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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醉枕江山-第372章

小说: 醉枕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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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又道:“崔元综这人虽然被人讥笑为泥菩萨,其实颇有心机,野心也不小,现在我与陈东联手虽不怕他,却难免碍手碍脚,你有没有办法把他弄走,换个不管事的上来,就像御使台的台主孙辰宇一样,世人只知来俊臣,谁认得他孙台主是谁。”

太平公主想了想道:“我没有把握,不过我可以试试。”

她想了想,又担心地对杨帆道:“依照你的打算,就要和御使台继续作对了。御使台现在虽然大不如前,却也不容小觑。他们拥有几乎和你一样的司法权,而且可以风闻奏事,一旦他们用这一点来对付你,会很头痛。”

杨帆点点头道:“我会小心。再说,你也不会袖手旁观呐,宫里那位只要在皇帝面前吹吹枕边鬼……”

太平公主道:“张昌宗刚刚受宠,眼下还不能让他干预朝政。再说,他的作用终究是在后宫里……”

太平公主微微侧了头,一双眸子在夕阳中熠熠地闪烁了一下,缓缓说道:“李昭德此人极为憎恶那些搬弄是非、构陷大臣的酷吏,他现在是百官之首,与那班酷吏更是死敌,此人或可引为你的奥援。”

杨帆迟疑着摇了摇头,道:“李相如今是当朝第一人,有点目空一切了。据说不止六部九卿在他面前常受奚落,训斥如同门下童子,就连苏味道等宰相,也被他呼来喝去。试问,我一个小小郎中,如何能入他的眼去?”

太平笑了笑道:“我又没说要你与他结盟,你只要清楚他的态度,还不能善加利用么?”

杨帆微微一想,恍然点头。

太平公主这时才把神情一肃,又道:“你还没说,为何帮着洛阳府查起案子来了?”

杨帆苦笑道:“私事,可以不说么?”

太平公主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起身道:“好!你不说,我就不问。我该回去了。”

杨帆站起身,拱手道:“杨帆送殿下!”

太平公主抿了抿嘴儿,轻声道:“母皇料理天下大事,要培养一个得心应手的身边人极不容易,所以对婉儿倚重甚多,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的,我也没有办法让她离开宫廷,不过我可以多帮你制造些与她相聚的机会!”

杨帆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太平公主的目光竟然有些躲闪他。

杨帆狐疑地道:“你有什么条件?”

太平公主愤怒地瞪了杨帆一眼,一接触杨帆的目光,忽又软了下来,弱弱地答道:“不要总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好么。我……,只是想赎罪……”

杨帆只道她打的是强迫婉儿发誓的事,忍不住轻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太平公主有些失神,怅然片刻,才幽幽一笑,黯然道:“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命……”

第四百四十二章讨法旨

太平公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丛林深处。

“七夕那夜,你是陪娘子游长街的么?”

这句话她没有问出口,有些甜蜜还是藏在心里的好,发酵的越久,会越甜蜜。

佳人已经远去,杨帆并没有察觉到她今天的异常。

太平的性格一向多变,有时爽朗,有时大气,有时温婉,有时火辣,心境中的些许变化,反映到她的态度上就会有很大的差异,所以杨帆未以为异。

倒是太平公主对他的许诺,让他看到了一线曙光。他和婉儿已经有很久没有相见了,太平既然答应帮他制造机会与婉儿见面,想必也会按他七夕之夜所要求的,想办法解开婉儿的心结。

杨帆很开心,他独自站在那儿,沉浸在愉快的心情里,过了好久欲待离去,想到今日奔波一天,还是没有找到阿奴,不禁又有些沮志此时,天色已经黯淡了,层林中失去了夕阳沐浴下的那种温暖的色彩,看起来就像一副褪了色的画,少了几分诗意,多了几分苍凉。

