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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泣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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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那位狱警打电话告诉彭队,承实在劳动的时候晕倒了,被送进了医院。
周静赶到医院,在病房里看到了正输着液还处在昏迷当中的承实。
她突然有种冲动,要等他醒后把他的病情告诉他。不管怎么样,至少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是啊,他必须要在监狱中度过三年,可他的身体却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承实醒后没有什么大碍,周静便陪他一同返回监狱。在路上,她终于如实地把医生的话告诉了他。
承实的反应异常平静,就好像是在听说某个人患了感冒一样,没有表情也没有语言。
只是,这却是命运向他宣布的缓期死刑的通知。
又是好几个月之后,周静收到了那位狱警朋友的传话,说承实希望能见她一面。
那天下了班,周静去了监狱探望承实。几个月没见,承实衰老的状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给她的感觉,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位五十岁的男人坐在他的面前。
那是他自从进了监狱之后,第一次和她有那么多,那么完整的对话。
“请你帮帮我,我想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他深锁着眉头凝视着她。
“你会活下去的,只要你保持好的心情,乐观的看待每一件事情,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
承实的眼神缓缓黯淡下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可我不能放弃希望,我应该要去争取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呢?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愿意去做。”
“谢谢你。”过了一会,他接着说,“我,我想要从这里出去一段时间,到医院接受治疗。你能不能帮我?”
“按照你的情况,是可以向法院提出病假申请的,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那么容易办到。不过我很高兴你能愿意接受治疗,这样吧,你给我几天时间,我想想办法。”
周静的确十分欣慰,尽管她心里清楚这种病症目前是没有办法治愈的,但是能看到他有这样积极的态度去面对,她愿意去做一切尝试。
“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我不能就这么等着死亡那一天的到来,即便那是无法逃避的结果,我都要在有限的时间让自己的心得到平静。”承实意味深长地说。
两个多星期后,经过周静在公安局和法院的多番周折和努力下,终于拿到了一份批准犯人柳承实申请病假出狱两个月的文件。
承实顺利出狱后,周静接他去洗了个澡,陪他买了几身衣服,吃了顿饭,在旅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他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去上海的旅程。



 



第63章 …………
  3。
米青在王胡寨村待了几日后,郁结不已的心情渐渐得到了平复。
她决定返回上海重新去面对那应该面对的一切,临走前去祭拜了一下父母和荣花,给两位老人留了六万块钱让他们好好生活。
将内心对承实的思念化作了这一段旅程,就让它们永远留在那记忆的长河里吧。
从上海长途汽车站出来后,远远就看见陈远召朝她快步走过来。
陈远召没有责怪她的不辞而别,也没有激动地眼神闪烁,只是十分淡然地说:“回来了,心情好些了吗?”
米青微微有些惭愧,点了点头。
陈远召接过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转身拉开车门让她上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陈远召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米青,米青则安静地看着窗外出神。
陈远召心里其实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但又担心会说错什么话让她不开心,所以也没有开口。
回到住处,李阿姨急急忙忙问她有没有吃饭,接着去张罗着准备做饭。米青在沙发上坐下,陈远召将行李放在沙发旁,给她倒了杯水,在她身边坐下来。
“米青,我知道这段日子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你放心,不管通过什么途径,我一定会把制造绯闻中伤你的那个人揪出来的。”
米青摇了摇头,说:“不需要那样做了。我回了一趟家乡,许多事情都已经想明白了。不管是名誉也好,还是明星的身份也好,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想像从前在酒吧里一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唱歌,轻松而自在地活着,至于别人怎么说或者怎么看,我都不在乎了。”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了,米青,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陈远召的眼神里满是怜惜。
 “谢谢你。”一直以来,她的心里对陈远召的感情也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诠释吧。
 “米青,你离开的这段日子以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担心你,一刻也不能停止下来。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我对你的感情好像无法再继续保持平静下去了。”说着,他轻轻握住米青的肩膀,“答应我,我们在一起吧。让我来照顾你,我会给你一个幸福的,温馨的家,给你一个女人所能够拥有的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米青微微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也不说话。
陈远召晃了晃她的肩膀,“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逃避我了,为什么不肯答应我呢?还是我做的不够好,不够多,或者是你有别的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只要我能够做到,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你没有哪里不好。我很感谢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为我做过的一切,在我心里一直也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一样,可是——”
 “你别说了!”陈远召腾地站了起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对你的感情不可能收回来。好了,你刚回来也累了,等会李阿姨做好饭你吃点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
说着,他匆匆走了出去。
一个人回到车里,米青的话反复在脑海里回荡,心里难过异常,一时承受不住将头埋在方向盘上。半晌,他才/炫/书/网/整理(。。)好情绪,发动车子驱车离开。
陈远召的车子刚离开没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米青的住处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拎着旅行包,身穿牛仔裤、白色短袖衬衫、扎着马尾,面容清秀的年轻女人从车里走了下来。她走到大门前,看了看手里纸片上的地址,确定没有弄错后便按响了门铃。
一会,李阿姨过来开门,问道:“请问你是哪位,你找谁呀?”
