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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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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倒是没想到叶昭会这样说,呆了下,轻轻叹口气,“倒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就识大体,我一直就盼着有个满洲子弟说的,却不想被你说了出来,咱们满人的江山,总不能一直依仗外人。”

叶昭伏地,静静听着咸丰感慨。日后曾国藩、李鸿章等汉人重臣的崛起,实在是因为满洲亲贵无人可用,八旗兵更在同太平军的较量中露了底,已经腐化到不堪一击。而从大清入关起,实则满洲宗室才一直是真正统治这片土地的主人,汉臣官做的再大,在宗室贵族眼里,也不过是走狗而已。

“既然你通晓洋务,不能荒废了,这样吧,你走一趟上海,传谕给各方蛮夷,将关税之事办一办。”

咸丰说的风轻云淡,叶昭却差点一口气被噎死,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什么?传谕给各方蛮夷?把关税的事办一办?这各路蛮夷有一个将咱的圣喻当回事的吗?

叶昭懂咸丰的意思,小刀会作乱,刚刚攻克了上海县城,江海关监督吴健彰逃入租界设立临时海关,可各国商人却是鸟都不鸟你,临时海关形同虚设,而上海关税收入可是江南大营军饷的主要来源,也就难怪咸丰帝着急上火了。

叶昭其实倒很想去上海走一遭看一看,同各路“蛮夷”接触接触,毕竟现时的西方正是现代文明萌芽阶段,也更接近自己前世的世界,想来和这些蛮夷可能共同话语反而多一些。

可叶昭却不想挂着这个劳什子钦差大臣的名头去上海,有清一代,这钦差大臣是最难做的,大赏大罚,如李鸿章僧格林沁等都曾经作为钦差大臣多次被处罚,。

但再怎么不愿意,叶昭也只能一脸感激涕零的磕头谢恩:“皇上栽培,是奴才终生之幸,奴才定不负主子厚望,将差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咸丰微微点头:“你这番出去,不要枉费朕的一片苦心。”

……

回去的路上,概因依仗森严,前有顶马香炉开路,后有数骑亲兵戈什哈环伺,亲王和叶昭各坐了一顶轿子,是以叙话不便。

但进了王府东阿斯门,亲王下了轿,就招手叫叶昭过来,低声问:“这趟差不好办吧?”

叶昭却不想他担忧,笑着道:“事在人为,谁说的准儿呢。”

亲王用力捏了捏他肩膀,看样子倒是松了口气。

而过不多久,内廷就传了旨出来,钦命一等奉国将军爱新觉罗·景祥为办理苏松太仓道江海北关事务大臣,赴上海与洋夷交涉。

而只等关防印玺一到,叶昭就要即刻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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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我不是色狼

西四牌楼北口店铺节比鳞次,北口第一家福和楼乃是京城一等一的去处,金漆的招牌在日头下熠熠生辉。

福和楼以扒鸡闻名,卤汤锅十几代传下来,那鲜灵味儿直渗到鸡骨头里,但凡吃过的,无不挑大拇指叫声好。

二楼东一号房,此刻却是鲍参翅肚流水价的上,进出的店伙计大气都不敢喘,可不是嘛,就看房内侍立伺候的下人吧,以瑞四爷为首哪一个不是在这片儿跺跺脚地方乱颤的主儿,就更不要说他们的这些主子了。

叶昭明天离京,达春等一干与他相熟的黄带子为他摆酒饯行,若照达春的意思,那是要找三庆班热热闹闹唱三天堂会的,可叶昭喜欢一切从简,这干黄带子以叶昭马首是瞻,也只好都忍下了那番闹腾心思。

不过叶昭跟他们坐一起也实在无奈,就看这些爷的作派,达春还算好的,最起码身边陪的是他在燕春班的相好荷花,妖妖娆娆的可不管怎么说是个女人啊?

