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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府衙有恶女-第29章

小说: 府衙有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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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板怎么不说话了?”谨惜眯着眼睛,笑问道。

    “公子爷一口气问这么多,也得容我想想啊!”

    周老板暗暗咬牙:如今渔容县已是不能久留,多少兑些银子也不至赔得太狠!

    说罢从腰间取出钥匙打开柜子,把房契、进货账目、还有交过铺行税县衙给开具的凭证都拿出来给谨惜一一过目。

    谨惜拿过算盘笨拙的拨弄着……就算前世嫁给商贾之家,可她这算帐的本事还是没学到一成。

    算了半天,这些加在一起倒有一千五百两的样子。她看着周老板那狡诈的小眼睛,却不相信他会真的赔本兑店。

    谨惜倒有些担心他这房契造假,若他真的是从本地人手中买下的铺子,那衙门就会收取典卖房产的税金,回去找人查查就知道了。再说他与小伙计的对话深有可疑,还得查查他为何出兑铺子……

    于是,谨惜故作为难的说:“一千两……这数额有些大了,待我回去想想,明后日再来回复周老板。”

    他自然也知道,出兑上千两银子的买卖不可能马上做成。他笑着拱手道:“那周某就静待公子的好消息了!”

    送走了准“财神”,周老板坐在摇椅上哼着小曲儿,心情一下好了很多。他抚摸着进货账目,美滋滋地想:就算你再精明,也要吃我这一亏!

    谨惜走出铺子,来到茶店门口,此时燕喜已在这里等她了。

    “可探到什么消息?”谨惜拂了拂袍袖,似不在意的问道。

    燕喜点点头,轻声道:“公子爷,咱们回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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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湄生轻轻抚摸着书匣上雕纹,闻着新书散发出的油墨味,觉得这几本书赛过整个世界的珍宝。他摩挲良久,才把书装进书匣,又包上一层旧布包袱藏在床下的。而那个香喷喷的荷包,他却没舍得藏起来,而是放在枕头下面。

    猫腰如一只小兽般灵巧地跳出窗子,从后面绕到前门,扑了扑身上的灰尘。喊了声:“娘,我回来了!”

    推开剥落颜色的木门,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院中一群小鸡叽叽叫着,抢食撒了一地的菜叶。他知道娘此时在家,虽然外面阳光灿烂,可房间却十分灰暗。陈旧的窗槅被一截短木支撑着,透进一缕微暗的光亮。

    一个身着灰布衣裙的女子坐在炕上补着旧衣,她背着光亮的身影十分消瘦,一针一线缓缓摸索着……她不用对着阳光补衣,因为她的眼睛是盲的。

    那双与湄生一模一样的凤目透着死沉沉的灰色,茫然地睁着。毋庸置疑,她是美丽的,只是这美丽却带着几分凄凉,仿佛一支精美华贵的凤钗却嵌了颗死珠,光华尽失,让人不禁惋惜。

    “湄生见过娘亲。”湄生规规矩矩的冲她行礼请安。虽然娘看不见,可这礼节从他会下地走路,就没马虎过。

    娘有很多不适时宜的规矩礼仪,其他乐户家的孩子都笑他是假斯文。不过他知道娘的这些习惯都是她早已容入骨髓的,从那钟鸣鼎食的旧礼之家带来的。所以无论别人如何嘲笑,他依然会坚持下去,越是被人踩在泥里,越是珍视那风化成尘埃的高贵自尊……

    这个不完整的家没有父亲,只有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他甚至不知父亲究竟是何人。母亲是个盲女,竟然对这样可怜的女人下手,那人定是个禽兽!他从来没问过母亲,因为在心中他早已对那个给他生命的男人恨之入骨!

    她没有像平时那样冲他微笑,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只是停下手中的针线,问道:“今天跟着师傅学什么新曲子了?唱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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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今天继续忙碌,不过听编辑月亮大大说下周有推荐。真是中秋节最好的礼物!也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人月两圆。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加更“中秋特供”,大家是收藏啊,还是收藏啊?嘿嘿嘿

正文 52瞽目

    渔容县共有六家乐户,男女三十多口人。若州县勾票传召是要答应“官身”,伺候各级官员宴饮的。湄生的母亲名唤湄娘,虽然身在乐籍却因是瞽目之人,不能应官身出牌子,只能做个“陶真”。

    陶真乃是江南称呼,弹唱琵琶说古今小说、平话、小曲儿,也称“瞎先生”。因为看不见,她只能应一些简单的听弹唱的局子,有一些上年纪的官眷喜欢听说书的也会邀她应局,不过打赏比起那些正常的乐妓少得多。所以相比其他五户,她们家过的十分清寒。

    湄生才九岁,湄娘只得请白家的白三郎教他吹奏乐器和学习唱曲,这是身为优伶必须要学习的课程。

    湄生今日并没有去学曲,走过学堂他又痴迷的听住了。怀里揣的也不是什么学习曲调的尺工谱,而是一本《孟子》。他听得太入迷了,觉得书中的知识真是浩瀚如海,比起来那些浓词艳曲,悲秋伤春的曲子真真俗到不能入耳!

    可能因为站得太久了,竟然被那先生看到,他叫那几个上课瞌睡玩闹的学童,用戒尺狠狠教训他们道:“你们父母花银子送你们来学堂是指望你们能光耀门楣,你们却不珍惜,看那没有资格学的,却在窗外站了两个时辰听课!比起来你们羞也不羞?”

