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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悠缠轩恋作者:筱染儿(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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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深夜,旗轩一如既往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批示文件,繁琐的事务远比想象中多,牵扯的利益关系也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冲突。

  “砰——”北堂槿破门而入,气喘吁吁,面如死灰,瞳孔涣散。旗轩蹙紧眉头,莫明其妙地看着他。

  “小姐……她……”

  不等他说完,旗轩飞跑出去。

  房间里面,福伯指挥下人忙进忙出,鬼医神情严肃地做着检查。紫凌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嘴角还残留着鲜红血迹,异常刺眼。

  旗轩不知所措,他愣在一侧,呆若木鸡地看着众人的忙碌。整个世界都在以一种即将倒塌的姿势向他倾斜。他茫然,心在抽紧,像在等待某种宣判。

  宛如过了一世纪之久,混乱归于平静。

  旗轩靠着墙壁,点燃一根烟,借助烟草所带来的短暂麻痹平稳情绪。北堂槿靠在旁边,静默不语。

  “病情恶化了,做好心理准备。”鬼医寒着一张扑克脸宣布,凑上前,对旗轩说:“给我一根。”

  接过烟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的慌乱。

  次日,鬼医紧急调进大批医疗器材。成群的搬运工人一面小心翼翼地装卸,一面感叹北堂豪宅的富丽堂皇、雄伟壮观。其中一名男子冷哼,眼眸闪过满腔仇恨。

  “动作快点!”

  鬼医催促,大家立刻专注眼前的工作,那名男子趁着没有注意,闪到角落,快速换下衣服,乔装打扮,神不知鬼不觉得混入下人行列,等待夜晚的来临。

  在临时隔离出来的玻璃室内,鬼医对比着几张化验单,双眉拧成一个死结,束手无策的烦躁在体内翻滚,膨胀。

  放下报告,无可奈何地转身,对旗轩和北堂槿说:“全髓白血病,病情发展迅速,疗效差,生存期短。”

  北堂槿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旗轩反而镇定,问:“我们要做什么?”

  “把工作安排好,腾出时间,接下来要守夜,应付突发情况。”鬼医吩咐,继续说:“槿,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绝不能泄露一点小姐的病情!”

  “知道了。”北堂槿回答,他明白事件的严重性。之后和旗轩一起离开,分头行动。

  紫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玻璃室,没有惊讶,只是没有看到旗轩的身影,有点失望。

  “醒了?感觉怎么样?”一直守在旁边的鬼医突然开口。

  “没什么不妥。”

  “你就装下去吧,反正难过的不是我。”

  “呵呵。”

  “紫凌!”鬼医一本正经地打断她的呵笑。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的名字了,总是小姐小姐地叫,槿也一样,无端地拉开距离,显得疏远。”紫凌打趣,毫不在意被打断。

  “那是尊重,身份的象征。”鬼医正颜,“怎么扯到这里来了,我们要谈得是你的病情。”

  “该来的总是会来,摆脱不掉。不用说那些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吧。”

  “时间紧促,先把孩子取出来,再进行化疗。”

  “才七个月,发育完全了吗?不会有什么危险?”紫凌一改平静,紧张地问。

  “放心,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鬼医保证,突然想到什么,接着问:“我不明白,既然你爱的人是旗轩,为什么要执意生下这个孩子?”

  紫凌抬起可以活动的右手,抚摸隆起的腹部,唇边绽放浓浓的笑意。

  “旗轩啊,一个人是无法生存的。他并不在意自己怎么样,总是为了身边重要的人而忙碌,改变,甚至妥协。先是他的妈妈,接着是沈悠,然后是我。尽管他的心底没有原谅我,却依然留在我的身边。”

  “原谅?”

  “嗯,他一直无法释怀我和沈悠对他的背叛。旗轩对爱情有洁癖,执着地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完完全全地属于对方。可他无法放下虚弱的我,狠心离开。而我,也自私地利用了这点,将他拴在这里。”

  “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你以为他能承受几次这样的打击?他只是一个人,超过了极限,他会崩溃的。我希望孩子能成为他生存下去的理由,让他知道,并不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

  


                  永远失去(二)



  夜晚再次降临。紫凌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不敢入睡,拉着旗轩不停地讲话。

  电话在这静谧的夜里突兀地响起。旗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位东南亚的军火交易商,示意紫凌稍等,他走出房间,接起电话。一边讲话,一边向外面迈步。一个下人恰巧端着茶水经过,擒着冷笑,他推开了玻璃门。

  突然闯入的危险气息,让紫凌猛然睁开双眼,一把枪不出意外地抵在胸口。她冷静思考,想方设法拖延时间。

  “终于找到你了!哈哈……终于可以报仇雪恨!哈哈……”来人抑制不住兴奋,哈哈大笑,竟然是几天前的那名搬运工!

  行至一半的旗轩蓦然停下,刚才那张陌生的脸孔让他起疑,挂断电话,折回房间。

  开门的刹那,血腥扑鼻而来。企图开第二枪的男人没想到会有人进来,霎时怔住。

  看到紫凌胸口的那抹殷红,旗轩脸上布满寒霜,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一只手扣住对方的脖子,将其整个人压制在墙壁上,愤怒地扬手,挥出一掌。

  “啪——”一声清脆的巨响在屋内回旋。

  旗轩夺过枪,对着男人一阵扫射,鲜红的血不断溅到他身上。

  “旗……轩……”紫凌断续地呼唤。

  旗轩扔下枪,茫然地走到她面前,手足无措。

  鬼医这时才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虽然惊讶于一室的血腥,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抱起紫凌,对着北堂槿大喊:“过来帮忙。”

  又是一片殷红!

