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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江山美色-第687章

小说: 江山美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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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微笑道:“这是好招,想谁都以为你们会东行回转洛阳,却没有想到你们反其道向西而走。”
卢老三摇头道:“这是蝙蝠老大临时想出来的主意,只想要有埋伏,也应该在唐军的地域内……其实说实话,我们后来得知李渊向突厥奉表称臣,又是对莫贺咄毕卑躬屈膝,已觉得薛举的死,应和李渊有关。我们没有想到李渊如此卑鄙,竟然采用临阵暗算之法……”
“两军交战,伐心、伐谋、最后才是伐兵。”萧布衣淡淡道:“若是不动一兵一卒败敌手之兵,算得上最高明地手段。说不上卑鄙。若一定等到要损兵折将才能分出胜负,非统领所愿。”
卢老三叹道:“西梁王说的也是,薛举一死,薛家大军不攻自破,李渊真的高明。可他高明,我们可就惨了。我们一路西行,本以为出乎意料,没想到行出数十里,到一荒山前,突然遇盗匪打劫。本来我们以为是寻常地盗匪,没想到一个高手竟然隐身其中,他突然发难,一掌差点打死了老四,然后老五也是身负重伤……”
萧布衣听的心惊肉跳。“那你们怎么活着回来地?”突然望向了思楠,萧布衣恍然道:“原来是你暗中出手相救?”思楠不语,卢老三却感激道:“地确是这位姑娘出手相救……”萧布衣知道吃白饭的女子叫思楠。但这显然是二人地称呼,卢老三只习惯用姑娘来称呼。
“我们当时都以为必死之时,没想到这位姑娘蓦然杀出,一剑刺伤了那个高手的掌心……那人惶惶而退,剩余的盗匪却已不足为惧。这位姑娘一剑救了我们四条性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说到这里,卢老三起身施礼,思楠却还是无动于衷。卢老三也是不以为意,坐下道:“西梁王,这就是我们兄弟西行后的结果,可以说也没有打听到什么,对于那个高手是谁,也是毫无头绪。因为老五事后说,那人容颜呆板,肯定乔装改扮,不想让人看出真面目。”卢老三说到这里。突然向萧布衣使了个眼色,隐含深意。
萧布衣微愕,目光落在了思楠地身上,缓缓点头。
卢老三脸现喜意,知道萧布衣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打了个哈欠道:“西梁王,我也累了,还请告退好好的睡上几天。”
萧布衣感谢道:“老三,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们了。对了……老四、老五都没事吧?”
“他们已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还要养些日子,蝙蝠在东都照看着他们。”
萧布衣点头。拍拍卢老三的肩头,“好好的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卢老三起身出帐,可还是转头望了思楠一眼,见到萧布衣明了的眼神,这才离去。萧布衣坐下,思楠并没有任何动静,不想说话,看起来也没有离意。
萧布衣习惯了她的冷漠,当初离别时地感情流露,看起来已被一年的时光冲淡。
倒了杯热茶递上去,萧布衣轻声问,“这一年来,你还好吧?”
“你呢?”思楠不答反问,语气漠漠。
萧布衣抿着茶水,半晌才道:“一年征战厮杀,离别忧怀而已。去年和今年,或许在别人眼中,大不相同,但在我心中,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说完后,感触颇深,良久无语,思楠秋波横斜,落在萧布衣身上,肆无忌惮。
可目光还是一如当年,让人看不出她内心想着什么。
萧布衣蓦地发现,他太多时候,已习惯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硬壳中,有时候说出来地真假自己都不清楚,唯有在思楠面前,他才流露出伤感疲惫。
因为思楠和他,好像没有任何冲突交集。
“你去年……下了扬州?杀杨广的刺客,是你吗?”萧布衣打破了沉默。
“不错,是我。”思楠直认不讳。
萧布衣倒有些错愕,“我本来以为你不会答。”
“为什么不会?”思楠幽漠道:“对我来说,发生过的事情,不是秘密。只有未来的事情,横加干预,才会打破预期的轨道。对于未来的事情,我不会说,可对于发生过地事情,我没有必要隐瞒。”
“不干预未来地事情,这是……救你那人说的?”萧布衣试探问。
思楠犹豫片刻,终于道:“你很聪明。我知道,你和我交谈,不过是想问问刺客地真相……”不理萧布衣的尴尬,思楠径直道:“卢老三隐瞒了些事情,他知道我会说。”
萧布衣放下茶杯,正色道:“思楠,你说错了一点。”
“哦?”思楠波澜不惊,“哪里错了?”
