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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处安放的狂爱:占心术-第24章

小说: 无处安放的狂爱:占心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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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名遐几乎是受惊吓般地抬头。这个称呼,陌生却又熟悉。好像滚烫的熔浆,在“嘶——”得一声叹息后漫过皑皑冰山。


    “华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担心地看着他。他却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微眯,“能出什么事儿。”左肩抬了抬。


    季小清上车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定。


    他刚才抬了左肩……真的出事了吗?是什么样的事情令他的眼神那么阴郁,像是雾霭重绕的夜,连一点点星光也不曾觅见。又或者,是她太敏感了……


    头顶低沉的天空爆发出轰然雷鸣。夏日的雷雨终于姗姗而来,却带着积聚的狂威席卷苍穹。一时间乌云满布,雷电齐飞。


    豆大的雨水砸在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奔驰车在公路上行驶,她依稀可以听到被车轮碾过的潮水声。




从一开始就精心布局6

她的心没由来得更紧缩了。前面的公路在急风劲雨中模糊不清。两旁昏黄的路灯熄灭了好几盏。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她忘了眨眼,清晰地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横卧在前面的公路上。仿佛有道锐利的视线从那边的驾驶车窗里扫来。


    四周又恢复成黑暗。她的心却在咚咚狂跳。她立马在手机上输入夏名遐的手机号,刚按完绿色的拨通键,突然一洞黑色的枪口抵在面前的窗玻璃上,正对着自己的脑门。


    这一瞬世界清宁了。只有电台里播报员用急促的声音说:“本社据悉,原本拘留在市西区男子监狱的前纪委书记夏堇深已于今日下午16点由同伙劫狱逃亡……本社据悉,原本拘留在市西区男子监狱的前纪委书记夏堇深已于今日下午16点由同伙劫狱逃亡……”


    下一瞬,她的手机被丢到一边,整个人被粗暴地拽出奔驰车。一个男子用枪抵着她的太阳穴,“轰——”得一声,暴雷仿佛就在耳边炸开,季小清重心不稳跌在地上,又被一只手勒起,塞进那辆黑色的轿车。满身粘着雨水,刺骨的寒凉如坠冰窟。而奔驰车的司机钻空子大转弯,全速沿路返回。这边倒也没有追。


    他会去通知名遐吧……名遐一定会来救她吧……


    季小清打量周围几个人。包括驾驶员,总共有三名持枪的黑子男子。副驾驶座上夏堇深转过头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还请季小姐多多配合了。”


    “机场在东城区。火车站在北城区。你恐怕还出不了关口,所以在西城郊区等人经过,正好挟持了我?”被枪抵着脑门的时候,她突然能冷静下来分析。


    “一般人质恐怕没什么用。我在夏西公路上等了你一会了。”夏堇深嘴角笑着,眉心却轻微拧起。




从一开始就精心布局7

夏西公路。从夏家到西城区的自修公路。从夏宅到这里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


    果然不久便见到三辆轿车从后驶来。夏名遐由最前端的车中走出,保镖从另两辆车中走下。


    夏堇深拿起手枪,亲自拽着季小清下车,走到夏名遐面前,三个亲信护在身后。


    暴雨冲刷而下,四周忽明忽暗。她只觉得冰冷的雨水在脸上肆意刮过。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头皮上。像冰钻一样的水滴沿着后颈流向脊背。


    “我和我的人,一共四张机票。今晚就要离开中国。”夏堇深沉着脸,一字一句像从齿间磨出。


    “你的人?”夏名遐像是听到什么滑稽的话,目光瞥向后面三个黑衣男子。突然他们的手枪齐齐对向夏堇深的后背,“明白了吗?”


    夏堇深微微张着嘴,扬声冷笑道:“好厉害的侄儿啊。当初留下了你真成祸害了。逼我认罪,帮我劫狱,却是为了将我推向更恶名昭著的深渊!”


    夏名遐笑而不语,眼神清冷桀骜。


    “杀鸡敬候。明珠那儿也不敢轻举妄动,方所长更要力拥你成为继承人了。”


    “我本就是继承人。夏董瑞的遗言我通过玻璃窗看着一清二楚。大伯,你想叙旧得抓紧了。大约十分钟后警车就会赶到了。”有人来为夏名遐撑起全黑色宽广的雨伞,他屹立在季小清面前,像泰山一般宏伟不倒。


    “哈,你忘了她么?”夏堇深抓紧季小清的领口,眼神近乎疯狂,“你应该不想你心爱的女人陪我一起上路吧?”


    夏名遐这才发现季小清似的,目光缓缓地转到她脸上,【炫】恍【书】然【网】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她吧?不派上她,怎么能诱使你自以为有把握了逃狱?不派上她,怎么避开顾家条件苛刻的联姻?不派上她,怎么误导夏明珠认为我不识时务对我放松警惕?”


    季小清怔然无语地看向夏名遐。在心里感叹道:好演技!^^^^^^^^^^^




我被算计了1

这个时候确实不能让夏堇深以为自己抓到筹码。她也配合地笑道:“夏堇深你确实糊涂了。你下午16点逃狱,夏家的消息总比警方还灵通些。我是17点多才刚从夏宅出门的。名遐如果真喜欢我,可能让我去危险的地方?”


