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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倾城毒妃-第13章

小说: 倾城毒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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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磕了个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跌倒爬起来,跌倒爬起来。。。。。。直至跌倒再未爬起来。。。。。。

☆、第二十七章 以毒医人

  果不其然,不消半刻夜幕中闪出四个身影,追至刚刚那人倒下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番,似乎发现了什么,互一对视便迅捷的消失在暮色下。
  骆蝉心中一动,随手披了一件单衣悄然无声的下了楼。。。。。。
  才一下楼,空气中混杂着几分焦灼的燥热扑面而来,她望了望周围淡然自若的踏进了对面漆黑一片的巷子。
  骆蝉还未靠近看见的那幢民宅就嗅到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她快走两步绕过石像,立时愣怔在了当场。只见一人被火灼伤的已看不出原本的容貌,左面颊上的皮肤焦黑的纠结在一起,右面烧伤虽不甚严重但破窗而出时擦过的木屑还留在脸上,狰狞骇人;腰际一条血口子翻烈开来,暗红的血浸红了半边裤管。
  她抿唇瞟了一眼倒在远处的人,心一横动手扶起了地上的男子,那人刚依靠在她身上骆蝉就蹙起了眉头,这人还断了三根肋骨,左手腕骨有明显的脱臼,就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的了他。
  骆蝉水目微眯,再张开时竟一丝丝流光溢彩起来,有难度的事情才值得挑战不是吗!这样一想骆蝉便趁着客栈里的人都在外面看热闹的空挡偷偷把那人带回了客栈。。。。。。
  晨起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扫下来,在灰棕色的地板上投射下回型的影子,骆蝉在铜盆里用凉水洗了把脸,扫了眼床上裹得像个木乃伊还在几处要穴镇着银针的男子,蹙眉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放下床帐离开了房间。
  街角的来怡客栈烧了整整一夜,救了整整一夜,终还是逃不过断壁残垣的命运,人们的生活还如平素一样麻木的走在时间里,要非说有什么改变的,怕就是骆蝉住的那一间来福客栈了,原本门可罗雀的生意一下子红火起来,老掌柜更是笑开了花。
  骆蝉出门雇了一辆马车便离开了清水镇,向着清水镇周边村子的方向疾行而去,就是这样一来一回等她回到清水镇上已经接近傍晚,她没有直接回去客栈而是去了府衙附近的一间琴行。
  选琴的间隙骆蝉暗暗的打量着清水镇府衙前的动静,只见府衙门前的侍卫增加了一倍有余,个个都一脸戒备肃杀。听说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从南域风风火火的来了一批人,好像是跟昨晚在后巷发现的那具尸体有关,那就代表与她救下的那人有关。
