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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草清-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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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年羹尧去找过胤旗,多半是从胤旗那知了一些李肆的根底,才有启用岳钟琪和苗兵的举措,康熙就对胤旗多了分肯定。

论到做事,还是这个儿子能出成绩。

如何抹平这一战的首尾,保住自己和朝廷颜面,这事来不及去想,也有想害怕去想。康熙半是务实,半是逃避地谋划起下一步的处置,招来胤旗,想听听他的看法。

却不曾想;胤旗提出一揽子条陈;条条如刀,捅得他心口四下透风。

“仿迁海令,下令迁界,隔绝广东!”;

隔绝广东?这能和台湾之事相比吗?广东一绝,江冉湖广立时就是满目疮疾;千万流民,到时候随便哪个汉人喊一嗓子驱逐轻虏,那就成了又一个朱重八,李肆恐怕要从梦中笑醒!

联辛辛苦苦周旋;就是要保住这四十年来苦心经营的盛世,你胤旗没坐着我的位置,就把这天下当破布一般乱摆布,让联一夜回到四十年前!?

“大造枪炮,训练新军,以器制敌!”;

新军!?谁的新军?咱们满人的?握着快枪利炮在手,起一丝异心,咱们满人这天下就要完蛋!

“跟策妄再拉布坦议和,调集大军,四路逼围,寻机进击。”

这一条稍微像点样子,可也把这李肆看得太高了吧,这不是生死之决,李肆此战已经露了破绽,朝廷可以败十次;他却一次都败不得,金玉之家,跟一个褴褛游手拼死活?鼠目寸光!

康熙被赵昌扶回书案,心气渐渐凝聚起来,这李肆虽然只是盘踞一省,却还是个强敌;虽然没必要跟他狗斗,却还是值得重视。说起来;噶尔丹之后,除了策妄阿拉布坦那个蛮子,自己居然又多了一个敌手。

难得……,难得在垂老之龄,还能让自己这千古一帝的圣明之迹,再添多一桩。

“奏折,都收拾过来。”

康熙吩咐着赵昌,他已经战意昂扬,那李肆不过是一弱冠小儿,靠着器利猖檄而已,联御宇五十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识过,岂能被你这一小儿摄住?你就接招吧!

取过白道隆的奏折,上面是大大一个红叉,那是他初见奏折时,惊怒交加劈下的,似乎自己就是神明,一个叉下去,此事就不存在。

再翻开满昼的奏折,点点红墨染在纸上,那是他确认此事为真时,提着笔恐惧不安,不知道该批什么而滴下的红墨。

接着是年羹尧的折子,干干净净;他就是从这折子上找回了魂魄,此人;可堪大用……

康熙振作精神;就准备给广东周边督抚注批,不管后续有什么决定,先让他们堵住李肆外出广东之路,保证乱局不会扩散为先。

正批得入神,奏事处的太监又送来一份折子,康熙还以为又是广东军情,信手翻开,看了片刻,径直呆住。

凝了好一阵,康熙眯眼,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将奏折举到高处,再细看了一遍,然后两眼圆瞪,手臂一扬,奏折哗啦飞了出去。

“皇上!”;

赵昌吓了一跳,心想莫非是又有几万官兵被那李肆吃了?

“没事……没来……”

康熙缓缓再坐下来,真像是没什么事;扯过一张空白折子,提起笔似乎要写亲谕,却止不住地猛咳起来,洁白纸面上,点点猩红滴下,不知是笔上的红墨,还是康熙咳出来的血点。

“满天下,居然只有联一人为这江山操心!这些狼心狗肺之辈!比那李肆还可恶!可恨!”;

康熙咬着牙,落下笔尖,将那点点猩红抹成一笔,就在同时,两行清泪也从眼角悄然滑落。

康熙五十四年十月二十七日,废太子胤扔借医生贺孟幅为妻石氏治疾之便,以矾水作书与普奇往来,求其保举自己为大将军,领兵征讨广东逆贼李肆。(未完待续启航更新组提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赵昌是康熙很亲信的身边人,很多小说都把他说成是太监,他并非太监,而是内务府出身的包衣“甚至有可能是当年跟着康熙擒拿鳌拜的布库。领有侍卫职衔;供职养心殿;跟天主教传教士关系很密,罗马教皇的多罗使团在跟康熙讨论大礼仪问题时,他也是涉事的重要人物。

