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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长书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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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面色灰败,潮声剑剑身丝毫无损,但已然无法再用。萧珩神色凝重,收了剑,低声道:“此等邪寒之物,兄台以后还是不要用的好,否则于你气息有损……”
张承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向萧珩狠狠瞪了两眼,一言不发拔脚便走。明玉在台下笑道:“好师侄,下盘棋让你一子。”
萧珩啼笑皆非,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高台处的蒙面少女,那少女窈窕身姿微微一动,后面一个青衣女婢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声私语。

长书只看得暗暗心惊。她大伤之后尚未完全复原,方才若是她上台,只怕抵不过潮声剑寒气,数月不见,萧珩修为似乎更进一步,想到此处,又不觉黯然。
不一会儿,萧珩又连续胜了高崎和原神州,云一飞见余者无几,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聂英和傅长书,见这两人丝毫没有上台挑战的意思,只得走上台来,待李中序通报后,便笑道:“青锋剑果然名不虚传,还望萧兄手下留情。”
萧珩手抚长剑,正颜道:“不过侥幸胜了几场而已,云兄过谦了。”云一飞嘿嘿笑了两声,仰头四顾一望,忽拔地而起,凤鸣剑随他身体旋转数周,剑气扩散开来,祭神台四周参天大树上,惊起飞鸟无数,众人见凤鸣剑如此神勇,原本瞧云一飞不起,此刻倒是不免心服口服。
萧珩不慌不忙,飞身闪过,凤鸣剑气凌厉之极,那掠过祭神台上方的飞鸟有几只被剑气扫中,啪啪跌落下来,四周一片惊呼。萧珩心中暗暗吃惊,知硬拼无用,忙自剑锋收回真气护于全身,与他周旋之际,暗暗找寻破绽。此时祭神台上方几只飞鸟去而复返,哀鸣不止,给凤鸣剑剑气扫中,又跌落下来,风鸣剑得饮飞鸟之血,异光大炽,萧珩闪避不及,左手衣袖被剑光扫过,只得“呲”的一声,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众人目瞪口呆,祭神台上方鸟鸣阵阵,不断有飞鸟俯冲下来,却是飞蛾扑火一般,被那剑气扫得七零八落,每有飞鸟跌落,剑气便越发高炽,邪光大盛。
长书暗暗心急,她与萧珩虽历来不合,可若是他不能得胜,凤鸣剑只怕再无敌手,心急如焚之下,蓦然间忆起曾在藏剑阁长老笔记中见过一种喂剑之法,这种方法铸剑之时并无特殊之处,也不用活体祭剑,却是在剑成之后以动物精血进行喂养,养成以后,便会对以精血喂养它的那类动物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吸引来后,便是要饮那活物的鲜血,每饮得一次,剑气便增长一分。她不禁暗暗咬牙,此时正是日落黄昏,倦鸟归巢之际,难怪云一飞一直捱到这时才上台应战。
只见空中黑鸦一片,不断有附近飞鸟加入其中,鸟儿凄声高叫,挣扎不止,萧珩在闪避凤鸣剑的同时,还要避开跌落的飞鸟,不一会儿,衣带又被划开一条裂口。
长书心中焦急,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纵声长啸,啸声直冲云霄,那飞鸟听了她啸声,竟生生止住下冲之势,只在边上迟疑徘徊,原来长书幼时无人作伴,便常在功课之余,与苍梧后山的鸟儿玩耍嬉戏,久而久之,已能通晓鸟语。鸟群听她出声警告,虽知危险重重,但凤鸣剑威力太强,坚持了一会儿,又支撑不住,几只离得近的鸟儿眼见又要飞扑过来。
值此一瞬间,长书啸音一变,鸟群受她干扰,又坚持一会儿,她见鸟群渐渐迫近,啸音再变,片刻之间,额头汗水已是涔涔而下,云一飞心中恼怒,却奈何她不得。
凤鸣剑久不得活鸟鲜血,剑气不再一路高涨,萧珩精神大振,运剑如风,云一飞被他逼得手忙脚乱,众人心下刚松一口气,却听啸音忽然变弱,却是长书已然支撑不住,眼见遍空飞鸟又将俯冲而下,萧珩忽衣袖一扬,几只飞鸟自他袖中飞窜而出,凤鸣剑剑气即刻跟随而至,剑光却陡然随之一黯,上空鸟群乘机散开,即刻逃了个无影无踪。
原来萧珩已看出端倪,飞鸟得长书干扰,与凤鸣剑僵持之际,他暗自用衣袖卷起地上几只死鸟,此时真气一荡,死鸟自袖中抛出,凤鸣剑无法识别,一触到死鸟气息,立时偃旗息鼓。云一飞震怒之余心神一分,萧珩已一剑而上,剑锋轻轻一挑,云一飞手腕吃痛,凤鸣剑铛然落地。
明玉长身而起,高声道:“想不到此等邪剑也能入选,精血喂养之法乃是邪门异道,我辈早已弃之不用,今日竟在百灵岛得以见之,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均哗然一片,目光不约而同转向卿海生。
 

