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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龟记-第6章

小说: 金龟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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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丢下他自己走,但见他这副样子,却又忍不住心软。叹一口气,搀起他,扶着他慢慢往外走。

何苦呢,一业余演员也这么敬业,喝成这样,都没法抽离角色了。

别看他身板儿跟药渣似的,体重倒是不轻。没办法,身高在这儿摆着呢,这就是所谓的烂船也有三斤钉?

我好不容易扶着他进了房门,正想找灯的开关,他忽然一把关上门,把我压在墙上,用手捧着我的脸,吻我。

我的头“轰”地一下大了,事到如今你还想占我便宜?

我用手死命推他的肩,推开,他又压上来,再推开,再压上来,反复几次,我也烦了,一膝盖顶到他要害。

他“哎呦”了一声,松开手。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转身在门边的墙上一通乱拍,客厅终于灯火通明。

他躺在地上,看着我傻笑。我心头腾起一股无名业火,噔噔噔走进洗手间,找来找去找不到脸盆,便到厨房打开冰箱,把冷藏盒取出来,接满水,出来对着他的脑袋“哗啦”一声兜头浇下去。

他鼻子里进水呛着了,咳嗽了半天,等缓过来了,终于有些清醒,用手撑着坐起身来,怔怔地看着我。

我蹲在他面前,狠狠地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小明星。”

他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原来你吃醋了。”

我气极反笑:“您就接着意淫吧,我就不奉陪了。”说完就要走人。

他一把拉住我:“你别走,我不知道那天早上的话你听见了多少,干脆,我今天全都告诉你,好不好?……阿……阿嚏!”

他喷嚏都打得有气无力。我看着他一身湿漉漉的样子,脸上还有酒醉留下的红晕,有点担心他生病,便道:“你先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那你别走。”

我叹一口气:“我不走。”

我非但没有走,还从厨房找了一块毛巾帮他擦地板上的水。没法子,本圣母天性悲天悯人,看着实木地板泡在水里就心痛。

翟知今洗完澡出来,我把冲好的蜂蜜水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着我,我指指我手里的一杯:“不用感动,是我自己想喝。”

他喝了一口水,开始讲故事:

“我跟耿嘉旻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他在我们院儿的孩子里是出类拔萃的,我妹从小就喜欢黏着他,他对我妹也好。等到长大了,两边儿家长都觉着办喜事儿了只是时间问题③üww。сōm。结果一个多月以前,就是他来广州之前,我妹突然告诉我,耿嘉旻有别的女人,要跟她分手。

“我从没见我妹哭得那么伤心。问耿嘉旻那女人是谁,甭管谁问,他都不肯说。我倒真想见识见识是怎样一个女人,调查了一下,发现你嫌疑最大。不过见到你没几天我就知道,其实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因为我发现你根本藏不住事儿。你说不是,应该就不是了。”

“既然都知道了,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他用满含深情的眼神看着我:“因为我爱上你了。”

“去死。说正经的。”

他微微一笑,换了话题:“你在这儿的那天早上,我故意说那些话给耿嘉旻听,他内疚得什么似的,终于肯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妹分手。”

我冷冷地问:“他告诉你那女人是谁了?”

“根本没有什么女人。是因为他的病。”

“病?什么病?”我脑子里嗖嗖嗖冒出许多猜测:脑瘤?癌症?AIDS?

他神情严肃地看着空气,一字一句地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发誓不能告诉其他人。”

……什么病这么严重。

“好,我发誓。”

他蘸着杯子里的水,在茶几上慢慢写下两个字母。

我当场就囧了。

ED??这病……也太有喜感了吧。

翟知今叹气:“所以,也难怪他要兜着圈子骗我们。”

我们沉默了一阵子,我问:“你会告诉你妹妹吗?”

“你觉得呢?”

“要分手,已经够可怜了。要是连真相都不知道,一直被瞒着,就更可怜了。”

翟知今不说话。

我拎上皮包站起来,跟他告辞:“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下去打车。”

我的心忽然痛了一下。我转过身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翟总,我可以麻烦您一件事儿吗?”

他一愣,眼皮垂了下来,半天才问:“什么事儿?”

“从今往后,咱们只保持工作上的联系,私下里请您别再找我,行吗?”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笑了笑,淡淡地道:

“不好意思,这我不敢保证。”

高人

我安静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像两尊塑像。

然后我觉得当塑像很傻,便转身走了。

事实证明翟知今言而有信。第二天,他的电话就找来了:

“小京,坏了。”他语气很沮丧。

“怎么了?”

“我听你的话,把实情跟我妹说了,结果她说她不在乎这个,非要嫁给耿嘉旻。”

“……耿嘉旻怎么说?”

“坚决不娶。”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我想知道,如果是你,你会嫁给他吗?”

“……那得看我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我妹这人太单纯,我怕她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你能跟她谈谈吗?拜托你了。”

“……翟总,你也太信得过我了。我都没见过你妹妹。”

“耿嘉旻的事儿,只有我和你知道。除了找你商量我还能找谁?算我求你了。”

他把我用车载到翟知未住的花园酒店。

“你也是女人,多从女人的角度跟她沟通沟通。”走进酒店的时候他嘱咐我,“我在大堂坐着,聊完了给我电话。”

我走进翟知未的房间,她微笑着跟我握手:“小京姐是吧?我二哥让我这么叫你。你就是他派来的说客呀?”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她没有海报上那么漂亮,只能说是端庄大方,但一举一动中的那种气质我估计我这辈子是达不到了。

“我不是说客,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其实我二哥找谁来都没用。不过我想见见你,我二哥以前的女朋友都不带给我看,这次他转性了,这么大方。”

我笑道:“第一,我不是他女朋友。第二,你要是想见你二哥的女朋友,看电视不就行了。”

翟知未也笑了:“对哦,嘉旻哥说过他喜欢找明星。”

“你刚说‘找谁来都没用’,你已经打定主意了?”