“我和你交谈,不是因为刺客,而是因为我当你是个朋友。刺客的事情,你若不想说,我不会问。”萧布衣真诚道:“其实相对敌手是谁,我更想知道,这一年来,你过的好吗?”
思楠双眸凝亮,一直望着萧布衣的双眼,萧布衣并不闪避,面带微笑。
良久,思楠才移开了目光,石破天惊道:“这个刺客,你见过!”





正文 四四六节 慧剑情丝
 更新时间:2009…7…5 21:11:11 本章字数:7435


听卢老三说及折城之行的时候,萧布衣心思飞转。薛举不明不白的死,让他大起戒心。他知道,李渊绝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他让卢老三调查真相,并非想为薛举报仇,而是不想重蹈覆辙。
李渊既然能用这手段对付薛举,当然也可能用到萧布衣身上。萧布衣虽从未和李渊直接开仗,可已经敏锐的察觉到,李渊的势力很不简单。他和李渊的战争,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他和李渊的较量,从来没有停止过!
卢老三虽说没有查到什么真相,萧布衣却已从卢老三的描述中想到很多微妙之处,他不动声色的将这些记在脑海中,慢慢串起来,然后准备到关键的时候使用。
他的成功,绝非无因。因为他虽比李渊年轻,但是若论隐忍上,已丝毫不让李渊。
现在他需要很关键的一环,就是要知道刺客到底是谁,莫贺咄毕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草原因素瞬息万变,他已经嗅到了其中的血腥暗藏。而解开这个谜题的关键,很大程度在思楠身上,可他不想勉强她说出来。
但思楠显然和他唱着对台戏,脱口就说出刺客萧布衣认识,那一刻,萧布衣心中的震撼,无以伦比。
刺客武功高、或许比思楠还高,方才思楠也说过,她不如刺客。思楠绝非个客气的人,她说不如刺客,当然就是不如刺客。
武功比思楠还高,他又见过的人,简直屈指可数,呼之欲出!
见萧布衣脸色阴晴不定,思楠道:“你还没有想到是哪个吗?”
“反正你也要说。”萧布衣笑道。
他镇静自若地表情倒让思楠琢磨不透。思楠叹口气道:“你这么聪明。当然已经猜到了。符合条件地没有几个人。我也没有想到鹊山要杀你地符平居会去了折城。他真地无所不在!”
见到萧布衣微愕一闪而过。思楠问道:“你不信?”
萧布衣目光一闪。“为何不是社稷坛杀我地符平居?”
思楠皱眉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两次出现地符平居并非一个人。”
萧布衣兴趣大增。“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原来当初他和思楠鹊山对战符平居。二人就曾研究过两次出现地符平居是否同一个人。后来思楠匆忙南下。这问题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一年过后。二人显然都了解些真相。
可思楠又是从哪里知道地消息?萧布衣蓦然发现。他对思楠地兴趣。还远超过了符平居。
思楠冷冷道:“萧布衣,好像是我先问的问题。”
萧布衣爽快道:“已经过去的事情,不算是秘密,我就不妨告诉你。据我所知,社稷坛刺杀我的符平居就是裴矩,亦是大隋的黄门侍郎。他还有另外地身份,就是楼观道的道主……亦是北周的天涯!”