杨帆没有折回桥头,而是直接从林中穿了过去,这是城里的一片林子,不用担心迷路。可是杨帆往前走了一阵才发现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林子里的路并不是一直前行的,有些地方因为长满了灌木,就要绕路,林中小道如羊肠,交叉错乱,走了好大的冤枉路。

此时再想回桥头反而嫌的远了,所以杨帆只管向前行去,在林中绕了一阵,并方忽然传来水流湍湍的声音,杨帆心中一喜,急忙加快了脚步,闪过一片丛林,眼前豁然开朗暮色丛林之中竟然出现一座灰青色的庙宇。

庙宇不是很大,隐有飞檐斗角从青瓦白墙中露出来,令人见而忘俗。

杨帆这几天一直在踉寺庙道观打交道,没想到回家路上竟在此处又见到一座。他缓缓走到庙前,这时天色已经晚了山门已经关闭,杨帆抬头向寺庙门楣上望去,就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净心庵”。

杨帆这些日子出入大小寺庙,对于寺庙多少已经有了些了解。他知道这洛阳的寺庙有官庙、有公庙、有家庙、有私庙。根据寺院的规模和佛教界的地位,又有“开旗庙”和“子孙、庙”之说。

所谓“开旗庙”就是规模宏大、实力雄厚寺庙的住持佛法高深,威望隆重,这样的寺院在当地有表率作用,除此之外的寺庙都算是“子孙庙”。眼前这座寺庙明显就是一座子孙、庙,说不定还只是一座私庙或者家庙。

杨帆没有上前敲门,这是一座尼庵,里边只有女性修行人,天色晚了,他独自一人,就算有官身也不方便进去既然知道此处有座尼庵,明天再来查过就是了。

寺庙虽然尽可能地要远离世俗人居住的地方,但它是不可能真的与世隔绝的,尤其是这种建在城里的寺庙。杨帆注意看了一下,发现这寺庙前边只有一条路径便知道顺着这条路一定可以走出丛林,便沿着这条道路向前走去。

走不多远,水声哗哗响起,从位置上看,这里只能有一条河,就是伊水,伊水从寺庙后面蜿蜒而过,绕到这里,河水两边长满了齐人高的芦苇和野草。杨帆忽然发现有一片草木低矮的地方有一个灰衣女尼正蹲在河边一块斜探入水的青石上浣衣。

从杨帆这个角度,恰好能够看到那位女尼的侧脸,杨帆一眼看清她的模样,登时呆在那里,一颗心也迅速地跳了起来: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可不正是天爱奴么?

杨帆又惊又喜,远远看着天爱奴那张明显有些削瘦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

这时天爱奴洗净了衣服,一一拧干放到大木盆里,便抱起木盆站起身来,杨帆赶紧蹲下,匿身于草木丛中。

天爱奴从他身前不远处的野草小径间走过去了,杨帆悄悄跟在她的后面,只见天爱奴到了寺庙前面便向后面绕去,山墙后面有一道角门儿,天爱奴拉开角门儿,便消失在尼庵内。

杨帆急步走到角门前,伸手一推,那庵门已经从里边关上了,杨帆伸手就要叩门,手指刚刚触及庵门,忽然硬生生地停在了那里。他站在角门下细细地思索了一阵,便转身悄然离去……,※※※※※※※※※※※※※※※※※※※※※※※※※※※※※

翌日一早,唐纵带着人赶到刑部,杨帆把他请进签押房,对他说道:“唐少府,本官昨日得到消息,我们查索各处寺院道观的消息已经泄露了。是我想的简单了,各家寺院道观,都有错综复杂的联系,那些方丈主持、庵主观主们,岂能不相互通报消息呢?”

杨帆沉着脸道:“消息一旦泄露,那刺客岂能不走,还会等着我们去抓人么?敢于行刺梁王和薛师的人,你应该想得到,必定大有来头。他们一定拥有相当大的势力,耳目自然也无孔不入,我们现在这样是抓不到刺客的。

唐纵道:“那杨郎中的意思是?”