    “我不信……我不信!”夏堇深胡乱往地上开了一枪,子弹险险擦过她的脚踝,季小清痛叫一声,双腿无法保持平衡一头栽倒在地。身后的黑衣男子趁机上前制服夏堇深。


    夏名遐给了身后保安眼色。保安上前接过近乎疯狂的夏堇深。夏名遐对那三名黑衣男子说:“你们离开这里。警察马上会过来。乘夏家的车回去。”


    匆忙的脚步声在季小清四周踩响。她的右脚脚踝火辣辣地痛。殷红的血混着冰凉的雨水在脚边漫开。


    “轰——”得一声暴响,她已经感觉不到害怕,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涣散。仿佛有脚步声来到自己面前,下一瞬她脑后的长发被人抓住,整个头颅被吊起面对夏名遐俊美得仿若不现人间的脸。


    “清清,你是不是很痛呢?”他目光流转,好似怜惜,嘴角却有嘲讽的意味。


    痛。当然痛了。不然你被打一枪试试……为什么要抓我头发,头皮简直要脱落了……


    季小清嘴唇翕张,却说不出话,只是微微睁着眼,用最后的意识看向他。




我被算计了2

“你和夏启亮站在一旁,目视我被人擒制着送入夏家车里的时候,我也是这种心情呢!”那黛黑色的眸子,从阴郁中窜起一把烈火,比雷光更噬人,牢牢锁在她脸上。


    你在说什么……我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


    她觉得眼皮越来越厚重。几乎要睁不开了,就连夏名遐的脸也变得扭曲模糊起来。


    “季小清呵,我们终于一人背叛了对方一次。两清了。”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带着重重压抑后的沉痛,脑中略过一幕幕灰色的回忆,“我恨你,当初将我放任在夏家……”手倏地松开,她失去牵制的头颅重重地砸向肮脏的水坑,溅起高高的水渍,擦过他的颊边。他冰凉的手指刮去那一滴水渍,转身就走。任由她如死尸般横在公路上。磅礴的雨水砸在她身上,如置永不翻身的冰潭。


    怎么回事呢……好像,我被算计了……


    华山,你听不到我的声音了吗……


    季小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房里。鼻腔里弥漫着消毒药水和抗菌药素的味道。她按了按床边的铃,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为她检查身体。


    原来她右脚脚踝子弹擦伤后发炎,导致整个人都处于低烧状态。难怪醒来后一直觉得脑中犯晕。季小清以为警务人员不久就该来问她口供了,毕竟她是被挟持的人质。只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一直都没有人再来过她的病房。


    三天后,傅景曦敲了她房间的门,两手空空地走了进来,大咧咧地坐在床边。




我被算计了3

“怎么样?右腿好点了么?”他说完还拍了拍她右腿膝盖,力道却不大。


    季小清佯装剧痛的样子,呲牙道:“你是来探病的还是取我命的?”


    “别在哥面前装,你道行还太浅。”那狭长的眸子斜睨她,道不尽的风华。


    “嗤……”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傅景曦心情都会变好呢。明明之前还一直抑郁着,夏名遐,或者季华山,那个人好像永远都不会再来到她身边了……


    “对了,你不是说九月九号结婚么?今天都十二号了。”傅景曦的话无疑将她已经堵塞的心又打了一个死结,季小清脑袋侧到另一边去,“不结了。”


    “那好啊!”他突然爆发出极大的赞叹声,惊得季小清掉转过头,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


    “你没听说过吗,”傅景曦悠闲笃定地说起来,“婚姻是坟墓,一只脚跨进去从此就不得自由。恭喜你季小清,你又回到自由的怀抱中,享受红红绿绿的花花世界。”


    “那是你吧,”她白了他一眼,“红红绿绿的花花世界……傅景曦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开始和他斗嘴。




我被算计了4

“我哪天不正经了?我这不正儿八经来探望你了!这三天里除了我还有谁来看过你吗?”


    “……你怎么知道没人来看过我?”她觉得自己问到了一个敏感又核心的问题,可是脑袋又晕了起来。傅景曦瞧她这样,给她掩实了薄毯,“你在这儿继续好好养病吧。别再动劳已经少得可怜的脑细胞了。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正当他要开门离开的时候,季小清晕乎乎地问他:“夏堇深……后来怎么样了?”


    他顿了脚步,用随意的语气说:“别想那些了。好好养病吧,没人会来打扰你的。”


    “哐当”一声后,室内再次归于平寂。


    夏堇深其实已经死了。据说在警方追捕的过程中发生火力冲突,被当成击毙了。


    网上之前的愤懑一下子转成欢呼。“恶人遭到报应了!”“国家的警务人员也太神勇了吧!敬礼!”“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一定还有一连窜的贪官藏在后头……”各式各样的言论层出不穷,主流媒体则极力宣扬这次警方的迅猛和果断。


    西郊墓园里,夏堇深的骨灰埋在最西向的角落里。要不是有夏家的保安守卫,这几日络绎不绝的市民定要在他的墓地扣上几盆子垃圾。


    这天又有一个年轻人来到西郊墓园。最西向的墓地前,训练有素的夏家保安挡在他身前。


    “先生,非夏家亲属禁止入内。”


    那个年轻人闻言取下了墨镜,琥珀色的眼清冷倨傲,“是我。”


    “亮……亮少爷。”一旁的家臣认了出来,马上令人放他进去。




我被算计了5

他手上捧了麝香百合,一路上有清雅的香气漫开,最终停止在夏堇深黑色的墓碑前。


    夏启亮蹲了下来,将花束放在那张黑白照片下面。淡漠的眼瞬间光华叵测。仿若有炙热的情素爆破焚烧。


    “他不知道你是为了他才离开的……他一直以为你不知道……”


    “你不能怪他,他也是为你好,私生子的痛苦只有私生子懂得,他不想让你走他的老路……”


    “真是上天弄人。他处心积虑要你正大光明接受夏家,而你处心积虑想避开一切跟他认。”


    “我和你的眼线都给那个人截断了。我以为我通知到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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