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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长书剑-第179章

小说: 长书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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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她出了什么事?”
“月娘本是阴时阴刻出生,薛凝把她骗走,就是想用她来祭剑。他现在躲在哪里,谁也不知,青锋谷虽也在找月娘,可如今师父所有心力,都在捉拿我二人身上,只怕不会用尽全力去找她,此事十万火急,一旦有耽搁,那就迟了!”
明玉默然,良久长叹一声:“你有把握尽快找到她?”
萧珩道:“是。只是找到她后我并无十分把握能救出她,需得借助青锋谷之力……还请师叔从中周旋,给我时间找到月娘,我会在沿途留下踪迹,引师父在后追来,师父一向疼爱月娘,亲眼见到她深陷险境,绝不会见死不救。万一……”
“万一什么?”
“救出月娘后,我与长书若能顺利脱身,自然是好,可是万一我们没有逃脱,落入师父手中,还请师叔将师父所为告知明奕长老,若能想法令师公之死真相大白,便能还长书一个公道……我多年来欺瞒师门,不敢求取原谅,只求众位长老允我取得越王八剑处置之权。”
明玉颔首:“这八剑若能毁去,青锋谷也可免去后患。若是没了掌门从中作梗,我想若将事情利弊说清,众位长老也会支持此事。”
萧珩神色端凛,再向他深深施了一礼,郑重道:“一切就拜托师叔了!”

次日傍晚,天色便阴了下来,大片乌云笼罩在天空之中,如黑幕压境,风止树静,空气闷热压抑,眼见山雨欲来。
楼重铭在灯烛之下,慢慢写完一张信笺,自觉头昏脑涨,忙自怀中取出一枚药丸吞下,闭目片刻,这才收了笔,将信纸交予侍立一旁的孙九青。
孙九青恭敬接过,吹干墨痕,收入怀中妥帖放好。
楼重铭双指在眉头轻按片刻,道:“少庄主铸剑过程中所困之事,我都写在这里了,你拿去交给他,他看了自然明白。”
孙九青笑道:“多谢楼先生解惑。”
楼重铭皱眉道:“少庄主究竟何时回来?上次童男童女祭剑一事,令连云庄声誉大受损害,你家少庄主倒好,躲在一边让夏紫陌担此骂名,她当家之后,连云庄更是江河日下,长此以往,又如何能谋日后大兴之途?”
孙九青赔笑道:“楼先生放心,我家少庄主自有计较,先生只管耐心等候便是。”
楼重铭面有不愉之色,摆摆手道:“你去罢。”
孙九青行了一礼,出了楼重铭房间。刚刚转过一座假山,却见前方树荫下人影一闪,他大喝一声,急忙追上前去,那人身形极快,不一会儿便溜得只见一个黑点,孙九青一声令下,前方暗处立时涌出几名守卫,将那人牢牢按住。
孙九青追到跟前,将那人下巴抬起,瞧着她得意道:“既来了,就别想走了。”
青樱娇容失态,狠狠瞪着他道:“我挂念爹爹,只想偷偷进来瞧他一眼,不想撞上了你,算我倒霉。”
孙九青哈哈大笑:“青樱姑娘,你上次跑了,咱们少庄主到处找你不着,可想念你得紧,这次可说什么也不舍得再让你走了。”朝那几名守卫点点头,下令道:“将她绑起来,放到我马车上,一会儿带着她一起走。”
青樱正中下怀,口中却不停骂道:“放我下来,我要去见爹爹,把你们做的丑事都告诉他!孙九青,你与薛凝狼狈为奸,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孙九青怒道:“给我堵住她的嘴!”又恐吓道:“再说,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楼重铭在房中一无所觉,独自坐了半晌,起身拿过一块黄铁,轻轻抚摸,陷入沉思。
他用这块黄铁铸剑,长久以来一直不得其法,铸出的剑胚总是不甚满意,每每剑胚成形后又将之重新融化,今日又失败了一次,他心头极为焦躁,苦思片刻,便觉气息微窒,忙放下那块黄铁,靠在床沿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中,意识渐渐模糊。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窗门大开,一道素色人影悄然立在他床头,亮若寒星的眸子,静静凝注在他面上。
楼重铭听见响动,慢慢张开眼睛,他恍惚之中,仿佛见到苍山之巅,青衫飘拂的清灵少女,一时之间,山花漫开,却在那少女面上绽开的淡淡笑容之下失却了颜色。
他双目之中尽是迷乱之色,不由自主伸出手去,喃喃道:“雁辞,是你么?”
长书眉头一皱,闪到一边,冷冷道:“你看清楚了。”
此时狂风大作,屋中烛火忽明忽暗,半空中再是一道闪电劈过,楼重铭脑中一个激灵,倏然清醒过来,目中神色渐渐清明,瞧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容颜,理智回复,刹那间恨意陡生,嫌恶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年前工作任务繁重,导致原有的码字计划一拖再拖,实在是非常抱歉,今日开始放假,所以赶着回来码字,深觉无颜面对大家。
废话不说了,祝大家新春快乐!马年吉祥!
感谢阿凉童鞋投的地雷和手榴弹!




