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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府衙有恶女-第23章

小说: 府衙有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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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只听见那人把银针轻轻取下,开口道:“没事了,大小姐已醒。”他的声音清清冷冷,让人觉得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映雪松开手,抬起头来,早已满面泪痕:“小姐,你可吓死我了!若真出了事奴婢怎么跟老爷交待?”

    一边的方三娘还有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那人把银针一根根插在红色绒布上,关好盒子。才走到桌前,举笔在纸上写起药方。

    谨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笔早已使得半秃,亏他还能用这样的笔写出端端正正的字来。

    他写完药方递给仆从,说道:“去抓药。”

    映雪担心的问道:“我们小姐病得严重吗?”

    他想了想,说道:“小姐幼年时身体可曾受过损伤?此系余病绵延,未好好调养所遗之症。身子怯弱,再加上一路风霜勾起老病来。若再不加以保养,只怕中年以后就会亏下去了。这副药先吃着看,把病症压下去,再慢慢开些调养身子的药。”

    只隔着一扇屏风,他的话清清楚楚传了进来。谨惜躺在床上手却无力的握了握又垂了下来……她的身子的确失于调养,这就是寄人篱下的苦处,比起身体的痛苦,她更不愿听那些指桑骂槐的尖刻语言,也不愿让父亲也跟着伤心。

    那人从一个陈旧却磨得光滑的药箱中取出一枚丸药递给映雪,叫她服侍谨惜服下,然后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多谢梅医官!”方三娘等忙道万福送他出房门口。

    映雪忙倒了温水伺候谨惜服药,谨惜刚咬了一口,就皱起眉头表情疼苦——这药实在太苦了,难道药丸中没有掺蜂蜜吗?

    这时,那人却突然停下,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子。叫跟在身边的小僮送进房间,自己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文 41丫环

    谨惜只当还是药,打开那小木盒子才看清,原来是一盒赣州本地产的蜜饯——珍珠蜜枣。

    她拿起一颗送进嘴里,细细的嚼着,浓甜的滋味在口腔内蔓延,驱散了苦涩的药味。

    那样冷漠的人,却出乎意料的细心如尘,真是个矛盾的混合体。想着那人面具般冷硬的面孔上留下的抓痕是自己所为,谨惜微微羞赧,才又惊觉,自己对那个陌生男子似乎揣摩的过多了。

    方三娘送走梅医官,进来跟谨惜告罪:“不知大小姐身有贵恙,差点耽误了病情,真是老妇人的罪过!”

    谨惜忙道:“三娘说哪里话,自是我身体不好,怎么能怨到你们!”

    映雪在旁说:“多亏方三娘找的医生来的快,真真吓死我了!”

    方三娘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姐儿,你不知道衙门内都有医官的吗?我们这位梅医官家学渊源,是京城有名的梅老太医的三公子呢!”

    谨惜不由得愣住了……京城梅家?难道此人是那位嘴有些刻薄的梅老太医的儿子?梅老太医身为太医院院使,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来到这个偏僻小县当个未入流的官医?只怕是同姓也未可知……

    谨惜在那里愣神,方三娘等人见她无事,方才禀道:“大小姐好好休息,老妇人等告退。”

    谨惜无力的点点头,叫燕喜送几位嬷嬷出去。回头对映雪说:“此事别告诉父亲,他在城隍庙,不能叫他破例回来过夜。横竖我也没大事,慢慢将养就是了。”

    映雪本来不敢擅专,怕耽误小姐的病情。可想到有医官在外面值夜,而且老爷才第一天到任,哪能借故不尊惯例,所以也就答应了。

    这时紫苏端过个托盘,装着清水和痰盂,请谨惜漱口。

    谨惜瞧了一眼这丫头,她穿着一件水色小袄,樱草色纱裙。虽然无十分颜色,却也看着干净俏丽。谨惜觉得她性格似乎更沉稳些,不像燕喜聪明皆外露。她学东西快,而且颇有眼色,似乎对于丫环这个新身份适应得很快……

    “小姐歪会儿吧,等药抓来煎好了再叫您。”紫苏细声细气的说。

    谨惜答应着,又想起来,嘱咐映雪道:“你看着人把箱笼归置到后宅来。别让人碰了,再对对数目……”

    映雪把她按在枕上,假作生气的说:“快好好养病,这些闲事奴婢自会处理,不用大小姐操心了!”

