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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沧海-第229章

小说: 沧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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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炫)恍(书)然(网)大悟,无怪谷缜敢于孤身前来,原来是将八图秘语书写数千份,交给东岛弟子,即便自身遇害,这八图秘语也会流传出去,万归藏想不应对也不成了。

万归藏也猜到谷缜的心思,自忖灭口不得,只得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怎地?”

谷缜笑道:“我计算过了,思禽先生去后,东岛西城,论道灭神十三次,比的都是神通,论的都是武道,一次还好,两百多年都是如此,岂不乏味?,今日论道灭神,大伙儿何不论论别的。”

万归藏举起绢帛,冷冷道:“就论这个?”

谷缜道:“是啊,咱们就以这西城八图为题目,论一论智慧之道,看谁能破解八图之谜,找到那件东西。”

万归藏打量谷缜一眼,冷冷道:“我为何要听你的?”

谷缜笑道:“你拍了么?”

万归藏道:“老夫怕你?”

谷缜道:“是啊,你怕的很,一怕我智谋胜你一筹,先坡这八图之谜;二怕破不了八图之谜,愧对西城祖师;三怕我东岛三千弟子按图索骥,得到西昆仑的神器。”

万归藏默默听着,目光闪烁不定,过了时许,忽然笑起来:“我本不必理会你这激将法,但你没有白跟我一场,除了你这小子,这世上怕也没人了然老夫的心思。”

谷缜笑道:“是啊。老头子你有三般爱好,一是好奇,遇上不解之事,总要弄个明白;二是好胜,处处都要压人一头;三是好赌,这是商人天性,手段再高,也难免俗。”

万归藏道:“这么说,我非要和你赌了?”

谷缜笑道:“说笑了,小子何德何能,胆敢威逼足下?”

万归藏冷哼一声,道:“赌注呢?”

谷缜道:“我若输了,东岛从此臣服于你,任打任杀,任凭驱使。”

万归藏沉吟半响,忽地慢慢说道:“好,我若输了,从此退出江湖。”

谷缜大笑道:“一言为定。”

万归藏道:“可你凭什么说这八图谜语都是真的?”

谷缜道:“天部秘语你早就知道。火、水、山、泽四部谜语得自宁不空,你大可与他对质,风、雷、地三部画像已被焚毁,是真是假己难分辨。”

万归藏森然到:“若是假的呢?”

谷缜到:“便算我输。”

万归藏瞧了瞧天色,冷冷道:“说这话的是你谷缜?”

“非也非也。”谷缜微微一笑,“说这话的乃是东岛之王。”

“很好。”万归藏伸出手来,谷缜亦伸出手来,两人双掌互击。

“慢着。”温黛忽地大声道,“万归藏,你是你,西城弟子可未必都听你的。”

万归藏淡淡地道:“你想说什么?”

温黛道:“你与东岛赌斗,我们和你赌斗,也赌这八图之谜。”

万归藏笑道:“怎么个赌法。”

温黛道:“西昆仑离开中土时,将天罚剑带在身边,思禽祖师返回中土时却没有带回,由此可知,天罚剑仍在那件物事上。此行谁能带回这口神剑,我就奉谁是西城之主,万归藏,你敢不敢赌?”

万归藏笑道:“怎么不敢?除了你,其他人呢?”

温黛道:“你若能找到祖师遗迹,带回天罚神剑,天底下还有谁能和你道个不字。”

万归藏点头道:“言之有理。也罢,万某索性大方一些,但凡西城弟子,均可参与赌斗,谁能带回天罚之剑,万某便奉谁为主。”

温黛又惊又喜,脱口道:“此话当真?”

万归藏一意想收服西城人心,扬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仇石忍不住道:“城主胜券在握,何必跟他们斗什么智慧?统统杀光,岂不更好。”

万归藏笑笑:“这场赌斗的深意,你可当真明白?”

仇石露出懵懂之色,宁不空低眉想想,忽然笑道:“城主妙算,宁某人妄自偳度一二。西城城规既是思禽祖师所立,这八图之谜也是思禽祖师所设,城主若能破解这八图,岂不比思禽祖师更高明?既然城主比思禽祖师更高明,那么思禽祖师设下的城规,也就不足取法了。”

众人闻言。(炫)恍(书)然(网)大悟,仇石也是连连点头,万归藏却是不置可否,笑了笑,转过身来,朗朗大笑:“这一场豪赌真是痛快,既斗智勇,也比运气,纵横七海,岂不快哉……”说罢长笑冲天,拂袖而去,水、火二部俱也跟上,独有宁凝站立不动,宁不空道:“凝儿,你还不走?”

