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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世间多绝色-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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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冷酷的威胁却隐含着深深的无奈,只要夏衍一死,他的威胁又算的了什么?原初白自然也听出来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眼里有种认真的承诺,沉声道:“就算我死,也不会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顿了顿,他突然说道:“小妤希望你能一起走。”言下之意,他愿意带他一起离开。
  “别开玩笑了,三个人一匹马,就算是千里神驹也不能承载如此负荷,何况只是稍好的坐骑,三个人?是想一起死吗?”夏衍嘲讽一笑,缓缓松开了手掌,视线落到夏妤身上,神色一下子温柔起来。
  见此,原初白叹了口气,抱着夏妤翻身上马,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夏衍,他低声说了一声“谢谢。”言罢,策马扬长而去。
  风刮起黄沙上的尘土,在他身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夏衍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远远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听不见马蹄之声,他才缓缓将视线转向天际,看着夜幕一点点吞并夕阳,亦如自己残喘的生命,不由缓缓阖上双目,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种满足。
  为心爱之人而死,这一辈子,他也该满足了。
  
  
  

卷三;第一百三十四章 容熙归来


  
  “师父!”夏妤猛地从床上坐起,大睁的眼里满是惊恐,浑身已被汗水湿透。
  “小妤。”原初白闻声从门外进来,大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掌,关切道:“没事的,你只是做噩梦了。”
  “噩梦?不,不是噩梦!”夏妤喃喃自语,倏然回头,反握住原初白的手,神色惊惶,语气凄厉,“师父在哪里?在哪里啊?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不医治会死的,小白,你告诉我,你把师父带回来了,你没抛下他,没有对不对?”
  望着她惶恐不安的脸,祈求一样的语气,原初白心里一痛,缓缓别开眼,低声道:“对不起。”
  闻言,夏妤脸色一白,一把推开了他,厉声质问,“对不起,你为什么说对不起?不行,我要去找师父,他一定在等我,他会没事的,没事的。”夏妤语无伦次,说罢,掀开锦被就要下床,原初白拉都拉不住。
  她的脸上有一种被沉重打击的癫狂,宁可自己骗自己也不愿接受夏衍死去的事实。
  见她情绪激动,挣开他就往屋外跑去,原初白情急之下点住了她的穴道,见夏妤软到在他的怀里,他抱起她放回到床上,眼里有种深沉的无奈。
  他何尝不知道夏衍对她的重要性,只是,那种情况下,换了他和夏衍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以保全夏妤为先。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但愿如夏衍所说,时间会淡化一切,小妤也会慢慢放下一切。
  ……
  天微微亮的时候,一个纤瘦的身影蹑手蹑脚地从房里出来,才转过身,却被站立在院中的白色身影惊在原地。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额间发梢沾满了夜间的露珠,似乎已经站了许久,一张绝色的清冷之颜面无表情,一双琥珀色的双眸定定的望着夏妤,眼底是比夜色还要深沉的暗色,微微启唇道:“小妤。”
  似被他的言语惊醒一般,夏妤慌忙地把手上的包袱背在身后,反应过来,又觉得多此一举,脸上稍稍平静,抬眸直视原初白,平声道:“我要去找师父。”说话间,她缓步走向院落。
  睡了一夜,她已经从初始的失控之中镇定下来,不管夏衍是死是活,她都要回去找他。如果可以,她还希望能找到了尘。虽然自己渴望和小白远走高飞,如果要以了尘和师父的性命为代价,她宁可不要。用鲜血换来的路途,如何能让她走的安心?光是想着,就已经痛彻心扉,她无奈论如何都得回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原初白倏然开口道:“这里是瞿潼关。”
  夏妤脚步一顿,咬了咬唇,继续往前走。
  见此,原初白再也无法淡定,转过身,凝目盯着她的背影,低沉的嗓音竟含了些许的祈求,“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说好了远走高飞,她却要舍他而去……
  夏妤终于停住了脚步,紧了紧手掌,却没有回头,把眼眶里的泪珠憋了回去,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是我太固执了,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上天才会如此惩罚我,才会让师父和了尘因我受累。我曾经以为,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苦痛我都可以承受。如今,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甚至是永远的失去,我真的忍受不了。一个人不只是为自己而活,更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师父和了尘,已是我不可推脱的责任。天下之大,总有你安身之处,小白,对不起,我们终是有缘无份,就此分道扬镳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院门。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她既然舍不得,注定得不到。这里是瞿潼关,前方看似四通八达,她实则无路可选。只要有原初白在,师父和了尘就算一息尚存,也会被楚孤轩赶尽杀绝。只要小白好好的,即使不在一起,她也稍稍心安。可是,师父和了尘却是性命攸关,她真的输不起……
  原初白僵立在院中,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脸上的表情由沉痛转变为麻木,那双流光溢彩的琥珀双瞳此刻暗淡无光,悲哀寂寞流淌期间,良久,他抬眼望向虚空,嘴角漫起一丝浅浅的弧度,虽是笑,却比哭还要令人难受。