    谨惜此时也觉头疼发热,叫紫苏把她头饰卸了,躺下迷迷糊糊的睡了。

    除了又起来一次吃汤药,谨惜一直在昏睡中。直到第二天清早,被一阵炮竹和鼓乐声惊醒。原来是蒲啸原祭祀城隍已毕,回县衙“拜印”、“升堂”。

    谨惜觉得身上已经退热了,只是还有些懒懒的,看来这位梅医官倒有些手段。她坐起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燕喜抢着说道:“已是辰时了。”

    弯弯的月,眉天生笑眼。这丫头性格活泼,善与人打交道。

    这样外向的人倒是柄双刃剑,若用得好,可以探听许多消息,若用不好倒成了泄露机密的内鬼。看来父亲大事安顿好,她也要好好整治一下内宅。毕竟这两个丫头只是买来的,不是家生子,有许多做奴仆的事体不知道,也没能跟她贴心,所以她得把这盘散沙好好聚一聚。

    她一边把长而乌亮的头发盘起来,一边似无意的说:“你去瞧瞧热闹,回来学一学,我还没看见过升衙什么样呢。”

    燕喜等不得一声,忙提着裙子风一般跑出去了。紫苏看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用双手紧紧揪住了衣带。

    映雪欲言又止,打发紫苏出去熬粥,自己则服侍谨惜穿衣梳洗。

    她一边用牛角梳轻柔的梳着那绫缎般的长发,一边低低地说:“小姐,是奴婢没有教好燕喜。若看着她实在不行就打发出去另选一个吧!”

    映雪虽然只是陈府的三等丫头,却也是从小受过严格的教导。做一个丫环并不只是服从主子命令即可,要了解所在环境和复杂的人际关系,绝对不能做出损害主子利益的事情。因为主子是树木,而她们是藤,终身只能依附在树上才能活命!

    燕喜这样不知轻重,为人处事毫无顾忌,只会给小姐带来麻烦。不过她倒有些奇怪,以钟实这样老道精练之人,竟然也有走眼的时候,选了这样的丫头服侍来小姐……

    “且看看再说。”谨惜身上披一件鱼肚白弹墨绫袄,脸色苍白憔悴,更娇弱不胜之态。

    有一顿饭的工夫,燕喜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像只欢快的小鸟。她叫道:“小姐,外面可热闹啦,您快去看看!”

    映雪登时撂下脸训斥道:“你还有没有规矩?主子面前大呼小叫的!平日怎么教导你的,看来这地方容不下你了!”

    燕喜顿时呆住了,这才回过神,是她僭越了!这里不是乡下,她也永远不是那个无忧无虑,整日带着弟妹在田野里撒欢奔跑,爬树游泳的大妞了!

    若不是弟弟出了痘,差点没命,欠下了许多债务,父母也不会狠心把她卖了。从此那片自由的天空再也不属于她,她是折了翼的鸟儿,再也不能飞翔了。

    想到这些,委屈不甘涌上心间,她难过的低下头,声音也有几分颤抖:“奴……奴婢错了,请小姐责罚。”

    “起来,给我讲讲外面的情景。”谨惜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平静的说。

    在燕喜眼中,这位小姐总是很平和,似乎从未对谁真认恼过。而映雪就不同了,总是对她横眉立目的训斥。

    燕喜怯怯的看了一眼映雪,站起来把她在窗外偷看的情景讲述了一番:“老爷穿着簇新的官服坐在正堂上,那些皂隶擂响升堂鼓,满院子的人齐声高喊,一齐挥舞水火棍响成一片。然后老爷手拿朱笔说是要‘点卯’,一帮官吏就上前给老爷磕头。点完名、受完礼,老爷叫钟大叔在二堂摆席,这时候正用祭祀城隍的酒肉招待佐杂同僚呢。”