再看七叔公一脉的常三爷、睿亲王七儿子德斌,却是一人身边坐一个兔相公,面相虽清秀可人,但拿腔作势的媚态,实在令叶昭起一身鸡皮疙瘩。

常三在众人中年级最长,性子却是最浮,逗弄着伶人,又笑着举起酒杯:“常三敬小王爷一杯,我家祖爷爷说了,咱下五旗总算出了个能为皇上分忧的宗家,以后看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子。”郑亲王只有一子,这些人当面大多恭维叶昭一句“小王爷”。

叶昭忙举杯干了,说:“谢三阿哥。”

德斌虽是睿亲王之子,但上面有三个哥哥,又不甚得睿亲王喜爱,加之天生口疾,想也袭爵无望,他整日厮混在堂子里,身子骨早淘空了,看架势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结结巴巴道:“阿、阿哥,德、德斌也敬您一杯,祝、祝您马到功成。”只怕他连叶昭到底去哪里、办什么差都不清楚,吉祥话却是发自肺腑,因为他虽愚钝,心里却清楚,郑亲王家的阿哥对他最为亲厚。

叶昭看着他倒是一阵心酸,后世史书上,大多数宗室子弟自是寄生虫,可又怨谁呢?按他们祖宗传下的规矩,宗室子弟既不能随便离开北京城,更不能从事工商等营生,若不能从仕途军旅谋得差事,那一辈子也只能靠饷银混吃等死,说起来,这样过生活若能像正常人倒怪了。

就好像德斌,看样子怕也活不到三十岁,就这样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人世的酸甜苦辣一样体会不到,又何苦来世间走一遭?

“老七啊,我的话你要放心上,我走了之后,多保重身子。”叶昭叹着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我、我、我知道。”德斌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憋得脸一阵红,更咳嗽起来,那兔相公忙翘着兰花指拿浅红丝巾帮德斌抹嘴,看得叶昭这个无奈啊。

达春斜眼瞥着德斌,实在忍不住道:“老七,你他娘身子板不行就少喝点酒,回头再憋死你。”又转头对叶昭道:“阿哥,那帮洋鬼子不听说的话,您也甭跟他们客气,抄家伙跟他们干就是。”

叶昭苦笑点头。

说着话慢慢就风花雪月起来,常三笑得也没个正形,就问叶昭:“敢情听说您收了一房?亲王他老人家不知道这事儿吧?”

叶昭就瞪了达春一眼,达春马上喊起了撞天屈:“这可不是我说的,喂,三阿哥,你话说清楚,是不是我跟你说的,别冤枉了好人!”

常三挤眉弄眼的道:“就你小子跟我说的,怎么在景祥这儿就想赖账啊!”

叶昭知道达春混账是混账,但不会多嘴,自己在王家胡同的四合院不是什么秘密,有女子进出想来被有心人撞见了。

叶昭就笑道:“也不过是眼巴前的事儿,三哥的鼻子还真好使,我这次出去准备带上她。”

早就同苏红娘说好了,刚好可以顺路送她和苏老大去上海,而到了上海,她径直奔天京投奔太平军也好,取道广州回她的地盘也好,都极为方便,少了许多风险。等自己回来,只说她跑掉了就是。

坐在叶昭身边眉翠含颦、俏丽可人的美人乃是燕春院的红姑娘翠仙,前阵子刚刚从直沽调头过来的。她心思灵巧,早就想攀上燕春院第一等尊贵的客人达六爷,可是达六爷却被荷花个小蹄子迷得迷迷瞪瞪,荷花手段也不一般,想从她嘴里夺食儿,实在不是件易事。

今日听闻达六爷摆酒打茶围,第一个点的就是翠仙,当时把翠仙可给乐坏了,心说达六爷原来早就打我主意呢。

却不想出局来到福和楼才晓得蛮不是那么回事,自己要陪的却是另一人,虽说清清秀秀文雅的很,可翠仙还是有些泄气。但见到荷花又嫉又恨的模样翠仙就留了心,再听大家一口一个“小王爷”的叫着,又渐渐从话头听出来了,这可是满屋子的黄带子,翠仙头晕晕的,知道自己捡到宝了,怪不得荷花脸色那般难看了。

