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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倾城毒妃-第67章

小说: 倾城毒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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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累吗?萧墨翎你不累吗?”骆蝉闭着眼睛,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溢了出来。
  萧墨翎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指腹怜惜的揩去她眼睑处的泪珠,柔声哄道,“都快过去了,都快过去了,本王。。。。。。”后半句话梗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他轻叹一口气,终是放开骆蝉离开了。
  他离开后,骆蝉就保持着那个姿势靠在帐子边上,半晌随侍的小丫鬟端了一个托盘进来,脆生生的催促道,“侧妃娘娘,翎王爷让奴婢把这个送来,娘娘梳洗梳洗该去参加秋赋会了。”
  骆蝉抬眼瞥了一眼那托盘上躺着的一支秋菊,僵硬的走过去,解开了一头青丝。。。。。。
  在天虞重阳节除了踏秋和拜贺老人还有一个特殊的习俗,这一天,男子会送自己思慕的女子一支菊花,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和爱人朝朝暮暮,相守一生。
  秋赋会是重阳节踏秋的最后一个节目,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举行,彼时已经将近申时三刻,天气也更凉了几分。
  坐上的北辰枭扫了一眼翘首以待的群臣,最后看了一眼菊花绾发的骆蝉,似有似无的抿唇笑了笑,那笑快的一闪即逝,众人只以为他还是那个威严肃穆又果敢严酷的帝王,“今日又逢重阳佳节,朕特此邀请天厥的翎厥王极其王妃与朕一同踏秋,秋赋会上众卿也无需拘谨,今**我君臣同乐,以畅秋志!”
  北辰枭话音一落,伴随着众臣高呼万岁的声音,丝竹声气,舞姬登场,一曲撒菊舞当真跳得菊花漫天,馥郁芳香。
  “五哥哥。”坐在萧墨翎身边的韦晴神态娇憨的端着一杯菊花酒,对着上首的北辰枭甜糯糯唤道,“每年都看这些舞姬跳舞,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哦?晴儿是不是离家时间长了,被翎王爷宠坏了,也开始挑剔起你五哥哥的不是了?”看样子北辰枭与韦晴的关系是极好的,韦晴当着众臣的面喊他五哥哥他也不觉得是不敬。
  “晴儿才不是挑剔五哥哥你呢!”韦晴不满的嘟着嘴,余光有意无意的飘到端坐在左侧的骆蝉身上,“只不过这些舞姬和姐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你说一个看惯了金玉的人又怎么会对那些破铜烂铁上心呢?”
  此话一出,坐上之人皆是看向了骆蝉这边,而他身边的萧墨翎连同北辰枭则是阴翳的蹙起了眉头。
  “你说是不是,姐姐?”
  她何曾在韦晴面前唱歌跳舞了?说什么云泥之别,什么金玉!意思还不是想让她像个歌姬一样在众人面前表演,想辱没她的身份罢了!骆蝉戏谑的埋首轻笑,看来这女人是想和她玩呢!
  “晴儿!”忽然萧墨翎冷峻着一张脸斥道,“枭帝莫要听晴儿胡闹,小蝉那点技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还怕扰了诸位的雅兴。”
  “五哥哥,晴儿可没有胡闹,若不是晴儿前些日子受了伤,还真想给咱么天虞的重阳添几分喜气呢!”韦晴咬住骆蝉并不打算松口。
  其实北辰枭原本也不打算为难骆蝉的,可是见萧墨翎有意护着她忽然又来了兴致,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语气带着不似询问的询问,“骆侧妃的意思呢?”
  “既然王妃都为诸位大人表演了什么是一唱一和了,骆蝉也不好藏拙,只好献丑了。”她施施然起身,轻诮的瞥了韦晴一眼,却见韦晴脸上一阵青白,恨恨的咬着唇。
  要说诗词歌赋她还真不怎么拿手,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表演怎么开膛破肚,治病医人吧。不过好歹还有个琵琶能拨弄两下,她向歌姬借了琵琶,温柔娴雅的坐在场中,玉指轻弹播出几个清脆的单音,犹记得当初和南宫瑾一起假扮卖艺的,他还嫌弃她弹得不够好。思及此处,她会心一笑,几弦并起,声声婉转,低低的诉说着相思濡慕之情。
  相思饮,便是南宫瑾曾今弹给桑瑜的曲子。一曲罢了,满座寂静,不因琴艺多精湛,只为曲中情浓叹。
  就在萧墨翎若有所思的盯着骆蝉发呆的时候,上前取琵琶的那名歌姬忽然软到在骆蝉跟前,琵琶落地,碰出几声铮铮的脆响。骆蝉心下一紧,忙低头去看,指尖还未触及到那女子的手腕,那人便浑身抽搐起来,任凭她怎么按都按不住,紧接着眼白翻出,像是要整个的倒转过去似的,嘴角也开始溢出污秽的白沫来。
  现场的人们也开始混乱起来,更有甚者高呼着护驾,冲上来就把骆蝉押了起来。


