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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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的工资应该够了。”同样用白布盖住暖炉桌，飞镰回答说。大概是生了感情，他突然不希望有不认识的人来使用这里的任何东西。
“那么留把钥匙给有栖川先生，让他有空的时候帮忙打理好了。”在内心深处占有欲其实比弟弟更加强烈的苍毫不犹豫的赞同了这个提议。有栖川是去年搬到隔壁的一户人家，据说祖上与火之国的大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自来熟的男人在搬过来的第一周就以不容抗拒的气势熟识了这一整条街道，就连一向对外人冷处理的宇智波兄弟都在保存底线的基础上未能幸免。
飞镰一直觉得，让这个人去刺探情报的话，一定会非常成功。
“好啊，去拜托他好了。”反正他一定不会拒绝。
两人就这么丢下一整个院子，轻装上阵，等出现在木叶的时候那过小的包裹刺痛了止水的眼睛。男人脑补了一翻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生活，决定在他们回到木叶之后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家的温暖。
“辛苦你们了。”男人拍着飞镰的肩膀说得颇为沉重。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请收起你的想法。”对于止水的联想能力有一定了解的兄弟两知道他一定想到了什么奇怪的方向，飞镰试图在那人将自己的生活猜测成如同非人类一般之前阻止他。
“呃，你们的行李，就这些？”止水问。
“也没什么重要到一定需要带来的。”苍如此回答。
抓了抓头发，止水想也没错，时常出任务的忍者大多都养成了万事从简的习惯，而且就生活水平方面，又有什么是宇智波所不能提供的呢？“因为各种原因，我们只能将你们安排在木叶的村子里，很抱歉。”止水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
“没关系。”飞镰想这其中一定还有三代的从中周旋。他们的情况不宜告诉太多的人知道，直接住进宇智波族地反而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随着止水穿过人声鼎沸的商业街，转角过去之后突然变得安静，腾鹭街临着贯穿木叶的小樽河，传说曾经有白鹭在此居住而得名。河道一侧的低矮石栏上还雕刻着白鹭腾空的浮雕，横跨河面的木桥桥头上是青色的石盏，石盏八角的顶上站立的依然是一只舒展着翅膀的鸟。
这里是居民区，独门独户的院子恰好可供一家人居住，虽然是在建设木叶时统一规划的房屋，但经过户主的自主修饰之后，本来千篇一律的白墙青瓦上也覆盖上了碎石或者竹栏。
止水在一扇悬挂着朱红灯笼的大门前站定，屋檐下圆形的排水管斜斜的一排，刷上防水漆的竹筒变成和青瓦一样的色泽。“就是这里了。”止水推开大门说。院子里架空的和式房屋是浅淡的木色，几株木槿长在院子里已经打上了紫红色的花苞，两人随着止水穿过盘绕着紫藤花的篱笆，沿着楼梯走上了架空的回廊。
“房子不是很大，但是两个人住应该绰绰有余，一楼除了起居室之外还有道场，能够满足日常的锻炼，如果有别的需要可以去南贺川那边，具体的地方我想飞镰应该知道。”止水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屋子。兄弟两随着他一直走到楼上，都觉得这里的安排堪称完美，所有细小的细节都被考虑到，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或者短缺。
“对了。”走到二楼书房的时候止水突然顿住脚步，他指着窗户回头对飞镰说：“打开看看。”
少年看着男人一脸的笑意，带着疑惑的绕过桌子走到窗边，水杉木的窗框近似于白色，纤细的纹理绕着圈蜿蜒盘旋。他一把推开窗子，带着暖意的风扑面而来。由于是二楼，视野已经算是比较高，一墙之隔的地方是另一条街道，热闹繁华。而正对着的那家店铺门口站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跟着一只橙色的忍猫，一人一猫见他探出头来，一齐眯着眼挥手微笑。
暖意从胸口腾起，一路畅通无阻的直达周身各处，苍走到飞镰身边，发现少年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他随着弟弟的目光看过去，阳光下的店铺，老人与猫构成了一副带着炊烟气息的生活画卷，的确是光看到就会感觉到幸福。
“我们找这个房子可费了不少功夫。”止水笑着邀功：“富岳大人和火影大人说就当做是给你们的奖赏好了。”
“我们不过做了必须要做的事情。”苍转身靠在窗沿上说：“不过谢谢你们，下次我们会登门感谢。”
“就说你们太严肃了。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富岳醒来之前苍在治理宇智波一事上帮了止水不少忙两人也熟识起来，虽然对待苍他不再像陌生人一样拘谨，不过那种性格……不知道为什么止水时常会有一种自己其实在面对富岳的错觉。
“算了。”觉得性格这东西难以改变，止水一耸肩说：“虽然有点匆忙，不过你们下午就得去暗部报道，我还要去向富岳大人汇报任务，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反正飞镰认识路，去了直接找卡卡西前辈就好。”
“为什么是卡卡西？”飞镰记得那人这个时候该是已经退出暗部了。
“因为他又扼杀了一批孩子的忍者梦。”当年那句下忍杀手一语成偈，木叶的第一技师拷贝忍者卡卡西已经成功的干掉了三六一十八个孩子成为下忍的可能。“现在暗部的人都在打赌，究竟谁能够收服这家伙。”
“这样的话，建议你把赌注压在明年。”其实飞镰一直觉得，说不定卡卡西一直在等着当初的那个第七班，或者是等着老师的儿子毕业的那一年：“不过这构不成我们找他报道的理由。”
