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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月寒-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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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豹道:“阿爹知道你的痛苦,你若觉得为难,就……”

    “不。”冷月那坚定的一个字打断了西门豹慢悠悠的话语,道:“阿爹,黎顾雏对我的恩情已经全然而逝了,也许他当时救我,如痴如醉地追求我,也是对我们家别有企图,或许,他就是奔着咱们家的寒刀图而来。”

    冷月说出了她的肺腑之言,她说出了自己思索了好 久:。的话,也许,该去值得悲伤的一切都已经悲伤过了,所以,冷月的表情,眼里,她所袒露出的任何一种神态,并没有对世事变迁的突兀感到感伤。

    冷月依然善良,然而善良的她却很容易受到他人的鼓惑,尤其是自己的爹爹。

    西门豹却显得很低沉,也显得有些可怜,在江湖中,无论是谁,都没有看到过西门豹这样的表情,值得去同情,值得去安慰,但这样的表情,在冷月的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冷月随之看到了西门豹的苍老,更看到了他在江湖闯荡的劳累,也体会到了,他现在依然是很念着母亲,还保留着对母亲永生永世不变的爱。

    西门豹还是沉沉地说道:“你真的能够抛开黎顾雏往日对你的用情?”

    冷月苦笑道:“虚假的感情,我西门冷月是不会去接受的。”

    西门豹又道:“那你真的就没有爱过他吗?”

    冷月很肯定地说道:“爱过,但那已经成为了过去。”

    说完,冷月的眼帘又重现了昔日黎顾雏为救自己,一剑杀死了欧阳决绝的那一刹那,转瞬,鼻尖一酸,但依然强忍住了欲来的抽泣。

    西门豹又惺惺作态,吞吐道:“可是。”

    听完了西门豹的话,冷月瞬间又变得强硬起来,用那高亢地声音说道:“没有可是,为了我娘,也为了解脱我们西门家潜在的危机,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黎顾雏,要他说出来此江湖,对我们西门家是何用意。”

    虽然西门豹这十余年来,不曾与冷月相沟通往事,但是女儿是何样的性格,怎样的为人,西门豹还是明晰的很的。见冷月那流转不定的眼神,见她那眸中的污垢浑浊,西门豹欣喜若狂,脸若死石。

    西门豹深叹口气,问道:“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不让你踏足江湖与那云家大少爷来往吗?”

    冷月摇了摇头,道:“但我知道,您有您的用意。”

    西门豹又道:“天下间,又有哪位能是真正冷血的爹爹,又有哪位父亲不希望女儿找到自己的终身幸福?”

    冷月此刻成熟了许多,人在无奈与痛苦之下都会变得成熟。但成熟不等同于能识破任何人的内心。当然,冷月全然置信她的阿爹,自然对西门豹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做那自认为是不必要的裁度。

    冷月道:“阿爹,我知道。”

    西门豹道:“那你恨当年阿爹把你困于寒宫,让你象一只笼中之鸟呢?”

    冷月在西门豹面前不掩饰自己的心声,更坚信这来之不易的父女之情,再不会那么随随便便地摧毁。

    冷月道:“是恨过,但我现在不恨了,可我不理解。”

    的确,长辈对后辈的爱,有时却真的让人难以察觉,对自己的良苦用心,更叫人有所不解。也许这世间最无私的爱真是如此,让人无法感知,却又暖暖相围,让你不必急于理解,因为她将一生存在,让你去在有意或无意中深刻体会。

    西门豹道:“心地善良的江湖人,只会被人所愚弄,不会伪装自己的江湖人,只有那惨死的命运。因为江湖可以令一位平凡人在一夜之间,声名远播。但江湖的险恶,却可以让一个人在一夜之间屏迹于江湖,曝尸荒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悲。”

    西门豹并非在耸人听闻,而这是在江湖中无论是善人,还是恶人都是深有体会的。

    冷月依旧呆呆地坐在那里思索着今日阿爹所对自己说的一切。说到此,西门豹看着冷月那呆若木鸡的样子,也没有继续于他对江湖的滔滔大论。冷月并没有开口再说什么,因为她在等待,她知道,西门豹所想说的不止是这些。

    窗子猛然间被一阵风吹开了,透过那扇窗子,看到了寒宫之内那蔼蔼的树木婆娑起舞,它们很快乐,因为它们没有心事,但是它们并不懂自己所拥有的那分快乐,也因为它们没有心事。

    冷月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一只小鸟猝然间在她的视线中掠过。匆匆地,当你看到了一个本是毫无意义的事物,你却将其诱发出那多种多样的联想,那么,它将赋予你怎样的征兆呢?

    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散乱了冷月那乌黑飘逸的长发,她不再用单纯的眼睛去看待这个世界。当一个人置于仇恨之中时,再纯无杂物的心也会变得复杂。她轻轻地合上了窗,却依然纹丝不动地倚在窗前。

    西门豹道:“你太善良,所以我不想让你涉足于江湖,又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又不得不将你困于寒宫,还因为你爱的人是一位江湖公子,所以我才要阻止你们来往。”

    西门豹说的很动听,他的语气更有一种落寞时的沧桑感。

    是一对藕断丝连的情侣,本应享有着那甜蜜的浪漫。但一位是争强好胜的江湖侠客,而另一位却是善良的寒冰公主。西门豹不想女儿介于江湖的是非恩怨之内,不得不将两人相阻止,听起来,这的确是一种叫人难以理解的良苦用心。

    冷月终于听到了西门豹原来在无时无刻关切着自己时,顿时,在她的眼中胀满了泪水。

    冷月道:“我明白了。”

    西门豹又问道:“那么你还想涉足于江湖吗?”