不过见叶昭规规矩矩的,翠仙也不敢造次,只是帮叶昭斟酒布菜,偶尔轻轻用酥胸碰碰叶昭的胳膊,却好似都是无意为之。

但眼见谈起风花雪月,就那两个带了兔相公的爷手脚都开始不老实,这位公子却还是自顾自的眼都不瞥自己一下,翠仙未免有些急,见叶昭酒杯空了,忙给倒满,娇声道:“爷,酒是穿肠毒药,少喝两口。”

达春就哈哈大笑起来,对叶昭道:“看,有人心疼了不是?今晚哥哥就别回去了。”喊翠仙来出局自是因为达春未曾沾过她,“朋友妻不可欺”,现时在春楼也有不成文的规矩,朋友招呼的姑娘,不可再行招呼,不然就没有道义,而如果有人看中了朋友认识的姑娘,愿意招呼她,这个姑娘也要表示拒绝,当然,经过一番周折,玩弄一些花样,也就可以对这个姑娘上盘子,行话就叫割靴腰子。

达春是讲究人,自然不会找自己沾过身的姑娘来陪叶昭。

翠仙心中一喜,却羞答答的低头不语。

就在这时节儿,忽听西厢一阵哄笑传来,一个男人猥琐的声音:“那小白屁股,真叫个滑溜,奶奶的老子都想下手去摸了!”

两间雅座只用一道薄薄的木板隔起来,隔音效果自然不好,本也是极寻常的事。谁知道偏偏那边男人明显喝高了,说话越来越大声,哄笑声也越来越响。

叶昭听得分明,那男子是在炫耀他怎么整治乡间对头,听话语他来自湖南乡下,一位农把式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他却是设计陷害人家,告官言道农把式的妻子偷汉,知县好像都惧他几分,于是判了那少妇杖刑。

叶昭眉头就蹙了起来,女子以通奸获杖刑,是要去衣受杖的,也就是说要除掉裤子亵裤打屁股。

对于受杖刑的女子来说,大庭广众脱光下身,那无异于比死还难受,尤其是在这个礼教时代,这种侮辱简直令人发指。

却听那男子还在得意洋洋的炫耀:“老子不打他,打他算什么能耐,老子就看他女人的屁股,叫大夥一起看他老婆的屁股!早知道老子也去当几天差,娘的行刑的小子还跟老子说呢,他娘的他还正大光明的摸了几把!”

那边又一阵哄笑。

叶昭就哼了一声:“妈的不是个东西!”

达春眉毛早就竖了起来,见叶昭都骂起了大街,那还用说,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常三和几个黄带子跟在他身后一拥而出,那些杂役长随紧随在后。只有德斌醉眼朦胧的左右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就听隔壁桌椅倒地碟碗摔碎以及惊叫声,那男子嘶声喊:“娘的老子是衡州团练曾伯涵的本家,你们……,啊”惨叫声,想来又挨了打。

叶昭倒是心下一动,衡州团练?曾伯涵?文正公?却不想隔壁的竟然会是曾文正的宗亲,可人品也未免太过低劣。

不过莫说现在曾国藩名声不显了,就算日后官拜大学士、一等侯,这些黄带子又哪会真的将他放在眼里了?

惨叫声不绝,叶昭慢慢品了口酒,却是想不到跟曾文正的第一次交集由此开始,不管孰是孰非,看来,倒是先结了怨了。

那边厢达春似乎打累了,大声喊:“妈的都送顺天府,今天爷非办办你们!”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就算是远亲,可这案子真走公堂办起来会令曾国藩脸上大大无光。

叶昭却没有去劝阻达春,同这位未来举足轻重的人物结怨又怎样?会影响自己振兴国运的计划又如何?人,总要能过得了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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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 潮人!契约夫妻?

叶昭这个钦差大臣真个叫轻车简从,只带了顶马一人,戈什哈六名,瑞四等随身伺候的五名包衣奴才,老夫子杜文全前几日从山东回来,就成了叶昭的师爷,此外倒是有苏红娘苏老大以及罗阿九等天地会众共七人。

二十余人雇马车到直沽,又从直沽征用了一艘沙船走海路奔上海。时下各地动荡,倒是走海路最为安全。

骄阳之下,碧波万里,沙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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