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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生·繁华梦阙-第32章

小说: 重生·繁华梦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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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楼不理会雪雁不解的目光,径自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将东西丢到一边,不再理会。
  不出意外的话,莫无恒夜间会来,也是该和夏陌早日了断了。她与苏锡的恩怨,本该不将他牵扯进来,造成这样的局面,却也不是她的初衷。心里即使对夏陌有些歉疚,也在对苏锡的仇恨中显得孱弱。她唯一能做的,只能与他早日了断,不再继续欺骗。
  他送的什么东西,出于什么动机,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刚才不想在雪雁面前说什么,也不想让那个小宫女为难。现在只管让悦心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夏陌聪明的话,应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夜色初降。
  莫无恒看着西楼随意扔在桌上的东西,嘲讽一笑,“当初费尽心机,不正是想要这样么?你说答应过燕行柯,不将你的事波及到旁人,可毕竟还是难以完全做到吧。”
  西楼一脸无奈,“我有什么办法,把东西退回去吧,再昂贵精美也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我一向不缺。就说,我有我的难处,只能听从爷爷的安排,若真无法有结果,再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莫无恒拿在手里掂量着,“你与我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一样,很难想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将人玩得团团转。我见过比你狠毒百倍的,可别人只是折磨身体,你是想从心底摧毁一个人。”
  西楼不以为意,“或许我的作法有些不妥,但我不认为我的处理方式要用狠毒来形容。我要对付夏洛,大可以用他来做棋子,可是我没有。”
  他摇头,“我只是突然想到你从前要对付他的方法,现在对皇上,即使方式不同,但想要的结果不变吧。我了解仇恨,能理解你。只是为此把自己的一辈子拼上去,真的值得?”
  西楼淡淡苦笑,却只说出两个字,“值得。”
  临走前,莫无恒拿着那个蓝色锦盒,“真的不看看是什么?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西楼从话里听出了一些异样,“莫非你知道为什么?”
  莫无恒不语,只等着她的回答。
  西楼忽然有了一点兴致,“那么好吧,说来听听。”
  “今日是十月二十八,你的生辰。”
  西楼一怔,勉强笑了笑,“是么。”
  对于最初那二十一年的生命,生辰或许是个快乐的日子。只是如今的她,经过家破人亡,爱人背叛,被逼自缢后,早已没有快乐所言。重生的每一日都是一种煎熬,生辰不过是提醒了她,又带着这样的仇恨过了一年。
  她的幸福仅仅只是停留在过去,她这样告诉自己。那些已经灰飞烟灭的过往,以及她所珍视的一切,都已经被时间埋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时空,她只是个局外人。她原就不属于这里,这里也没有她想要的一切。
  ‘咔嚓’一声细微的向,西楼笑着打开锦盒,笑容僵了一阵。里面不是她以为的奇珍异宝,只是静静躺着的,一支紫竹洞箫。
  她见过,第一次见到夏陌时。她说能听王爷一曲箫乐,已是倍感荣幸。于是他便答应。她那时还问,紫竹洞箫,王爷也喜(…提供下载)欢么,他说习惯而已。
  西楼拿起箫,她认得出来,夏陌与她说过,这是他很小的时候母妃送的,从他学箫起就在他身旁。母妃过世后,看着它,就好像母妃还在。那时西楼并不在意他的说辞,以为那是他信口胡诌。现在看来,他既然没有欺骗,那也的确是对他而言非(…提供下载…)常重要的东西,是他那段时光的见证。
  那个人,恐怕对她动了真心。
  西楼笑容未变,默不作声的放回去,“拿走吧,告诉悦心,忘记我那次对她说过的一切。无论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留在夏陌身边,尽量对他好一些,这一次,希望是真心。”














72。瞬息万变(1)