作者有话要说:




7

7、七 。。。 
 
 

卿海生隐有怒容,望向他身边的一痕老人,一痕面色凝重,点头道:“凤鸣剑以飞鸟精血养成无疑,此等邪法诡异残忍,也只偏远夷蛮之地还在沿用,却不想九云山也用此道。未能识得此剑,确是我等疏忽了……”
那薛凝忽然站起身来,向卿海生长鞠一躬,道:“因时间仓促,我与一痕先生分选十五剑,这剑是经过我手入选的,凤鸣剑外观与一般宝剑无异,我见识浅薄,竟然不认得……此事实乃我之过错,实在惶恐无比,任凭岛主处置。”
卿海生面色变幻不定,半晌方笑道:“少庄主言重了,我等不识此剑,也是无心为之,我在此向大家赔罪,还望大家多多包涵……”说完,深深鞠了一躬,礼毕,厉声道:“即刻起取消凤鸣剑资格。中序,你这便命人押送云一飞出岛,凤鸣剑扔进铸剑炉熔化。从今往后,百灵岛与九云山再不来往,如有九云山中人上岛,一律格杀勿论!”
众人无不拍手称快,李中序向台下李庭微一点头,李庭会意,笑嘻嘻纵上祭神台,拉住云一飞衣袖,笑道:“走啦!你杀我岛上飞鸟数只,没叫你抵命,已经便宜你了!”
人群轰然而笑,云一飞面色阴桀,灰头土脸随李庭而去。

李中序咳了几声,道:“如今还有破云剑、归邪剑、拜星剑和踏月剑还未出局,四位剑主请稍事休息,待我等清理过祭神台再继续比试。”
萧珩微微点头,撕下衣服上一块残布,将长剑上的血痕拭去。众人见他衣襟被划开数道长口,换做别人早狼狈不堪,他却神色闲然,毫无窘迫之态,风采丝毫无损,不免暗暗折服。

不出片刻,祭神台上已清扫干净,聂英见萧珩大出风头,心头早十分艳羡,眼见海棠身后婢女不断与她窃窃私语,间或还往萧珩方向一望,更是嫉妒万分,却又有些忌惮他,便不断向长书扬眉使色。
长书无法,只得持剑上台。明玉笑道:“子瑜兄出手了,萧师侄,你先上还是我先上?”话虽如此,却是一动不动,只看着萧珩。
萧珩看了长书一眼,迟疑片刻,这才无可奈何起身。
长书见他缓缓到台上站定,暗暗咬紧牙关,心有不甘之余却也知道这回多半又要输了。他手中长剑虽不知是哪个白衣弟子所铸,毕竟经天泉之水淬过剑锋,岂是归邪剑可比?再说她方才运气长啸连连,早已疲惫不堪,想不到事隔数月,往事这么快便要重演。
她紧紧握住剑柄,手心渐渐汗湿。
萧珩却似毫无出招之意,面上神色犹疑不定,长书愤然瞪着他,霎时间前尘往事一起涌上心头。
两人对持良久,半天也无动静,李中序催促道:“时候不早了,两位还请尽早开始。”
萧珩忽道:“不必比了,我输了……”转身便走,长书气极,追上前道:“萧珩!你别瞧不起人!”
萧珩摇头轻叹一声,转身将手一伸,手中长剑已断为两截,他道:“方才与凤鸣剑相斗之时,已是强弩之末,实在无法再比了……”
长书怒目相向, 顿足道:“你……”
台上台下议论不休,均感万分失望, 本见他两人气质出众,各占胜场,想不到一场精彩好戏如此收场,实在出乎意料。

