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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府衙有恶女-第98章

小说: 府衙有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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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晚上还有一更

正文 146路窄

    146路窄

    谨惜见纪夫子面露难色,不由得着急,紧赶几步来到近前,也跪下道:“纪夫子,您曾说过国家选拔人材应不拘一格,不以出身论英雄。所以皇上采纳了您的观点,连前朝的蒙兀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在本朝继续为官。为何却不能接受身为乐户出身的湄生呢?出身不是湄生能选择的,是制度把他拒绝在门外了。如果您不帮他,那国家不过是多了个无用的伶人。可是,如果您帮他,也许就是为国家多培养了一个人才啊”

    纪夫子微笑望着湄生,说:“且不论你未来能不能成为国家栋梁,不过就看你能交到如此剖心置腹的朋友,就知道你的品性如何了。优伶中也有忠贞爱国之仕,门阀子弟中也有背主忘恩之辈。所以老夫相信,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老夫……愿意收你这个徒弟”

    湄生和谨惜听了这话,不由得喜出望外,湄生激动的给纪夫子磕头。

    纪夫子起来扶住湄生,说:“先不要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入溪山书院的目的也不外乎是想走科举之路,你跳不过这道门槛,所以这次一定要报名参加童子试”

    “可……可报名时填三代履历就会被赶出去的”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湄生不由和秀眉微聚,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

    “放心,老夫每年可以保奏两个名额的学子入试。不过以往都是保举乡试学子,今年保举你这个童生,可是破了我的先例了”说罢纪夫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湄生又要重重叩头,被纪夫子拦下,道:“再磕都把额头磕破皮了到时还怎么参加面试啊?”

    兵船缓缓靠岸,萧赫风令兵士抬着书箱下船,纪夫子领着湄生亲到县衙礼房报名。去县衙谨惜自然不便现身,被父亲或其他人看到就不好了,所以她没有跟着湄生他们前去。

    不过此次的事情如此顺利倒出她的意料,纪夫子果然是个仁厚长者,没有怪罪她们的冒失,还真心实意帮助湄生……当然,还有一个人也应该感谢的。

    她转过身,对依然望向岸边的萧赫风浅施一礼,道:“这次的事情,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怎么可能顺利的找到纪夫子。”

    萧赫风懒懒的倚着船舷,摄人心魄的目光望向谨惜:“我不过是应你之求,又不是因为那小子,他跟我没关系”

    这个家伙,从来都这样……明明做了好事,也让人心里不舒服谨惜咬牙切齿的想。

    “喂,丫头……”他蔚蓝的眸子满是柔情。

    谨惜疑惑的看着他,只听他说道:“都到春天了,不如……我教你游泳吧”

    “你去死吧”谨惜气得狠狠给他一拳,气哼哼的跑下船去,身后传来某恶霸肆无忌惮的笑声……

    由纪夫子亲举的童生,还是渔容乃至江西第一个而且这个孩子竟然出身乐户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东泽府。

    因为纪夫子乃是皇子之师,并皇上曾恩准他每年举荐两位学子应试。所以小小的渔容礼房司吏哪敢拒绝,他忙派人禀报蒲知县,然后亲自给湄生填了履历。

    童试五场,每场湄生都成了焦点人物。一出来就被人指指点点,不过当他所做的文章和诗篇传出来时,所有人也不免心悦诚服,毕竟这孩子是靠真本事考出来的

    因为湄生无姓,纪夫子特以勤为姓,给他起雅篆为励之。

    果不其然,县试过后,发榜之日,湄生考中“县案首”,坐了“红椅子”。到了此时,湄生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娘。

    湄娘听到湄生竟然参加了童生试,还考了县案首。不由喜极而泣,她灰色的眸子溢满泪水,灰暗的肌肤也透出一丝红润来。

    “湄生……娘没想到你真的能成功一直背着娘念还得学曲实在是太辛苦了。娘都不知道你怎么熬的……”湄娘激动的语无论次,她真的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出息。

    湄生握着娘的手,安慰道:“娘,这一年多都是谨惜在帮我,如果没有她,我也不能考中县首”

    “他……他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湄生,以后要好好报答人家”湄娘自然还不知道谨惜是个女子。

    “嗯”湄生的目光望向窗外,那一片如烟的翠色就像她的目光一般,平和、暖人。他低低的说:“我会用一生来报答她”

    一路过关斩将,通过府试,最后一关就是院试了,院试是由提督学政亲自主持的考试。各省学政是三年一任,由皇上亲自派选,是掌一省之学校士习文风的官员。

    今年因江西学政卸任,京城还未传下喻旨是何人接了此任。所以童试和岁试、科试都耽搁下来,直等新任学政到任后才可考试。

    正在所有考生都在焦急等待之时,忽闻京里传来消息,说是已派了一位姓宋的大人充学政之职,正水陆兼程赶赴江西。江西各州府已得了红谕,令参加童生试的在初六日到省里应试。

    看来这位宋大人倒是个雷厉风行的,还未到江西已安排下考场,说是大概初一到,然后巡查考场,准备就绪,不会耽误童生试。不过对于参加考试的童生来讲,这一步就是决定他们能否跨入仕途大门的第一步了

    初六那日,天还未亮,湄生就在启蒙恩师杨先生的陪同下来到考棚。杨先生对这个学生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拍了拍湄生的肩膀说:“不用紧张,用平常心去答便好”

    湄生用力点点头,走向那漆黑夜色中唯一明光的灯光处……

    巡场的考官和兵丁在门口点名入场,发给考卷。湄生按着试卷上钤印的座位号走进考场找自己的坐位,随着许多考生陆续入场,湄生听到外面大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听得格外清晰。