“也许火影大人觉得卡卡西前辈值得信任？”止水猜测，暗部的人自成团体，按照规定哪怕是亲朋好友也不能泄露身份，甚至有的暗部成员一生在外人看来都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忍。所以飞镰的身份在这个小圈子里暴露不成问题，但这依然需要一个引导者，这个人不能是同为宇智波的止水，显然，火影在其他人之中选择了卡卡西。
“你不喜欢卡卡西？”苍以为弟弟对于上辈子的导师该是有着怀念的感觉而且乐于亲近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大满意。
“他对我偷学他忍术一事一直耿耿于怀。”飞镰叹息：“可没有办法，对于一个宇智波，你不能指望有看了一眼还学不会的忍术。”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次……我发誓真的是最后一卷了！！！
但是这一卷……估计不少……orz我太啰嗦了。
舞台从人界缩小到了木叶，于是，现在需要给每条街起名字，这比以前想城市名字还要复杂，起名字什么的最苦逼了嘤嘤嘤嘤
☆、慰灵碑
太狂妄了！止水在内心呐喊。这家伙就是以这种狂妄的架势在见过卡卡西的千鸟之后将白发男人的绝招变成了自己的招式，虽然大家都有写轮眼相互也该理解，但那种融会贯通自创新招式的速度快到对卡卡西而言都是一个打击。
“在原创人员面前收敛一点。”苍带着点好笑的说，明明就是跟着对方学了近一个月才学会的招式，如今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一眼就能学会。青年知道无论是当年的佐助还是现在的飞镰其实都并不曾拥有过高于平均水平太多的天赋，他只是比别人更加刻苦，又被这样那样的事情逼迫得快速成长而已。
飞镰回望过来的眼神里清晰的写着“趁着现在他打不过我死命占便宜”这句话，等卡卡西有一天拥有了万花筒和神威，谁胜谁负就不好说了。他尊敬这个人，相对于父母或者兄长，卡卡西更像是他人生上的导师，是那个人教会了自己人不是孤立的个体，也是那个人教授了自己使用了一生的招式。
曾经的卡卡西将宇智波佐助的道路往正途上拐了一点，可惜也仅仅只有一点而已。相较之下宇智波鼬就像一个巨大的核级，让小磁铁卡卡西白费力气。
“那么我先走了。”交代完事情的止水不再有停留下来的理由，主要是这两人刚回来木叶，一点要做饭的时间都没有。说到做饭……“对了，富岳大人说，让你们晚上过去吃饭。”说完这句话的止水不听回答就瞬身消失，那个速度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明白瞬身止水之名当之无愧。
过去吃饭，不过大概在吃饭之前先得经过一个做饭的过程。美琴虽然醒过来，但伤痛的原因行动并不利索，这样一想，富岳的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
“总觉得，族长大人他醒来之后像变了一个人。”飞镰对苍说。那人就像脱下了穿了数十年的铠甲，曾经的厚重积威带来的距离感仿佛一下子消失无踪。
“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苍打开包袱将牌位摆在了已经准备好的香案上，在香炉里点上线香之后他拿起碗边的短棒敲了一下。“叮”的一声脆响带着尾音在屋子里萦绕，飞镰与苍一齐双手合十，对着牌位合眼祈祷。
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不再需要武装自己，他可以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样过看报晒太阳教育儿子的日子。世界向来公平，它夺取了什么之后一定会有相应的报酬。区别只在于能不能发现那些东西或者是否乐于接受而已。
“出去吃饭吧。”苍在飞镰将风铃挂上屋檐之后说。少年从椅子上跳下来，仰起头盯着水色的短册在风中打着转，风铃的响声就像以往的每一个夏季，将烦躁的心情洗涤干净。其实，住在哪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最重要的东西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拥有了。“好啊，要不要去找婆婆？”
“我觉得如果是那位的话，说不定已经准备好我们的午饭了。”苍在两人出门之后锁上了大门，黄铜的钥匙上带着一点孔雀绿的铜锈，与那把大锁是一样的颜色。他将钥匙收进口袋里，与飞镰一起沿着河道往前走。
“说得像你很了解婆婆一样……”讲到这里的飞镰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偏头对苍说：“哥哥你还跑去威胁过婆婆？”
“那怎么能叫威胁。”苍想了想才明白他指的应该是自己曾经来木叶找过阿妙婆婆的事情。“我是态度十分诚恳的登门拜访。”
街道尽头的那个院子的围墙上垂出了一捧细长的枝叶，牵牛的藤蔓混杂在其中，在午间的阳光下红色的朝颜缩成了小小的一束，飞镰盯着那些花，又想起了苍曾经为了永绝后患满世界的找那些灵魂。“其实没有必要的，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会遵循自然的规律，你有时太喜欢强求了，全知全能的宇智波大人。”
我只是希望能对你全知全能。将这句话压在心底，苍知道这并不需要说明也能让对方理解。他知道自己有些时候的确喜欢强求，虽然最初的起点没有错，但的确时常用错了方法。“因为我其实时常害怕，害怕事情一旦偏离了我的预计之后就会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方。”他难得的坦诚，没有罗列什么大道理，没有用什么可以代换过去的模糊话语，而是直白的表达。
“胆小鬼。”飞镰虽然说出了这样的评价，可对于苍内心的挣扎并非不能了解。他见识了太多一不小心就失去重要的人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