明玉在下面道:“好师侄,你学艺不精,赶快下来吧,别丢人现眼了。”说罢,整下衣襟,施施然纵上台来,将手中之剑举起,吹了一口气,喃喃道:“踏月之剑,不知能否助我踏上月宫?”
长书见他装神弄鬼,心中狐疑万端,却见明玉向她眨了眨眼,道:“来了——”将剑一挥,随着剑势飞身而来,长书只得举剑挡住,她一丝真气未用,明玉却已叫道:“归邪剑果然厉害!”作出端然正色,将那踏月剑舞得呼呼生风,却又不沾长书衣带,长书哭笑不得,只得随他乱舞。不知不觉间,已被他带到祭神台北面尽头那高台之下。
剑光霍霍间,明玉忽低声道:“云横万里——”长书一愣,不觉将剑一横,明玉一剑劈来,顺反弹之势往后纵去,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向高台右边飞去,轻飘飘落在高台右边末端,长剑随身体不断乱晃,道:“好厉害的剑气……啊——不好,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高台上诸人大惊失色,海棠小姐身后一女婢尖叫一声,只见海棠小姐覆面轻纱已给明玉剑尖挑落,悠悠坠地,众人目不转睛,忙不迭向海棠看去。长书心中早已好奇,见众人惊呼不止,也忙转身一望。
海棠小姐早已艳名远播,众人一见之下,心中均道果然名不虚传,只见她肌肤胜雪,黛眉樱唇,眼波流转中,尽现千娇百媚之态,虽事出突然,神色却毫不慌张,见众人哑口无声,呆呆盯着自己,倒也不着恼,只轻轻一笑。
这一笑便把不少青年笑得心醉神迷,聂英虽目不转睛盯着海棠,却是神色有异,目中现出一片茫然之色。

明玉口中道歉连连,却丝毫不客气,将海棠看个清楚,这才纵身下台,深深长辑,正色道:“在下冒犯了海棠小姐,实在该死,请岛主和小姐惩罚。”
卿海生又惊又怒,虽知他是故意,大庭广众之下却也不好发作,干笑两声,只得作罢。
李中序道:“这场归邪剑胜。最后一场,归邪剑对破云剑——聂公子?聂公子!”
聂英仍是一片茫然,口中喃喃自语,便如牵线木偶一般走上台来。木然拔出破云剑。长书不断向他暗使眼色,聂英方才如梦初醒,摆了一个剑势。
长书见他挥剑而来,便暗自运动气息,破云剑触到归邪剑身,她一使力,归邪剑便断为两截。她故意懊恼道:“这……”
聂英却在此时闭目仰头,似正在极力思索着什么,忽然高声叫道:“她——她不是海棠小姐!我、我不要这个女子!”
说罢,竟将破云剑往地上一扔,狂笑道:“哈哈……不是她……不是她……我为这破云剑担惊受怕了几日,却是这个结果!我……这破云剑不要也罢!你们谁要便拿去!哈哈,我走了。你们慢慢争……”说罢,居然转身扬长而去。
长书又惊又怒,愣在原地。卿海生拍案而起,怫然怒道:“胡说!海棠怎会不是我女儿?这人满口胡言乱语,莫非疯了不成?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
李中序一声令下,祭神台周围守卫立刻蜂拥而上。此番变故事出突然,长书吃惊之余,只得眼睁睁看着聂英片刻间便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拖下台去。

众人面面相觑,蠢蠢欲动,议论之声越来越大,明玉与萧珩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望向高台之上的海棠,海棠轻笑数声,似乎觉得很是有趣,盈盈起身,走到卿海生面前,娇声道:“爹!你们选的怎么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人啊?刚刚这人更是离谱,竟说我不是我,我不是您的女儿海棠,又是谁呢?”
卿海生本是满面怒容,此刻双目中已换做一派慈祥之色,轻轻抚摸她头顶,笑道:“这人不是得了失心疯,就是别处派来的奸细,故意来捣乱的……是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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