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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悠缠轩恋作者:筱染儿(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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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许久,韩奕开口:“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谁?我……有几次,我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那人要找的人,只不过我暂时忘记了他……可是……我找不到……找不到与他有关的记忆,我……”

  “奕,为什么要怀疑自己?”时瑞打断他的话,“你是韩奕,一直都是,只是生了场大病,记忆有些遗失。何况,那人要找的不是你,不是吗?”

  韩奕知道,只是心里一直存有一丝希冀,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连心也遗落了,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挤压着心脏,好沉重,被子下的一只手紧抓着心脏,浑然不感疼痛。

  时瑞见韩奕不再说话,直觉他累了,便让他躺下休息,拉着妹妹走了出去。

  其实,从医院醒来那天开始,韩奕就一直没心安过,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与各种人群,彷徨无助的他不断地努力,却始终无法融入他们,他们自始至终都将自己当成一个替身,就连与自己最亲近的时瑞也是……现在,好不容易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可他要的不是自己。韩奕不断地在想:我是谁?

  韩奕拿出收藏好的戒指,不顾全身都在叫嚣的疼痛,躺在落地窗前,蜷缩着身体,一次一次地轻轻抚摸戒指,低低呢喃:为什么不来接我?快来接我吧,我快要等不下去了,你的身影已经很模糊了,再不来,我可要彻底地将你忘记;还是你在生气,因为我偷偷地喜欢上别人?不用担心,我不会轻易爱上别人的,我会一直等到你来接我,宋凝说过,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不,是我们相守一生的承诺;不用担心,我不会爱上别人,因为我将我唯一的爱恋全给了你……你什么时候才来呢?一个人,有些寂寞,有些难过……

  不时有风拂过,带来缕缕冷意。朦胧月光下,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显得如此弱小,眼角溢出的液体在月光的反射下,泛起一阵阵悲凉。许久之后,累到极点的韩奕就这样睡在冰凉的地面上,不知梦到什么,紧皱的眉一直没有舒缓。

  时以绘对于他们谈话中出现的“他”很感兴趣,又不好过问,可有些事情压在她心里很久了,没弄清楚一直都觉得不舒坦。她拉住前面时瑞的衣角,问:“哥,韩奕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当初为什么不在救醒他之后就送他回去?为什么给予他‘韩奕’这个名?”,时瑞听到妹妹的问题,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提问:“为什么现在才问这些?”,时以绘看了一下哥哥,转身仰望星空,低叹:“哥,你当初救人的急切与守候,我们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是骗人的。那个女人背叛你,伤你至深,可你还能对那么相像的他如此付出,给予他韩的姓氏,妈妈看到你这样,曾一度哭着说,这一次,只要你愿意,即使双方是男子,她也会同意甚至主动要求你们结婚,只希望你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可是这几年,尽管你们一起生活,但什么事也没发生,现在韩奕更是有了喜欢的人。哥,我不懂,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这样守着他,到底为了什么?会一直守下去吗?……”

  时瑞看着前面不断颤抖的妹妹,知道她们一直在担心自己,深感抱歉。他上前拥住时以绘,说:“对不起,让你们一直担心,我现在生活得很好,真的。至于韩奕,他是我的救赎,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我们不是恋人,但比亲人,比恋人,有着更深的羁绊。”你们不知道,韩奕为了我们,牺牲了多少东西!他是个矛盾至极的人,从不为自己生活,为了他相关重要的人,他可以连命都不要。自五年前救起他那一刻,我就成了他生存的唯一理由。在他没有得到幸福前,我是不会放弃他的,如果我轻易放开他,那这世上,就不会有韩奕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国庆愉快,玩得开心。

  ………………

  


                  初次相救



  当年,时瑞与几个友人一起野外探险,那可谓是人间地狱。宛若原始森林,各种灌木丛生,不知名的蔓藤植物相互缠绕,纵横交错,各种巨型的野兽不时出没,寻找着猎物……一班人正小心翼翼地前进,却不忘好奇地四处观看,没想到时瑞突然停下,后面的人没留意而撞在一起,正要开口大骂,却被时瑞不寻常的表情吓住,他们顺着时瑞的方向看去,“哈!”大吃一惊而无法说话。

  一个男人,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中,浑身的抓痕、咬伤与被树枝、尖锐的东西划破的伤口,几处伤口还在淌血,尤其是额头的那道,血淋淋的,触目惊心。时瑞当下为他止血,几个人快速而简单地处理好全部伤口,让时瑞小心翼翼地抱着,等着部下的接应。看着昏迷的男人,那微弱的心跳令他们怀疑:他真的可以活下去吗?他到底呆在这个地方多久了?

  最初的一个月,经过全面检查,众人发现,他的伤遍布全身,除却表面伤口,手脚几处脱臼、骨裂,几处大面积擦伤,脑部淤血,还沾有植物的毒液,一时间,外科、骨科、脑科等几科的医生齐聚一起,24小时进行全天的救护,好几次危在旦夕,经过一番艰苦的抢救,才在鬼门关捡回他的命,弄得他们提心吊胆,七上八下的。

  时瑞看着浑身裹着绷带,插着各种仪器的人,脸苍白如纸,呼吸低浅而缓慢,好像随时会撒手人寰。时瑞俯身,轻声说:“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支撑下去。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有活着,才能改变。”

  其实,时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救他,或许,在时瑞看见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两人命运的改变。看着他与记忆深处那人相像的脸,时瑞就无法撇下不管,他已经失去一次,不能失去第二次了。

  就在那天,一份关于男人的调查报告递交到时瑞的手上,仔细翻阅之后,冷着脸命人摧毁那狠毒女人的家族,并将她扔在旗下的酒店,取其器官,命她接待拥有各种特殊僻好的客人,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至于沈家,直接撤走与之相关的所有交易与人员,使其经济损失达上百亿,严重威胁沈氏在西欧的经济地位与沈悠的族长之位……一时间,几大家族乱成一团,为男人的遇害付出巨大代价。

  而始作恿者时瑞,却在医院对着再次被抢救过来的男人宣誓:“请努力活下去,倘若连你都放弃自己,谁还会在乎你?活下来,我给予你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人生!”