    冷月迟疑了一会儿,但又想到了黎顾雏,不禁满腔怒火,然后说道:“为了娘,为了我们西门世家,我必须要走这条江湖路,作为西门家的女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逃避这场仇怨的。”

    冷月说的很直接,很干脆,很爽朗,此刻,在她的眸子里所闪现的不再有无奈,只有火。

    西门豹道:“好,不过要切记,对待黎顾雏,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在江湖中,你若心软一时放过了别人,那也就意味着……”

    冷月再次打断了西门豹的话,说道:“阿爹,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对黎顾雏手下留情的。”

    说罢,冷月转身推开了门。外面的空气要比那书房中清新的多。

    碧落如洗,会风和畅,鸟命而悦耳,花笑而怡然,楼阁而崔巍,阳光而明媚……

    可是,那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属于冷月的,她想笑,可为何总是笑不出来?
39。正文…第39章
    江湖是偌大的,前路也是未知的。这是冷月有生以来,第一次怀揣着一种极其仇恨的心理走出了寒宫的大门。街市上,那熙熙攘攘的声音,更扰的冷月心神不宁的。

    冷月凝息谛视着街市上的一切,她在打探着黎顾雏曾向自己提起的一座楼——凤别楼。

    凤别楼在江湖上并不是谁都知道的,因为那座楼总会给一些浣女,思妇寄予些什么解脱,凡是去过那座楼,并且还久久依恋于那座楼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会对人生的悲欢离合有着那别样的思考。

    凤别楼离古城是有些距离的,它濒临沿海。传闻,在凤别楼楼柱的两侧有着那么两句话:人去楼空但知雨潺潺,故人已去却留思不尽。

    并没有人知道是谁将这么两句很有离愁别绪的诗句刻于那,也不知道是在何年何月刻在上面的,具体的背景更没有人刻意去调查,追溯,或许是因为没有接踵而至的人光顾吧,在冷清的地方总是会驻守些寂寞的人。

    黎顾雏是寂寞的,所以他一有闲暇,但心绪还很琐碎的时候,他时常会驻守在那海畔上的凤别楼。俯瞰海面之上,茫茫的白帆,思索于浣女们简单的快乐和思妇们痴守于那里的心情。

    黎顾雏在江湖上虽然不神秘,但由于他习惯了那独来独往的奔波,所以,无论是谁,想有机会见一见他,倒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冷月第一次孤身于江湖之中,擦肩与豪侠之间,她所有的目的,就是想找到黎顾雏。

    也许,冷月真的是想不顾青红皂白地杀了黎顾雏,为她死去多年的娘报仇雪恨,也许她只是想找到黎顾雏,盘问他到底了解当年的多少事情,寒刀图到底牵连着黎家与西门家怎样的恩怨,能理智地去思考西门豹曾为自己灌输的一切。

    饭庄,匆匆的绿林好汉。

    “好漂亮的一位姑娘呀!”

    冷月一个人静坐在那里,她那绰约身资,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向往与色容,多种复杂的眼光,都拘身于冷月一人。在江湖,没有人不会不知道寒宫西门家,也没有人不知道邀命阎罗的大名,自然,寒冰公主的名声也是满于江湖,但是,若真的能把冷月认出的还是少的。

    “好标致的一位姑娘,不如到我这里喝一杯如何?”

    在冷月周围,一位男子高声喝道这一句,这让整家饭庄喧嚣一片。冷月见重目纷纷而至于身,并没有流露半点赧颜,相反,她也赔笑道:“想找我喝酒的人,在江湖上真不胜枚举,既然这位公子想找我陪酒,我倒想开个条件,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答应喽?”

    那人身高体胖,长得很丰厚,显得很老实,但从他那富态的嬉笑声看,倒象是个性情中人,一把赤红色大刀纵卧于桌上。倘若不在这热闹纷繁之时看到那把刀的话,一定会让人觉得心惊胆寒。在江湖中看到赤红色的东西,无非会让人联想到一种会流动的液体,那便是血。

    与他同桌的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他面色发黑,相比之下,这个人要瘦很多。看到他那皮包骨头的样貌,不由得会让你想到他满身恶疾。周围的人都在笑,笑得很轻狂,笑得很不羁,这让一个满怀心事的人来到这里,想必都会被这种开锅式的气氛所感染,也会忍不住的跟着嬉笑一阵。然而,他显得很沉稳,似乎不屑于这样的喧嚣气氛,他很冷漠,有些病态的面目上紧锁着眉头,好似在哭。一把漆黑色大刀也纵卧于那张桌子上。两把大刀,杀气腾腾,面面相对着。

    他们两人共桌饮酒,真的很象是至交,但他们的面目表情彰显出彼此迥异的性格,倒真的很难相信他们真是朋友。

    那个笑面男子道:“姑娘好生豪爽,为了能博得芳颜一笑,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尚未等到冷月开口,那个坐在他对面,看似沉默寡言的病秧子微声嘟囔道:“女人难惹,我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喝你的酒吧。”

    笑面人道:“你懂什么,怨不得你年至三十,竟没有一位姑娘看上你。”

    这本是一种讥讽,但那个病秧子依旧平和,小抿了一口酒,道:“你懂什么,红颜祸水,你整日在外拈花惹草,我看迟早你会死在女人手里,到那个时候,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啊。”

    笑面人顾作姿态道:“喝酒也堵不住你这死人的乌鸦嘴,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你再活不到两年,就会抑郁而终。”

    听到了笑面人如此诅咒的话,那个病秧子依然神色未变,迥然,两人在一起整日无深无浅地拌嘴,无论说如何言重的话,彼此之间,并不隐藏于心。

    冷月见那个笑面人尚未回答自己的话就与那个病秧子拌起嘴来,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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