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线-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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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够直接”，楚凯华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恐怕这个已经不太可能了。”纯**有些为难。

“什么，是不是……是不是美美她遭到了什么不测？”楚凯华终于问出了他最最纠结的一个问题，两眼冒着金光，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要是今天对方真地告诉楚凯华什么他不想听到的消息，楚凯华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然后……然后他自杀以谢天下，自杀之前还要嘱咐萨琳娜、林妹妹、莫妮卡改嫁。

卷12玉女心经224“2354”号货柜

“郭小姐已经被我们……被我们……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

靠，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一个很远的地方”，怎么听上去就跟回不来一样，楚凯华“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拍桌子：“你……你们……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怎么样，您尽可放心。”

“暂时？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我就血溅当场。”（呸呸呸，这话好像不对，应该是“让你们血溅当场”才对吧）。

“如果您是担心郭小姐的安危，我看倒大可不必。我保证，只要硬盘一到手，我立刻放人。我们水口组向来说话算话。”

楚凯华总算找到“组织”了，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是你们，这些贱人。难道日本经济不景气，连黑社会也要背井离乡，另谋出路了？谋就谋呗，干吗到我们天朝来？来就来了，偷个鸡摸个狗也就算了，你们还非要弄大的。弄就弄吧，把你妈的肚子弄大我就当你拍**片了，你非要绑架我的人。

页岩气，你们弹丸小国，要这种技术干吗？你们有‘页岩气’吗。你们日本就快‘夜咽气’了，还学人家大国搞什么能源革命。有这功夫，把你们的动作片拍拍好到中国来卖几个钱不就行了吗？我们产能源，你们也算搞文化产业，我们做种。马你们负责提供菊花，大家互补不行吗？

就像鱼钓岛一样，你们非跟我们无理争三分。你们等着，惹毛了老子，让你们连北海道一起吐出来你信不信？”

纯**被楚凯华一顿炒豆子样的数落，瞠目结舌。他没想到从他这个小混混嘴里。居然冒出这么多听上去既像爱国又不入流的大实话。刚才说话还战战兢兢的楚凯华居然一下子跟他吹起胡子瞪起眼来了。

楚凯华话锋一转，从爱国急转到他最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废话少说，你们也知道那硬盘在我这儿了。那我要的人你们总得让我先见见面吧。除了美美，我还要一个人。就是美美的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

“您是指郭国荣的妻子——何菲女士吧？她也很好。如果您想见她的话，那倒不难。只要您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可以让您立刻把她领回去。”

“这么简单？那郭心美为什么这么麻烦？”

“这……”

“我不管，两个人我都要见。”

“对不起，郭小姐离这儿太远，恐怕不方便……”

这时，他身后一个跟班样的人用手遮着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纯**立刻豁然开朗的样子：“有了。楚先生，不如这样，我让他们发一段视频到我的手机上，您可以清楚地看到郭小姐现在的近况。”

“不行”，当楚凯华还在犹豫的时候。萨琳娜就已经接口了：“必须用我们的手机。不是发到我们的手机上，而是用我们的手机跟她进行视频通话。不然，谁知道你们的视频是现在的还是以前拍在那里的。”

“这个……我得先请示一下上级，您稍等。”说完，纯**起身到包厢外去打电话了。没多久，他就进来了，对他们道：“我们社长同意了，请你们稍等。我们做做准备。”

十分钟后，楚凯华的手机响了。通过实时通讯软件，他们顺利进行视频点对点通话。画面上立刻显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尽管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但脸蛋还是那么白皙光滑。精致的鼻子似乎正在抽泣，刚刚哭过的样子。

楚凯华和萨琳娜异口同声地急叫道：“美美，郭妹妹，是你吗？”

“楚哥哥。楚哥哥，是我，萨姐姐……”

“美美，你不要急，我们很快救你出来！你再忍一忍。”

郭心美立刻发出哽咽声：“你们快来救我。我在……”

这时镜头里立刻闪过一只大手，一下打在郭心美的脸上，郭心美顿时倒在地上，视频镜头一阵晃，最后一个镜头是郭心美倒在地板上的样子。画面被立刻关闭了。

楚凯华跟萨琳娜都歇斯底里地冲着手机屏幕大叫：“美美！美美！”

“楚先生，这下您满意了吧。”纯**似乎感觉自己又夺回了谈判的至高点。

楚凯华焦躁道：“满意个屁。你给我记着，楚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您什么时候可以把我们要的东西交给我。”

楚凯华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脑子可以重新思考问题。可以肯定，刚才的通话不可能是事先拍好或者通过拟音的。因为很简单，郭妹妹同时叫出了“楚哥哥”和“萨姐姐”这样的称呼，水口组的人是不可能掌握这些细节的。所以他选择相信——现在郭心美确实落入了他们手里，而且还活着。

“好，我答应你们，在见到郭妹妹之后我就把硬盘交给你们。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先放掉一个人——郭心美的母亲。”

“这个……”纯**纠结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现在就放人。您先回去，我们会电话通知你到哪里领人的。然后我们再谈下一步的事情。”

楚凯华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们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这让他不免有些忐忑。

……

出了自然人咖啡馆，他们把军用吉普丢在了咖啡馆外面，改乘出租车回酒店。因为这时候楚凯华很明白，他高调的任务完成了，必须全面转入低调。现在楚凯华恨不能隐姓埋名，他可不想再因为偷车这种小事给自己旁生枝节了。

