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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帝鸾凤-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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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媚惑主子,这个普通模样也不知少爷看上了她哪一点。”
  
  ‘秦管婆’的话故意说的大声,周围几个不通事的婢子忍不住附和的低笑起来。
  
  奕辉怔怔的睁大了双眼。
  然而接下来对方的话语却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父母,生出了这么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畜牲东西。唉……孩子这样,父母想必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秦管婆’自得的仰着脖子扭身行走,然而还未等她念叨完,猝不及防的身后一个人影突然猛的朝她扑了上来。
  
  “你敢骂我爸妈——!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妇有什么本事这样欺辱我!——我要杀了你!”
  此刻脑子里似有无数的蜂嗡嗡作响,思维是混乱的,耳边只有四周讥讽嘲笑的声音不断的回响。心中久已苏醒低嚎的野兽终于嘶声长鸣,冲破了樊篱,燃着激烈而偏执的怒火扑向人群,欲将一切撕咬的粉碎……
  
  奕辉红了眼,她扑到了‘秦管婆’身上,不顾一切的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秦管婆’惊得大叫,与奕辉厮打起来。周围乱作了一团。
  
  头发似乎被人揪住了,扯拽的头皮生疼;衣服似乎也被扯烂了,手背被抓破了?可是奕辉却完全难去理会了。
  少年骄傲而脆弱的心终于在这声声辱骂与嘲笑中崩塌,奕辉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周围的一切在她眼中变的模糊,眼前只剩下一张憎恶的脸。
  
  院子里霎时乱作了一团,众人慌了神,忙上前将扭打一处的两人强行分开。奕辉被人拽住,小腹被对方狠狠踹了一脚,她闷哼一声,被人强按跪在了地上。
  
  ‘秦管婆’恢复了神志,她面色发青,眼底露出了狠厉。无暇顾及凌乱的衣发,从地上拾起了鞭子,抬手便向奕辉狠狠打去。
  “贱蹄子!!!看来今儿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还要翻天了不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卷来的鞭子不容情的抽在了被压弯的脊背上,留下屈辱的痕迹。
  几曾何时她受过这般的屈辱?
  奕辉的身体颤抖了,心底一片的冰凉。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此刻,没有人知道。此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在这个来自异世年少的孩子的心底隐隐种下了一颗灰暗的种苗,这一颗需要用‘狠厉’、‘偏激’‘独断’等一切负面人性浇灌才得存活的种子,在她今后的人生的旅途中悄然生长了……
  
  ……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男子厉声的喝问打断了西院杂役房的喧闹。
  
  郭家少爷的到来让原本混乱的西院变的更加混乱了。院子里一干奴婢全噤了声跪了地。‘秦管婆’赶忙收住了鞭子,她摇摇晃晃的奔到了公子郭茗川面前,放声哭号起来,“少爷,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那个贱婢她——”
  然而‘秦管婆’话还未完,郭茗川即怒甩衣袖厉喝,“混帐!你这刁奴以为本公子瞎眼了么!?——你这刁奴平日素以资历老已仗势横行,你以为我娘护着你,你就以为本公子拿你无方了么!?”
  
  ‘秦管婆’一听,双腿一软慌忙跪地叩头告饶。公子郭茗川不再理会她,但转目伸手指向了脚下委顿在地的奕辉。
  “你,今晚收拾打理一下,明儿一早来北苑的德馨居,正式做本公子的‘侍读’。”
  
  奕辉软软趴在地上,神志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她艰难的从地上跪起了身,朝着郭茗川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桃喜,谢过公子。”
  这一刻无人能知眼前这个少年孩子复杂纷乱的心思。
  这一刻奕辉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的命不被自己掌握,所有的生杀予夺都由上位者握于手中。她的手足被一级级的台阶桎梏着,令人无法喘息。在这里,‘奴隶’这个身份卑贱的连属于自己最基本的政治权利都没有的,没有单独的户籍,只是一个主人的附属品……
  无论是‘杂役’也好还是做公子的‘侍读’,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了。
  她想起了公子郭茗川曾无意说过的一句话:‘奴婢贱人,律比畜产。’
  ……奴隶不是人啊,她只是个会说话的物品。公子今天可以因她有不同常的学识而将她留在身边,也可以因为她一个无心的过错将她废至一边。
  
  好不甘……
  她想要挣脱这个枷锁,她的命运不要被别人掌握……
  泪水湿面,视线模糊了。
  
  *   *   *   ** * 帝 * **   *   *   *
  
  通明的烛光下,富贵青年书册在手,目光却游移到了一旁正为自己推背揉肩的婢女清丽的脸上。
  “‘玉悦’今儿你唱的那首歌再予我唱一遍吧。”
  
  女婢舒了眉,浅笑道,“那不过是玉悦自个儿闲了唱的思乡小曲,哪里搬的上台面。不如让玉悦为公子吟词一首吧。”
  红烛浅映,女婢的一双杏眸间波光盈盈,让此时的她平添了几分温柔秀雅。
  公子郭茗川怔了怔,不知怎么的就随着她的笑容转了心念。他合掌,将书册随置在一旁,斜靠在榻上,“也好,那‘玉悦’且吟一首予我听罢。”
  
  女婢点了点头,随即张口吟道,“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苏轼《卜算子》)
  
  一首苏轼的《卜算子》从女子明悦的嗓音中流溢而出。染着淡淡忧愁又有流露了几许柔情与妩媚。
  房中静静,只余烛火偶尔燃裂的脆响。似回味,许久郭茗川才缓缓抚掌而叹,“‘玉悦’你当真是个奇女子,每每都似能随口拈来这样的好词句来。”
  
