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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踏长安-第56章

小说: 踏长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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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
谢衣把书一放,临时落脚处,他从来不强求的。“我一介书生,住处自然不能与萧府比。此地还算幽雅别致,我已很满足了。”
萧灵惜溜溜地眨了眨眼睛,“我说,你不如干脆到我们家来吧?我们家院子里池子都比这屋大,还是山上引来的温泉水,泡一泡可舒服了。”
谢衣难得头大一回,“感谢小姐好意,若得机会谢……沈某自当前去。”
“嘿,那就这么说定了。”萧灵惜跳出门,“你不准不来。”






第62章 暴露
谢衣把她打发了,从来没有认真当作一回事。过了约莫有一两个月,新制在试验点实行效果不错,打算进行推广,谢衣与瞳自然早就更换了住处。瞳这几日看上去心事重重,谢衣不明就里,仔细一打听这家伙才招:“最近老有些莫名其妙的中原人在咱们这里找沈夜,几个意思?”瞳愁着,眉心都快拧出皱纹来了,“他又去招谁惹谁了?”
谢衣“咯噔”一下,总不能是自己信口胡诌惹的祸?他跟着瞳见识了那些人的面目,大多是不识底细硬闯的。虽说龙兵屿现在和大唐的关系不比以前,可他们这么四处乱晃还是不对。谢衣一咬牙,把事情原委与瞳讲了,不出所料,瞳立刻瞪起眼睛。
“你……你厉害啊?”
“别怪我了,谁知道那家子出动这么大阵仗。”
“那是你先要拈花惹草。这事万一捅到他跟前去,我看你还想不想活。”瞳一哂,“你还是找地方避避吧,我把这些人赶走。”
谢衣狐疑地盯着他,“你可别告诉他,这好几年了,我完全没有跟他见面的心理准备和打算。”
“不用不用。你们爷俩就继续天涯各自一方吧。”瞳扭了扭手腕子,那表情放出光来,就仿佛好久没饵食给他喂蛊了一般。
“你也别乱来啊。”谢衣警告他。
“放心,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谢衣为那些草台班子默哀,一个人藏回新住处去了。一块桌子上不消说,又被无异反复的来信轰炸,一张张纸堆起来跟小说连载似的。这也就是私人信件,要是被外人得了又要束在一起大做文章。谢衣提醒过他注意,那小子好似特别怨念,白天不好张扬地发,就改晚上发,谢衣完全可以想象他一吃过晚饭便把房门一关窝着拿起笔发泄无限精力的模样。
这段时日,无异似在伙同那位武灼衣将军共同查探武莲玉小姐的死因,说是在事发当地访了又访,渐渐有了凶犯的眉目。同时,由无异带着新封的诸多头衔亲自督查,运水救急一事进展迅速,北方旱情得到缓解。又因为北方总是隔三差五要闹旱,朝野上下终于统一共识要令黄河改道。中间改与不改的诸多争执仍集中在两大家族中间,夏夷则一力强压将此事揽了下来,才算揭过这页。
工程设计人马调配统统交由无异与武灼衣共同处理。表面是给了他们俩一个辛苦活,实际却也隔开了这两个家族,令萧家没过多话可讲。此后边境小有骚扰,凭各处人马分而治之,未起大乱。总体来说尚算平顺。
到了秋天,谢衣总算是回到长安,府里却挺冷清——因为这回不在的换成跑去修筑堤防无异。
