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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吸血鬼骑士zero-第31章

小说: 吸血鬼骑士zero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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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要阻止我?”
  锥生零问,那张脸已经表现不出任何表情。鹰宫海斗拖着残破的身体,穿过荆棘,站到了他面前。锥生零不禁想道,他的伤也恢复了不少吗。
  “零……”鹰宫的身体流淌着鲜血,好像比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还要多。
  锥生零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光亮之中,他觉得昏天暗地。
  “零,住手!”
  玖兰优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声音还存在记忆中的角落,现在浮上来了,然后跟真芝的脸相互融合。那个少女现在还昏迷不醒,而此刻的少女首次被自己弄哭了。看看,这就是他的错误造成的悲剧。
  他放下自己的手,决定再残忍一点也没关系,然而眼前的一幕击溃了他所有坚持。
  “住手,锥生零!”玖兰优姬的手正伸进鹰宫海斗的心脏,后者显然无力反抗。少女不厌其烦地重复,她让他住手,不然就杀了他好不容易挽救的生命。
  锥生零笑了笑,对着黑暗中的世界。
  菖藤说得没错,他忍受不了死亡,不管是自己的父母、一缕、还是师父…一如圣诞夜那个人无情的揭露自己的内心——他刻意忘记人类的自己,然后把一切的错误归结到身为吸血鬼的自己身上,在无力挽回的情况下将错就错——
  ——为死亡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那个人这样道。
  他认为他说得一点也不错。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原本是无法改变的事情,难道不应该由他结束这一切吗,都已经无法改变了啊…他还要自私的要求所有人为他牺牲?他们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考虑一下那样的自己怎么活着才像样!
  他是忍受不了看到别人的死亡,在一条拓说出那些话之前,在看到笼子里的那些怪物之前,更在看到钉在十字架上的鹰宫海斗之前,他还有那么一丝活下去的欲望。可是在那之后,他总算下定了决心,为了这份决心他差点要感谢一条拓的所作所为。
  他承认自己忍受不了别人的死亡,因为他害怕失去这次机会后可能要付出更多的生命等到第二次机会,那个时候的自己就会失去决心。可是当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发现他再也不会担忧了,不管多少的生命,在下一次,他都将不会再稀罕。
  锥生零离开,所有光芒跟着逝去,就好像那双再也不会微笑的眼睛。
  玖兰枢看着天空的阴霾,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微微波动,似一片还未枯萎的叶子落入了湖中寻求生命的意义,却无奈发现自己荡不起一点涟漪。不过很快,那双墨红之瞳绽放出瑰丽的色彩,无须感伤,此刻他就站在锥生零主动吻上他的湖边,等待自己的仆人带着首次的任务归来。
  他来了,出现在湖中央,头发覆盖了整个湖面。然后他走动的时候,他的长发带走了整个绿湖。
  那人跪在玖兰枢的面前,头发淹没了整个身体,仅露出一双妖媚却恭敬的眼睛。
  “去吧。”玖兰枢牵起这个以前甚至未来都不会再有交集的异国美人,他用知己一样信任的目光,用你不能抗拒的温柔语气。“去吧,为了他为了自己,心之所向的地方。”