他不怕思楠说出去,因为他知道,思楠其实也没有谁可以倾述。更何况,他不想让思楠认为,他在欺骗她什么。
将关于裴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因为关联极多,自然又说到天涯明月一事,思楠双眸满是惊奇。静静的倾听。萧布衣已知道,这个吃白饭的妹妹,知道的东西也是可怜。不过又过了一年,她除了会杀人外,还多少会思索,主动的去寻求答案。萧布衣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等认真听萧布衣说完后,思楠这才诧异道:“你说裴矩就是符平居?那么说,我第三次遇到地符平居是裴矩?”
萧布衣惊奇道:“你在和我分别之后。又碰到过符平居?你怎么能活下来?”
思楠这次并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简单道:“杨广绝非那么容易杀的,你要知道,这人对自己的性命,比谁都要看重。我想要进入皇宫对他行刺,就和洛水袭驾样,需要别人地安排。让我刺杀杨广之人说……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接应我,我没有想到出现的是符平居。”
她到现在,仍是不肯说出指使她的人是谁。萧布衣唯有苦笑。却也钦佩她的坚持。
“当初我见到符平居的时候,也很是诧异。不过他却对我暂时没有恶意,他给了我进入宫中的令牌,我这才得以混入宫中。你说符平居就是裴矩,这大有可能,试问若非宫中重臣,怎么会能让我随意进入宫中呢?”思楠认真道。
萧布衣微笑道:“我方才也和你说了,裴矩若是符平居,一切都好解释。他苦心积虑,推翻隋朝,妄想自己称帝,掌控东都,是以才想杀我。”
“可以他的身手和身份,要杀杨广,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为何一定要假我之手呢?”
“不是裴矩假你之手,而是收养你的人假你之手。”萧布衣正色道:“你总不会说,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吧?”
思楠头一次露出苦恼之色,“当然不是同一个人!可裴矩显然和他有关系,他可是……他要命令裴矩杀杨广也不难呀,为何一定要我去杀?”
她语气不再波澜不惊,而是有了丝不满,萧布衣心中一动,暗想思楠口中地他,当然就是收养她的人,思楠认为,他可以指挥裴矩,那他当然就应该是昆仑!把念头压制住,萧布衣淡漠道:“杀一次也是杀,杀两次也是杀……”
萧布衣话音未落,只听呛的一声响,思楠已拔出长剑向他刺来!剑离他半尺之距已然停下,思楠持剑之手本来稳若磐石,可那一刻,却有了颤动。
她纤手晶莹如玉,可五指收紧,一条青筋在手背上浮现,甚至也有些颤抖。
萧布衣凝望剑尖,没有丝毫愤怒不安之意。轻声道:“我若有什么说错的地方,还请你谅解。”
思楠双眸露出不安之色,夹杂着苦闷,“你没有说错!可我不知……我是否做对了!”
呛的一声响,思楠还剑入鞘,缓缓的坐下来。低声道:“我方才真想一剑杀了你!”
萧布衣苦笑道:“思楠,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呢?”
思楠双眸缓缓的闭上,喃喃道:“我这一年来,过的很不好!”她说完后,再无声息,可脸上黑巾无风自动,可见心情极为的激动。
她是天下无双地剑手,一个女子,剑法能与男儿争雄。已经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她清心寡欲,专心练剑,亦知道七情是阻止她提高剑法的心魔。可她此刻,却显然没有想到这点。
她陷入了苦恼之中,萧布衣看出,她改变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思楠这才轻声道:“你为何不问?”
“问了你会说?”萧布衣道。
“你没问怎么会知道我不说。”思楠反诘道。
萧布衣无奈地摇头,想了半晌,“那你为何过的不好呢?”他有些勉为其难的味道,但真诚可见,思楠一直凝望着他的双眸。眼中烦躁渐去,露出丝温暖之意,“我以为你会问折城的事情。”
“那些不过是枝叶末节,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知道鹊山的符平居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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