直至河水结冻,工程难度大大下降,无异才算得到喘一口气的机会。他一边督促着工人们照进度完成,一边寻觅时日打算回去看看。
天冷又闲的时候,谢衣偏爱平心静气地在家里与雪城下棋。雪城这人精,输了几次之后也感染了谢衣老奸巨猾的特点,俩人是越下越慢越下越磨蹭。后来谢衣宁可带她逛街吃点心玩也不与她下棋了,不是不能赢,是赢得太漫长。
今天连雪城也不在,她跟着奎尼一道去兵营里找安尼瓦尔。奎尼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一直受到提拔,但一个大男人不好总在后宫干活,夏夷则找了个由头让他在站岗之外多去校场走动,预备等他成年了将他直接调过去。
年前,武淑妃腹中的孩子出生,是位小公主,赐号淮阳。夏夷则莫名地松了口气,却又不知自己松这口气为哪般。这天后宫犯迷信不许他进去沾血,公主自然也不肯拿给他看,反而是博陵先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夏夷则心里郁闷,背着人乔装一通,打算上街逛逛。
虽然寒冷,市集上依旧吵闹。就见有人不太忌讳规矩地在其中横冲直撞,夏夷则刚要看不惯,仔细一瞧这人不知如何骑的马,一千一万个仔细,虽然声势浩大却没碰到任何人和摊子。
他一好奇多看了一会,先见那马通体乌黑闪亮,一丝杂毛都无,马上一套鞍子也是漆黑镶金丝,做的人一定很自恋。渐渐的那人面目清晰,夏夷则就在一瞬间看清了——虽然头发长了点一径背在脑后、小霸王似的颇像那个异域的哥哥,可其他部分乐无异这人还是原先的德行。
尘烟四起,夏夷则刚要张嘴喊个“乐兄”,又嫌弃他搞得这么土大,方没出声。无异和他胯下那匹马一溜烟地经过他,恁地形容飞扬,不好数落。夏夷则不忿,转身找个没人的地施术也唤了匹马来,打算跟上去瞧热闹。
无异左冲右突,扎眼地往家赶。还没出市集却看见一个白影子在摊上翻书。他喜上眉梢,隔着老远喊“师父”,然后身子往下一斜。谢衣闻声吃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忽然被人拦腰抱起。
他莫名其妙地先从许多扑过来的细节中认出了始作俑者那个小混蛋是谁,然后就被对方放在身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掳上了马。两个男人骑一匹马算怎么回事?拿缰绳的还是后面那个。“师父,你先看看我这马好不好,灼衣在山里打猎时发现的,我们两个一人拿了一匹,哈哈!他还没死心,为了追闻人拿了匹白的,这是预备日后送给她呢,简直笑死我。”无异边笑边说,堪称顾盼神飞。
谢衣此刻顾不上叱责他种种行径,单纯担忧他这样张扬被谁看见。马是好马,带着他们两个人却依然飞驰如电,无丝毫逶迤之态。这时身后又有一匹枣红大马追了上来,速度一点不弱。夏夷则特地拍前半步回头看着他们:“乐大将军,偷懒回家也这么高调?”
这回换无异被唬得一愣:“夷夷夷夷夷则?你怎么在这?”
谢衣大惭,结了个印就想脱身,生生被无异怪可怜见地拽住了,“师父不许走,想死我了,别动。”“耍赖。”谢衣跟他怒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得转向夏夷则“夏公子,你还是革了他的职吧,免得这人越发嚣张了。”
夏夷则往宫里一指,“公主刚出生,不许我看,我闷得慌。”他复又回答谢衣,“前辈说的对,这人是应该给点颜色,撸了他的将军,让他改做大将军如何?”
