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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清山变-第500章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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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了然的点点头,不再多问,“你们以为呢?”

许乃钊暗中透了口气,皇帝的语气逐渐缓和,也算是文祥一言建,当下赶忙碰头,“文大人及容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

“臣也附议。”

“也好。”皇帝知道,此事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拿出正式的解决办来,方才许乃钊的话,处处占据一个理字,只不过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断不能承认就是了,“这件事就按文祥所奏,暂时在同文馆中,选择品xìng纯良,又有投身报国之年的年轻人,加以教授吧。”

“喳。”众人纷纷伏地碰头,跪安而出。

等到众人跪安离开,皇帝抬头看看,轻‘唔’了一声:“已经天黑了?好快啊?”

“已经过了酉时了,皇上可要传膳吗?”

“先不必传膳,朕出去走走,到长春宫去看看。”说完一句话,举步向外,六福捧起孔雀绒的大氅,赶忙在后跟从,“万岁爷,外面冷,多穿点”

出养心殿不远就是俗称东西六宫的后妃居处,东六宫不提,西六宫自明朝开始,一再改作,第一排本为永寿、栩坤、储秀;第二排是启祥、长春、咸福;皇帝西幸所宣召的杨氏,便居于长春宫中。

长春宫之后,便是重华宫,在世宗朝的时候,弘历被封宝亲王,便居于此处,登基之后,重华宫便成为‘潜邸’,踵事增华,大肆装修。重华宫的主要作用有两个,一个是临近新年到来的时候,皇帝招近臣,面赐福寿字时;第二就是观戏。

重华宫东面建有戏台,台前五楹敞厅,名为漱芳斋,每月朔望之日,以漱芳斋为公所,传内廷供奉,在此传演剧目;和东六宫之东的宁寿宫所建的畅音阁,同为紫禁城中,最大的皇家戏台。皇帝也很喜欢听戏,而且他本人jīng通音律,所谓天子故曲,同为知音。不过国事繁忙,不能舍弃责任,概而荒嬉。故而,这等丝弦之声,在大内不闻久矣。而现在的重华宫,也已经成为了十余位皇子、格格的居所了。

上书房的课早已经结束,亮起烛光的重华宫中不时可以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和太监、嬷嬷、谙达又哄又劝的声音。皇帝无奈的摇摇头,于自己这几个孩子,也是一点办都没有。在自己面前,尚能规行矩步,离开视线,又会回复孩童顽劣的天xìng——特别是大阿哥载澧,课学得不怎么样,论起胡闹、恶作剧的本事,丝毫不在自己当年之下。

又向前走了几步,隐隐的可以看见孩子们跑动的身影了,才站住脚步,他不想为自己的出现,打扰到孩子们一天难得愉快的心情,叹息一声,转身后退,“惊羽,我们回去吧。”

“皇上,您方才不是说,到长春宫中去的吗?”

“诶?”皇帝楞了一下,继而呲牙一乐,“也好,自从进宫之后,朕还没有见过她呢走,看看她去。”

长春宫只燃起昏黄的一盏火苗,皇帝一步踏进去,浑身发凉,较诸mén外,似乎全无半点温度差别,“哎?这里怎么这么又黑又冷的?”

房中的小太监似乎已经睡下了,慌luàn中顾不得朝仪,迎迓而出,纷纷跪倒,奏答之际,一片齿震之声,“叩见……主子”

“这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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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2节寒夜(2)

更新时间:201221320:53:54本章字数:6011

皇帝西幸山西,带回来一个民间寡fù,即便皇后深知丈夫风流的天xìng,仍自气得娇容发白,居然还nòng什么假死的戏码,能骗得过谁来?等到了五台山,焚香祝祷,开始回銮途中,皇后找了个机会,把杨氏传到自己的寝宫,细细问过,当得知尚未shì寝的时候,即刻传随扈的太医院医正薛福成,为杨氏请脉——倒并不是关心她有没有疾病,而是担心她的身子不洁,最主要的是,怕进宫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到时候,hún淆天家血脉,厥罪极大

