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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帝鸾凤-第88章

小说: 帝鸾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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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女子举袖掩面,黯然拭泪。“果真是落红有意,流水无情。妾身早在五十年前,在还山寺初见君时,便已对君心生恋慕。后来在那‘星垂之野’时,你可知我每每都会看着你的睡颜直到天明。那时的我虽然还无法行动,可却心知你受了极重的伤。见你那副苍白憔悴的模样,妾身当真是心如刀绞。”
  
  女子低声述说,似有触动,眼角边有泪珠滚落。虽知她是故作情态,却也让人厌恶不起来。
  
  “惺惺作态!”
  ‘阿檀’在一旁听了,只觉得心下不快,冷哼了一声。然而当他看清女子的容貌时,却一下怔住了。
  女子却不以为意,她莞尔,“怎么,小公子可不认得我了?今日在街上相遇时,你还颇为热忱知礼,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你——?!‘桃’什么……‘喜’什么?!”
  
  阿檀差点咬到了舌头。面前的女人与今日在街上初见时反差实在太大。他记得当时的她模样‘粗糙’(阿檀对于不够漂亮且衣着普通女性,都在潜意识里定位为模样‘粗糙’。)但是笑容爽朗,说话亲和利落。然而反观眼前这个女人:妆容精致,仪态万千,举手投足脂粉气十足,说话即也是婉转绵长的。妩媚中却带着一丝故作。
  
  而且,甚为关键的是,此时的她,身上多出了一股浓烈的鬼魅邪气。这种阴暗冰冷的气息,令阿檀感到十分不愉快。
  
  “乖乖!都说这女人人前人后两个样,可这样子变得也太大了吧!?”
  
  阿檀颇为纠结。面前的女子却向他嫣然一笑,而后将目光放在了月白身上。
  
  “‘月郎’,你看我来的这样久了,腿也疼了,也没有一个坐的地方。”
  
  “我以为姑娘不请自来,自然不会辛苦了自己。如今看来倒是月白疏忽了——姑娘随意。”
  
  月白淡笑。
  
  女子不言,微微颔首,缓步上前,也不道半分羞怯,便施施然于月白所坐桌案前坐定。
  
  “‘月郎’,妾身千里迢迢前来寻你,你却为何如此冷淡呢?”女子眉间轻蹙,她的声音婉柔甜美,语气似怪似嗔。案前的烛火映照,她明亮的眼眸间敛尽了万种风情。
  
  月白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与己对坐的女子。
  
  …… ……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人化妆技巧实在绝妙的令人称赞。在月白的印象里,‘奕辉’的模样一贯普通,若实在要说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那便是她那上扬的眼角与唇边那抹年少的固执,方能让人看出她某种坚韧与锋利的品性。
  而面前这个女人,却将这张原本平凡的五官装点的精致而俏丽。一袭浅粉色的绸裙如同春季里灿烂的桃花,将她衬的风情万种,又不失少女的纯真烂漫。
  
  在记忆中,‘奕辉’的眼睛明亮而锋芒毕露,如一把没有鞘的利刃;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眼神却是风情万种的,妖娆之余却流于了俗媚。
  
  明确的说,这两种眼神,他月白都不是十分的喜欢。但比起后者,他更欣赏前者。
  
  面前这个女人带着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不是奕辉,更不是他曾经思慕并予以诺言的姑娘。
  
  “奕辉呢?”
  
  “月郎。”
  
  “姑娘请说。”
  
  “你见了我,难道就没有予我说的话么?”女子的目光盈盈如水。
  
  月白舒唇浅笑。他仍旧不答,只是在平静中用毫不掩饰的打量姿态观察着对方。——平日混迹商、官之场,他总是惯于以一副温和且笑意融融的模样一边与人交谈,一边暗自的关注着对方一举一动,以别其人品性、目的。
  
  然而每当他有意显露此时这一种打量的姿态时,即是已开始隐隐带着警告予对方。
  
  于是他的徒儿‘阿檀’总是说他这样的姿态,就好像一只守在耗子洞前的猫儿。——锐利且目的性十足的令人畏惧。
  
  面前的女子似微微颤了一下,然而片刻她又嫣然笑了,“中州(天元洲)富贾‘越平安’,平时看人的目光都是这般吓人么?”
  
  月白终扬眉微笑,“不,唯姑娘一人矣。”
  
  “‘月郎’真是会说笑。你难道不好奇我今日来此处的目的么?”
  
  说着女子施施然从案间起身,踱步到了月白身边,竟然就倾身一靠,倚坐在了他的身侧。
  
  一旁‘阿檀’见了惊的差要呼嚷。——看吧,这个‘女鬼’果然如书上所说,是贪图他家师傅‘美色’!不惜夜半撬门翻窗,来勾引师傅!吸取男人精气……
  ——‘再不阻止她,这个女人就要钻到自家师傅怀里去了!’
  
  从前看过的‘禁书’上的情节升上了阿檀的脑海。阿檀一慌,忙想上前阻拦。
  
  然而月白轻抬手,阻止了冲动的阿檀。月白扬眉看着倾身倚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似颇有几分兴致。
  “哦?你且说说看。”
  
  女子醉人一笑,“‘月郎’素来聪明,怎么会猜不透呢?罢,我今日来此不过是想与你述我相思之苦。顺便要你看看,这付身子,快要完全属于我了。”
  她似乎很得意。
  “‘月郎’,你瞧你不惜自损一魄设下的封印,如今快要被我冲破了。其实妾身寻你很久了,你是我生命中最叫人难以忘记的人。——你前后两次都将我压制,一次在神像下,一次在这具柔弱的躯壳里。真是要叫人恨的咬牙切齿,恨得人日夜的想着你,想着怎么才能将你挫骨扬灰才好呢。”
  