雍正一登台,就匆匆以“追讨积欠”的蹙脚罪名将其处置,不知道赵昌掌握着什么隐秘之事。2。别当康熙真是英明神武,气度雍容的圣君,即便是在公开场合,有时候也压抑不住暴躁之心,胤旗继承了他的这面心性,并且发扬光大。有两个例子,一废太子的时候,马齐出面推举胤俱,当着大学士和九卿的面,他就暴怒而起,离了宝座,亲手扭住马齐厮打。另一个例子是雅克萨之战后;俄国使臣送来和议文书,他不知道是太过欢喜,还是太过担忧,也离了宝座,劈手直接从俄国使臣的手里夺过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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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绵拳连连,势在指掌间

更新时间:20121172:10:03本章字数:6315

满脸红晕,意与风发,斗志昂扬,双目精芒四射,原本已显佝偻的身躯,直直端坐着,天下就在指掌间的雄浑气宇,自康熙皇帝,爱新觉罗一玄烨身上喷发而出,众臣跪倒,山呼万岁,直恨不得五体投地。他们的圣君振作起来了,圣光万丈,妖邪绝难再作祟人间,祸害社稷。

“湖广提督高其位,剿贼遇袭而殁,精忠报国,联甚悯之,兵部议叙,从优从厚。”

“广西提督张朝午,贪渎溺职,革职;流遣千里。”

康熙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这是在处置首尾,抹住朝廷颜面。高其位战死;朝廷要优恤,但到底是死在哪个贼子手上,朝廷不说;就是不说。

广西提督张朝午被活捉了,他居然还有脸活着?赶紧革职,从广西“流放”到广东,之后的事再跟朝廷无关;绝不能让朝廷颜面丢在他身上。

“偏浣巡抚改湖南巡抚,分湖广提督为湖南湖北两提督,年羹尧任湖南巡抚兼理湖南提督事。”

广东周边人事没有大动,只是年羹尧揽下了湖南一省的军政大权,此外聚兵赣州、绑州、梧州和潮圌州、高州等地,锁住广东四面的暗喻,康熙已径直发廷寄给相关督抚提,福建水师提督施世膘也领受了遮蔽海防,阻断洋人和李肆联系的任务。

康熙一边发布着谕令,一边在思嚼着李光地急递而来的奏折。

“外松内紧,镇之以静,怠其心志,促其自溃。”

这是李光地呈上的十六字方针,深合他心。

四十多年前,李光地献蜡丸密书,助朝廷平了福建,三十多年前,李光地见台湾内乱,上疏急取,并力举施琅,还为其求得专征之权,果然建功。

这个李晋卿,知汉人甚深,康熙甚至后悔,没听从他的意见,贸然兴兵;结果遭了这一场大败。可这学费交得值;至少看清了对手。

按照李光地的推断,这李肆虽然猖檄;但一直没有举旗,此人图的就是财货之利。之前和商人内讧;已经显出李肆内部分赃不均;只要再多些耐心,不将压力显在实处“甚至透过广东官员间接示弱,那李肆骄横之下,内里破绽必然会越来越大,稍稍有些耐心,不出一两年,就该有大机会。

康熙沉下了心,别说一两年;三五年他都耗得起,只要能撑住他的盛世颜面,现在作些小小的退让,值得。李光地献上的这十六字方略;康熙奉为金玉良言,条条落到实处。

听着康熙一番处置,全落在广东,兵部满尚书殷特布有些坐不住了。

“皇上,这西北之事……”

康熙嗯了一声;不以为然。

“一切照旧!”;

李肆只是祸乱广东一省,策妄阿拉布坦之前在西北冒了一下头,现在还没什么大动静,他有足够的时间来专心对付李肆。再说了,即便西北有事,大清不是前明,策妄阿拉布坦当不成他们满人,李肆也不是李自成,康熙有信心打赢两面之战。

康熙笃定自若,臣子们再没什么忧虑;没错,当初三藩乱起;台湾还在搅和,那样的局面前走过来了,现在这形势,远没到那一步。那李肆不过是贪吝商人,下搅不动草民,上夺不得人心,区区器利,能成什么事?