请脉之后,确定并无身孕,皇后又传内府的稳婆,给杨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认认真真的‘梳理’和‘检查’了一遍——这种梳理和检查,是极端的残忍和不人道的。更主要的是,于其jīng神上,是一种很大的羞辱。杨氏又窘又羞,恨不得一死以示清白,却又不敢。

回銮途中,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圣德有玷,一怒之下,就可能迁怒山西曹氏一族,到时候,就是阖家遭灭mén之祸,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与她一开始抱定的舍身饲虎的主意,完全背道而驰了。因此,只好强忍悲愤,任由内务府的人折腾一番,方始了事。

等回到京中,将她安置在长春宫,另外选派了几个太监和宫婢服shì,但却另外有一个很讨厌的问题:杨氏入宫,无名无份清制,从皇后以下,不论皇贵妃、贵妃、一直到答应、常在等庶妃,每月都有固定的则例,诸如牛、羊、猪ròu、柴米油盐、火炭、蜡烛,总之每日所有需用之物,都是按照则例,由内务府发给的——甚至连一日三餐,也要自行解决。而没有品秩,内务府自然无能划归账目,于长春宫中,也只当没有这一个人,已经进九的天气,长春宫中却冷得如同冰窖一般杨氏倒是很有钱,但身处宫中,又让她到何处去购买应用之物?

听几个小太监言语失措的把经过说完,皇帝深深皱眉这件事怪不到任何人,只能说是自己的疏漏,但面上丝毫不lù,反而在黑暗中瞪起了眼睛,“一群糊涂的狗才这样的事情,如何不和朕禀明?”

众人哪敢分辨,趴在地上,咚咚撞头,暖阁外的mén帘挑起,杨氏由宫婢搀扶着走到堂上,盈盈拜倒,“民fù山西杨氏,叩见皇上。”

杨氏一生人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她家中兄弟不少,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又生得千娇百媚,国sè天香,自然受尽父母兄长的疼爱,出嫁之后,夫家素称豪富,于吃穿用度,从来不曾有过委屈,因为她嗜食驴ròu,府里特意养了十几头膘féi体壮的大黑驴,供少nǎinǎi随时享用。享尽人间富贵。

不料yàn名为人君所知,就这样不黑不白的携回京中,皇帝偏又国事繁忙,不要说招寝、荣宠,就是平日里的吃用,还是靠同样出身微贱的云贵人和瑰贵人不时周济一二,才能度过。只不过贵人品秩很低,每日能够由内务府供给的也不是很丰裕——只说火炭蜡烛一项,分别是五斤、十支,隆冬季节,昼短夜长,连自己宫中也不是能够足敷使用,便是有守望之心,也没有互助之力了。于是,在这样的冬夜,主仆几个也不做任何事情,早早上chuáng,拥被而卧,却不想,皇帝一脚踏了进来。

由宫婢伺候着,胡luàn穿上衣服,到mén口迎驾,“你……”皇帝左右打量了一遍,回头带着埋怨的语气问惊羽,“你知道?”

“奴才不知道。”惊羽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奴才若是知道的话,不等皇上问,也会向皇上陈奏的。”

皇帝摇摇头,不再多做纠缠,上前一步,挽起了杨氏,“手这么凉?很冷吗?”

“多méng皇上垂问,民fù不冷的。”

虽是语气恭谨,却一片冷淡,皇帝听出来了,不自然的笑了笑,“这里实在不宜居住,今天晚上先到无倦斋暂时住一夜吧,明天,朕再下旨。”

“民fù不敢,民fù在这里……”她的话没有说完,皇帝转身就走,杨氏被bī无奈,不敢抗旨,只好跟在六福和惊羽的身后,一步一步向养心殿的方向而去。

养心殿东西暖阁之外,另有两进房屋,除著名的三希堂之外,还有随安室、无倦斋、梅坞、能见室和攸芋斋,其中随安室就是皇后的居所,不过很少留宿,除却咸丰七年,皇后的钟粹宫翻新整修的时候住过几天,就一直空落,有时候皇帝来了兴致,在养心殿招后、妃shì寝,才会使用。

杨氏进到无倦斋中,事先得到消息的御前太监早已经升好了炭火,燃亮灯烛,房中一片明亮,更温暖如小阳春一般,杨氏浑身一热,鼻尖发痒,‘哈秋哈秋’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惹得众人轻笑连连,“怎么了,在那么冷的地方都不会觉得,到这里,反觉得不适宜了吗?”

