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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府衙有恶女-第8章

小说: 府衙有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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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啸原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件桃红纱地绣着芙蓉鹦哥的妆花袍子上,仿佛依稀看到韵寒坐在那里,对他微笑,脸上带着淡淡的憔悴和怜弱……

    蒲啸原到底被大老爷“请”去谈了许久,大概被气得不轻,打人骂狗直闹腾了半夜。索性连蒲啸原那个小院通往陈家的角门都锁上了,表示与蒲家父女断绝关系。

    更好笑的是,隔天谨惜竟然在门上看到一张镇压邪祟的符咒。

    她自然不知道,阮嬷嬷回去后,把自己的揣测告诉大太太。

    大太太心惊不已,认定她不是原来的蒲谨惜,一定是什么脏东西夺了舍的!要不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厉害?

    谨惜和映雪抓紧时间,在一天内把东西收拾妥当。

    满满的几大箱书籍、碑帖,更有谨惜宝贝般的书房文具:笔格、笔床、笔盒、笔洗、笔觇、墨盒、墨床,镇纸、压尺、裁刀、水注、水中丞及盛浆糊的糊斗、盛缄封用蜡的蜡斗……都被她用闽南精工制作描金朱漆的羊皮箱子小心收藏起来。

正文 13入京

    钟实到端家开的盛昌隆把五千两银子都填成汇票,汇到京城再取,把蒲啸原的那二百两银票实兑了银子路上使用。

    钟实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与票号掌柜相谈甚欢,打听到端家采购大宗南货的商队正要入京,是王大胡子的镖局保送。

    他知道王大胡子威名久盛,沿线至京的江湖贼寇不敢动他的镖,就请求跟随商队同行,还私下里送了掌柜五两银子的好处。

    掌柜的听说是入京选官,满口答应下来。帮他引荐商队当家的,交了五十两保费订下行程吉期。

    钟实把这事回与蒲家父女,谨惜听了很高兴:因为她一直担心,他们只有四个人,带着五千两银票和几车赘重,若被土匪盯上,钟叔一个人是保护不了的。再说万一陈家不甘心,入京路途漫长,明刀易躲暗箭难防,若出事就晚了。却没想到钟叔先想到了,为他们打点的如此妥帖!

    钟实和蒲啸原去南城雇了三辆长行马车拉行李,两辆青顶油绿围轿子给老爷小姐乘坐,卧厢宽阔舒服,车顶遮以熟罗帘子,既透气又防晒。

    他骑着那匹老黄膘马押管行李,另外备了一匹菊花青高背走骡让蒲啸原换乘。

    到了临行前,陈家派胡勉之带着几个壮仆前来。

    钟实自然知道来意,交过账本。脸色铁青的胡勉之仔细翻了翻,确认无误,冷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只怕陈家不肯甘休,一路上小心点。”蒲啸原望着那群人的背影皱起眉头。

    钟实双手抱肩,淡淡说道:“老爷不必担心,陈家焦头烂额的事只会更多,没有空算计咱们。若真要耍手段,让他有来无回!”

    钟实没有告诉蒲啸原,谨惜在背后做了多少手脚,只怕陈家未来再没有平静日子可过了!

    想到大小姐,钟实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他甘愿受大小姐驱使,去办那些危险、隐秘却让人无比兴奋的事。

    她的小心机、小阴谋虽然有些稚嫩,却让他想起了埋没在记忆深处,那些席卷风云,动荡迭拓的日子!是的,他觉得自己仿佛又有了动力!不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废人。

    此时,只见马车里跳下位小官人,一身雪青色暗云纹盘领袍,腰间系着红珊瑚钩子,头上的锦带扣着一块玲珑美玉,更衬得面如桃花,眼若秋水。

    “谨儿?”蒲啸原愣住了。

    谨惜冲他行了男子之礼,压低声音道:“孩儿给父亲见礼了!”