“那李肆,不是还挂着个南海知县么?再升他的官!把他的亲信爪牙也升起来!”;

康熙沉声说着,臣子们一愣,都连道不可,这不是长李肆的气焰么?

“为社稷计,这点颜面;联丢得起“……”

康熙冷笑。

“只是……收下了联这颜面;日后他李肆,怕是五马分尸也还不起!”;

贪利之人聚合而起的,自然也是贪利之辈,天下什么利最厚?当然是官了,李肆不愿举旗,怕是也怀着挟势讨赏的心思,既然你要,联就给你!

一番布置后,康熙笑容消散,面色转阴。

“接着议废太子传书一事……”

四贝勒府,胤旗一屁圌股软在坐塌上。

“皇阿玛……糊涂啊……”

当着李卫、戴锦、沈竹等人的面;胤禛径直说出了大不敬的话语。

李卫从湖广急奔而回,整个人累得黑瘦如柴,听到内廷线人那传来的消息,康熙还是要隐忍退让,心中也泛起了跟胤旗一般无二的感叹,李肆这祸乱天下之势,悄就是要从今天开始了。

“王爷也别急心;皇上把湖南兵事全给了年羹尧,未尝没有看重王爷之识的心思。”

李卫安慰着胤旗;胤旗神思却恍惚起来;像是又回到了之前殿里扶住康熙那一幕。

“那位置……难道我真没可能?”

胤禛的心思被李肆顶了起来,径直抱住一处坚实粗圌壮的所在,有如太和殿前的盘龙巨柱,让他心胸豁然开朗。一丝混合着不甘和释然的笑容在嘴角边展开。

广州青浦,青田公司总部,李肆也面露笑容,一位女子刚摘去斗篷的裹帽,将一幅俏圌丽面容露了出来。

“食色,性也,我很想要啊“可是……”

李肆脸上堆着满满的为难。

“怕你的三位夫人不满?我不求正房;作小即可。”

管小玉脸色迷茫地说着,语气也异常空洞,父亲跟她谈了一整天,老泪纵横,不仅在说管家一族的命运,还在说广州这数万旗人的命运,而她这个小安宁,居然背负着这样沉重的使命,为了管家,为了旗人,要把自己献给李肆。

嫁给李肆……这事初想很有些荒谬,经历过范晋之事后,她已经成熟不少,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命运“那就是家族联姻的棋子。虽然八阿哥遭难,自己逃过了嫁给十阿哥当侧福晋的命运,但怎么也逃不过为管家而嫁人的未来。

今年她已经十九岁了,都算是老姑娘。父亲正在谋划着跟京里某位王公结亲,广东局势骤然一变,自己居然要被送到李肆身边?

李肆……和他很是相熟;甚至自己对他还有救命之恩;听安九秀说,他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只论人的话,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李肆的未来淹在浓浓黑雾中,根本看不清,自己这枚棋子,是被丢进了一条劫杀的长龙里,怎么也难心安。更扭结的是,范晋就在他的遮护下,到时候不慎撞见,又该如何面对呢?

“这不是大小的问题啊;问题是……我很害怕……”

李肆耸肩叹气,管小玉暗自咬牙,心说你李肆心眼真小,对着我一个小女子冷嘲热讽,你还怕?你杀遍了官,杀遍了兵,你就是广东的李天王,现在是我们怕你!

“我救过你的命!你得还我!”;

见李肆还笑意吟吟,管小玉也豁了出去;拿出小姐脾气耍赖;你不要我,我就死皮赖脸贴着!

“朋友圌妻;不可戏啊,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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