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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云倾天阙-第146章

小说: 云倾天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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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爱为名,去行此事,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一一

    凤琰行至门口,却停下脚步,回头去望,罄冉冷冷的躺在那里,看不到面容,只有凌乱的发散了一床,丝丝绕绕纠缠着他的心口眼前一黑,凤琐扶了下门棂,这才缓缓稳住脚步,抬手压住汩汩流血的伤口,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抬步出了房。

    他这一出去,屋子便一下静了下来,静的让人发慌。

    “陛下!”

    “快!御医!”

    “陛下昏过去了,快御医,怎么会这样!”

    一阵喧嚣自屋外传来,隐约有着凤戈的惊呼声,凤捷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杂乱的奔跑声。罄冉侧头,望了眼窗户,又缓缓地扭回头。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晃动的金色床帐,鼻翼间流窜着是清苦的药香,以及鲜血的味道,罄冉觉得满身满心似乎都残留着那人留下的气息。

    不欲去想,却无处可逃,欲要气愤,却满心无力,只那心底的痛苦呻吟却压也压不住的一点点滋生。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凤瑛。她甚至已在害怕,害怕再面对这个男人。

    她想她定然是和这青国八字不合的,自从来到这里,她便频频被下药,被挟持、被刺杀、几次三番险些丢命,三番几次险遭失身。

    苦苦一笑,浑身渐转冰冷,想极力克制住身躯的颤抖,甚至拉了锦被死死裹住身体,却依旧无用。她想也许该哭一场的,女子逢遇这种事情哭是最好的发泄,然而心里却又似压了块大石,泪腺更如被满心的茫然勒住,忽而间便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耳边传来脚步声,罄冉回头,却是一名婢女低头走入。她走至床前,福了福身,恭敬的道。

    “奴婢是来服侍姑娘的,浴池已引好泉水,还请姑娘移步。”

    凤横的寝宫,引了后山泉水为御用浴房。婢女的话刚落,便弓得罄冉的本能抵抗,蹙眉摇头,沉声道:“我不去!你吩咐将水送到我的寝房去。”

    “是。”婢女也不多言,低低应了一声,便向外退去。

    罄冉眼见她马上便要跨出房门,终是忍不住叫道:“你等等。”

    那婢女转身,恭敬地垂手而待,罄冉嘴张了几张,终是摆手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他应该没事的,毕竟没有伤及心脏,这么多的血,定然只是假象,和上次一般,只是看着骇人罢了。

    罄冉如是说服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转眼已是午后,成渊殿中,凤瑛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五彩生辉的锦被,闭着眼,神情疲倦。他涤黑的头发已尽数束冠,身上披着一件黄色夹袄,从绣着盘龙云朵的精美领襟望入,是层叠着的白色绑带,显然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

    凤戈轻步进来,面色担忧,偷望了眼凤瑛苍白的面容,低了头张了下嘴,却又欲言又止。

    “说。”

    凤瑛微哑的声音响起,凤戈不敢耽搁,蹙眉上前,回道:“婢女已服侍云姑娘沐浴、梳理。她要了身男装。”

    凤瑛压在胸前的手似是一握,接着又缓缓松开,只道:“给她送去。那婢女不必留着了……今日之事,不许有半个字外传,但有差池,提头来见。

    到了此时,陛下竟还在保护那云姑娘,

    凤戈叹息一声,领命而去。过了片刻,他又回到房中,神情比之方才更加惶然,望了眼凤瑛,这才禀道。

    “云姑娘离开了。”

    屋中半响沉静,许久凤瑛才抬手轻轻摆了下,凤戈无声叹息,犹豫几下却没有退下,反而抬头,道。

    “让禁卫拦下云姑娘吧!陛下如今这般,属下实在一实在

    她既非要离开,拦有何用……

    凤焕唇角滑过一丝苦涩笑意,长长的睫毛如蝶羽般轻颤,在眼脸上投出一片浅浅的灰,似是疲惫的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口