☆、第二章 欲与君相携

  “住手!”这声音来自两个人,萧墨翎和北辰枭。
  骆蝉身边的侍卫应声松开了她,却也不敢放松,警惕的在她身前盯着她。但见骆蝉从头到脚只是眉头紧锁的盯着那名抽搐的歌姬,她敏锐的注意到她按压那人身体时的触碰点在松手后很快呈现青黑的一片於痕,扩散点还显现着深深的绛紫色,在综合先前的症状她心头不由一颤。这是决计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为什么?它明明该好好的躺在她的药庐才对啊!
  瞥见正欲上前的萧墨翎,骆蝉暗自摇了摇头,视线瞟向躲在萧墨翎身后的韦晴,她也是怯怯的咬唇看着她的方向,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圣上!”少顷,一须髯灰白的老者离席躬了躬身,“那歌姬是接触了骆侧妃才中毒的,诸位大人也都是亲眼所见,微臣愚见,想向骆侧妃讨个说法。”
  北辰枭最是精明,对于那老臣的话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把目光转向了当事人骆蝉,好像她给不给出解释都不是由他这个皇帝决定的。
  “哼!”骆蝉轻哼一声,露在外面的双眸清洌洌的写着嘲讽,“那歌姬只是倒地抽搐而已,何以大人就认定她是中了毒而不是癫痫之症?”
  明明就是狼狈为奸的一伙,还要分派个黑白脸的唱腔!她的化斑菌岂是一般大夫能疹出来,何况现在连个御医都没请就认定那歌姬是中毒,分明就是早已知晓这毒是出自她手!
  “这。。。。。。”那老臣一时语塞,眼神闪烁的飘向上首的北辰枭。
  “五哥哥,一定不会是姐姐所为的。”韦晴露出半个脑袋,出乎意料的在为骆蝉求情,“姐姐初到虞城又不认识那歌姬,怎么可能与她结仇,况且再愚笨的人也不会在人前做这般动作啊!姐姐你不是医术很好的吗,你把那人医好不就可以证明清白了!”
  “哦,骆侧妃还精通医术?那倒不如就按晴儿说的做吧,也好让众臣心悦诚服!”北辰枭歪着脑袋道。
  韦晴那副天真善良的模样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早在她私闯她药庐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女人的高明之处了,恐怕这次的事情也是她搞出来的,这样一来那病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能有所解释了。只是到现在她都不明白韦晴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陷害她好独霸萧墨翎?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立马遭到了她自己的否决,事情总不会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偏偏发生在这个场合。
  “朕这么做想必翎王爷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见骆蝉迟迟没有反应,北辰枭拐着弯出声提醒道。
  “皇上似乎该问问我的意见吧!”
  “那骆侧妃对此事又有何看法?”
  “圣贤有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女子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医!”骆蝉语出惊人,就连萧墨翎都为她的一时意气皱起了眉头,随即她话锋一转,“不过骆蝉也相信皇上是贤主明君,今日之事就算定罪于我也会拿出确实的证据来,也好叫我天厥的万众子民心悦诚服。”
  登时,秋赋会上一片哗然,为她的口出狂言,亦为她的不卑不亢。
  北辰枭脸色微变,抿唇睨着骆蝉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却找不出分毫试探和害怕的影子。他自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能让这盘棋按着他预先设定好的棋路走下去,可难免总会有些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譬如骆蝉,这个女人的胆识和城府是他所没有料想到的,而后的棋局又会演变成何种模样也开始让他期待起来。