  此时此刻,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无靠,明明难受的要命,却连哭都是奢望,心里是宁可被尖刀刺穿也不要感受的空荡。信仰和理想幻灭,让他麻木绝望,灵魂似乎飘离体外,留下的只是没有感情的躯壳。
  娘亲说得对,他命犯天煞,注定是孤星之命,心有盼望,只会凄凉若此。此时此刻,他突然开始理解父亲的心情了,身体撕裂的痛苦与熊熊大火的灼烧与被心爱之人背弃的绝望痛苦相比,真的算不了什么。当心里的疼痛难以承载,身体的毁灭反而是一种解脱……
  当夏妤赶到当初分别的地方时,身首分离的马匹还在,他躺过地方也残留着风干的血迹,唯独没了她心心念念的师父。干燥的黄沙道显得异常空阔,打在脸颊上的飞沙给她一种锥心的冰冷感。茫茫大路,哪里有夏衍的身影?
  “师父……”夏妤茫然地望着四周。一定是楚孤轩,他回来发现师父的踪影……想到这里,她的脸一下子刷白,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双腿一软,突然跪坐在地。
  自从知道他的心意,想着他重伤之时对她的眷恋嘱咐,她的心简直痛的无法呼吸。从来不知道,夏衍对她而言是那么重要,重要到失去他,她都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要怎么活。她突然开始后悔,因自己一时任性而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垂眸看着眼前染血的沙土,她缓缓用手捧起,一阵窒息的难受笼在心头,娇躯一阵摇晃,明眸不堪重负地合上,嗓音哽咽,“师父……”
  巨大的悲痛仿佛在瞬间抽光了她的力气,身体慢慢滑下,眼见就要栽倒,有人突然扶住了她的肩膀,熟悉的嗓音带着焦虑响在耳畔,“小妤,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
  似被这嗓音惊醒,夏妤缓缓睁开溢满伤痛的泪眼,却迎上了另一双溢满担忧的眼睛。
  他长高了,身躯也变结实了,瘦削的瓜子脸圆润了稍许,那双眼睛却还如以前般狡黠机灵。认清了眼前之人,心中的悲痛被冲散了几许,她皱着眉,眼里有些许疑惑,“小彦,你怎么在这里?”
  萧鸿彦见她总算清醒,心下松了口气,眼珠一转,眨眼笑道:“不光是我,还有一个人也来了呢!”说罢,转过头向前望去。话说他被容熙强行带去宛国,本来就心有不甘,只是容熙一路上看管甚严,让他连逃跑都是奢望。到了宛国,容熙事物缠身,无暇看管他的自由,他这才得以跑出。谁知,才出宛国地界就被容熙逮个正着。他义正言辞地说要回来找夏妤,容熙竟然一句话也不说,竟是默认同行,弄得他一头雾水。
  夏妤顺着他的视线,抬眼便见到了站在几步之外的红衣男子,绝色姿容,风华无限,只是,那双漆黑的双眸似笼了一层雾,千言万语藏匿其中,欲语还休,让人心头一颤。此情此景,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遇见他的时候,那时候的他,美则美矣,眼中是为情所苦的黯然离殇,如今亦如是。
  想到这里,夏妤的眼泪无声流下,此时,她的心中无助绝望极了,陡然间见到一个想要依靠的人,她很想跑过去倾诉衷肠。只是,望着他那双眼睛,她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当初是自己伤他在先,怎么有脸面在落魄之时又去寻求庇护。
  见她落泪,萧泓彦脸色一急,一边抱着她,一边慌忙地哄着,“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好好说,大家一起解决。师父和了尘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真是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和他们走散了?没关系,我和容哥哥会帮你把他们找回来的,快别哭了,容哥哥说你有孩子了,你这样会伤胎气的。”
  不说还好,一提孩子,夏妤的眼泪流的更凶。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付出的又岂止是孩子,还有师父和了尘。
  见她落泪,站在不远处的容熙,心里也是一阵抽痛,眼神一沉再沉,腿未抬起就已然放下。此情此景,他又有何资格将她抱在怀里,抚平她内心的创伤?她已将他舍弃,他们早该形同陌路了。想到此,他黯然了双目,握紧双拳,强忍着站在原地,心里针扎一样难受。有的事,发生了,是不是就再也回不去了?只是,心里的期盼又算什么呢……
  压抑的哭泣低低地响着,萧泓彦抱着她不断地哄着,容熙站在不远处垂眸僵立,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无奈流淌在空气里,正在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舒广嗓音倏然传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闻声,夏妤不禁止住抽泣,抬头便望见不远处站了一个素衣僧袍的老和尚,眉须皆白,慈眉善目,明明是大把的年纪,那双眼却清明慧透,仿若能洞察一切,通神的佛气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咦,这和尚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听着声响?”萧泓彦打量着那人,啧啧称奇。
  容熙微一打量,凝眉沉思了片刻,脸上倏然露出一个笑容,恭敬道:“原来是老方丈,晚辈容熙有礼了。”
  那老和尚闻言,亦是笑容可掬,捋着胡须点头笑道:“难为施主还记得贫僧,当初见施主时还是个七岁小娃,转眼间已然长那么大了。”说到此,那和尚突然看了一眼夏妤,眼里闪过一抹了然,意有所指地问道:“当初老衲送与施主的银铃可还安在?”说话间,他已然立在近前,无声无息,那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容熙眼帘一颤,眸中一阵黯然,低声道:“熙早已送出,奈何被人弃之如敝屣,不提也罢。”
  这句话七分无奈,三分愤然,却是有些赌气成分,听的夏妤也是一阵难受,视线移到腰间的银铃,越发不敢看容熙的眼睛。
  那和尚摇了摇头,温声道:“非也,银铃既能赠出,全是缘分使然,施主何必赌一时之气而白白错过一桩好姻缘。”
  这句话听的容熙哭笑不得,如今哪是他赌一时之气,分明就是夏妤舍他在先,如今两人不尴不尬,连句话都不好说。夏妤更是频频叹气,心想这老和尚此刻说这番话,不是存心让两人难堪么。
  两人心思难测间,又听的那和尚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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