  “哎!我说这位客官你到底买是不买?!”老板盯着骆蝉看了半天,见她挑挑拣拣却总盯着府衙打量,怎么看都不像个买琴的客人,不耐烦的张扬喝道。
  恰巧府衙那边也有了动静,只见清水镇县令一脸殷勤的拥着五人出了县衙大门,五人身穿与昨天见那四人同属一系的异族服饰,皆是满面哀肃沉痛,意料之中,骆蝉注意到他们腰间系着的白色麻布。倒是为首的人让骆蝉心中颇为一惊,那是一个衣着鲜艳,编着一头细长的齐腰小辫,额上系着一条缀着红色珊瑚的金流苏抹额,一双细削妩媚的丹凤眼咄咄逼人,闪着凌厉和狠辣的锐光。
  那女子算不上极美却有一份阴柔的霸气,很是夺人眼球,她飒爽的翻身上马,带着其余的人绝尘而去。
  “我说这位姑娘。。。。。。”
  “把这把琵琶包好送去来福客栈。”骆蝉瞥了一眼那聒噪的老板,丢下一句话哂笑着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她与车夫约定三日后再到来福客栈接她,而后让客栈的伙计把她置的那口大箱子搬上了楼,给了赏钱那两个伙计便千恩万谢的走了。
  骆蝉掀起床看帐了看依旧未醒的男子,搭腕诊了诊脉,折到箱子旁打开了箱盖,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堆衣裙,轻轻一撩才发现只有上面一层是衣服,而下面大大小小的都是油纸包,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她身上带着的药还救不了他的性命,便只能冒险出去置买需要的药材,但若是一次买太多伤药又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她便跑了附近几个村子的所有药房,每一处就只买少量的药材。谨慎起见她还置了这口大箱,一来可以藏住这些药材,免人口实;二来如果顺利的话三日后这木箱她还有大用途。
  骆蝉取出一株新鲜的宽叶植物放在碗中捣出汤汁来,又打开一个药包嗅了嗅发出一股木屑味儿的粉末,手一倾已倒了七分进去,她盯着碗里开始融在一起的药沫美目眯成了一弯新月,手一松又把余下的全部混在了里面。药粉和绿色的汁液完全混合成粘稠的汁液后,骆蝉用筷子一挑还能连带起药丝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芦管编就的盒子,却见一只蝎子趾高气扬的竖着后面的的钳子摇头摆尾的爬了出来,它像是闻见了什么极喜欢的东西爬进碗中晃了两下便不动了,少顷从它的身体下流出红褐色的毒血来,骆蝉面上一喜依样画葫芦又放了两只进去。
  完成这一切后又加了一些粉末进去,最后借着扁木条把混好的药膏搓成了丸状收在瓷瓶里,她做的是毒药,杀人也救人,根据那人的情况她也不得不兵行险招。以后每隔四个时辰就要喂那人两粒,至于他能不能醒来就要看造化了,她也只能等他三日,三日后无论生死她都得离开。
  离开的前一晚那男子还未清醒过来,那人拼命护下的人她终究救不了吗?骆蝉蹙眉端坐在小榻上调着琴行前日送来的琵琶,前世她也只学了个皮毛不知道还奏不奏得出曲子,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残阳轻轻拨弄起琴弦:
  日暮江水远
  入夜随风迁
  秋叶乱水月
  疏影倚窗边
  夜末香未眠
  寻花情已倦
  愁上晚柳月
  思念两处闲
  。。。。。。