69

69、六十九 。。。 
 
 

长书冷笑道:“很不想看见我是么?你把转魂剑给我,今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
楼重铭紧盯着她握着长剑的右手,沉下脸道:“转魂剑?你要转魂剑做什么?”
长书道:“你管不着。转魂剑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剑在哪里?”
楼重铭寒声道:“它不属于我,但也不属于你,要我将它交给你,休想!”
长书二话不说,莲心剑剑锋一挑,直击楼重铭胸膛。
楼重铭身形一斜,避过她剑锋,弯腰闪至床尾,自床下暗格中抽出一柄长剑,反身一挡,“铛”的一声,两剑相击,火花飞溅,剑光一青一白,似千里洪波,暗潮生生不息,涌动相抵,楼重铭仰头笑道:“转魂剑便在此,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长书紧咬牙关,挥剑疾上,只觉胸中一股积郁之气,亟待脱缰而出,体内真气纵横,每一剑势均是用足了力道,虚虚实实,变化无穷。剑花错落间,楼重铭瞥见她眼底的恨意,点头道:“好!原来你不仅要拿剑,还要来取我性命!”
长书身体一震,青光飘忽,莲心剑剑锋贴着楼重铭袍角而过,楼重铭冷笑数声,手腕一翻,转魂剑搭上莲心剑剑锋,两剑再次相击,彼此黏住,他正待说话,长书已深吸口气,手劲倏然一松,楼重铭劲力自然直逼过来,相黏之力消失,莲心剑陡然移开,长书弯腰便是一剑,直刺楼重铭肋下。
她这一招却是险招,莲心剑剑锋刚刚贴上楼重铭衣袍,转魂剑已“呼”的一声,从她头顶削过,电光火石间,长书往后疾仰,剑气凌厉,扬起她几缕秀发,悄无声息中,发丝被剑锋划断,悠然坠地。
楼重铭瞧得清楚,恍惚间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不觉一愣,长书缓缓站直身子,烛火摇曳间,莲心剑剑尖不偏不倚,正抵在他肋下要害之处。楼重铭失魂落魄,手上一松,转魂剑铛然落地。