翟知未倒了一杯水给我,自己握着茶杯,慢慢地说:“从我懂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起,我就喜欢嘉旻哥。而且我知道,这世上不会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

我想起耿嘉旻看海报时的眼神。我知道,他是很爱她的。

我干咳两声,低声道:“婚姻呢,不光看感情,生理需求也是一个方面。因为这方面导致婚姻出问题的例子比比皆是。你……真的不在乎?”

“关于他的病,我上网查了一下,其实治疗的方法很多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当绝症似的。实在不行,我的需求我自己可以解决啊,方法也挺多。这个因素对我的影响不大。”

我汗,这丫头真坦率,不愧是留过学的人啊。

“那在你看来,婚姻意味着什么?”

翟知未微微一笑:“大概就是……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早上他出门前我帮他整理衣领,嘱咐他‘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晚上做好饭等他回来一块儿吃;他生病了,我一步不离地照顾他;他心情不好,我想办法哄他开心;等到几十年以后,大家都是老头儿老太太了,走不动道儿了,还能一块儿坐在躺椅上晒太阳聊天儿……”

我的鼻子有点发酸。正解。这丫头过关了。

“你这番话告诉过你嘉旻哥吗?”

她笑得有点羞涩:“怎么告诉。”

“就这么告诉呗,我跟你说,把这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我估计你们能成。”

她捂着嘴咯咯地笑了一阵,对我说:“小京姐,其实我不怕嘉旻哥不答应。把我逼急了,寻死觅活的事儿我也干得出来。”

我在大堂的咖啡厅找到翟知今,笑道:“你妹是个高人。我现在完全支持她跟耿嘉旻结婚。”

他摇头叹气地笑:“你也就这么点儿出息,叫你去劝个人你就被洗脑了。”

恰在此时,一个身材高挑的艳丽女子走过我们旁边,看了翟知今一眼,惊喜地叫道:“翟二!”

翟知今一愣,随即亲切地跟她打招呼:“婷婷,怎么你来广州了?”

“来拍广告。过几天就去横店了。这位是……”她指指我,“新朋友?生面孔哦。”

我呆笑着对她点头,好浓的烟熏装,好大的银耳环,好乱的鸡窝头……翟二,这就是你的品味。

“不耽误你时间了。小艾过会儿也去横店,有空过来看我们哈。”艳女挥一挥玉手,潇洒离去。

翟知今跟我往停车场走的路上,我讽刺他:“翟总,真是相交满天下啊。”

他很高兴:“又吃醋了?”

我哭笑不得:“刚那‘婷婷’怎么叫你来着?‘翟二’,您还真当得起这个‘二’字。”

他呵呵地笑:“小京你真可爱。我爱你。”

我拿他完全没辙。他也是一高人。姓翟的都TM高人。

Somewhere in Time

坐上他的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妹的演奏会,有没有多的门票,给我两张,我有朋友爱听音乐会。”

翟知今二话没说,从钱包里抽了两张出来递给我。

我奇怪为什么他没算上我的,却又不好意思问他。

“你喜欢听音乐会吗?”他问。

“实不相瞒,以前没听过。不过我爸爱听古典音乐,我也受过几年熏陶。”

“有什么喜欢的长笛曲子吗?”

我想了想:“以前听过一首排箫的电影主题曲,《时光倒流七十年》,特好听,我觉得用长笛演奏效果也应该不错。不过我看过你妹的曲目列表,没这么通俗的,都是这大调那小调。”

他“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第二天上班,赵头儿递给我一张东西。接过来一看,竟然是翟知未演奏会的门票。

我奇道:“你怎么有这个?”

“公司人手一张啊,周六晚上一起去,不许迟到啊。”

我吓一跳:“不至于吧,咱们公司巴结翟知今到这份儿上?全体去帮他妹捧场?”

“不是巴结他,是巴结他们公司。他爸是董事会主席兼总经理。……你还不知道?”

我呆呆地看着他。

赵头儿看我这副表情,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我马上轻松地打着哈哈:“哪儿能呢,没有的事儿……”脑子里却想着那天晚上我泼到他头上的那一盒水,心里忽然凉飕飕的。

晚上我约了小皮在四川火锅店召开我们的每周八卦新闻交流例会,我们叫了一个鸳鸯汤底,她涮辣的,我涮不辣的。我把最近身边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汇报给她。

她吃得满嘴血红,一面听一面频频点头,最后听见翟父的身份,眼睛一亮,问:“他们公司总资产多少?”

“我上网查了一下,几十个亿吧。”

小皮啧啧连声:“我终于跟上流社会产生交集了。翟知今还在追你?”

“追什么追,也就嘴上暧昧暧昧。”

小皮笑眯眯地道:“从他对你这种纵容的程度上看,他对你还是有意思滴。”

我一愣,纵容?

想想也对,对他我语言暴力行为暴力全用过,但他从没翻过脸。我对他的敬畏,除了“翟总”这个称呼,早就什么也不剩了。

“不过,”小皮在汤里左捞右捞,“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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