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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天帝江山-第38章

小说: 天帝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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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达后,出外搜购药材的日心蝉恰好也回来,便嘱咐她们将躺在药坞里呼呼大睡的人,都给搬到外头的草地安放。

待将一群昏睡的人安置妥当后,唤醒搂著天亦玄熟睡的月心蝶,由她交代该如何做。

月心蝶自从日心蝉手里接过天亦玄后,他便像只八爪章鱼,手脚并用的缠著她,弄得她面红耳赤,又不敢动手将人掰下来。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好陪他一块逼毒,单手撑住他的身子,站起身道:“除了我和蝉妹外,请其他人都留下。”

虽然月心蝶脸孔烧红的模样,使她气势微弱一点,但亦使她更加艳光四射,众人闻言情不自禁愣愣的点头。

扬音梦咬了咬下唇,彷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上前握住月心蝶另只手掌,道:“心蝶姑娘,请让音梦帮忙好吗?”

月心蝶笑意盈盈的道:“舞宗殿下愿意帮忙,心蝶求之不得。”

以她的眼力若看不出扬音梦对宗主殿下有心,那她可真愧为天四女之首,如何能让天宗永无后顾之忧?

虽然天朝有不得与外族通婚的规条,但她深信在外头生长的天亦玄,绝对不可能理会这规矩,若他知晓自己亲生父母之死,与此规条有脱不掉的干系,肯定会直接嗤之以鼻吧?

想到天朝出了这么个与以往几无半点相同的宗主殿下,月心蝶实为天朝的子民感到忧心……

在心里暗叹一声,就这么反握住扬音梦略显冰凉的小手,走进药坞里去。

空气中飘浮浓郁的药香,以连翘、黄芩、桔梗……等十四味药熬成的药汁,一钵一钵的倾入温泉水中,扬音梦举袖抹去额上的汗珠,将最后一钵药汁递给日心蝉。

池中月心蝶小心翼翼的护著天亦玄,不让失去意识他沉下水里。

此时天亦玄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是青黑色,汗水一滴滴始终不曾停歇的自他额上冒出,披散的头发早已被汗淌湿,额上淡紫色的莲花印记与白色荷花印,不断地交替出现。

日心蝉将药汁混入水里后,药钵放置一旁,著衣滑入池中,接过天亦玄,道:“蝶姊姊,你快为殿下下针引毒出体。”

月心蝶神情凝重的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底以金线绣只凤凰在上头,约手掌大小的盒子,打开后里头是一排粗细长短不一的金针。

她拈起最细的一根金针,运劲于臂贯之针身,不偏不倚的刺入天亦玄的天灵穴,然后将盒子交给随后入水的扬音梦,取出两针插进他的两侧太阳穴,后刺人中、肩井、中府、云门……等穴,由上而下直至脚底涌泉穴。

就在月心蝶插完最后一支金针后,温泉水像是煮沸的开水,冒起拳头大的泡泡,咕噜咕噜的声音,随著泡泡不断继起在耳畔响著。

三名女子的表情都凝重起来,现在她们正面临无可预期的状态下,除了提高警觉、严阵以待之外,别无他法。

天亦玄紧紧皱起眉头,发烫的身子泡在温泉里更是热上加热,月心蝶下完针后,一阵剧痛随著她下针的穴道,一处接著一处痛起来,像是有小人拿刀在体内刺一样。

时间在流逝,不停冒泡的范围也从天亦玄周身扩散到整座温泉池,敞开的暗窗透进早晨的日光。

“好冷。”

扬音梦浑身颤抖,脸色紫青一片,置身的水不再是适合人的温泉,而是几欲结冰的冷水。

这股突如其来的恶寒,让内力不深的她手脚俱被冻僵,倘若再待在水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奈何月心蝶和日心蝉虽是有心帮忙,但她们正忙于对抗不断侵来的寒意,一旦撤防势必落得与扬音梦相同下场,到时谁也救不了谁,唯有在短时间内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否则时间一久,不仅扬音梦可能没命,就是她们也别想会有好结果。