  “呵呵……哈哈……”旗轩不可抑制地笑起来,脑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同样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浓浓血腥。

  头痛欲裂!

  长期累积的记忆终于受不住压抑而像火山般暴发,不可收拾!妈妈躺在浴缸被血水包围的安详,紫凌的言笑晏晏,沈悠宣称保护自己的豪迈,某个女人恶毒的辱骂,时瑞耐心的守候与引导……纷乱的记忆争相上涌。

  旗轩一时无法承受,迷失了自我。双眸逐渐转红,嗜血的冲动一触即发,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主宰着他。他径直走到外场训练地,见人就杀。折断对方的四肢,拉起对方的头,狠狠撞到墙壁……

  踩着一地的尸体,浑身浴血的旗轩双手持枪,连连扫射。化身为撒旦的他,听不到众人的呼天喊地,眼里只自剩下杀戮。

  久违的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在旗轩挥枪找寻下一个目标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婴儿哭声在角落响起。

  “呜哇……呜哇……”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旗轩停下动作,侧耳认真地聆听新生命的鸣唱,脱缰的神智慢慢回笼,逐渐清明。

  鬼医抓住机会,飞快跑到旗轩面前,将婴儿往他怀里一放,拔高音量,说:“你的孩子!”

  旗轩愣愣地看着孩子,耳边一直响着孩子的哭啼。心骤然抽紧,他抱紧孩子,呜呜恸哭。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鬼医扶着旗轩,来到紫凌跟前。看到奄奄一息的她,旗轩不敢上前。

  “旗……轩……”

  鬼医抱走孩子,推他上前,毕竟时间所剩无几了。

  “坐近点,我……看不清……”紫凌虚弱地要求。

  旗轩爬上床,拥她入怀,想起自己浑身是血,犹豫着说:“我先去换套衣服。”

  紫凌摇头,不在意地躺进他怀里,似乎早已料到这个场面。

  鬼医他们见状,相携着离开,留给他们告别的空间。

  “对不起。”紫凌突然说。

  一直以来,都想跟你说对不起。自私地留下你,却扔下你一个人,使你崩溃!

  “我……很高兴……最后的……最后……咳……咳……”紫凌一时气结,胸口的伤痛让她无法轻松呼吸。

  再等一下,想要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紫凌不甘心,忍着剧痛,挣扎着说:“有你……陪着……真的很幸福。”

  紫凌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突然缓慢起来,一下,一下,久久才跳动一下。眼角溢出泪水。幸福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了,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呢?

  “紫凌!”旗轩不停地叫唤,心底的害怕慢慢凝聚,快要失去她的恐惧接踵而至。

  紫凌抬起手,抚摸旗轩的脸庞,好想再看他一眼,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旗轩……下一世……换你……爱……爱我……一辈子”紫凌咽着气说完这句。

  “好,我会乞求阎罗王,让我带着这一世的记忆投胎。一定会找到你,爱上你,守护你一辈子。”旗轩连忙发誓。

  紫凌笑得满足,她还想对旗轩说谢谢,感谢他包容自己的任性,感谢他对自己无私地付出……然而,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黑暗袭来。

  手,无力地垂下。

  旗轩抱紧她,悲痛欲绝。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扔下我……啊啊……为什么……”

  第二次,旗轩面对家人的死亡。又一次,他被抛下,独自承受失去的痛苦。

  北堂槿安排好葬礼,处理完后续事件,对于紫凌的墓地,他执意要求自己决定,他说:“小姐一直没有机会出去走走,我想带着她到处参观,再做决定。”

  他也不让旗轩插手,他把紫凌的死全推到旗轩身上,不肯原谅他。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北堂槿将那对婚戒交给了旗轩。最后,绝然离开。

  旗轩脸上依旧在笑,可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他出神地看着戒指,拿出男戒,套在左手无名指。将另一枚女戒缠上红线,套在孩子的脖子上。

  一个月之后,鬼医相继离开。

  旗轩从陌生医生的手里接过哇哇大哭的婴儿,耐心哄弄。

  “宝宝乖,宝宝不哭,爸爸会陪着你,陪着你长大……”

  诺大的北堂,只剩下旗轩、福伯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看着躺在保温箱睡觉的婴儿,旗轩感叹:“好小!”

  福伯也看着孩子,说:“和其他婴儿相比,确实很小。毕竟只有七个月就早产了,发育比较缓慢。”

  “我能把他扶养大吧?”旗轩回头,没有自信地问福伯。

  “当然,你是一个好父亲。”福伯收起担忧,安慰旗轩。尽管医生说,孩子命运多舛。

  “承蒙您贵言!”旗轩回应,再看婴儿一眼,坐回不知何时搬到婴儿房的书桌,利用空闲,处理工作。

  “少爷,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福伯劝说。

  “不用,反正睡不着。”

  其实,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入睡。一闭眼,全是红色,七零八落的尸骸,争先恐后地漂过来;凄厉的哭喊声,越来越响,不曾停止。

  “可是……”福伯一脸愁容地看着旗轩,因为没有适当的休息,面容憔悴,身形消瘦。

  旗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别担心,我没事。”

  福伯无可奈何,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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