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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霸王神枪-第540章

小说: 霸王神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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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船的人,有大多数都是待在船舱里休息,被这么一阵怪叫,几乎全都跑出了船舱,聚集在左舷,观看这突然发生的怪事。

所有的船只在极短的时间里都倾向于一边,引起掌舵的舵工一阵咒骂,船夫纷纷忙着应变。

金玄白认定自己没有看错,那被华山白虹剑客何康白带走的何玉馥,就在第三艘大客船的舷边,远远的和自己招手。

他才在情绪激动中,不顾一切的飞掠越过将近有二十丈宽阔的河面,去找寻何玉馥。

但他怎样都没料到,登船之后,玉人仅是惊鸿一瞥,便已隐没船舱里,迎之而来的则是一个白发道姑。

那个道姑手持一柄拂尘,没等金玄白站稳,便已是有如狂风暴雨似的攻了过来。

她的功力深厚,招式奇幻,手中拂尘挥洒之间,千丝万缕的银光,时聚时散,打得金玄白措手不及,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应付。

纵然他武功高强,却从未碰过这种软兵器,以致连封三招之后,也逼得退了两步,一脚跺空,只得退到了邻船。

这种情形是他出道以来,罕得遇到过的,因此,当他见到井六月全身湿淋淋的上了船,也无法加以顾及,重新跃回去找寻何玉馥。

那个道姑没料到金玄白会再度回来,轻叱一声,手中拂尘抖动,银光闪烁,有似漫天洒落一片光雨,瞬息之间,已把金玄白全身罩住。

她手里的这柄拂尘,不全是马尾长毛所制,竟然混杂着钢丝,招式展开,随着真气的运使,时软时硬。金玄白尽管真气外放,形成一层气壁护身,却也被那奇诡锐利的钢丝突破护身真气,好几次都几乎被刺中身体。

他这时才知,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之多,远远超过他的想像之外,若是他初出道时,遇到这个道姑,只怕三十招之内,便会落败。

不过此刻他经历了各种大小战役,无论是眼力和经验,都提升不少,再加上一身功力,更上层楼,这才凭着一身卓越的修为,挡住了对方那一轮猛攻。

他和那道姑一连交手了五招,使出了武当两招剑法、华山两招剑法、少林一招拳法,终于把道姑逼退了七步。

这时,他还没完全弄清楚对方拂尘的变化,并不准备拔出所佩的宝剑,想要再仔细的观察一下这种软兵器的变化。

岂知那个道姑似乎打出了真火,被金玄白运出雄浑的真力逼退之后,缓了口气,把拂尘插在衣领,脚步站了个不丁不八之式,双手缓缓提起,似抱一轮明月。

就在这时,金玄白听到何玉馥似在舱中叫了声:“娘!”

他在一怔之际,已见到那个道姑一张俏脸含着煞气,眼神凌厉的闪出神光,道袍鼓动,白发根根竖起,束发的两支发簪突然跳了出来,虚浮半空。

陡然间,白发道姑似挽千斤重负,缓缓的双掌平推而出,气劲滚滚,有如雷鸣。

“玄门罡气!”

金玄白立刻记起了这是发出玄门罡气时的预兆,从那道姑的气势看来,她的一身修为,竟然比井八月还要高出数筹。

他不知道这个道姑到底是谁?也不明白何玉馥为何会和她的母亲一起?只是晓得这个道姑的一身修为,远远超过井氏兄弟,是他出道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武功已进入先天境界的高手。

是以,一见对方运起一身功劲,准备发出玄门罡气之际,本能的神色一凝,提聚一身的功力,准备施出九阳神功。

密雷低响里,金玄白浑身的关节发出一阵炒蚕豆似的声响,接着便见到他全身外放的真气泛现一片淡红之色。

就在这时,井六月跃上了船,眼看那个道姑之势,也赫然变色,叫了声:“玄门罡气!



玄门罡气是漱石子独步江湖的气功,井六月不知道天下除了井家之外,还有谁会这种功夫?