“哗啦。”

转温为寒的水以天亦玄为中心,慢慢由右往左流逐渐形成一个旋涡,使他的身子露出来,周身一尺内再见不到半滴水。

陷在水里的三女丝毫不能自主的被水流带著打转,一开始月心蝶藉水流扑抱住扬音梦,以己身的护身真气护住两人,再以千斤堕牢牢定住身形,到后来她虽仍护著扬音梦,但真气已阻挡不了寒意,和水流划过娇躯的痛楚。

又冷又痛的感觉,月心蝶还是首次品尝到,挣扎著睁开眼,看见晕迷过去的日心蝉正被水流卷往中心点。

天亦玄身上插著的金针,一点一滴的淌出黑色的液体,那定是其身中的荷塘热毒,正被金针导出体外。

月心蝶担心日心蝉会误中热毒,拚命伸长手想拉回她,却是怎么也捞不著半片衣角,眼见她越来越靠近,一颗心急得快跳出心口。

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体内的痛被外来的热流抚平,只是仅仅一刹那间,全身又再次发疼,这次不但体内剧痛不断,连皮肤也像被烧伤般,痛疼不已。

好痛!风流海,你好狠毒的心!

我定要鞭你的尸、抽你的筋,让你连死也不得安宁!

风流海,别想拉我去见你,我一定会活下去!

我一定会的!

痛苦激发出天亦玄强烈的求生意志,体内的天道真气受到鼓舞,内力从散布全身各处,汇集入他的丹田。

当丹田饱满的瞬间,真气重由丹田窜出,如同清道夫般将毒素,藉由金针推出天亦玄的体外。

天亦玄猛得睁开眼眸,两眼放出奇异的蓝色光芒,向后飘浮的长发好似撒上金粉,金光耀眼,一袭月牙白长衫高高鼓胀起来。

右手朝三女所在的方向一挥,一股强大却不含半点杀伤力的真气涌现,将三人送出池外,右手收回与左掌在胸前合什。

“喝!”

猛然发声,身上的金针滑出体内落下来,裸露在外的皮肤化为透明,恍惚之间彷佛看见他皮肤下的肌理血管。

三人被一股力带出水池,那股力亦小心的让她们落下不致受伤,仍力保清醒的月心蝶,看见眼前的景象,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小嘴。

天道心法?!

就她所知,一运行就会造成皮肤如同透明般的现象的内力,只有天道心法一种,她深信自己没有看错。

可她完全没有办法形容此刻自己激动莫名的心情,更不能理解留落在外的天亦玄,为何已习会唯有天宗能学的天道心法?

凝视天亦玄逐渐恢复红润的面孔,月心蝶惊喜莫名,照眼前的情形看来,殿下已不用再经十四天的金针渡穴导毒出体了。

这一次尽管过程有些惊险,但显然殿下已经藉著金针及心法之利,将体内的热毒一举铲除。

紧绷的心情松懈下来,手软脚软再撑不住瘫倒地上,唯一支撑她保持清醒的,是务要保护殿下安全的心。

天亦玄精光溢射、盈满冰冷的眼眸,与月心蝶带著喜悦及浓浓温情的眼对上,他倏然跃出水池。

原本惊涛骇浪似的温泉池整个平静下来,波纹不惊的样子,就像它一直都是如此平静。

天亦玄让人摸不透、看不清的眼神,始终不曾与月心蝶的眸光稍离,时间在一刻彷佛完全静止不再流逝,又像是闪电惊雷般已过三秋。

然后,天亦玄打破这诡异的感觉,露出洒脱的微笑,就地盘坐下来,道:“没想到我竟然差点因中毒而死。”

目光调往看得见蓝天白云的窗口,轻柔的语调像用一根羽毛抚弄人,丝毫无法听出他隐藏著的浓厚仇恨。

月心蝶也听不出来,然而他的一抹浅笑勾动她一向规律的心跳,却也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不为其他,只因她突然想起,天亦玄动手杀人时,脸上的表情绝不会是冷漠无情,反而是看不出丁点杀意的无邪。

