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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名剑英雄泪-第80章

小说: 名剑英雄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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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人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回来避祸的?”

  白龙颤声道:“是。”

  房中人道:“看你如此狼狈,得罪的人定非等闲之辈。。。。。。”

  他语声顿了顿,道:“究竟是什么人?”

  白龙低声道:“是魔教的小公主。”

  房中人失声道:“魔教!”

  白龙道:“是。”

  房中人叹了口气,道:“你进来吧。”

  白龙面露喜色,垂首走了进去。

  只见房中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人坐在灯前,怒容满面。

  此人正是当代“神刀堂”堂主白云飞。

  白龙垂着头,叫道:“爹。”

  白云飞道:“这次你若非得罪了魔教的小公主,恐怕还不会回来吧?”

  白龙那里还敢答话。

  白云飞道:“你师姐呢?”

  白龙道:“两个月前,我们遭到魔教中人的伏击,我和师姐失散了,我也不知他去了那里。”

  白云飞道:“你这次回来,可有悔过之心?”

  白龙颤声道:“以前孩儿不听爹的教诲,孩儿已经知道错了。”

  白云飞道:“你若真有悔过之心,就答应我一件事。”

  白龙道:“什么事?”

  白云飞道:“从今以后,再不准离开“神刀堂”半步,否则。。。。。。”

  白龙面色一整,道:“孩儿发誓,今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绝不会再让爹失望。”

  白云飞沉声道:“爹就再相信你这一次,你若违背今日之言,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就在此时,突听房门外一阵衣袂破风之声骤响。

  白云飞霍然长身而起,道:“来的好快!”

  白龙的面色已经变了。

  白云飞一把抓起靠在墙角的金背大砍刀,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先不要出来。”

  说着,他已提刀掠了出去。

  只见屋门外站着四个人,是血手令主、唐琦、谢东湖和王凌波。

  白云飞沉声喝道:“几位深夜光临我‘神刀堂’,不知有何贵干?”

  血手令主道:“阁下想必就是白堂主了?”

  白云飞道:“正是。”

  血手令主道:“我们兄弟此次前来,是想邀阁下入教,不知白堂主意下如何?”

  白云飞一呆,道:“入教?”

  血手令主道:“不错。我们教主即将君临天下,一统江湖,只是仰慕你白堂主是号人物,所以命我等以礼相聘,邀你入教,只要你答应,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白云飞仰天一声长笑,突然一挥手中的金背大砍刀。

  四尺九寸长的金背大砍刀,刀背比屠夫的砧板还厚,刀锋却薄如纸。

  白云飞大声道:“我堂堂好男儿,岂能与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为伍?要我加入魔教,是万万不能。”

  唐琦笑道:“白堂主,你何必口出恶言,辱骂本教,你只要答应加盟本教,咱们立即便是好朋友,好兄弟,令郎得罪我们小公主的事,也可以一概不究,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云飞历喝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血手令主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突然飞跃而起,飞鸟般掠了出去,双掌已变成一片腥红,直取白云飞的胸口。

  这一击就象是赌徒的最后一道孤注,已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押了上去。

  这一击是致命的,不是对方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白云飞轻喝一声,四尺九寸长的大砍刀已高高扬起,刀锋上的寒光迫人眉睫。

  只看见刀光一闪,忽然间就变成了一片腥红。

  无数点鲜红的血花,就象是焰火般忽然从刀光中飞溅而出,洒落大地,呈现出一幅令人永远也忘不了的图画。

  没有人能形容这种美,美的如此凄艳,如此残酷!

  在这一瞬间,人世间所有的万事万物,万种生机,都似已被这种美所震慑而停止。

  唐琦、谢东湖和王凌波只觉得自己连心跳呼吸都似已停止,这虽然是一刹那的事,可是这一刹那,却仿佛就是永恒。

  天地间本就只有死才是永恒的。

  白云飞持刀在手,面色凝重。

  他虽然一刀杀了血手令主,但自己也已受伤不轻。

  唐琦突然大喝道:“我们一起上!”

  谢东湖道:“好!”长剑出鞘,一招“平沙落雁”,内劲直贯剑尖,寒光点点,直向白云飞胸口刺去。

  白云飞挥刀格挡,将谢东湖逼退,“刷刷刷”紧跟着连环三刀击出。

  就在此时,唐琦和王凌波也已出手。

  白云飞立成腹背受敌之势,但他尽力周旋,还可以勉强抵挡。

  谢东湖和王凌波的双剑,再加上唐琦的暗器,江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抵挡的住。

  三十招一过,白云飞已是险象环生。

  突听一声大喝,一人持刀冲了出来,却是白龙。

  白龙挥刀格开谢东湖的一剑,道:“爹,你怎么样?”

  白云飞大声道:“你赶快走,不用管我。”

  白龙道:“爹,孩儿虽然不孝,但此时此刻,你怎能让孩儿弃你而去。”

  白云飞长笑一声道:“好,今日你我父子便战死在这里。”

  他语声未落,突听一人朗声道:“白兄,你放心,小弟绝不会让你死的。”

  只见一条白衣人影飞掠而来,也不见他使的什么身法,便将谢东湖和王凌波的长剑夺去,又一脚将唐琦踢得翻了个筋斗。

  那人白面无须,昂然而立,约有四十来岁年纪。

  他看着白云飞,微微笑了笑。

  白云飞本来一片迷茫,此刻一见他的笑容,面上不禁现出狂喜之色。

  唐琦见那中年人面带笑容,一身书生打扮,武功偏又深不可测,一时间也不敢将恼怒现于辞色。

  他笑着道:“敢问阁下是。。。。。。”

  那中年人冷冷道:“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唐琦道:“本教和阁下无怨无仇,阁下又何必多管闲事。”

  那中年人淡淡道:“现在我已经管了,你们想怎么样?”