还没到酒店，他们就已经接到了纯**的电话，约他们在成仓市临长江的一个码头上见面。他们让出租车直接转去码头。下了车，他们又被告知在码头一个编号“2354”的货柜接人。靠，这么多货柜，他们上哪儿去找。还是萨琳娜，依靠着自己的漂亮脸蛋和诱人身材的魅力，让一个码头调渡员心甘情愿地把他们领到了那个“2354”号货柜旁边。

卷12玉女心经225换还是不换

他们围着货柜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但是发现货柜没上锁，很可能是一节空柜。他们打开货柜进到了里面。货柜里面隐约躺着一个人，他们立刻冲了过去。货柜里面太暗，楚凯华打开手机当电筒，依稀看到一张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的脸，但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楚凯华的反应够快，立刻让萨琳娜先出去叫救护车，他背起地上的女人出了货柜……

成仓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告诉他们，病人严重脱水，生命体症已经很弱了，幸亏抢救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进到病房里，他们见到了正在打点滴的女人。按照郭心美二十岁的年龄，她母亲的实际年龄应该有四十多岁了。现在这个女人脸上已经有了一点血色，看上去才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过从她与郭心美完全想像的漂亮的大眼睛和圆润的下巴，他们完全可以断定——她就是郭心美的母亲——何菲。

靠，这岂不成了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了，楚凯华顿时有点局促不安起来。

萨琳娜见到楚凯华这样子，立刻明白了过来，让人不易察觉地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很大方地叫道：“您是何阿姨吧，我们俩是郭心美的朋友。”

何菲很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你们是救我的人吗？”

“嗯。是我们在货柜里发现你的……”这时一个漂亮的小护士走了进来，服侍何菲吃药。萨琳娜立刻闭了口。等护士走了，她压低声音轻声道：“何阿姨，千万别把你被绑架的事告诉别人。至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

萨琳娜乖巧地抓住了何菲的手：“何阿姨，有些事您可能还不知道。不过您先要答应我，听到之后不要着急。我们才能告诉您。”

何菲微蹙起眉头，既然他们都说了是郭心美的朋友，她也大致猜到了：“怎么了，难道他们……他们不会对美美也……”

萨琳娜无奈地点了点头：“嗯。郭妹妹也被他们绑架了。”

“美美——这帮畜生……不得好死！”

楚凯华指着上帝的妈起四：在没碰到他之前，这帮畜生活得怎么样楚凯华不管，但当他们知道这世上有楚凯华这个人之后。他保证他们死得很难看。

“何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千万不要报警，也不要把你经历的事情告诉别人。对了，这帮畜生怎么虐待你了，医生说你已经至少五天没喝水了。”

“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他们不就是逼着我的爱人把‘二次评估’技术交给他们吗？他们也知道，除了我爱人，旁的人只怕得到了那块硬盘也无法理解和掌握这个技术的核心。所以他们想把技术弄到手。还要聘请老郭当他们的顾问。

相得美，我们都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一心只想报效国家。要是没有这颗爱国的心，我们早就在美国享受荣华富贵了，还轮得到这些不长眼的日本鬼子来收买我们。”

“所以你就……”

何菲点点头：“嗯。在我被绑架后的第三天，他们要我去劝说老郭偷资料，还说要安排我们去英国。我这才明白他们绑架我的用意。于是我不但不答应他们，还开始绝食。而且连水都不喝。我知道人的生命能够承受缺水的极限只有七天。我倒要看看。这些鬼子绑架我这个活死人有什么用？”

楚凯华忍不住插嘴道：“怪不得，他们这么爽快地答应把您给放了。一来他们手里有了美美。二来是您太难对付了。”

何菲转过头仔细打量了楚凯华五秒钟：“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汗，丈母娘见女婿，这就开始了！打骨子里楚凯华还是那个孤儿，一个没爹疼没妈亲的苦出身。所以不管他混得如何风生水起，一见到丈母娘。楚凯华都会感觉自己像是拐带了人家的女儿。

他手心捏着汗，嗫嚅道：“我……我叫楚凯华。”

“你跟美美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认识了半年多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跟那些日本鬼子打交道可不容易啊？”

“我……”

萨琳娜看到楚凯华扭捏的样子，替他叫屈。立刻把楚凯华跟郭心美的关系，以及郭心美如何留下遗书。他们如何一路追到成仓，找到郭国荣，然后做指纹做眼睛虹膜，又如何两探研究所把硬盘偷到手，又如何跟水口组谈判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所以现在”，萨琳娜轻声道：“阿姨，我们不能报警。因为美美还在他们手里。”

“你们难道真地决定用这项技术去交换我的女儿了？”

萨琳娜道：“那还能怎么办？”

“可是……可是这项技术太重要了。从大了说，它属于国家，它对中国能源开发的意义也许会影响几十年、几百年。从小了说，它可是我们研究所几十个人共同研究了十年的结晶啊。特别是老郭，他为研究这项技术头发白了不说，还落了一身的毛病。”

“但是郭妹妹是郭叔叔的心肝宝贝啊。你想，如果让郭叔叔选择，他会怎么决定？”

“这……”何菲陷入了彷徨之中，别说问她郭国荣会怎么选择，就是问她自己，她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