐怕娘娘要继续管宫务了,听说四宫里的那些娘娘极眼馋呢,主子要不要挑个时间去探望皇后娘娘?表一表心意?”
    安贵妃点头道:“必须去的,让人去凤翔宫问问情况,若是不打扰的话,咱们就过去看看。反正等皇后生下这孩子之前,只要没个结果,宫里宫外都不会有什么异动,咱们也要做足了面子,可不能教人说了去。”最重要的,她怕皇后秋后算账。
    玉蕊笑着点头。
    安贵妃能想通这事情,其他人照样能想通,并且比安贵妃想得还要深一些。所以,在初时的震惊过后,众人很快便将之放下了,该干嘛就干嘛。
    所有人皆知道,未来的变数可大着,皇后终究输在了时间上,不管现在如何,将来的事情还真是说不准。
    ******
    阿竹同样目瞪口呆,然后暗搓搓地琢磨着皇后的岁数,得出一个结论:皇后老蚌生珠啊!皇帝依然龙精虎猛!
    不过,很快地,阿竹同样也有些纠结担心了。
    首先,担心的是端王陆禹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影响。毕竟是救命恩人嘛,第一时间想到他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而阿竹觉得,皇后若是有了嫡子,而且承平帝也不知道能活多久,那么他这养子或许没什么用了,到时皇后会不会视他为自己孩子的绊脚石将他除了?或者是皇帝宠爱的皇子换另一个,同样放弃了他?
    其次,皇后都快五十岁了,这么高龄的产妇——现代医疗那么发达都有危险,何况古代这个高危世界,感觉很不妙啊。她和皇后无冤无仇,作为个旁观者,自然不愿意见发生这等惨事的。
    “三姐姐,你在想什么?”
    柔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阿竹抬头便见到像无骨的小白菊一样挨着自己的严青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在萱纸上用拼音乱七八糟地组着字,例出皇后怀孕的利弊和对陆禹的不利因素等。
    “三姐姐,这是什么东西,有点像画符?不过那些符又不是这样的。”严青菊继续好奇地问道。
    画符什么的……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估计会污蔑她心怀不诡想要行巫蛊之事吧。
    阿竹脸皮抽搐了下,发现拼音实在是不安全,以后还是少弄它吧。想罢,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打算呆会让钻石拿去烧了。
    严青菊静静地看着她动作,倒也没再问她什么了,转移了话题,“三姐姐,花园里的菊花开得正好,你要不要一起去赏菊?”
    “是二姐姐的主意?”阿竹了然地道。
    严青菊抿唇一笑,娇娇怯怯的,单薄的身子骨使她看起来更像朵小白花了。“嗯,二姐姐使了丫鬟过来,说突然想要去看看菊花,让我来叫你。”
    “怕我不答应,所以先扯上你吧?”阿竹拍了拍她的脑袋,站起身道:“既然四妹妹来叫,自然去了。”
    严青菊的眼睛又亮了亮,三姐姐这语气仿佛是因为她才答应去花园赏菊,让她脸蛋都有些发红,捏了捏帕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竹今儿在房里看了一个上午的棋谱,坐得也有些累了,也想出去走走,便答应她一起去花园赏菊,顺便叫上严青梅。
    到了内花园摆放秋菊的东南方向角落,那里搭起了架子,摆放着满满的菊花,品种繁多,姹紫嫣红,难得的盛景。因为中秋已经过了,原本摆放到各处观赏的菊花便又全部都搬到了这儿来。
    阿竹带着严青菊溜达了下,才等到姗姗来迟的严青兰。至于严青梅,先前她使了丫鬟过来,大房来了客人她得留在那里作陪,没办法过来了,让她们玩得愉快。
    等严青兰到达时,阿竹和严青菊明显发现这姑娘状态不好,不仅脸色有些苍白,而且看起来还有点儿伤心。
    阿竹勾住她的肩膀,凑近了发现她身上的香味儿真重,不会是无知地将香料都往自己身上涂了吧?不过怕伤了她的少女心,阿竹什么都没说,将她往旁边的亭子带,问道:“怎么了?谁惹咱们二姑娘生气了?说出来,咱们组团去灭了他!”
    严青菊让丫鬟将点心端上来后,看了看丫鬟沏来的茶,顿时眉稍微蹙,对丹寇道:“去沏壶果茶过来。”
    严青兰抽了抽鼻子,看了周围一眼,直到阿竹将那些丫鬟撵到亭外后,方道:“我生病了,好难受!我觉得我要死了!”
    阿竹惊讶道:“你胡说什么?生病了就去看大夫嘛。看过大夫了没有?”见她摇头,继而淡定道:“这不就是了,大夫都没有看,你怎么知道自己生病了?放心,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严青菊也很惊讶地看着她。
    见两人只是惊讶却一点都不担心,严青兰顿时悲从中来,指着她们道:“我就知道你们不关心我,我不要理你们了!”最后声音里已经有了些哽咽了,就要起身离开。
    哎哟喂,姑娘你以为你几岁啊?动不动就要绝交什么的真的不好啊!