故此,他乍然见到那陌生的道姑在此时此刻,施出玄门罡气,心中的震撼较之金玄白更加巨大,忍不住叫了出来。

一青一红的两道有形的气劲相遇,立刻爆发出连天震响,宛如一道霹雳落在船上。

剧烈的爆破声中,碎木船板飞溅而开,木屑灰粉弥漫扩散,把船尾全都笼罩在一片灰幕里。

金玄白退了一步,衣袂飘飘里,已双足陷入船板,到达足踝之处,可是那个道姑却身躯倒飞而起,一直撞到船舱,才停了下来。

井六月凛骇之极,才发现那个白发道姑在罡气的修为上,已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兄弟,直追漱石子。

他记得这种罡气功夫并没有外传,眼看白发道姑如此雄浑的真力,竟然比金玄白仅是稍逊而已,不禁心中好奇。

还没等到四下迸射的木屑落下,他已大袖一拂,飞身掠过那蓬木灰粉雾,向白发道姑跃去。

脚下刚停,他已见到两条一红一绿的人影,从船舱里奔了出来,跃到了白发道姑身边,其中那身穿红衣的少女,竟是他的侄女井胭脂。

井六月身形一滞,已听到另一个绿衣少女唤道:“娘!祢怎么啦?”

接着便听到井胭脂叫道:“干娘,祢没受伤吧?”

井六月心中讶异,忖道:“胭脂这丫头,什么时候找了这个干娘,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井胭脂是井八月的外室所生,由于她的母亲出身养蚕人家,不为井老夫人所喜,加上臧能善妒,以致井八月不敢把这个小妾带回庄里,只得在木渎镇上另购宅院,作藏娇之用。

十几年下来,由于小妾容氏也只生了个女儿胭脂,没有生下男孩可以继承井氏香烟,以致在井家的地位始终没能提升。

不过井胭脂活泼好动,长相秀美可爱,倒是颇得井家上下所喜,也得到井五月和井六月授以各种武功,一身修为已超越了几位姐妹。

井胭脂和曹雨珊年龄一样,出生时间只差两个时辰,平时便是死党,经常结伴出外。

所以,当井六月在锦绣桥附近,初遇于八郎时,谈及女刺客手持五音玲珑剑,跑到天香楼去行刺,立刻便想到了曹雨珊和井胭脂。

结果证实是井凝碧扮丫环,随同曹雨珊进了新月园后,由于好奇心所引起的一场小灾祸,并非井胭脂所为。

在庄院之中,当着金玄白和邵元节等人面,井六月见到已经查出了真凶,于是不再提起井胭脂,却没料到隔了数日,竟会在这条大船上,见到了约有两年都没见过的侄女井胭脂,怎不让井六月为之吃惊?

他一愣之下,正待开口询问井胭脂,眼前一花,已见到金玄白霍然现身,唤道:“玉馥!”

何玉馥扶着那个白发道姑,听到了金玄白的声音,抬起头来,一脸复杂的表情,让金玄白看了,都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痛恨自己,还是关怀自己?

何玉馥哀怨的看着金玄白,道:“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娘出手这么重?”

金玄白道:“我……”

那个白发道姑似乎受了轻伤,一直没有吭声,这时突然手掌一扬,道:“姓金的,你再看看贫道的这手追云簪!”