  这几个字说得仍是轻描淡写,用的力气却已大不相同,但听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中气竟充沛已极。

  他语气虽然平和,但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却震得耳鼓隐隐生痛,夜风萧萧中,听来更是让人心惊。

  谢东湖却好似并不服气,大声道:“怎么,凭你的几句话,就想将我们吓走么?”

  那中年人笑道:“你不服气?”

  王凌波道:“正是。”

  那中年人沉声道:“你们若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我任凭你们处置。”

  寒光一闪,他手中的两柄长剑突然飞出,插在谢东湖和王凌波面前。

  谢东湖和王凌波对望一眼,突然一掠而起,拔起长剑,直刺向那中年人。

  二人长剑如风,刹那间已攻出两招,待他们刺出第三剑,那中年人喝道:“第三招!”

  这一剑,谢东湖和王凌波已用尽全力。只见那中年人突然振衣而起,身子一侧,让过来剑,双手齐出,闪电般夹住了剑尖。

  二人的双剑是何等力道,但此刻被人以两根手指夹住,竟动弹不得,他们拼尽全力,亦如蜻蜓去撼石柱一般。

  那中年人道:“你们服了么?”

  谢东湖和王凌波早已被惊得呆了,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唐琦笑着走了过去,道:“他们自是服了。晚辈替他们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说着,双拳微抱,恭身拜倒下去。

  那中年人冷冷道:“我知道你是唐门中人,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将你那些玩意拿出来献丑。”

  唐琦勉强笑道:“在前辈面前,在下怎敢班门弄斧。”

  他垂首接道:“晚辈若是知道前辈乃是白堂主的好友,斗胆也不敢到‘神刀堂’放肆。”

  那中年人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唐琦面色如土,额上竟渗出汗珠,急忙点了点头。

  那中年人道:“你既已猜到,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唐琦竟连一个字也不敢说,抱起血手令主的尸体,赶紧去了。

  直到出了“神刀堂”,唐琦才不禁松了口气。

  谢东湖道:“唐老弟,此人是谁?你又何必如此怕他。”

  唐琦叹了口气,道:“此人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没想到今日竟会在‘神刀堂’出现。”

  王凌波道:“此人究竟是谁?”

  唐琦苦笑道:“提起此人,江湖上恐怕还没有一个人不怕的,他就是。。。。。。”

  他突然低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谢东湖和王凌波突然全都变成了哑巴,只是脚下走的更急。

  那中年人看着他们出了“神刀堂”,这才笑道:“白兄,故人前来,不请小弟进去喝一杯么?”

  白云飞大笑道:“贤弟说那里话,你能来,我是做梦也想不到啊!请。。。。。。”

  笑声中,二人已携手入了屋内。

  魔教总坛,地牢。

  淳于仇正在审问冷笑:“家师临死之时,曾托皇甫剑南将一个布包交给了你,那布包现在何处?”

  冷笑虽已遍体鳞伤,但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

  淳于仇道:“家师临死唯一能留给我的,就只有‘百变神功’的秘笈,你究竟把秘笈放在了什么地方?”

  冷笑道:“不错。皇甫剑南交给我的,的确是‘百变神功’的秘笈,但我绝不会告诉你秘笈藏在什么地方。”

  淳于仇缓缓道:“你真的不说?”

  冷笑不说话。

  淳于仇道:“你看着我,看着我。。。。。。”

  他语声轻柔,冷笑不禁向他看了一眼。

  淳于仇的眼中竟似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令冷笑的目光再也难以移开。

  “说,‘百变神功’的秘笈究竟放在什么地方?”

  冷笑目光呆直,嘴唇启动:“放在。。。。。。放在。。。。。。”

  淳于仇柔声道:“放在那里?”

  冷笑终于说了出来:“放在大堂‘一统江湖’的牌匾后面。”

  淳于仇目光一收,大笑道:“任你精似鬼,还不是中了我的‘迷魂大法’。”

  冷笑已清醒过来,顿时面如死灰,吃吃道:“你。。。。。。你。。。。。。”

  就在此时,只见风使突然闯了进来,道:“总管。。。。。。”

  淳于仇道:“什么事?”

  风使低声道:“丁巡查回来了,说有要事和总管想商。”

  淳于仇皱眉道:“哦?”说着,已和风使匆匆去了。

  淳于仇出了地牢,来到一间密室,只见丁麟早已候在那里,面带忧色。

  “丁巡查,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丁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是皇甫剑南让我转交给教主的一封信。”

  淳于仇沉吟道:“那你为何不直接交给教主?”

  丁麟道:“教主有病在身,属下不敢冒然打扰,所以先拿给总管过目一下。”

  淳于仇这才将信接过,只看了一半,面色已经变了。

  他默然良久,道:“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丁麟道:“没有人了。”

  淳于仇道:“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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