杨氏羞红了娇靥,“民fù失仪了。”

“冬夜漫长,早点休息吧。”皇帝留下一句话,转身带着惊羽和六福,出殿而去。

草草用过晚膳,皇帝让惊羽多多的调了一砚海的朱砂备用,拿过两份早已经呈报御前,却一直没有机会细看的折子,就着灯光,阅看了起来。一份是李鸿章会衔宝洌希胫荚谧苁鹧胢én增设海防股,并兼筹海军事,奏呈御前,仰祈圣鉴事;另外一份,是新任福建将军丁日昌所上的,创建轮船水师条款一折。

李鸿章在奏折中说,“海防股之设,……掌管海防之事,凡长江水师,沿海炮台,购置轮船,枪炮、yào弹,乃至日后创造机器、电报线路、铁路等务,皆归于该衙mén隶焉。”

他所提出的观点,是立于皇帝日前说过的,“举各省水师船政,营制、炮台、海径、机器、饷需诸般大端,均归一重臣经画”之语做出的,他认为,“仰见硕画远谟,弥纶八表,领佩莫名。”而具体cào行细务,他说,“中国海疆辽阔,局势太涣,畛域太分,自非事权归一,无以通气脉而资整顿,但设海防衙mén于近畿,沿海各省海防之务仅以一重臣主之,无论东自奉锦,南暨台琼,首尾延袤万余里,非一人之才力jīng神所能灌注,而形格势禁,既无长驾远驭之方,亦开外重内轻之渐,其事可暂而不可久也。”

“外重内轻”几个字很是打动帝心,身为过来人,他当然知道,满清亡国,固然有世易时移,新兴资产阶级有了更多的政治诉求,而不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成为了导火索,但地方督抚权威过重,朝廷遥制无方,也是个中yòu因之一。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十余年的时间里,他先把全部的jīng力都灌注到了各省官场吏治之上,各项新政的推行,都是在半温不火、循序渐进的状态下进行,而不敢过于急躁的根本原因。

皇帝凝神细想,楞了片刻,又把目光投注到奏折上,“……查泰西各国外部、海部并设衙mén于都城,海部体制与他部相埒,一切兵权、饷权与用人之权,悉以畀之,不识他部得掣其肘。其海部大臣无不兼赞枢密者,令由中出,事不旁挠,未可以学在四夷而厚非之。”

接下来,李鸿章引述十年来皇帝每每就‘楚材晋用’之行而口谕及颁行天下的上谕,认为如今‘讲求船械,雇觅工匠,延订西弁,取新式,’本是大势所趋,更不可为朝堂奏对之语,而成斤斤自守,空詟敌情之弊。

“……时事变通,如此之亟,应请径设海部,即由钧属兼辖,暂不必另设衙mén,凡有兴革、损益、筹饷、用人诸事,宜悉听尊处主持,居中驭外,似属百年不易之常经,永远自强之要策。”

到这里,话锋一转,李鸿章写道,“如以鸿章老马识途,尚可免效驱驰,考以均兼各国事务大臣之例,予以海部兼衔,俾得随时随事互相商榷,力所能为,见所可及者,敢不殚jīng竭虑,就近襄助,以期仰副委任哉?”

看到这里,皇帝笑了。他并不认为李鸿章在折子中提出这等隐晦的要求是多么不能接受的事情,正好相反,李鸿章能力大有,而且野心极大,若是能够用得好了,是一柄相当好使的快刀既然他能够在和宝洌Щ嵯味系恼圩又兴党稣庋幕袄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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