    映雪掀起轿帘,也抿着嘴笑起来。

    “若不装扮成男子,只怕谨惜就错过沿途的好风景了!父亲您不会怪谨儿吧?”谨惜顽皮的眨眨眼睛。

    蒲啸原想着一路上女孩子的确多有不便,也就默许了。他就这一个女儿,多少都要纵容些,反正女儿又不是那不懂事体的孩子。

    众人赶着马车向北城门方向,前去跟端家商队汇合。

    端家商队共有二十多辆货车,浩浩荡荡停在那里,领头的人谨惜认得——是端言的四叔端季远!旁边的那个魁梧壮硕的大胡子自然就是镖局的头儿了。

    再见到端家人,谨惜的心情很复杂。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端家人才济济,兄弟齐心,不像陈家,在大太太那个心胸狭窄,毫无远见的女人把持之下,子弟凋零,想不一败涂地都难!

    端季远和王大胡子见蒲家人来了,都过来见礼。

    蒲啸原上前寒暄,自然也要说些感谢的话。谨惜此时男装打扮,也过来给众人作揖。

    好在她的名字起得中性,众人都不在意。谨惜偷偷瞧那王大胡子,只见他穿一身鸦青绣四花织金罗搭护,勒着皮护腰更显得虎背熊腰,一脸张飞般的大胡子,眼睛瞪得像铜铃,说起话来像洪钟般嗡嗡震耳。

    谨惜不曾见过这样的江湖莽汉,听他说些江湖故事也觉得新鲜有趣,不由得站住了。

    端季远见她生的单柔瘦弱,遂问她几岁了。在得知谨惜今年十三岁时,笑道:“你比我二侄言儿小两岁,若到了京城没有同龄玩伴也寂寞,到时我叫他陪你逛逛。”

    谨惜闻听如心中陡然扎了根刺,虚应着聊了两句就回自己车上去了。

    她没想到,原来此时端言还在京城,可能是两年后才到勋城的,然后遇到了自己……谨惜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恨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忘却,若恼若怨就是心中还在意!

    她只要等父亲选官后平安离开京城就好,自由自在的生活,把那些痛彻心扉的回忆永远锁起来,把曾经的痴怨心魔镇在灵魂最深处,永不出世!

    车队隆隆而过,卷起漫天黄土。车轮的吱呀声,马儿的嘶鸣声,嘈杂的人语声却让谨惜心中一片宁静,靠在窗边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命运往往最喜欢捉弄人,该遇到的人她躲不掉,不该遇到的她也没避开!

    一路上还算顺利,行住都是端家商队相熟的酒家客栈,有王大胡子的镖旗插在货车上,沿途倒也风平浪静。

    钟实事先跟蒲啸原说过不愿进京城,在宛平县等候他们选官完毕再一同赴任。

    蒲啸原猜测京城定然有他忌讳的人或事,更不多问,留下他在县城客栈看管赘重,带着谨惜和映雪同行。

    到了京城南郊,端季远请蒲啸原先行入城不必等他们,商队就停在南郊休整。

    原来货车要进京城先得在门口验货,缴了税才能进入。

    端家在京城的官面熟络,早已把都税司的官员喂饱了。此时四爷端季远不急于进城,而是先让人回端府禀报,大爷端伯远便派人把帖子递到都税司。都税司自然知会验税户曹减半验货,如此便省下一大半的关税。

正文 14璧人

    且不说都税司官商勾结中饱私囊,蒲啸原一行入京,马车刚刚进入城门,只见远处冲过来二十余骑。

    人人鲜衣怒马,马背上悬着箭壶角弓,擎着海东俊鹘,几十只细腰猎犬摇着尾巴在马队中穿梭……马队所到之处引起一片骚乱,那些行人商贩慌忙避闪。

    蒲啸原忙叫车把式赶着马车躲到城墙边,谨惜从未见过在城中纵马狂奔的,更不用说这里是天子脚下!