话声刚起,两支发簪迅如电掣的急射而出,各划一个半弧,朝金玄白射来。

这时,双方的距离还不到两丈,那白发道姑骤然出手,两支发簪瞬间便已到了金玄白身前,但见他左手微动,已施出当年鬼斧所传的“万流归宗”手法。

一股漩涡般的气劲平空涌起,所产生的磁吸之力,若在以前,绝对可以将那两枚发簪接住。

可是气旋一动,那两支发簪却如活物一般,跳跃而起,漾出细碎的光影,一上一下,直奔金玄白的咽喉和腹部而来。

她这种暗器手法,乍看类似巫门贺神婆的驭器之术,实则是道家以气御剑之法。

此刻,若是换个别人,金玄白最少有三种法子可以击毁这两支发簪,可是听到何玉馥称呼那道姑为娘之后,他却不敢冒昧从事,毁了对方的发簪,惹来更大的麻烦。

眼看两支发簪刺到,他倒掠腾起,悬空退了三丈,重又退回原来立身之处。

果然那两支发簪受到道姑的真气操纵,一直追踪而来,不过一直距离金玄白的身躯尚有五寸,无法击中目标。

随着金玄白退开三丈,那两枚发簪终于失去控制,缓了下来,金玄白就趁此时,顺手一捞,已把发簪接在手中,牢牢握住。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如雷的叫好之声,金玄白侧目一看,只见十几艘驿舟和两艘漕帮大船已改变方向,自北转南,随着这群二十多艘大小船只,转航泛行。

所有的船只上,包括朱天寿、邵元节、服部玉子等人,以及漕帮帮众、伊贺流忍者、魔门弟子,全都在船边观看。

两排船只相距约有七八丈远,无人能够越过这段空间,跳过来帮助金玄白,可是眼见他身法快速,接收暗器的手法更是玄奥,全都大声叫好。

金玄白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挥手向大楼船上伫立的服部玉子、齐冰儿、秋诗凤等人打了个招呼,随即弹跳而起,有如箭矢般的向那道姑跃去。

他这一退一进,仅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个白发道姑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已见到两支发簪从金玄白手中跳起,缓缓的飞了过来。

她的脸色一变,脱口道:“以气御剑!”

话刚出口,两枚发簪已经到了她面前两尺之处,就那么悬在空中,不再移动分毫。

她伸手接下两支发簪,看了金玄白一眼,然后对何玉馥道:“馥儿,祢把他带进舱来,娘有话要说。”

何玉馥满脸喜色,应了一声,已见到白发道姑转身回到船舱里。

刹那间,她有如乳燕投林,飞身跃起,扑进金玄白的怀里,紧紧的把他抱住,道:“相公,你想死我了!”

金玄白搂住了何玉馥,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颇有失而复得的感受,一时之间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低声叫道:“玉馥,玉馥!”

井六月看着这一幕,脸上一片茫然,摸不清又从哪里出来一个女子,竟然口称金玄白为相公,抓了抓颔下短髭,嘀咕了一声道:“我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师娘?真是岂有此理!”

他抬头一看,只见井胭脂站在舱边,两眼死盯着拥抱中的金玄白和何玉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羞非羞的,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井六月心中一跳,忖道:“我这个师父,不但武功高强,人也极为风流,有了几房妻室还不够,又到处留情,可别把胭脂也给迷住了,莫名其妙的成了我的师娘,就乱了套!”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井胭脂的手臂,道:“胭脂,祢给我过来,我有话要问祢。



井胭脂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已见到自己落入井六月的手中,她轻轻的拍了拍胸膛,笑道:“三伯,你吓了我一跳!”

井六月看到她那小巧的红唇,秀气的琼鼻,想起她小时候顽皮的模样,受委屈时噘着小嘴的情景,纵有两年不见,也恍如昨日一般。

他拉着井胭脂,往船尾行去,走经船板一个大破洞时,不禁想到刚才金玄白那一击之威。

他拎着井胭脂,跃过那个广达两丈的大破洞,到了船尾船板,迫不及待的问道:“胭脂,祢老实的告诉我,那个道姑是什么人?”

井胭脂嘟着嘴道:“三伯,你把手放开好吧?这样抓着人家,我的手臂好疼。”

井六月放开了手,道:“祢还不快说?”

井胭脂道:“她是胭脂的干娘,最疼我了。”

井六月道:“我知道她是祢的干娘,可是她为何也会本门的太清罡气?而且功力还如此的深?”

井胭脂一脸怪异的看着他,道:“干娘是曾祖师爷的嫡传子孙,怎么不会太清罡气?”

“曾祖师爷?”

井六月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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