    阿竹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见她神色不似作假,真的如此认为,心里惊讶了下,方慎重道:“你怎么会觉得自己生病了?若是生病的话,总有个症状吧?你和我们说说,也许咱们知道一些呢。”
    严青菊也附和道:“对啊,三姐姐一定知道的,长槿弟弟出生那会儿,三姐姐不是看了很多医药典籍么?”
    阿竹望天,当时她只看有关妇人怀孕的医书,而且只是自己摸索,很多都是半懂半不懂的。
    严青兰瞅着两人,眼眶红红的,见姐妹们安慰,心里又酸了起来,边抽泣边道:“一直流血的话,血会流空吧?没了血是不是会死?我从前天开始就流血了,我不敢告诉旁人,我怕他们会说我要死了……呜呜呜……”
    严青菊大惊道:“二姐姐一直流血?怪不得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哪里受伤了?一直流么?不能止血?”
    “止不了,原本只有一点,然后它渐渐地大了,都流了一天一夜了……呜呜呜……以后我死了的话,你们要想我,逢年过节时要给我上香,一定不能忘记了我……”
    严青菊眼睛也红了,情绪极容易受到影响,旁人一哭,不管关不关她的事,她都会未语泪先流。
    “……”
    阿竹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个无知的小姑娘,为什么这种姐妹生离死别的悲伤时刻,她只想要捂着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滚呢?严青菊你这朵小白花不要太入戏啊,旁人看了只以为严青兰在欺负你,根本忘记了严青兰自己也在悲伤呢。
    “咳……别、别哭了……我……哈哈哈——”
    原本想要劝说的话变成了嚣张的笑声。
    严青兰顿时怒目而视,边哭边道:“我都要死了,你竟然笑成这样,我讨厌你!”
    严青菊有些犹豫,三姐姐笑成这样,她要不要一起跟着笑呢?
    阿竹笑得肚子疼,但看到严青兰这小妞快要气得泪奔而去了,赶紧掐了自己一把,止住了那种捧腹大笑的冲动,伸出颤抖的手按住小姑娘的肩膀,边笑边道:“你放心,你绝对死不了,听我的准没错!”
    严青兰心里浮现起了希望,但阿竹笑成这样,又让她觉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般,顿时又生起了闷气,觉得阿竹果然讨厌。她觉得自己都活不久了,想和姐妹们道个别的,才约她们来赏菊,谁知道阿竹这讨厌鬼竟然还笑。
    阿竹好不容易压下笑,喝了口严青菊端来的果茶,然后凑到她耳边道:“你流血的地方是不是那里……”
    严青兰脸蛋轰的红了下,害羞地点头,那种地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摸的,被阿竹这么明白地点出来,霸王龙也要害羞一下。
    阿竹又问了一些,然后确认了,说道:“这不是什么病,而是你长大了,女人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的,医书上称为天癸。”
    “什么东西?”两个姑娘同茫然。
    阿竹打量严青兰,这小姑娘发育得不错啊,虽然仍是平胸,但是以未来发展的眼光来看,她以后的夫君一定很性福。发育得早,所以这月事也来得早,让她想到上辈子自己每回大姨妈来时的惨痛,暗暗地摸着自己的平胸,衷心期望还是再推迟几年再来吧,她也怕哎。
    阿竹觉得这两个小姑娘都必须要受一次教育才行,她解释了下,两人终于半信半疑了,不过在询问了严青兰小姑娘,得知她现在流着血乱跑,没有做什么防护措施,阿竹脸色有些黑,火速地将她打包送回二房交给钟氏。
    钟氏知道女儿来了天癸,顿时惊喜不已,不过当她得知了女儿所做的乌龙事,脸色也和阿竹一样黑了,特别是得知女儿从前天晚上开始流血时,竟然将所有弄脏的衣服被单都自己塞进箱笼里锁着不给丫鬟碰时……钟氏几欲绝倒。
    她怎么生了这么蠢的丫头?
    阿竹再次笑得不行,她就说那么多丫鬟伺候着,怎么没有人发现呢,原来严青兰这姑娘想到这么个绝妙的主意,换下的脏衣服自己拿了箱笼来锁住不给丫鬟碰,脏的被子什么的一起锁起来,做这事情的时候丫鬟都赶出去,为了掩饰身上的血腥味,还将香料一股脑地往身上倒,这时间太短了,谁会察觉出来?
    等严青兰终于被母亲教育过,并且换上干净的衣物,也懂得怎么用月事带后,顿时觉得没脸再见人了,特别是当阿竹对着她嘿嘿地坏笑时,那朵小菊花同样跟着笑,更是恼羞成怒。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总有一天,轮到你时,说不定你比我更丢脸!”严青兰恶毒地诅咒她。
    阿竹不痛不痒,觉得无所谓。她是个有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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