    是何人如此嚣张?她的目光不禁看向冲在最前面的少年:只见他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铁青玉面马,脚上蹬着一双白麂皮靴子,鸦绿罗纳绣狮子的抹口。身上穿柳绿蟒龙织金罗帖里,嵌八宝云织金搭护。头上戴着铺翠妆金帽,上面有块指甲大的紫鸦忽宝石,在阳光下显得流光异彩,傍边插着孔雀翎,随着风徐徐飘动。

    如此奢华的装束亦不能夺了人的视线,虽然在狂奔中,所有人的目光依然汇聚在他的脸上。

    他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俊美的脸庞略显稚嫩,剑眉微聚,粉唇紧抿,显得有几分任性倔强。

    这样的璧人却长了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眸子,视线扫过之处让人不禁凛然震悚。

    谨惜不禁想到了侧帽风流的独孤郞,眼前的少年倒可与其比拟。

    史书说独孤信狩猎而归,驰马入城,头上的帽子被风吹斜了,那绝美风姿将路人引的目眩神驰,一时间引得众人趋之若鹜,皆戴斜帽仿效风姿潇洒的独孤郎……

    谨惜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绝美的少年,他如一道阳光,刺目耀眼让人不敢仰视。

    正在谨惜出神之际,却见一个拉着孩子贩卖梨子的乡下妇人一边想要抱起孩子,又不想放弃那筐山梨子,眼看那匹俊马就要冲到面前了,她才慌忙的抱起孩子,却不料被裙裾绊倒,摔在地上,孩子也哇地哭了起来。

    那马却没有丝毫止步的意思,众人都忍不住尖叫起来。

    却只见那少年一抖缰绳,夹紧马腹,俊马长嘶一声从她们母子头顶跃过。

    马后蹄正踢中果筐,把那筐梨子踢翻了。梨子滚了一地,被他身后随从的马踏得粉碎。

    少年见状哈哈大笑,用力一鞭抽在马胯,一道烟地出了城,守门的官军也没有人出来阻拦。

    谨惜不由得皱起眉头,虽然这少年容貌俊美风度翩翩,可行事如此跋扈嚣张,视人命如草芥。空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就算身份再尊贵也不值得人钦慕!

    他的马队卷着尘嚣消失在城门外,那对母子才缓过神来,妇人抱着孩子望着满地的碎梨不禁大哭,众人有好心的帮她把未踩坏的梨子捡了起来。

    这时,一辆马车也赶到了近前,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下了车来,也不问话,上前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妇人手中,说:“定国公世子买你果子钱!”

    妇人才知道那人原来是公卿之子,见银子够赔她三倍梨钱,忙千恩万谢的去了。

    只见众人都一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惊的样子,渐渐散去各自营生。

    依稀听到路过的人小声议论着,不知那少年叫什么,却听到大家都戏称他为“净街侯”,可见也是个不好惹的!

    蒲啸原冷冷瞥了一眼,对谨惜道:“京城里的高官贵戚多,万事要小心,不要惹祸。”

    谨惜点点头。蒲啸原叫车把式赶车到南月牙儿胡同的同升客栈。

    谨惜是一第次进京,自然被京城的富庶繁华吸引住了。不用说那嵯峨的宫殿威武壮美,勋臣王侯的府宅花园精致华丽,单看市井买卖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许多叫不出名目的小吃就已经让她和映雪目不暇接了。

    蒲啸原参加会试春闱自然是进过京城的,这里是他经常驻脚的地方。

    客栈正中三开间一溜上房,两旁还有不少厢房,十分宽敞明亮。马车停在场院中,伙计上来帮着解行李。

    车把式看过“净街侯”的铁青马那身肥膘再看自己这三匹瘦马,简直入不了眼,忙问伙计:“我这几匹马路上跌了好些膘,你这里黑豆和草料多少钱?”

    伙计道:“黑豆五十钱一斗,秆草十钱一束。您来多少?”

    “一共三匹马一头骡,量着四束草三斗料就够了!哎,把草铡得细些,黑豆煮的熟些……”那车把还在跟伙计啰嗦,蒲啸原已迈步进了客栈。

    老板眼乖还认得是旧些年上京赶考的举人老爷,忙笑着迎了过来寒暄。

    蒲啸原订了两间上房把行李都抬进去。

    谨惜要热水洗了澡,涤去一身疲尘,才感觉清爽通畅。

    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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