杨帆笑了笑,道:“我想过了,这件事,根本不是你们洛阳府能够办得了的案子,想要叫那幕后真凶露出马脚,还不如先打消他们的戒心,引蛇出洞。我打算征得梁王和薛师同意,由我暗查此事,这件案子你洛阳府就不要管了。”

唐纵一听喜出望外,这件事分明就是神仙打架,瞎子也知道被刺的一方固然了得,行刺的一方来头也绝不会比他们小。虽然迫于梁王和薛怀义的压力,他竭尽所能想要破案,却也一直担心着案子破了之后,再揪出一尊大菩萨来,他洛阳府挟在中间不好收场。如今杨帆愿意一力承担,他自然求之不得。

唐纵惊喜交加,仔细一想,又患得患失地道:“杨郎中所言极是,只去…”梁王和薛师肯答应么?”

杨帆道:“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如果你也觉得此事可行,我去说服王爷和薛师。”

“当然可行、太可行了!”

唐纵忙不迭答应他庶几地看着这位肯铁肩担道义的杨郎中拱起双手说道:“如此,就拜托郎中了!”

杨帆点了点头,一脸沉重地道:“嗯!你且带人回去,等我消息!”

打发了唐纵离开,杨帆马上赶往武三思府。

武三思现在承担着三项大工程安天都有很多事做,不过杨帆来的这个时间还早,此时武三思还没出门,杨帆赶到王府时,武三思刚刚叫人准备马车要出门。

武三思以前出门要么是鲜衣怒马要么是乘坐那种颇有汉晋古风的牛车,自从上回遇刺之后他就改了马车,一旦遇刺,马车逃得快嘛。这马车还是特制的,加装了坚木的厢板,防止利矢暗器一类东西射入。武三思本人还挑选了几个身手极好的护卫,又身着暗甲,出入极为小心。

闻听杨帆赶到,武三思还以为他查到了什么线索,马上把他请进了书房。

书房里杨帆作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对武三思道:“王爷,经过这段时间的查缉,一直没有找到那刺客的下落,而我们对尼庵道观逐家搜索的消息已经泄露那刺客和她背后的人不可能毫无察觉,依下官看,再这么查下去已经没什么用了。”

武三思道:“嗯!敢行刺本王和薛师,他们的谋划岂能不秘?不要说抓不到那刺客,就算抓到了,相信也不可能就此揪出他幕后真正的元凶主使。只是若就此息事宁人,本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杨帆道:“王爷高见,下官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如果继续查下去已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洛阳府整日奔走也于事无补,而且下官身在刑部,三司会审之后,下官正该挟小胜之威为王爷效力若是在这件不可能有结果的事上耽搁太多,恐怕……”

武三思憬然道:“嗯!你说的有理!这些日子你整天奔波在外,反倒误了正事。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只要你能把持刑部,对本王就是莫大的帮助!”

杨帆道:“下官求见王爷,就是为此。另外,洛阳府方面,王爷也不必逼迫他们继续查下去了,查是查不到结果的,逼迫过急,他们只能逐层上报,势必要被陛下知道,而陛下一旦知道,咱们的对头说不定就会据此大做文章,对王爷你未必是好事。”

武三思颌首:“是啊,官大顾忌多,陛下当初遇刺也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谈。凶手抓不到,却把自己遇刺的事搅得无人不知,风言风语,没甚么好处。但是这桩案子不能撤,叫他们当成一桩悬案放在那儿吧,说不定什么时候拿出来,就能再作一篇文章。”

杨帆微微一笑,道:“只要时机用的对,还会是一篇大好文章!”

武三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忽又一顿,犹豫道:“令师那儿…”以他的脾气,他肯罢休么?”

杨帆慨然道:“王爷放心!家师对我还是颇为倚重的,家师那儿,自由我去说服他!”

武三思大喜,道:“好!二郎啊,你好好做,这天下如今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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