宁凝垂下头,轻声道:“爹爹,万城主说了,但凡西部弟子,都可参与赌斗,我也想要参加。”

宁不空一愣,蓦地一言不发,转身去了,沙天恒冷笑一声,说道:“宁师弟,令爱雄心不小啊。”

宁不空冷冷道:“年少气盛罢了。”

沙天恒冷笑道:“就我看来,师弟的心气也不比年少年人弱些,有道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宁师弟眼都瞎了,还在打西城之主的主意?”他早先依赖宁不空,对之唯唯诺诺,此时一跃成泽部之主,立时翻脸,言语间简直要和宁不空平起平坐。

宁不空留下宁凝,确有私心,忽被沙天恒挑破,面红耳赤,含怒道:“莎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某对城主绝无二心。”

沙天恒阴笑道:“宁师弟是没有二心,令爱就不好说了,是了,老子做不了城主,女儿做了也是一样。”

宁不空眉毛一挑,攥紧竹杖,怒哼道:“沙天恒,老夫不和你一般见识,但凡西部弟子均可参与,这是城主的原话。”

沙天恒哂而不语,加快步子,紧随万归藏身后,仇石也回头过来,望着宁不空冷笑。

宁不空呆站一会儿,竹杖一笃,忽向倭船走去。“爹爹……”宁凝忍不住叫了一声,宁不空却没回头,形影萧索,慢慢消逝在船舷之后。

宁凝眼眶陡热,泪水夺眶而出,透过迷离泪光,几片白矾渐去渐远,终于不见了。

姚晴只觉得身子轻得出奇,像是一片枯叶,被风儿吹拂,优游飘荡,总是无法落地。四野雾茫茫的,听不到有,也看不清。

〃我做了什么?又在哪里?〃这念头在她的心头反复迸闪,却又没有力气回答。有生以来,姚晴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彻骨冷意蚕食身心,只有心口若断若续,还有一丝暖气。

然而,那股暖意思浓了些,漫漫扩大,耳边传来细微人声,嗡嗡嗡的,有如蜂鸣。姚晴欲要聆听,却又打布起精神,困意如潮而来,一转眼就充满全身,徒然她神志一迷,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无知无觉,猛然间,她心头动了一下,悚然惊觉,神识漫漫灌注,身子也充实了些,多了几分气力,漫漫张开眼睛。

暖气如熏,身处的是一座暖阁,雪白纱帐层层低垂,透过轻纱,隐约可见一点孤灯,散发着柔和光芒。

记忆一点一滴从心间掠过,停留在一片深农翠华,弥天繁花里。〃那真的是我么?〃姚晴沉浸在那一刹那的芳华中,不觉痴了。

帐边玉钩叮叮作响,韵律轻柔,将她从记忆中惊醒,眼前簌尔一亮,姚晴慌忙闭眼,眼前光影闪动,姚晴几能感觉到那两道目光深深投来,凝注在自己脸上。

浓稠的汤液灌入口中,苦涩中微微泛甜,姚晴品出是参汤,参汤入腹,丹田处涌出一股暖气,绕身一周,复又湮灭。

忽觉左颊暖湿,泪水顺着脸颊淌下,一缕缕沁入鬓角枕上,姚晴忍不住想:〃我怎会为他使出‘三生果’?我傻了么?竟为一个傻子……〃不知怎地,她心底泛起莫名羞涩,尽管朦胧中光影凌乱,却怎么也不敢睁开眼睛。