  她毫无顾忌的仰首看着月白那端丽俊秀的面容,越瞧越欢喜。此刻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月白的怀里。两人隔得近了,月白甚至能够感到女子有意呵动的香气。
  微侧目,便能看清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如微风撩拨湖面,月白的心微微动了。
  
  曾经在他还是‘王安’的时候,也曾幻想过那个唤作‘小芙’的姑娘:容颜端正俏丽,身着一袭粉色裙纱,就如初阳下一株露珠未退的莲花。明媚娇俏。不过在他后来真正的见到‘奕辉’时,这样的幻想也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崩溃了。
  
  “看的出,你很得意。”月白微偏首。目光平和如水。
  
  女子语笑嫣然,“妾身所做一切,只为‘月郎’一人尔。”
  
  月白眨眨眼睛,“你以我那一魄为媒介,一直在试图吞噬我的灵魂,这也算作‘一切为我’?”
  
  “‘月郎’怎生这样说呢?妾身思慕于你,断不会真正伤害你的。——若是换做别人,其尸身我即也不会留下。不过对于‘月郎’你,你且放心,我这样喜欢你,届时一定会将你的身体留下的。用药保存,令你的尸身永不腐坏,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你看可好?”
  
  女子言语飘忽,柔情似水的说诉说着恨意
  
  “对了,还忘记告诉‘月郎’我的名字。妾身名做‘望舒’。——即是明月的意思。你看这名字可与你相配?”
  
  女子轻蹙眉角,眼眸盈盈如水令人生怜。分明是夺人性命的事情,在她说来却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般的随意。
  
  “‘望舒’。的确是好名字。”
  
  月白神情冷淡,眼底闪过了一抹狠厉。
  ——他没有料到,还山寺的煞气这么快就在奕辉体内凝结成了一个实体,化作灵魅,占据其意识,到此时居然已经能够自由运用她的身体了。
  
  那自称‘望舒’的女子却似没有察觉到月白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机。她倾身靠上他的胸膛,幽幽轻怨,“我已经将我所来目的都告诉了‘月郎’你,你为何仍旧这般冷淡?难道是——我不好么?还是不够美?让月郎看不上了。”
  
  一旁的阿檀早已看不下去,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忿忿冲女子嚷道:“你这妖精!少来迷惑我‘师父’!——‘师父’您可千万要把持住!我今早见到这女人时,她还没这么漂亮!她现在这张脸就是靠粉粘上去的!靠妆化的!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美人!‘师父’你可要小心啊!”
  
  月白的神情本稍嫌冷淡,却在自家徒弟的一番嚷嚷中,嗤笑出声。他笑了起来,语气似调侃:
  
  “一般来说,月白来者不拒。”
  
  这一句话足以令阿檀掉了下巴。
  
  ‘望舒’笑音婉转如铃,“那‘月郎’又何故对妾身如此冷淡。”
  
  月白微笑。他没有直接回答望舒,只是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放在了眼前看了片刻。悠悠道,“这只手,不是一个淑女应该有的。到是与你不符。”
  
  年少的手掌已不复当初的柔软,在苦难中磨出了粗糙的手茧与新旧不一的疤痕。
  
  ‘望舒’一滞,脸色略嫌阴郁,似被人戳破的恼怒。她一贯爱美好容,如今却依附在了这么一个‘寄主’身上。让她即便是化妆,也无法消除掉这些贫穷苦难的痕迹。
  
  转眼她又嫣然而笑。
  “只是这付身体不争气罢了。‘月郎’若是不喜欢,妾身今后再重新找一付罢。”
  
  然而月白却没有再重复方才的话题,他敛眸微笑。
  “一般主动贴上门的女人,无非两种情形:一者,为情;二者,为名为利。——姑娘是第二者。不过比起第一者,对月白来说,第二者要更合适一些。”
  “不过,寻常女子,要的不过:情、金钱、地位。然而姑娘所图的,却是月白的性命。——我又如何敢受你所诱呢?”
  
  烛光摇曳,杀机起。月白的笑容在一瞬间抛却了方才的冷淡疏离,转而突变得温润暖融。柔情染尽眉角。他扬袖,手指触上了怀中女子的眉心……
  
  ‘望舒’似未料想过一个男子的态度可以转变的如此之快。方才对方还是那一副冷漠疏离,如今却转瞬间变得温柔深情?!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笑容能轻易引人沉醉其间。令人轻易的忽略掉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机。
  
  ‘望舒’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诱其上钩了。她得意的笑了。
  
  然而当她察觉不对的时候,月白一只手已紧紧扣住了她的脑颅,修长的手指点中了她眉心。
  
  “卑贱的人类,你竟敢——!?”‘望舒’猛的挣扎起来,却再难以逃脱对方的桎梏。
  
  却听月白厉呵,“‘奕辉’!还不快醒来!你还要逃避现实到什么时候!”
  
  那一瞬间,月白的指尖溢出了刺目的青色光芒,周围鼓荡起的风拂乱了那银色的发。指尖的光束在眨眼间化作了一道光网,将女子笼罩其间。
  
  ‘望舒’的表情变得扭曲,她痛苦的竭力挣扎,却是徒劳。——它目前的力量还未完全得到苏醒,又加上一时的大意,根本无法逃离月白的咒言桎梏。然而它也知道此时,对方是强弩之末!他无法消灭它,至多只是又将它封印一段时日罢了。
  
  ‘望舒’厉声大笑。“月白!你无法真正消抹我的!我‘望舒’会回来的!届时一定要把你的三魂七魄撕碎,将你挫骨扬灰化为齑粉——!”
  
  …… ……
  
  光芒终于将其吞没,房间里只剩下邪灵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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