谢衣无奈,“你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就不怕旁人说你这皇帝偏心眼。”
“偏就偏了,我又不稀得做这个皇帝,还怕他功高震主不成?乐兄,你可要把持住啊。”
他们两个一来一去,将无异调笑了个遍。无异两头不是人,张口结舌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往日的威风全没了影。“明日晚上过来,我与你接风洗尘。”夏夷则道,一扭缰绳转去旁的方向,顺便冲背后挥挥手,算是不在他俩身边凑热闹表态。
这下无异可也软了,不再厉声催着马往前,低低地偏过头使劲瞅谢衣的模样。谢衣被他看得干咳一声,“瘦了,”他道,“我说你。”
“师父还那样。”无异盯得挺认真。
“玩够了没?放我下来。”谢衣抽开目光。
此时倒挨近了乐府,无异一勒缰绳,翻身下马,衣摆画了个圈。他站在地上冲谢衣伸出手,仍是那个不嫌害臊的模样。晦暗的夜色里,就他和他那一双虹膜是亮的,跟着周围被他染上一圈朦胧的色彩,从下往上冲谢衣这里渗透,一如某种劲道的阳光。
谢衣一犹豫,接住那只手又被那小子用力一握,借力下马来。无异果真不肯善罢甘休,脸还冻得红扑扑的,趁着黑马的掩映将他抱住了好一阵蹭,弄得谢衣也颇有些惭愧,半晌没说话。
无异松开他一点,又把鼻尖挨上去,仿佛忍耐已久。“师父,我这回可受够了,明年开了春,你一定得跟我一起走。雪城……总有办法安置她。”他低声道。
“好好,我跟你走。”谢衣答应他。
“唉,时间真是掰成几半都不够花。”无异忽然莫名其妙地哀叹,可也没能解释,因为忽然有声音打断了他们,使二人不得不一同转过头去。
“——沈大哥?”有人道。
这声音就在耳边,如此之近,令人很难假装不是对着他们说的。
萧灵惜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脸色惨白。然后在无异与谢衣注视过来时,她飞快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她是谁?刚才在叫谁?”无异问。
“她是萧家那个七小姐。”谢衣黯然答,感觉这回事情有些不妙。






第63章 兴师
无异起初先“哦”一声,然后一想不对。“师父,她干嘛叫沈大哥?”
谢衣心虚,“之前她打听我的名字,情急之下我就说了沈夜。”
“啊?为何情急之下说沈夜不说乐无异啊?”
“糊涂,她知道乐无异这人是谁,我能说吗?”
“哦。”无异揉揉脑袋,心说也是,“师父,咱们先进去吧,管她是谁,船到桥头自然直。……雪城?诶?今儿不在?”
“跟他哥哥去校场了。”谢衣解释,“你先去洗,我帮你把菜切出来。”
“好!”
被萧灵惜这么一闹,无异也收敛了许多。慢慢悠悠地享受了一回家里的热水,然后志得意满地进厨房颠锅子。头发照例是任其疯在背后,实在不大讲究。开饭前他自个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是有些太长,执起剪刀三两下咔咔咔剪去三四寸。
由于受安尼瓦尔和谢衣的共同影响,他在剪发这事情上不大顾忌,也没有要收集起来的习惯。但他手艺实在不好,这剪完比没剪还像鸟窝。
谢衣对着这一从鸟窝吃饭,一边感叹菜味鲜香熟悉、胃口大开,一边忍受着视野内发丝野生一般的冲击。末了他实在忍受不住了,要亲自上阵给无异修修。无异自然毫无怨言,将那锅碗瓢勺一律扔给偃甲,自己往门前厅内一坐,看了看镜子,是不大雅观。
谢衣一个比无异精细得多的手艺人,在头发上也有一套天然美学。唯独是慢工出细活这点不好,无异一坐坐了小一个时辰,昏昏欲睡。等他再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那些参差不齐的部分的确全部很自然地散乱着,他倒像个真正的小霸王了。
“嘿,这个好。”无异得意劲上来,左右看看,“对对对,我就想要这样的,看安尼瓦尔下回再笑我娘娘腔。”
“他那是成心的。”谢衣推推他的背,“起来吧,把这收拾收拾。”
嘴上说着,师徒二人还没有动。无异往后一靠,带着一头没清理干净的碎发便抵在谢衣腰上。谢衣扶着他的脑袋,“怎么?困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这动静令二人甚感奇怪,维持着这个姿势向外看去,却见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往这里走,神情看不出好坏。后面还有几位跟着他,高矮胖瘦,一应俱全。谢衣认出了面无表情的萧鸿渐、苍白地躲在哥哥后头的萧灵惜,其余人他便不认识了。
就见无异冲着打头的男人瞪大了眼睛。“老爹?”
谢衣心中一凛,扶正无异的头,手上还沾着几丝碎发。他撞到萧灵惜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痛苦,看得谢衣一瞬猜出了大概,不怪罪她,却亦苦不堪言。
乐绍成倒是非常平心静气。“异儿,这位先生是?”他对着谢衣问。
无异的神色仿佛受了什么委屈,又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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