    课堂里的孩子都转头望向湄生,他吓得一缩头。没想到放了学,就被那几个被先生责打的顽童堵在巷子里欺辱……

    湄生看着娘的脸色还算平静,于是说道:“今天……师傅没教新曲,就是练习阮琴指法来着。”

    “跪下!”湄娘猛的一喝,让湄生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

    “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是吧?竟然敢骗娘!”她的手在炕上摸索着,在席子下抽出木尺:“今儿你师傅来家里找你了,说你都两三天都没去学曲。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娘……”湄生看到她的柳眉倒竖,脸色愈加苍白,忙跪在地上,哀求道:“娘,湄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千万别生气,身子要紧!”

    “你是不是又去学堂偷听了?”湄娘喝道:“伸出手来!”

    湄生咬着唇把手伸了过去,湄娘狠狠的打在他的掌心。虽然木尺打在儿子的手上,可湄娘的心却比他更痛疼万倍……

    他师傅白三郎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着:“我干了几十年还从没见过比湄生这孩子更聪慧的,天生又有副好嗓子,真是祖师爷赏饭吃!只可惜……他的心思却不用在学戏上,只要有功夫就捧着本书看,要不就偷偷逃出去看人家学堂的孩子念书。他都九岁了,再有两年就得跟着出去答应官府老爷们,那些老爷哪个得罪得起?若唱得荒腔走板还不挨上一顿好打?再这样敷衍下去,不光他的饭碗保不住,连我这个师傅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让你不听话!让你去偷听!教你识字是为了看尺工谱,你去看那些书有何用?难道你还不认命不成?自古就没有贱户家出来的状元!”湄娘的手板打得又急又狠,她的泪也如止不住般纷纷落下。

    她不能让儿子恨命,要恨就恨她吧!恨她不该一时心软生下他来,让他跟她一样沉沦在泥潭里看不到一丝光明。

    点点泪滴落在湄生的手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抵不过心中的万般委屈。他用力摇着湄娘的胳膊:“娘……为什么?为什么乐户就不能读书?为什么我们生来就要比别人低贱?我不明白,我不过是想读书,为什么就不行……”

    木尺早已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沉如死灰的眸子却再也流不出泪来……若当时她听从母亲的话自裁而死,是不是会比较好?

    “咳咳……”她觉喉间涌上一股甜腥,猛的咳嗽起来。她用袖子握着嘴,半晌只觉袖子染了得湿热一片。

    “娘!”

    她听见儿子惊恐的叫声,也猜出她咳得是什么了。她擦了擦嘴角,努力露出一丝笑容,道:“不碍事的,火气攻心,去给我倒杯水来压压就好了。”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她都隐藏得很好,没有让儿子发现。不是舍不得死,而是舍不得湄生!他才九岁,生在这样的人家,若再没有母亲,以后可怎么办?

    湄生端过水服侍母亲喝过,又让她躺下,轻轻把被子给她盖上。他万分懊悔,不应该如此任性,明日一定要给母亲请个大夫瞧瞧。

    他跪到床前,给母亲磕头认罪:“娘,湄生错了!以后一定听娘的话,跟师傅好好学曲,不让娘担心。我以后一定赚好多好多的钱奉养娘,当个最出色的……优伶!”

    湄生说完,把头狠狠磕在地上。泪水无声垂落地面,瞬间便被土地吸入。他的梦想就如流星,遥不可及又消失迅速。

    朦胧间,湄娘听到儿子轻轻关上房门出去的声音。黑暗的世界早已让她很熟悉了,虽然在梦中,还会梦到那五彩斑斓的世界。仿佛此身还在那深深庭院,朱门画楼。身上散发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芙蓉香,被人花团锦簇的围拱……如周庄梦蝶般,她不知自己究竟是醒来还是身在恶梦中。

    她的手下意识的抚摸着颈间那条狰狞的疤痕,似乎又看见母亲乱发飞扬,面满泪水,再无往日的端庄。

    “完了,完了……我们家竟然到了一败涂地的地步!你父兄都被判斩刑……”她声嘶力竭地叫着,浑身颤抖,眼睛满是绝望。

    “母亲,那我们怎么办?”

    “湄儿……”母亲怜惜的手抚摸着她的面孔,十五岁的湄娘像花蕾般就要瞬间绽放了。

    母亲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柄小巧的蒙兀金刀,上面镶金嵌宝,异常华美。她的唇微微颤抖,突然拔出刀猛地刺向女儿。

    狂乱中刀砍偏了,深深插在锁骨上,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母亲一脸。湄娘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母亲……您……为什么?”

    母亲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声嘶力竭的嚎叫声如失子的母狼:“我宁可你死,也不愿你当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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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奸商

    眼前的影像渐渐模糊,剧痛让她陷入了昏迷……最终她没死成,被从小把她带大的乳母救了过来,而她的母亲却在那雕梁画栋的华美大厦中上吊自尽了……那缕怨魂依然可以徘徊在她生活了一辈子的深宅高门,而不用像自己这样深陷在淖泥里任希望一点一点冷掉,最终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她的奶娘抱着她大哭,说钟家只剩她一个人了,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她选择活下去了,不过代价不是代表纯洁的那层薄膜而是一双眼睛!

    “娘……吃点蛋羹吧。”儿子稚嫩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

    湄生是个懂事的孩子,平日除了学曲,里里外外的活都是他干。他把靠枕放在她的背后让她靠着舒服点,一勺一勺的喂母亲吃。

    吃了几口湄娘便摇摇头道:“娘有点乏,想睡会儿。”

    望着母亲如纸般苍白的面孔,湄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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