☆、第二十八章 清醒过来的南宫瑾

  一曲终了,骆蝉长舒一口气,轻舒娥眉,收了琵琶,淡淡扫了墙边的大床一眼,正撞上一双怔忪的黑瞳。
  他醒了,骆蝉牵唇和暖一笑,清洌洌的眸底一片澄澈。
  那男子恍惚看着眼前云鬓斜飞的白衣女子,峨眉淡扫,眉目流盼,周身镀着夕阳暖黄色的光晕,宛如误入凡尘的仙谪,如梦似幻。她弹着断断续续的曲子,唱着婉转哀愁的调子,她对着他笑的温驯。。。。。。他感觉面部有些僵硬有些麻木,眨了眨眼睛想笑一下,一阵撕裂般的锐痛便从面颊上直窜心底,他痛得嘶一声裂开了嘴,这一咧不要紧,牵扯的面部的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甚至嗅到了血的腥味。
  骆蝉娥眉紧蹙,眉梢眼角都挂上了一丝担忧,这疼痛怕是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受不了,更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现在自己的样子。
  脸上的疼痛让那惺忪懵懂的男子彻底清醒过来,他抬手想触摸自己的脸,看见自己缠着秘密绷带的手臂,不可置信的在眼前晃了晃,微一愣怔立时从床上弹坐起来,躺了这几日加上原本身上的伤他一个不支从床上跌下来。
  骆蝉一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蹲在他身前厉声喝道,“你不想要命了!”
  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支撑着身体想重新站起来,刚离开地面一点点就砰的又重重跌在地上,即使是这样他也咬着牙未发出一丝痛呼声。
  骆蝉心中蹭的窜起一股火,也不管那人伤不伤的了,一把钳住他的肩猛地把他按到地上,水目里燃烧着冷冽的青芒,“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和风险救下你不是让你作践自己的!不要以为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
  男子不语,只是直直的盯着骆蝉,深深的望进她的眸子里。
  隔着面纱骆蝉樱唇紧抿,回视着他也无悲伤也无喜、也无仇恨也无恩的眼神,这种眼神叫死寂,她曾努力爬出来的魔窟。
  正在这时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楚姑娘,等一会要不要给您送热水上来。”
  是那小二,只有在客栈她才用了楚璃这个名字。她双瞳微缩,一道算计的精光闪过,她俯下身子在那人耳边邪肆的低声轻语道,“我只要现在叫那小二进来你就会暴露,你说那些要杀你的人会不会放过你呢?”
  听到“要杀你的人”几个字他眼神闪了闪,孤傲的别过头不在看骆蝉。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和不甘并未逃过骆蝉的眼睛,她戏谑的勾唇轻笑,“与其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我亲自动手了解了你!”
  骆蝉素手一转一根银针下去,男人倏地挺起上身猛然瞪大双眼,来不及反悔就已经倒了下去,带起一声闷响。
  “楚姑娘。”那小二疑惑探究的声音一起,骆蝉理了理耳边松散的发丝扬头白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施施然起身打开了房门。
  那小二一见骆蝉嘻嘻一笑殷切道,“楚姑娘您要不要小的给你送热水上来。”
  骆蝉虽然住在普通客房但出手一向也算大方,上次不过搬个箱子就赏了他们每人半吊钱,她可是来福客栈里跑堂的伙计抢着巴结的金主,那小二巴巴的来送热水也不过就是想讨个赏。
  “热水就不必了,我素来喜净,还望小二哥儿交代下去没事不要让人打搅我。”她幽幽一笑摸出一锭银子塞进那小二手里。
  那小二接了银子笑眯眯的点头应和着,好奇的探头瞄了一眼骆蝉身后的房间,骆蝉巧妙的一侧身正挡住了他的视线,眼色微微一凛,那小二便识趣的下楼去了。
  回到房间她瞅了眼仍旧躺在地上的男子,径直越过那人回归了阔别三日的大床,和衣敛目睡了过去。
  第二日那车夫依约而来,骆蝉退了房带着她那口大箱子,抱着琵琶离开了清水镇。
  马车辚辚,行过镇口时正与一辆装饰豪华的蓝色马车相错而过,微风一过那马车上的翠色玉牌与边上装饰的玉珠子发出脆生生的撞击声。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马车顺着林道行入一处僻静的地方,那是一片背林而建的草房,隐约还可以听见汩汩的流水声。这处地方是前日她出来买药时发现的,看着喜欢便花了些银子从它原本的主人那里买了下来。
  骆蝉打开箱盖看着箱子里躺着的木乃伊男子摇了摇头,看来她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了。
  收拾完屋子那人也醒了过来,这一次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骆蝉,她悠哉悠哉的坐在藤椅上抱着一本医术翻看,双腿还有节奏的上下晃动着。
  “怎么,醒啦!”
  半晌骆蝉未听到答复,秀眉一挑放下书跳下藤椅走上前,歪着脑袋瞅着床上的男子,“你打算继续给我装哑巴,接下来绝食,然后像个女人似的跟我这寻死觅活!”
  男人眼瞳一眯,一丝戾气闪过又重重的合上了眼皮。
  “哼!死过两遍你有什么感觉。”骆蝉自顾自继续道,“明明不想死吧!”
  瞥见他握起的拳头她得意轻笑,却故意带上了一丝轻蔑,“你以为本姑娘为什么救你,你以为本姑娘稀罕救你!要不是看在你身边的人拼死救你的份上,你这种人就是一掷千金我也不屑动手!”
  。。。。。。
  “你这样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你怎么对得起牺牲自己护你周全的人!懦夫!”
  那人刷的睁开眼睛,亮若宝石,灿如星空,再没有死寂绝望,只有浓浓的恨与慑人的杀气,“不要以为我现在杀不了你!”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南宫瑾。”骆蝉眸如新月,勾出一个胜利的弧度。
  今早离开时她才听说那天她在府衙门口看到的女子叫桑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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