正文 42特长

    这时紫苏已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粳米粥,还有几样精细小菜。

    原来紫苏的娘在屯里一户乡绅家帮厨,自小跟着她娘出入内宅,熟识内宅规矩,所以很快就能接受身份的改变。

    若不是因为乡绅看中紫苏,想把她嫁给自己的傻儿子,紫苏的娘也绝舍不得把女儿卖掉。若把女儿嫁给没有权势的普通人家,难免会遭乡绅报复。而且她知道钟实不是人牙子,而是给县令小姐选丫环,未来的命运绝对好于嫁给一个傻子,才狠了狠心,让女儿跟着远走他乡。

    于是,紫苏、燕喜这两个命运不同,际遇却一样的女孩才汇集到谨惜身边。

    青花五彩瓷碗中的粳米粥透着一股稻香,让谨惜食指大动。她尝了一口,滑稠软糯。小菜也做得有滋有味。

    谨惜吃了半盏粥,就放下了。才抬起头看侍立良久的燕喜,随口问道:“除了热闹,有没有看出其他什么?”

    燕喜没想到小姐突然如此问,脸红了起来,半晌才道:“奴婢愚钝,以为小姐就是叫奴婢去瞧热闹的。奴婢没看出什么门道……不过奴婢倒是记下了那些书吏的名字,长相和年甲。”

    “哦?”谨惜挑了挑眉,突然有了兴致:“那你记得多少,说说我听!”

    燕喜应了声“是”掰着手指数道:“主薄一人,叫张德全,四十三岁,湖州大安县人氏。典史一人,叫杨斟,二十九岁,本县人氏。医官一人,叫梅傲霜,年二十一,京城人氏。阴阳生一人,叫万莫生,年五十六,本县人氏。书吏共五十八人,兵科司吏一名,书吏二名。兵科司吏叫王震泰……”

    这丫头一口气把整个县里的人员都背了一遍,且不论对错多少,光是记人名年甲都让人头晕,难为她怎么记得住!

    原来超强的记忆才就是钟叔选中她的原因!谨惜不禁翘了翘嘴角,不禁仔细打量这丫头,只见她双眼亮晶晶的,圆圆的苹果脸微微泛红,还有着几许青涩。

    谨惜开口问她:“你是怎么记住这些人的?”

    燕喜见小姐似乎没有不高兴,于是大着胆子说:“我也不知道,从小记性就好。反正只要我想记住的人和事,就绝对忘不掉!我爹是宛平县新店驿的役夫,专管驿马。所有铺兵书角往来都是我帮爹记牌号,从未出过错。”

    她悄悄的盯着小姐,希望小姐能赞她两句,让那个凶巴巴的映雪姐姐不敢再欺负她。结果小姐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让她退下去了,燕喜心中一阵失落。

    蒲啸原中午宴请县中的主薄、典史和六房书吏们用饭,还叫手下们把献祭后的猪羊用大锅煮好切成小块分给皂吏和民夫。每人一大块熟肉,四个馍馍,一瓶老酒。

    县中的主薄张德全分管钱粮差役,典史杨斟分管兵马捕盗。他们两人地位在六房之上,所以可以向正堂县令进言。

    主薄张德全年长,而且精通吏道,他早早已叫众人凑了份子,照惯例“孝敬”这位新上任的正堂。

    见新县令风度儒雅,却不知其性格如何。不过伸手不打送礼人,就算再清如水明似镜,这“旧例”也破不得吧?

    想到这里,张德全站起来把盏一巡,才从袖中掏出大红礼单,上面写着全县官吏衙役等人的名字和礼金,恭敬奉上。

    蒲啸原抬起头却看到常老师爷冲他微微颔首,他想了想,命身边的钟实接过礼单,站起来拱手向众人道:“辛苦各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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