    他本以为他的心早已是磐石稳固,风雨不动。却不知自己竟这般容易被激怒,从不知自己也会失控至此。他本无欲这般,然而却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到此等地步,不知为何他的手,他的心似在那刻都不属于自己了。似是心里生出了一个恶魔,叫嚣着嫉妒,愤怒和渴望。

    凤瑛微微一笑,缓缓望了眼凤戈,又转开目光,喃声道:“朕这……是不是也算入障了一为一个女子魔障了一”

    凤戈并未听清他的话,然而凤联却似只说给自己听的,无需他听懂。

    胸膛起伏一下,凤瑛缓缓抬手轻摆:“下去吧,让她走。”

    凤戈脚步沉重而出,屋中安宁片刻,便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声,一声声不绝于耳。

    听着那咳声,凤捷禁不住烦闷的跺了下脚,低声焦虑道:“我去唤太医来,陛下这般郁结在心,会出大事的!”

    他说着便欲迈步,凤戈忙伸手揽住他,蹙眉叹息道:“别去了,你便让主子清清静静呆会吧酬”

    罄冉离开皇宫,便发疯般御马狂奔,几次险些撞到路上行人。她不知道自己再急什么,似是身后有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

    出了谧城北门,便毫不犹豫得掉转马头折向东面,一路飞驰,任由冬日冰冷的风吹过面颊,吹入衣襟。仿似这样,便能消去心里的烦躁和难受。

    夕阳缓缓西落,当旷野枯黄的草色晕染上红色柔光时罄冉才缓缓放慢了马速。清风剧烈喘息着,罄丹面有歉疚,抚摸着它,叹了口气。

    遥望四周,眼见前方不远山道排开,隐约有旗帜飞扬,罄冉却是一愣。原来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谧城东北谷地的青国军营,渡军营。

    那日送别燕奚痕,蔺琦墨言凤瑛将孜军营交由他调教,在北郊两人话别后,萌琦墨东来军营,而罄冉则回了谧城。

    此刻,不知不觉,她竟来了这里。三日前收到蔺琦墨的信,算算日子,明日他才回来。他此刻人该是没在这里的,罄冉蹙眉,一阵失落,正不知该何去何从,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回头去看,竟是凤戈。罄冉的眉蹙的越发紧,握着缰绳的手忍不住用力,清风嘶鸣一声,跳动了一下。罄冉忙松了手,安抚得拍拍它的头。

    转瞬凤戈已到眼前,见罄冉蹙眉看着他,他铁青的面上浮起冷色,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执给了罄冉。罄冉忙接住,低头一看,又是一愣,那竟是一面令牌。

    “陛下说,云姑娘愿意在军营呆着那便在这里吧,只是战英帝一击不成,必然还会再派人前来,姑娘需得注意安全,莫要再肆意行动。”