只听一人低声喝道:“长书!不可!”衣袂翻飞间,萧珩闪至长书身侧,一只手搭上她持剑手腕,牢牢握住。
楼重铭如梦初醒,低头瞧着肋下剑锋,嘴角微微抽动,半晌抬起头来,盯着长书双眼,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想杀我么?想杀便杀吧!”
长书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与楼重铭对视片刻,忽闭上双目,奋力收回莲心剑,左手将萧珩一推,一言不发奔出门去,转瞬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屋内寂静无声,只听大雨哗哗而坠,楼重铭胸中气血翻涌,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萧珩呼道:“楼叔叔!”忙上前扶住他胳膊。
楼重铭抬首,目光中又渐渐染上一层迷乱之色,怔怔瞧着萧珩道:“你也来拿转魂剑?或者,也是来杀我的?是她要你们来杀我的么?”
萧珩静静瞧了他片刻,扶他到桌旁坐下,摸出怀中清心丹,不由分说捏住他下巴,送了几粒进他口中,又拿起桌上茶杯,灌了一大口茶水下去。
楼重铭目光混沌,任他摆布,萧珩在旁坐了一会儿,见他面色渐渐平复,这才拾起地上转魂剑,交到他手中,低声道:“楼叔叔,我的确想要转魂剑,不过您若是执意不给,我现在也不会勉强您。”沉默一会儿,又道:“其实我此来,是来向您请罪的。”
楼重铭茫然道:“请罪?请什么罪?”
萧珩道:“我早知月娘有双生姐妹一事,两年前我在此地与您相见,便知您身边的月娘并非她本人,而是她的孪生姐妹青樱,只因当时急着毁去浮稽山中的剑谷,没能找到机会向您点破,后又因种种考虑,兼之诸多因果未能理清,所以想等所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带着月娘来见您,向您说清一切。”
楼重铭不能置信,失声道:“你说什么?”
萧珩低声道:“楼叔叔且不要着急,事情千头万绪,您听我慢慢说……”将所有来龙去脉,从头缓缓道出。

楼重铭面色铁青,右手紧紧握住转魂剑剑柄,屋外大雨滂沱,惊雷肆虐,道道闪电都如打在楼重铭心头一般,让他浑身僵硬,手足冰冷,脑海中不断盘旋的只有几个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萧珩一面说,一面观察他面上神色,一个多时辰后,暴雨渐渐止歇,萧珩也慢慢住了口,楼重铭定了定神,深深吐出一口气,冷笑道:“依你所说,你当年为了拜入青锋谷门下,早知我在厉洲一带,便故意在云城外徘徊,想让我收留你,哼,你当年就心怀鬼胎,如今你所说的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有多少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我又怎生得知?你与长书交好,焉知又是不是你为了讨好她,来我面前故意诋毁阿晨?”
萧珩叹道:“楼叔叔不信我也没有关系。月娘如今危在旦夕,我与长书稍后会跟着青樱找去薛凝铸剑之地,想法救她,您如果对当年薛晨之事还有疑问,只要您也赶到那里,当面见到青樱和薛凝,两相对质,所有事情就都清楚明白了……”
楼重铭持剑之手微微颤抖,眉头一皱,厉声道:“你今日说的这些,我虽不相信,但暂且不为难你,到时若是发现你所说之事乃子虚乌有,哼,可别怪我不顾及当年情分!你当知道,我绝不容许有人无端诋毁阿晨!”
萧珩欠身朝他行了一礼,郑重道:“楼叔叔,您是长书和月娘的父亲,又对我有收留养育之恩,我多次欺瞒您,实在有愧于心,您怎么惩罚我都是应该的……您要赶去找薛凝,还需转魂剑傍身,只是等救出月娘,还请楼叔叔将转魂剑交于我,越王八剑事了之后,再来叩谢楼叔叔大恩大德!”
楼重铭冷笑道:“我哪里受得起?也罢,两个时辰后,你在浮稽山下等我,我与你一同去找月娘。”顿了一顿,又沉吟道:“薛凝既是为颜遨铸剑,想来南侯府那边也应该有线索,我与你先去南厉。”
萧珩微微笑道:“如此再好不过。那我先行一步,楼叔叔,两个时辰后见。”

楼重铭冷眼瞧着他的背影,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倒在床榻上,紧紧揪住胸口衣服。
暴雨方过,远处仍有隐约的轰隆雷声,屋中烛火已燃到尽头,幽幽一闪,颓然熄灭。楼重铭静卧在黑暗之中,脑海中闪过幕幕场景,如铺天盖地的蛛网一般,勒得头昏眼花,喘不过气来,左胸之下针扎一般疼痛难忍,他挣扎了半晌,双眼蓦的瞠得浑圆,瞪着房梁,心道:“笑话!我多年的坚持,怎能因那小子一席话就乱了乱了方寸,阿晨当年待我情重如山,哪里是林雁辞可比?我又岂能轻易听信别人的诡话?哎,双生子一事,现在想来倒有几分是真,事态危急,我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哼,薛凝如果真要拿月娘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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