  或许病床上的人真的有听到那句话,他的求生意识不再弱不可探,心跳愈趋平缓,不需再经常性地低头倾听那时有时无的心跳。接下来的两个月,除却脑部淤血因病人昏迷无法消除,其他各种伤势都痊愈得非常好,通过整形什么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时瑞扔下公事包,拉开紧系的领带,甩掉外套,坐在书桌旁的大皮椅,刚想叫人送杯咖啡进来,被桌上一枚闪亮的戒指引去注意。他拿起戒指,仔细观察,式样简单却略显庄重,没多久又发现内壁有一行字,拼了很久才知道,那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悠”。时瑞记起,刚遇到那男人时,他一直紧握拳头,尽管已是血肉模糊,到医院费力掰开,才发现那是戒指。时瑞收下之后,一直放在书桌上,此刻才记起,时瑞看着它,心想:你如此在乎的戒指,对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这样执着有什么意义?

  这时,“铃铃”手机突兀地响起,时瑞一看,医院的电话,连忙接听,没多久就听到他说:“我马上过来。”那人醒了!心里顿时充满喜悦,不顾紧随而来的家人的唧唧喳喳,匆忙赶进病房,当下一愣,那是一双犹如深秋一泓寂静的潭水的眼,毫无生气。

  时瑞上前,刚想说话,就听到一阵嘶哑的尖叫,他立刻回头,冰冷的视线直射那群医生,其中一个有些颤抖地说:“他下意识地抗拒别人的接近,我们一上前,他就大叫挣扎,更别说碰触。我们无法检查,不能确定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时瑞听完,俯身,抬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床上的人早在他俯身的那一刻开始尖叫,浑身不停地颤抖,头激烈的摇摆。时瑞退下,叫身后的家人一个个尝试,却换来更加剧烈的抗拒,直到声嘶力竭。身体因为不停地挣扎,扯裂了许多伤口,溢出的血染红了纱布,那抹艳红在一片白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刺眼。

  时瑞果断地上前,按住他的头,整个身体压上去,制止病床上男人的挣扎。那一瞬间,男人毫无生气的双眼盈满恐惧与绝望,张大着口,像是要说什么,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身体抖动得像是秋天的落叶,异常激烈。时瑞转头大叫:“你们动作快点。”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群医护人员连忙上前,第一时间施打一针镇定剂,待病人完全昏睡,才开始进行全面检查,包扎好所有的伤口,几个医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之前那个医生开口说话:“病人的情绪不稳定,抗拒他人的接近与碰触,一时无法找到原因,不能确定是暂时性还是永久性,还有,病人几次张口都没有说话,只是尖叫,怕是暂时不能说话了。”

  时瑞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昏睡的人。

  第二天,同样在时瑞的强制下,医生才能检查、打针换药,第三天也如此……一段时间下来,还是无人能靠近病人,他的旧伤还没好,又不断地增添新伤,而且,医生还发现,病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无法入睡,夜晚更是严重,大量安眠药都没效,他总被噩梦惊醒。可目前最为严重的是,病人无法进食,无论是何种汤汁都不能接受,强硬喂食之后,不但全数呕吐出来,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在一直干呕。这样仅靠输营养液维持,加之严重的睡眠不足,本就瘦弱的人如今只剩皮包骨,反反复复的伤痕不断,护士都找不到地方施针,看着这样的病人,泪流不止。

  那一段时间,时瑞一直陪在旁边,看见瘦到不能再瘦的人,急在心里,他知道,再这样下去,那人会崩溃的。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

  


                  熟悉气味



  时瑞刚从繁锁的宴会上抽身出来,就前往医院,每天这个时间,医生该换药了。他想起医生说过,倘若再找不出病人抗拒陌生人接近的原因,不知他的底限在哪里,治疗根本就无从下手,那病人可能会永远无法接受他人的接近与碰触,而且这种情况还在加剧,病人如今连别人不小心碰到都会尖叫不已,蜷缩成一团,好像非常痛苦,何况他又不能说话。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医护人员还是无法近身治疗。时瑞想到他身上好像永远不会消失的伤口,就不由得叹气:何时才是尽头?

  时瑞走进病房,果然见一群医生守在病房的一角,束手无策。向他们点头示意,正想跟往常一样上前按住病人,只见他一脸茫然的望着时瑞,仿若一世纪之久,像要确认一般,他张口说了一句,只是没人能明白。时瑞上前试着扶起他,破天荒地,他竟没有尖叫与挣扎,反而异常的安静,任由时瑞抱着自己。时瑞不解地望向医生,后者只是摇摇头。他们要上前检查换药时,病人却尖叫起来,挣扎不断,不得已,只好再次强制性地施针、换药,包扎伤口。

  时瑞再次抱起他,那人像是非常不安般,将脸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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