  女婢但浅笑不答,又继续替郭茗川揉捏肩膀。
  
  屋内又静了下来。不知怎的,郭茗川突然脑间突浮现出另外一张脸。他开口笑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与那个‘桃喜’有些相通之处,同样也是外乡人,同样也有叫人耳目一新的东西,有时候连说话的方式都有些相像的地方。也许你们明天见了面也许会一见如故也说不定。”
  女婢低眉浅笑了,“是么?郭府外乡的婢子多,也许在这里遇到了乡亲,也并非奇事。”
  
  郭茗川未注意到身边女婢话中避重就轻的刻意,他赞同的点了点头,“嗯。这也的确。不过今天那个‘桃喜’可真是叫我吃了一惊。胆子大的可以啊。”回想起今天她竟能直面于自己议政国事……还有在西苑里发生的事。想起来,不经要叹服。
  
  “真是不知道她是聪明呢,还是太蠢笨了?”
  
  郭茗川随口叹着,却没发现身侧的女婢神色一滞,揉肩的手顿了顿,转瞬那名唤作‘玉悦’的女婢转颜笑了。
  女婢柔和的唇角间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
  “公子可听过,‘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典故?——初生的小牛之所以不畏惧立于面前的猛虎,是因为它不知其凶险……似是‘无畏’实是‘无知’啊……”
  
  窗外的夜风卷帘而入,卷起一炉香灰,卷过女子语语低思。
  
  唤名‘玉悦’的女婢低合目,敛住眸光深深。她是被‘郭家的正主’安排进了郭府,可是她真正愿听命的只有那个隐在‘郭家正主’身后的那个男人。
  
  脑海间再度涌现出那男子如画的身影:在芳庭华帩间,紫衣羽袖,乌发高冠。墨发垂落,掩住了半颜,唯留下的半颜是那天工雕琢的绝艳。
  然而那时那个男人只是对着她勾唇一笑,他的眼深不可测,眸光暗涌中似能看透一切。
  也许,那个笑容并非是对于她,然而她仍愿相信他是将那笑容予给自己了……那一个摄魂醉心的微笑……倾倒了城池,即也倾倒了她的心……
  
  听他身边那个‘管家’,也是这个郭家的正主:‘郭子茗’,毕恭毕敬的称他为‘王爷’……?那他是怎样一个人?位高权重,英俊多金?他那张被掩藏的半颜是否又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男人真是个谜。叫人摸不透叫人好奇……
  
  如果……有机会,她还想要再见那个男人一面。
  她想,自己来到这个异样的世界,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也许就是为了自己能够遇见‘他’……?
  
  …… ……
  
  深深的夜,月光照进了西苑的杂役房。
  一连通的床铺上躺卧了几十个女婢。
  
  今天对于婢女采思来说,实在是个特别的日子。原本平日里在这时该早早睡去的她,此时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
  ‘桃喜’明天就要去北苑侍候少爷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从今后已经脱离苦海了?说不定还能当上小主子呢……
  “唉,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呢……?要是我可以去北苑服侍少爷,就算叫我受秦妈的骂或是一百个板子也愿意。”
  采思自语喃喃。对于‘桃喜’她很是羡慕,不知对方怎么这样的幸运,只能感叹这一切都是命。然后她又不禁对以后的生活有些害怕起来,她平日素来与院子里的姐妹关系不太和睦,原来‘桃喜’还能一直帮衬着自己,现在‘桃喜’一走,便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采思被自己的小心思闹的心绪不定。
  
  “哟,也不知是谁先惹下的祸事,连累了别人不说,如今还说些这样的风凉话。”
  一个婢女突然接了话。似也没睡着,刚好听到了采思的话语。
  
  “翠帩 
 暗香疑似故人来 。。。 
 
 
  ,你说什么呢!我、我没有——”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叫旁人听了去,采思涨红了脸。
  
  “哟,我可说你有什么了么?还不是你自己心下有鬼!——说实话,你是在妒忌‘桃喜’罢!”翠帩尖利的回嘴。
  
  “不、不是的、我、我才没有!”采思慌张了起来,她怎么敢去嫉妒‘桃喜’呢?这一切都是个人命吧,她只是很羡慕而已,绝对不敢去嫉恨命运这回事啊。
  
  翠帩反唇相讥:“还不承认?听听你那满嘴子的酸味,都可以酿坛醋来了。我就是讨厌你这模样!我说呀,要不‘桃喜’那几次帮衬着你,你恐怕早就在这西院里待不下去了。”
  
  翠帩还正要说下去,却被身边的春燕却呵斥住了。
  
  “翠帩!不许再说了!还有采思,你也是!你们这样,要把‘桃喜’置于何处?”
  春燕是杂役房里管事的丫鬟,她一开口,其余两人都不敢再开腔了。翠帩颇为不忿的哼了一声,而采思也闭了口,委屈的低低哭了。
  
  春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扬声道:“‘桃喜’,这两个丫头年纪轻,不懂事。你还多担待些。明日你便要去北苑了,就不要再与他们计较了罢。”
  
  然而春燕话音落了许久,房间中却久无人应。春燕觉得有些不对,她又轻声试问了一遍。
  
  “桃喜?”
  
  春燕略显疑惑又有些不安的下了床,向角落里的那张床走去。
  “桃……”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上只有凌乱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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