第三卷 第44章 四郎归来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最后一缕阳光洒向天空大地,给一切都镶上了一道金边。罄冉坐在绕山而过的一条小溪边,身后是广阔原野,身前连绵的山峰下星罗棋布的矗立着一座又一座军营。辕门上战旗在旷野晚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透出几分军营特有的萧飒来。
  罄冉托腮而坐,溪水未曾结冰,却隐有寒意透出,空气中都有着冰洁的湿寒,而这种清冽,却能让心沉静下来。
  那日凤戈送来令牌便匆匆而去,罄冉独自入了孜军营,以代君劳军的身份。她此番前来军营虽说穿了男装,但却并没有刻意隐瞒女子身份,不曾易容。
  孜军营的领军统领白鹤是高门子弟,见的世面也多,常混官场,异常精明圆滑。见她呈上凤瑛亲赐的令牌,又系女子,也不多问,便直呼云小姐。安排她的住宿、膳食、甚至沐浴等小事皆事事躬亲,办的妥帖周到。倒是让罄冉生出几分怪异和尴尬来。
  由于凤瑛并未给她安排什么实际的职务,罄冉再军营可谓无所事事,出了营帐更是引来兵勇们侧耳相顾,暗自议论。罄冉便索性整日的呆在帐中,翻看兵书,独自对弈,只每日清晨练会儿剑,傍晚出来散步,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昨日凤捷来了次军营,给她送来了几套衣服,及一些女子用的物品。罄冉见他一脸铁青,满是不愿,自是知道若没有凤瑛的吩咐,他怕是恨她还来不及,自是不会主动来关心她。
  想到凤瑛的处处关心,想到他奋力挡在身前,迎上那寒冰一般凛冽的剑锋和那日屋中凌乱的血迹。罄冉心里一时歉疚、一时担忧、对那日他的失控已是不太介意,只是心里却似结下了一个疙瘩,想到要留在青国,时不时于凤瑛相对,罄冉便无措的心慌。
  忍不住询问了凤瑛的伤势,凤捷却不愿搭理她,只甩下一句:“想知道就自己去看。”便留下郁郁的她,兀自出了营帐,策马而去。
  想着凤捷对自己的敌意,想着他临去时那控诉的眼神。再想想凤瑛毕竟是为她受的伤,那般不顾性命的救了她。便是他对她做了那等荒唐事,但毕竟后来他还是不忍真正伤害到她,算起来这种事情是互相的,在她觉得受伤的同时,他定然更不好受。如此想着,她欠下凤瑛的,怕是更多。难道,她真的是个白眼狼,真如凤捷所有是个冷心冷情的女人?
  罄冉重重的,不知厌倦的又叹了口气。托腮望着溪水发起呆来,她想,在感情上,她果真是个糊涂虫,是这世上最不解风情的女子了,真真不知凤瑛到底看上了她的哪儿。
  夕阳打在面上暖暖的,让人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睛,脑子也微微迷糊。忽而,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罄冉骤然睁开眼睛,心一惊,猛地回头,一望之下,却已愣在当场。
  但见余辉下,一人一骑快马而来,扬起一阵尘土。她愣愣凝视着那旷野上一点傲然的白,望着那一人一骑快速逼来,眼中掠过欣喜的光泽,仿似痴望间已是不知何所,四周皆空。
  蹄声清扬,带着晚风快意夕光轻柔,白马飞腾,白衣呼卷,霞光辉煌,映的整个人美如冠玉,皎若清月,那白色的身影越驰越近。
  望着呆愣坐在溪边的罄冉,蔺琦墨面上笑意越发耀眼,他如黑缎般的长发仅用一根丝带挽着,舞动在身后,乌发下,星眸熠熠,眉扬鬓角,笑意疏朗。仿佛清风舞动朗朗明月,又似流云漫卷满天红霞,让罄冉猝然失神。
  片刻间,他已驰近,竟不减马速,反倒清喝一声将马儿驰的更快。他一双宝石般闪耀的眸子近盯着罄冉,在她的惊呼声中,于交错之极,弯腰伸臂将罄冉带起。
  罄冉愣愣的,见他横冲过来,尚未反应,只觉眼前一花,一阵风过,身子一轻,惊呼未落,人已被蔺琦墨揽腰带起。她青色的衣摆在空中扬起优美弧度,接着便落在了马背上,被扣在了蔺琦墨怀中。
  大白兴奋的嘶鸣中,前蹄踏入溪边浅水之中,溅起一片水花,交杂着罄冉飞起的衣袂。在罄冉的惊呼声中,白马腾空而起,蹄扬清空,身下粼粼波光闪过,清溪在夕阳下飞逝身下,犹如飞舞于漫天星光之上。
  罄冉扬唇而笑,一股痛快之感油然而生,禁不住让人心情也跟着飞扬。
  马儿带着两人自溪河之上一跃而过,落在对岸,又奔出一段,才缓缓放满了速度。
  山间晚风寒意拂面,身后坚实的怀抱却驱退了凉意,似乎只要这样呆在他的怀里,纵使冰洁万里,也能并肩而行,踏碎天长日久的冰寒。
  蔺琦墨一手揽紧罄冉,一手微提缰绳,大白缓缓停了下来。扔掉马缰,将头深深埋在罄冉颈窝,吸了口气,挑起唇角,蔺琦墨喃喃道。
  “真香……”
  身后传来他心房有力的震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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