  兰斯﹒皇﹒菲利斯,跟这个国家毫无瓜葛的异国君王,在他为了禁忌之爱牺牲了自己的国家后,他跟整个世界都毫无关联。
  这样一叶孤舟的为爱之人,在承受不了汪洋大海般泛滥的谴责之时,却从海中得到了一丝救赎——遇见锥生零。
  五百年的等待,等来了梦中人的回眸,还有自己的笑容。
  他们也许在某个地方插肩而过,他为了永生而他为了变成人类的方法,就像他听过他们国家的故事,而他的记忆尘埃中也记载有那个灭亡的国度。
  兰斯﹒皇﹒菲利斯,为了留住爱人动用了皇室禁术——傀儡术:以心脏为武器,只要得到任何人的任何身体部位,他就可以切断对方的时间、器官的运作甚至整个生命,而代价是心脏衰竭。他的爱人是怎么死的他不清楚,但是兰斯因为动用了禁术没有轮回,所以他只能求得永生等待爱人的转世。
  换心续命,整整五百年。
  玖兰枢能肯定锥生零会利用兰斯那可悲的能力绝对是出于他本人对兰斯过往的毫不知情,或者是兰斯用五百年修得的好口才成功欺骗了他。但这些怎样都无所谓,重点是锥生零选择兰斯作为王牌是毋庸置疑的正确选择。
  血族由血脉分支组成,这种血缘关系不同于人类被叫做亲情,而是他们称为主仆——前者灵魂独立,后者相反。因此,兰斯只要得到所有纯血种的脑袋或心脏,他毫无疑问可以操控整个血族,并控制岛上那个等待满月苏醒的怪物。
  何等强大而意想不到的便利计划,如果不是兰斯用错了心脏,只要锥生零真的那么坚持,血族真的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呢。但真是可惜了,就像他对锥生零的爱情而对方显然同样如此并由不得他的否认,命运早就安排了一切。
  他杀死过玖兰李土,就在后者进入绯樱闲哥哥的身体、作为白昼白玲的丈夫给白昼一族带来无可挽救的灾难后,他的能力瞄准了他的心脏,在对方落入海中的那一刻。只不过为何没命中呢,他不知道,就像刚刚说到的命运也当真是命运,白昼白玲的丈夫虽然活着被救,最终还是死在了锥生零和兰斯的手上。他亲爱的猎人,要是知道是自己杀了那个少女的双亲该会是什么表情呢,不过,还是让它成为自己的秘密好了。
  时隔七年,他再次回到了黑主学院,坐在那个唯有他面对他才不是恭敬的房间里,回想窗外的记忆,他蓦然发现他曾经注视着她的身影旁边总会有锥生零的存在,一直到现在锥生零取代了他记忆中所有人。他觉得不可思议,就像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对他的感情已经如此之深,但是很快他就释怀了,把这当成是命中注定,也愿意在命运面前低头认输。
  就在这个房间,他曾经为了怎么使用那个棋子而不分昼夜的设局,而现在他再次回来,将为了自己的爱人下最后一盘棋。
  兰斯﹒皇﹒菲利斯,听着——锥生零给了你记忆,而我玖兰枢是唯一知道你记忆的人,所以为了我们的爱情,你要终结挡在我们面前的所有困扰。
作者有话要说:  

  ☆、罚之夜(下)

  你能想象,当一个个生命——不论价值好坏,当它们在你面前下跪、流泪、捏爆自己的大脑、粉碎自己的心脏时,你应该会有哪些可以想象但绝对无法承受的心情。
  远矢家族的残暴、早园家族的势力、架院家族的冷漠、蓝堂家族的懦弱,这些促使他们的后代像躲避世界末日一般逃开历史的禁锢,从而去渴望明天,一如深海的鱼被烤干的前一秒依旧渴望着水。
  现在,那些活在历史的长辈,他们正跪在他们面前,做着他们不能想象的举动留给了他们可以想象的心情。他们哭了,十分伤心,为他们即便如此也不加阻止的行为感到难过,更加伤心的发现这种难过将会伴随他们一生,从而取代对祖辈原有的憎恨。
  难过吗?玖兰枢在内心问,但是又一面认同,难过就足够了,那样当未来到来的时候,微笑才有意义。不知道零是什么感受,这是他唯一担忧的,他甚至忧心忡忡到忘记了自己妹妹的立场。
  锥生零没有看到这一切,支葵带走菖藤时告知了他一条拓麻受伤的消息,于是在满足了玖兰优姬的要求后他就离开了。