  “孟小姐,孟小姐……”方才午后,西楼正歇着,听到门外急促的声音,带着喘气,由远靠近。
  一旁的雪雁不以为然,“棻洁今日是怎么了,慌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棻洁已经到了西楼身旁,还未站稳,便带了哭腔,“皇后……皇后娘娘恐怕要不行了!”
  雪雁大惊,死死拉着她的袖子,“你说什么,此话不可乱讲,娘娘虽一向身子羸弱,但哪里会……哪里会……”
  棻洁哭着说:“奴婢哪敢乱说,娘娘先是呕血不止,一度昏了过去,奴婢请了太医来,只说,只说救不了了。”
  西楼坐起身来,“这是什么意思,那姑姑现在……”
  棻洁擦了擦眼泪,“还昏迷着,可太医说没法子救了。”
  西楼立刻跟着她前往凤仪宫,边走边问:“那通知皇上了么?”
  棻洁点头,又抹了抹泪,“派人去说了,直到奴婢来前还没有消息,也不知皇上现在到底知不知道。”
  竟是这样快,在她还毫无准备的时候,甚至没有去想皇后的死对自己是否真的有益。西楼有些恼怒,到底是谁在作祟。
  踏进凤仪宫,宫女太监们一个个沉默着低头,看不出脸上到底是何表情。料想得出,恐怕这些个人,麻木的麻木,无谓的无谓,更甚者,别宫的探子幸灾乐祸,咒着皇后早死。
  太医们一个个站在床前束手无策,见西楼进来,也只是哀叹不已。
  “姑姑还没醒?”西楼看着站成一排的太医。
  其中一人回答:“臣等已经用尽所有的办法,娘娘也无法醒转。即便醒过来,只怕已是枯灯油尽。”
  西楼走进床榻,握住皇后尚且温热的手。
  她想起这只手曾经交给她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前朝玉玺。
  “棻洁,你亲自去通知皇上。”西楼说道。
  棻洁应了声后,赶忙出去了。
  随着一声咳嗽,皇后忽然有了知觉一般。雪雁原本满是泪痕的脸,激动起来,“娘娘醒了,太医,娘娘醒了!”
  皇后缓缓睁开眼睛,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包括原本玫瑰色的朱唇。只有那双眸子还晶亮着,努力的向前看去。
  西楼静静的笑着,“姑姑,好些了么?”
  皇后疲惫的点头,想撑着坐起来,却使不上力,还是任由自己虚弱的躺着。
  一个老迈的太医过去把了脉,却仍旧摇头,沉默的走回。
  看上去稍显年轻的太医低声问:“回光返照?”
  老太医点点头,不再多说。
  皇后用尽力气,声音仍旧是微弱,“西楼,让他们都出去。”
  西楼摆摆手,片刻不过,人已经走光,只剩两人在内间。偌大的空间里,只有空荡荡的沉寂。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皇后问得很轻。
  西楼也回得很轻,“姑姑别胡思乱想了。”
  皇后淡淡扯出一些笑,“其实我都清楚,我自己的身子,我再清楚不过。昨天的药剂量重了点,不过我是故意的。”
  西楼听得感到了古怪,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姑姑在说什么?”
  “我的病始终好不了,是因为我中了毒。一点一点的,不易察觉的毒。即使不是今天死,也熬不了多久,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能为爹爹做的只能如此,西楼,帮我告诉爹爹,女儿不孝,让他失望了。”她说话时,呆呆向上看着,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
  “毒?”西楼听着这些,发觉这些事情都是她不曾知道的,“谁下的毒?”
  “我自己。”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后楚皇室的后人啊,我们注定要为复国而生。后楚亡国前,最后的皇族还有那时的亲随都被下了一个诅咒,除非死亡,否则世世代代只能为复国而生。如不然,我们的血将流过每一个至亲至爱人的身边,而他们也将因此殉葬。那些亲随的后人,大限是三十岁,而我的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诅咒下得更深。我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我宁愿自己先走一步。”
  西楼听得有些心惊,只是她的话尾已几乎微不可闻,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皇后忽然抓紧她的手,“西楼,你不是被下诅咒的人,好好收着玉玺,绝不可有什么闪失。我只能这样做了……只能相信你了……不要交给承昀。”
  “可是姑姑……”
  话未说完,只见皇后的眸子亮了一瞬,“听……你听,这里多安静啊,我几乎能听到自己慢慢死去的声音,还有风从耳边吹过。娘要来接我了……她是不是要来接我了……”
  蓦的,紧握着的手松了,眼睛已经闭上。
  西楼静静的看着这个与她并没有多少感情的人,她的样子就好像只是睡过去。
  过了片刻,西楼打开门,外面跪了一大片,只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矗立在她眼前。
  她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平静的说:“皇后归天了。”
  那个人不语,眼中一贯的漠然竟有几分动容。他跨步走进,西楼在身后冷言,“你认为她想见你么?”
  夏洛停了下来,似是淡淡叹了口气。
  跪在地上人都埋着头,生怕有什么祸端牵连到自己。只有几个细微的抽泣声,在努力压抑着。
  夏洛回过身子,看了一眼西楼,然后对那些人道:“都下去,昭告天下吧。”
  待到人已走尽,西楼看着里间皇后的遗体,“姑姑做了六年的皇后,纵然娶她并非你所想,却也不该如此待她。或许她生来就成了你们君臣间的牺牲品,可是你应当清楚,她是最无辜的。”
  面对她的说辞,夏洛沉默着。
  每一个能刺痛他的机会都不能放过,即使事实与她所说的有差距,但那又怎样,这个时候,她怎么说都可以。
  西楼缓声道:“她真的有害过你么?即便她生来体弱多病,但是这六年来的病患连连,你敢说没有外在因素?今日即使以下犯上我也要说,你是皇上,是天下的主宰,可是你并不懂得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夫君有多重要。她没有奢求专宠,可是你连她本该得到的都没有给。”
  声音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像是幻音一样。
  见他仍不做声,但眼里细微的变化,已让西楼觉得说这番话是值得的。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去,只留他一人单独面对过世的皇后。
  西楼不知道皇后的死与她那天的话对他到底有多少触动,也不知道他后来到底在那里单独呆了多久,然而随之而来的厚葬,追封,让她肆意的笑了起来。
  他到底是想给一点补偿的,即使明知道这些补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西楼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也是他对孟诤做的一个样子,不让孟诤有任何关于他的话柄。他那样心冷的人,即使有些怜悯,也未必真的影响他什么。或许三百年前,自己死后,他也厚葬过。然而那又怎样,任何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弥补。
  也许苏锡就是那样的人,即便知道结局,宁愿在最后有那些已然无用的感慨,也要这样做。毕竟感情是握不住的东西,终究只是虚幻。
  皇后过世,西楼也因此回了孟府。
  孟承昀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月西楼前等候,见到西楼已经回来,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西楼微叹了口气,“四叔。”
  “她到底怎么死的?”他问得直接,让西楼有些意外。
  西楼思忖着,他既然已经认定是有人害皇后,那么说病死他也不会信了,“中毒。”
  她瞥见孟承昀的手捏得紧紧的,脸色几经变过后,沉定下来,“谁干的?”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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