现在他像是一个温文有礼的公子哥的表相下,隐藏的是他什么样的情绪?她不希望她的宗主殿下,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心,至少在她、在天四女面前不要。

天亦玄没有漏掉她轻微的颤抖,视线从窗口调回月心蝶身上,眼神是温和的,眼眸清澈明亮。

当他陷入病痛的时候,身旁的人细心照料,他尽收藏到心里头,除非她们背叛他、想要对他不利,否则他绝不会伤害她们。

但是他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包括月心蝶,尽管她的眼神正对他说,愿意替他分担一切。

他不会需要一个知心人的,以前不需要,往后更不可能需要。

从天亦玄的眼神中,月心蝶只像看到一泓清澈见底的水,她的心却感受到他的拒绝,拒绝任何人懂他、分享他深深埋藏的内心世界。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不能了解宗主殿下,不能与他心有灵犀,让她感到失落和悲伤,浓浓的伤感涌上心头,她再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我不需要任何人懂我,我只需要懂得别人,能牢牢的把天下人都捉在手里,那就够了。”

天亦玄卸下脸上伪装的表情,冷漠而生硬的声音里,饱含著复杂到无法分晰的情绪。

他走到昏迷在月心蝶附近的扬音梦身旁,蹲下身拂开遮住她脸面的长发,以指背轻抚她苍白冰冷的脸颊。

“当你知道我是修罗的时候,你明明很害怕、很恐惧,因为忘尘和我根本是两个人,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离我远一点,反而更加的贴近我?”

手顺著脸颊滑下轻贴在她心口,一道缓流从他掌中涌进扬音梦体内,为她驱走留在身体里的寒意。

“你一定觉得忘尘才是真的我,想要用‘爱’让我回复真的我吧?”

扬音梦停止细微的打颤,不自觉挺起胸部往不断传来暖意的地方靠近,朦胧里本能的偎近令她下意识感到安全的人。

天亦玄冷冷的牵动嘴角,贴著她胸口的手掌不动向后弯起手肘,另一手绕过她的颈下,让她躺进自己怀里,轻轻梳理她丝绸般的长发。

眼眸里隐带嗤笑,道:“天真的女人,想用那么虚伪的字眼打动我吗?我等瞧,等著看看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哈哈。”

“不要让我失望了,我可是很期待呢!”

天亦玄冰冷的吐出这两句话后,眼神逐渐涣散,身子一软往后倒去,头部恰好枕在月心蝶的腿上,扬音梦毫无所觉的躺在他身上,无力的右手碰到横卧一旁的日心蝉。

中毒已先耗去他不少体力,逼毒更让他接近灯枯油竭,全仗一口气撑著,失去意识时脑里闪过的一句话……

“到底是谁救谁啊?怎么最后要我这个病体未愈的病人来收尾?要不是你们还有用处,才懒得理,呼……累死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守在药坞外一夜,云心蜻再也按捺不住想一探究竟的心情,不理风心萤的阻止冲进药坞里。

入目的情景让她愣在当场,三女一男你躺在我身上,我枕在你身上的交叠一块,一个个说睡得有多香甜就有多香甜。

“这是……”

云心蜻从一进来就闻到浓重的药味,知道在此之前他们应该是在进行逼毒,可是怎么这会儿全躺成一片?

依蝶姊姊的个性她不管多疲惫,事情结束后一定会同她们说的,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是否代表在这段她没有经历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让蝶姊姊不堪负荷的事?

随后进来的风心萤同样对眼前的情景感到疑惑,但也无心多做猜臆,道:“醒来再说。”

她的意思是‘等月心蝶等人醒来,再请蝶姊姊为她为解答疑惑。’

云心蜻闻言知意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萤姊姊,你先待在这里照顾吧,外头那些人也快醒了,我出去摆平他们。”

云心蜻边说边往外走,虽然她不认为自己能胜任,但是这事也不能交给风心萤去做,依她惜言的程度,旁人不会错意还挺难地。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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