    堂上云板击了三下,差役手举题目板在甬道上来走过,有些视力不好的考生不禁站起来,觑目观看。好在这时天已大亮,湄生仔细看着题目板,上面写的是: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这句是《论语?述而篇》中的,湄生不禁凝眉沉思起来……许久,他提笔在试稿上写道: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不知过了多久,湄生听见堂上巡绰官击云板三声,大声道:“快誊真”

    他知道时间已经快到了,忙把正卷拿出来,运笔如神,把刚才已写好的文章誊在卷上。

    申时一到,考堂上鼓声、云板声齐鸣,差役已过来收卷,就算未答完也要把卷子抢走。湄生轻轻呼了一口气,一切终于结束了

    当他走出考场时,只觉得外面阳光似乎格外刺目,他不禁用手遮住眼睛。

    两个差役从他身边走过,几句话不经意飘入耳中……

    “听说原要到任的学政宋大人途中突然暴毙,临时更换了一位新学政,真是差点就赶不上童生试呢”

    “是啊,我也奇怪呢,这位新大人姓什么?”

    “听说姓陆……陆子皓陆大人。”

    湄生的呼吸不由得一窒,等他再加头,那两个差役早已不见踪影了……难道是他的幻觉?

    到了发榜那日,湄生忐忑不安,他不敢看红榜上的名字,直到杨先生拍着他的肩膀兴奋的叫着:“案首湄生,你考中院案首了”

    湄生抬起头,望向高墙上所贴的那张红榜……他的名字果然高居第一。

    疲惫和辛苦一时都涌上心间,他微微扬起的凤目噙满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考中秀才,就有资格入官学,各府、州、县的学宫都有一个半月形的水池,称为泮水,是取自《诗经?鲁颂?泮水》里“思乐泮水,薄采其芹。”所以入学也称“采芹”。

    此次考中童生试的只有三十人,被录取的新生要填写姓名、年甲、籍贯及三代履历,交到学政那里,学政在考棚审过履历,为新生举行簪花礼。

    杨先生自然高兴的欣喜若狂,见学官召集新生们参加学政,忙推湄生上前。

    而湄生听说还要面见学政,忡然变色,两腿如灌铅般行不动了。可事已致此,又怎么能脱身,被众人拥着走上考堂……

    当他迈入大堂,抬起头看向端坐正位上的那个人,不由得身体一僵……果然是那个禽兽湄生咬着唇,暗暗握紧拳手。

    只听见陆子皓朗声问道:“今年的院案首是何人?”

    下面的学官忙递上“亲供”说道:“名叫勤湄生。”

    陆子皓翻开亲供,不由得目光一凛,说道:“勤湄生,是哪个?”

    此时,湄生已不在意什么功名,什么前途了,他嚯的站出列,大声道:“我就是”

    傲然屹立的风姿让这个少年如严冬霜雪中挺立的幼松,依然挺立不弯。见他这般风骨,陆子皓不禁心中大怒,手不禁摸向被他划过的脖子,那里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疤痕,让他每当看到就羞愧难当……他竟然会被一个优伶威胁

    而此时,这个下溅的优伶竟然就站在他面前,还成了案首

    陆子皓翻开他的亲供一看,不由得眯起眼睛,大骂下首站着的学官:“你眼睛长在何处?这样一个乐户子弟也可入得考场,当得案首吗?”

正文 147旧帐

    147旧帐

    学官吓得忙跪倒在地,辩解道:“下官自然知道,娼优隶卒子弟不可参加科考。可这个勤湄生乃是纪夫子所举荐之人皇上曾有令,纪夫子每年可推举两人参加考试,所以……”

    陆子皓猛的一砸惊堂,喝道:“一派胡言就算纪夫子可为朝廷推举人才,可皇上也未曾准许他违返国律,推举优伶子弟吧如果连这种贱户子弟都能入朝为官,岂不被国人耻笑?难道让那些清白家世的孩子向一个贱户优伶低头行礼么?”

    此言一出,其他那些童生都露出敌视的目光……他与他们身份不同,他是个贱户,根本没资格参加考试……这人当真狠毒,说出这番话,就算湄生能侥幸入学,也会被同窗鄙视欺压。

    湄生知道,这个禽兽想毁了他他后悔当初那晚就应该一刀结果这个禽兽

    也许,他的命运也许就该如此……只是,想起她,心中却生出无比的钝痛……她的一片苦心,终化为泡影了……对不起……

    此时,他那粉嫩如花瓣的唇微微扬起一丝彻骨的冷笑……伤心已极,泪却流不出来。凤目望向陆子皓,凛冽如冰刀,满是蔑视。

    陆子皓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颤,更加恼怒。他讨厌这个少年的目光,看上去会生出一股深深的寒意,透骨入心。他眯着眼睛,想继续在众人面前羞辱这个优伶:“勤湄生……”

    还没等他说出来,湄生冷冷打断他说:“大人,请把我的履历还我”

    “什么?”陆子皓惊异的看着湄生,他不敢相信,一个如此低贱的伶人竟然敢当堂打断他的话。

    正在愣神的功夫,湄生已走到他公案之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亲供”,撕得粉碎……

    扬声说:“如此顽腐,如此庸溃的学政官,被你点中是我的耻辱这案首,不当也罢”

    他不会等这个禽兽说取消他的资格,他不会等这个禽兽赶自己下堂,他活着,只要这口气在,这身傲骨和这份尊严,就永远不会失去

    纸如纷飞的白蝶,漫天飞撒,只见那个风姿飘逸的少年,昂首挺胸,迈步走出大堂,阳光中那袭白衣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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