  玖兰优姬抱住黑主灰阎,在最后一个长老捏碎自己的心脏后,她又推开了他。至少在推开的那一刻包括之前,黑主灰阎的心脏还是跳动的,少女将把那当成未来的记忆,坚定不移。少女踩过地面猎人们的尸体,在血浆残肢中,她跑得飞快,轻盈得就像圣洁的灵魂。可灵魂很快就回归了肉体了,贵族们看到,少女在大门的两个方向犹豫了很久,往右边是灵魂的痛苦,往左边是肉体的痛苦。然后星炼看到了优姬大人飞向了左边,到那个曾经为她治疗情伤的朋友身边,再一次减轻灵魂的伤。她满怀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同所有贵族一样走向右边,那是她这一辈子的追随。
  鹰宫带走了黑主灰阎,用尊严在血海中不断划行,从堆积成孤岛的残骸中拼凑每一个生命的身体。
  这个被丢弃的战场,就像黑云滚滚的天空被光明永久抛弃了一样,使整个世界变成一张痛苦不堪但强忍着不流泪的脸。可即使是这样浓烈的伤痛,也比不过下一个战场的绝望。
  “我以为你不会醒。”一条拓麻递给了菖藤一杯血液,他的伤势才刚刚恢复,动作起来非常慢。“零刚刚离开。”他又道,但这个时候支葵千里靠在他身上,让他一时忘了还想说的话。
  “太阳什么时候出来呢?”千里嘀咕着,连打了几个哈欠。在一秒的安静后,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端正坐好,像是突然回过神他和一条拓麻已经七年未见。感觉已经变了,再也回不去,支葵千里只能放出那个成熟的自己去接受一条拓麻的陌生。
  “莉磨呢?”少年咬着手指,并且在房中四处寻找口中女孩的身影。一条拓麻将一盒巧克力棒放到他手中,并告诉他这是莉磨留下的,然后用那熟悉的声调说着陌生的话——向他和莉磨道谢,诚恳得令他想逃。他不喜欢外面的天空,太过压抑会影响睡眠,但是一想到莉磨自己身上可能没有巧克力棒,于是他毅然决定出门去找她。
  “我也以为…”当室内只剩两个相同的心情后,菖藤依砂也缓缓开口。他看着天花板,浅灰色的眼睛失去了光亮,即使活着也好像死了。
  那一刻,当锥生零欺骗他救了自己的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一切。那个温柔的少年从来没有接受过他的感情,他极力去避免自己为他的付出只为在日后不会因他的感情感到自责和愧疚,他的记忆不要他。
  “发生了什么?”他问。
  “玖兰枢把兰斯变成了level D。”
  所以,他去找他了吧。
  “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一条拓麻叹息的问,却并不想知道答案。他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菖藤,首次察觉对方笑容后背的小心翼翼——这个人从来不愿意强迫别人,不愿意表露自己的忧伤而默默承担一切,他尊重任何人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像曾经亲眼看着妻儿的离去。可是谁又在乎过他的痛苦呢。但是如果他能窥见到菖藤此刻的内心,那么他一定会否定他的想法。
  锥生零没有否定菖藤依砂也的感情,甚至真的尝试着去回应。一条拓麻会知道并肯定,是因为那个银发猎人离开之前还一直坐在菖藤的身边。猎人明明察觉到了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他一如既往在兰斯和菖藤之间选择了后者,尽管他可能只是多待了一秒钟而已。最后,锥生零在菖藤的唇上留了一个很浅的吻,以及一杯血液。拓麻能感觉到猎人对自己努力过但也依旧无法爱上对方的无奈和歉意,从而才选择拒绝和祝愿。
  毫无疑问,锥生零很了解菖藤依砂也的内心和感情,就像他将血液交到一条拓麻手上并要求等菖藤醒后递给他。连同菖藤本人都认为自己不会醒,可锥生零却敢肯定。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手中的血液,许久之后又放到一边。
  “你还很虚弱,菖藤君。”看着男人动作不稳却很急切的套上外套,拓麻不得不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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