门外的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递到她面前,说:“我叫周静,是安徽省萧县公安局的警察,我是来找米青的。”
李阿姨又打量了她一番,有些犹豫地打开门让她进了院子。
经过花园旁边的空地时,周静不经意地看见靠近栅栏处的围墙边那片藤叶旺盛的植物。
 “那些草莓,是米青自己种的吗?”周静想起承实曾和她说起过,那所小房子的废墟处的那片草莓是他和米青两人一起种下的。
 “哦,不是,那是我们家的一个看门师傅闲着无聊种的,他当宝贝似的,可没见结一颗草莓出来。”
 “过季了吧,看样子明年能结不少呢。”
李阿姨带着周静进了客厅,让她先坐一会,自己则上楼去叫米青下来。
果然是大明星呀,连房子装修的都这么别致脱俗,漂亮大方,周静环视了客厅一圈,心里暗自惊叹。
过了一会,米青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静刚准备站起来,米青伸手阻止,然后在她面前坐下。
 “我是萧县的警察,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调查柳建被杀的那件案子的。”周静直说道。
米青脸色微微一变,接着渐渐又恢复了平静,说:“他的死,只是个意外而已。”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那件案子去年就已经结了。”
米青看了看她,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接着说:“去年柳承实因为这件案子被判以过失杀人罪进了监狱,你也不知道吧?”
“你,你说什么?”米青的心脏像被电击般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震惊地看着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静平淡地重复了一遍,“柳承实去年做了牢。”
 “我哥坐牢了?这怎么可能,他一直在国外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米青紧张地说。
 “他没有去国外,去年他回萧县认了罪,之后就坐了牢。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找到他。他生病了,一个多月前法院批准他出狱到上海的医院接受治疗,可三天前我到医院看他才知道他没有住院,医生告诉我他根本就没有去过医院。他失踪了,我没有办法找到他。他的病情很危险,如果耽误下去恐怕会,会死掉的。我想现在能找到他的人只有你,也只有你能救他。”
米青陷入了呆滞的状态,半天才回过神来。
国外、认罪、过失杀人、坐牢、生病、治疗、危险,这一连串的词语占据了她的所有思想,它们如同一块块尖锐的石头,将原本定格在她脑海里的所有现实的画面全部击碎。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撒谎?”她呢喃着。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愿意相信,可这一切都是真的。”
米青的眼里早已盈满了泪水,不需要多想,她是猜得到他为什么骗她说自己要出国的。
良久,她颤抖着嘴唇问:“他得了什么病?”
周静如实说:“是一种罕见的衰老症,人的身体会很快的老化,心脏也会随之衰竭,变得像个老人一样。这种病目前还没有办法治愈,只能依靠治疗延缓身体衰老的速度。”
米青轻轻地摇着头,难以相信这一切,眼泪簌簌地落下来。“不会的,他怎么会生这种病,不会的……”
“还记得去年你的那场记者招待会吗?我们从萧县赶到那里,原本是想趁机逮捕柳承实的,没想到却碰上简如美要杀你。后来我才明白我们抓住柳承实后他要不顾一切地挣扎逃跑,其实是为了赶去阻止简如美。”
她继续说:“后来他被子弹打中,我们追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血泊里。我们把他送到医院抢救,子弹破坏了连接心脏的一组重要的神经系统,这可能是他会得这种病的主要原因。”
米青的脑海里嗡嗡作响,脸瞬间变得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心脏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每跳动一下都会带来剧烈的撕裂般的痛苦。
“你是说……在记者会上,替我挡了子弹的那个人……是我哥?”
“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切吗?”周静疑惑地问。
米青摇了摇头,眼泪依然不停地流下来。接着,她的眼神突然闪过冷酷的光芒,“我不知道,但是有个人一定知道。”
说着,她猛地站了起来,“周小姐,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下。”
也没等周静回答,她就快步走了出去。
天艺娱乐公司董事长的办公室里,陈远召和林川正交谈着关于一些合约的问题,门突然被用力地推开,米青满脸怒色地冲了进来。
陈远召看了看林川,然后问:“米青,你怎么了?”
米青怒视着他,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米青,你,你没事吧?”林川诧异地问。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没有理会林川,直直地望着陈远召,冷漠地问。
陈远召眼神微微一怔,“你在说什么啊?”
“去年的那场记者会,被枪打中的那个人是我哥,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是,我是知道。”陈远召冷静地回答。
“那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米青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波动,身体颤抖的如同一片寒风中欲坠的孤叶。
“米青,你先别激动,陈总他——”
“你也知道对不对?”
林川哑口无言地将视线转向一边。
米青痛苦地看着两人,哽咽着说:“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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