眼前暗了暗,纱帐放下,只听有人道:〃还没醒吗?〃说话的却是谷缜。

沉默半晌,陆渐叹道:〃还没动静,昏迷三天了,地母娘娘说她也该醒了……〃说到这儿,嗓子嘶哑,哽咽难言。姚晴心中奇怪;我打了个盹儿,就过去三天了么?〃

谷缜叹道:〃地母说了,眼下只有上好的人参能够吊命,岛上虽有人参,却少上品,我已托人去中土找千年参,快些的明日便到。〃

又是一阵静寂,陆渐忽道:〃千年参能有用么?〃

谷缜道:〃试一试总是好的。〃

说罢两人再不作声,空气中弥漫一种微妙的意味,柔纱微动,炷影摇红,嘎吱一声,窗扇敞开些,涌入潮湿水气。

忽听谷缜缓缓说道:〃陆渐,你真的不去?〃

陆渐道:〃我不去了,阿晴这个样子,我哪儿也不去。〃

谷缜道:〃这次我和万归藏打赌,关系东岛西城的运数。名为斗智,紧要关头,仍要倚仗武力,当今世上,除了你谁能抵挡万归藏?你不去,这一场论道灭神,我是必输无疑了。〃姚晴听得心头微动,忍不住侧耳聆听。

陆渐长长叹了口气,涩然道:〃我抵挡得了万归藏,阿晴怎会变成这样……我,我真是天下最无用的人……〃

谷缜道:〃大哥,你对姚姑娘的情意,天地可鉴。但这次赌斗不同一般,若是被万归藏找到潜龙,作改朝换代之用,以那东西的威力,不知要死多少老百姓。〃

陆渐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与他赌。〃

谷缜道:〃万归藏眼界太高,若不是八图之迷这等豪赌,又哪能让他改变主意?〃

陆渐道:〃赌又如何?以他的智谋武功,取胜也是迟早的事。〃、

谷缜似乎微微动气:〃你这话太长他人志气,万归藏没有莫乙襄助,未必能破解八图谜语,找到那五条线索。只要他一日不瞧出线索,胜算就在咱们手里。〃

〃谷缜,对不住。〃陆渐沉默片刻,道:〃阿晴这个摸样,我如何离得开她。她活着一日,我陪她一日。她若死了……我,我……〃说到这个,仿佛噎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谷缜沉默半晌,忽地叹道:〃陆渐,我不该逼你的。〃说罢只听门嘎吱作响,脚步沓沓,渐行渐去。

暖阁中沉寂了一会儿,便响起低哑的哭声,陆渐边哭边道:〃谷缜,对不住,对不住……我,我真是天底下最无用的人……〃

姚晴想道:〃无怪万归藏不杀他,这小子真是斗志全无了。〃想到这儿,心里有气,轻轻呻吟一声。风声忽动,陆渐掀起帐子,十分激动:阿晴,你醒了。〃

姚晴见他又喜又怕的神气,心中酥暖,微微笑道:〃醒啦,就是有一些饿。〃

陆渐听她神志清楚,谈吐无碍,心中狂喜。说道:〃好啊,我给你找饭菜去。〃

姚晴道:〃我不吃饭,我想喝鸡汤。〃

陆渐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叫厨房去做。〃

姚晴摇头道;〃我不喝别人的,你亲手给我做。〃别说做一品鸡汤,就算要陆渐入水捞月,缘木求鱼,傻小子也会奋勇一试,闻言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姚晴叫住他,又道:〃我不想见外人,只想一个人清情静静的,你别让人照看我,就是在屋外守着也不许。〃

陆渐面露难色,可一想到她性命不久,此时此刻任她有何请求,也无拒绝之理,于是点了点头,悄然出门去了。

姚晴待他去远,双手用力,支撑起来,扶着床倚来到床前状台,明镜皎洁如明月,映射柔和烛光,照出她的脸庞,五官仍是绝美,脸色却有如台上戏子,抹了浓浓的白粉,惨白凄凉,已不是人间颜色

姚晴取了胭脂,抹在脸上,又用口红嫣然双唇,再瞧时,镜中人少了几分凄凉,却多了几分狐媚妖态,如何瞧来,也不似生人。

姚晴拭去口红胭脂,叹了口气,拈起桌上一支金钗,在喉间比了比,钗尖陷入肌肤,冰冰凉凉隐隐作痛,她忽又道:〃这一下血溅数步,死相一定难看极了,我拧可他看我死在床上,也不愿他见我如此死法。〃当下蘸起胭脂水粉,在桌上写道:〃陆渐,我去啦,你好好活着,不要输给万归藏。〃

写到这里,忽觉心中竟有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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