  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天虞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或者说借口才能顺利的堵住悠悠众口,现在还不是起事的时候,自然最忌讳的便是和天厥这样的大国把关系弄僵。如此一来,北辰枭既不好直接放人也不好真的把骆蝉收押候审,只好提出一个折中之法,那就是把骆蝉软禁在宫里,并限刑部在三日之内查清歌姬被毒之事,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大家一个公正满意的处理。
  同样的也因为这件事秋赋会不欢而散,在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北辰枭便下令拔营回朝,而启程之前萧墨翎悄悄的潜入了软禁骆蝉的营帐。
  彼时骆蝉依旧是一副淡定如常的样子,对于萧墨翎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萧墨翎一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越发光火起来,二话不说就跳到近前去拉她的手腕,骆蝉却像看到了什么肮脏可怕的东西,灵巧的闪避开他袭来的大手,弹跳着向后退出三五步,惶急的大喝一声,“别碰我!”
  萧墨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因为她话里这三个字脸色一阵青白。她是在排斥他,居然吼着不让他触碰,难道真的像她之前说的她嫌他脏!忽的,他心底腾起一股怒火,执拗的向前逼进几步,作势就要碰她。
  “不想像那歌姬一样你就不要碰我!”骆蝉杏目圆瞪吼着说道,不是她有多想向萧墨翎解释,要知道如果他犯起混来她怎么拦得住。
  萧墨翎明显一滞,眸底掠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小蝉你真的如此恨本王,恨到也想给本王下一剂毒药吗?”
  知道他是理解错了,骆蝉防备的绕到桌子的另一边解释道,“王爷想象力也太过丰富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歌姬身上的毒是会传染的,警告你不要碰我不过是不想又多一条谋害亲夫的罪名!”
  “会传染!那你怎么样,会不会解?!”他担忧的有些语无伦次,一时忘了骆蝉的话,就欲上前检查骆蝉的身体,却被骆蝉瞪了回去。
  “还是传书让子皓来的保险!”
  不提子皓还好,一提倒子皓骆蝉就一肚子邪火,他们联合起来背着她医好佩心的账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呵!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王爷指挥起子皓来倒是得心应手!不过不必了,毒是我的毒,我自然不会毒死自己!”
  其实骆蝉并不想把气氛搞成这样,她暂吐一口气,放缓了说话的语气,“王爷你也不要随意接触今日随行的那些皇宫侍卫。”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那些人最后把那名歌姬抬了下去,那就代表他们身上很有可能已经感染了病菌,而后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该同那歌姬一样了,虽然眼下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但难保时间一长又药石无灵,还是逃不了撒手西归的命运。
  骆蝉心底快速的权衡着,终于还是决定和萧墨翎联手来对付背后的这个人,“这件事我会慢慢跟你解释,不过你得先为我做一件事。。。。。。”

☆、第三章 摊牌即对峙

  回到天虞国皇宫已是酉时已过,华灯初上,耀的整座宫殿熠熠生辉,肃穆磅礴。
  骆蝉吩咐宫婢把她在秋赋会上穿过衣裙用滚水烫过,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宫装,披散着还未干透的长发倚在小塌上假寐,她在等待一件事情发生,等待一个人来。
  小风卷进阁窗,吹熄了烛台上的光亮,恍恍惚惚有一道灼热的视线黏在她身上,久久吐出一声轻叹,“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就我所知,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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