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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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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说,情蛊是蛊不是毒,然而人常说蛊毒蛊毒,于是她心思流转就想两点是否能贯通。

“有,但那种毒十分难配。配出来了,甚至可以以人的七情六欲做引子,就像,让两个本相爱的人因为毒而不能在一起。”说到这里,水兰舟眼里闪动几缕淡冷的光。

绾絮若有所思:“那我若是想让一个人不再有邪念,用这种药也可以控制他?”

“只要你能配出来,就可以。”

水兰舟又补了一句,“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真是个尽责任的好师父。

绾絮打了呵欠:“下次吧,今天我困了。”

水兰舟眸中掠过一丝笑意,他的手冲绾絮伸了过去,绾絮下意识地抓住,可是他的手却扯住了她胳膊,半抱住她走到床前,将她放下后,自己衣衫一撩,也躺在旁边。

绾絮大窘,“公子……”马上又把话咽下去。

水兰舟对她微笑:“我身上的香比所有的安神香都有效,也更能让你入睡,你小时说的。”

她那时候实在胆大包天……

绾絮连脸红都没勇气了,她闭上眼,感觉脸上的热度久久不退。他扯过被子轻轻替她盖上,床中间始终保留半尺的地方,一直没有逾越。

后来绾絮到底睡着了。凝视她沉睡的脸,水兰舟眸子里的漩涡渐渐沉淀下去,像一场安静的风暴,无声又无息。

他撑起上半身,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抬手缓缓摘下了面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然后他一挥袖,带着花香他人已至门外。由始至终,那扇门没有开合过,他此时身上的气息淡冷,肆意在走廊散开。

远处黑暗里,任逍遥遥遥抱拳一礼,唇边挂笑影:“公子……许久未见,公子依然风采依旧。”

逍遥公子现在衣裳穿的很豪放,锁骨外露,手里一把折扇半开挡在胸前,头发已经解开来,身上香飘四溢。映的出怎样一个魅惑妖颜,风流天下。

将他通身打量了一遍,水兰舟回过身,手指按在门上,冷玉清华,容颜模糊:“我答应过绾絮,保证让她不被采花贼光顾,你请回。”

任逍遥口气中不无讥讽:“公子真是抬举在下了。”

水兰舟的眸光深深看过去:“天高地广,又有谁敢小看你,逍遥。”

正文 番外 白发情

金秋九月,安泰二十三年,东宁长公主染病。

息华宫中,太医刚刚退下,负责看顾长公主的宫女侍从见公主沉睡,也都渐渐无声息退出门外。世人皆谓长公主荣宠至极,太医一出来便赶往御书房寻皇上,皇上对长公主这位侄女宠爱有加,吩咐不管何时何地,哪怕他正在论军机大事,只要长公主需要,侍从们都要立刻禀报。

当下太医将长公主的情况告知正在书房翻阅书的皇上,皇上自是立刻丢下书,一向淡然的脸孔浮上罕见的忧虑:“已是这么些日子了,如何还不见好?汝等可有用心治?”

奉命前来的张太医立刻跪了下去:“皇上赎罪,臣等岂敢不用心,只是长公主……她恐是心病难医。”

皇上浓眉一敛,眼色已是渐渐沉了下去。半晌长袍一起,皇上走至门外。大太监高宝娃立刻会意,口中嗓音尖锐:“摆驾!”

于是,御驾光临。

到了殿内,皇帝才发现,绣帐床旁已是坐了两人,其中一人黄袍灼华,气质俨然。旁边年岁稍长,柔婉美貌的女子回过头看见了他,皇帝连忙上前行礼:“哥哥,太妃,你们二位安好。”

高宝娃尖着嗓子,领着一队太监跪倒:“奴才们参见太上皇、太妃娘娘!”

太上皇虚抬了一下手:“平身吧。”

高宝娃领着奴才起身,马上乖觉带着他们离开了殿内。

太上皇站起身,笑了笑道:“絮儿身子弱,就是叫人不放心,你平时多担待着些。”

皇上颔首,淑太妃上前,一只手抬起挽了太上皇,冲他笑道:“普天之下都知道皇帝最疼絮儿,偏你最唠叨。”

说话间,皇上一只眼已是不住地溜向床上半躺的长公主。

太上皇道:“那我们就先走吧,晚上再来看絮儿,剩下的时间就留给羽弟。”

太妃临走前又忍不住回头叮嘱,妙目含泪:“絮儿,你当心点身子,觉着冷了要多加件衣服。”

绾絮淡淡抬头,淡淡一笑:“放心吧,母亲,我会注意的。”

待得太上皇和太妃都出去了,皇上在床边坐下,目光凝向床上虚弱娇小的女子。

“絮儿,你感觉怎么样?”

绾絮冲他露出微笑:“多谢陛下的关心,我还好。”

皇上伸手抚上她额,触手温热,不太烫,也不太凉,似乎是没有大碍的样子。他端详她脸容,看到她那一双眼,他的脸不由又沉了沉,不管身子是不是大好,绾絮的形容依然是无精打采的样子,眼底幽深一片,看不到活力和快乐。

心病难医。

这是他尽力疼爱的女子,他给她最好的宫殿,给她最贴心的下人,给她最美丽的绫罗,给她最精致的美食,他曾许诺,若有朝一日手握河山,君临天下,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允她万里河山的荣宠。

可是这个他想用万里河山来荣宠的女孩子,心中永远有一道鸿沟,一扇门,对他紧紧关闭。万里河山,换不来真心相待。

想到这里,他忽然拂袖站起身:“你好好休养,朕明日来看你。”

看着那一角龙袍离开床榻,向门外行去,绾絮凝望他的身影,嘴角扯出淡淡的笑言:“霜冷夜寒,近来天气越发的凉,陛下也要留心多加件衣服。”

皇帝脚步重了重,他微微侧脸,嗯了一声,又继续走出门外。

偌大息华宫,再次只剩绾絮单薄的一人。

取出枕边柳叶笛,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今天吧?备受宠爱,尊贵荣耀地生活。她勾起自嘲地笑,将叶笛送至唇边,轻轻吹起来。空灵清脆的响声,确然悦耳动听,只可惜吹了几下,便后气不足,趴在枕上咳嗽了半天才缓。

身处热闹,心里荒凉。

是谁,曾这样对她说。说,终有一天,她会体会到这种感觉。除了自己,旁人不能替你的孤单。

想起说这话的人,绾絮眼中浮起一丝神往,东宁长公主,极少出现的神色。有一年中秋,新进宫的女官笑着打趣她:“不知长公主殿下除了驸马,心里可还装着别的男人?”

长公主笑而不答。她眯眼,嘴角渐渐浮出一丝笑,那时多想说,有,有一个人不仅今生忘不掉,前世后世也不会忘记。

她捧着那只玉简,独自恍神,不知想到什么,她抬手在枕头下摸索一阵,却什么都没摸到。于是她就赤着双脚,走在地上过去梳妆台旁边,手指握了一把圆圆的铜镜,又快速走回床边,爬回了床上。

然后她翻开手掌,极为小心翼翼地将铜面对准自己。铜镜里映出花样的容颜,娇艳的不能比拟,美绝天下的容颜静悄悄地长在她脸上。

她微笑抚了一把头发,头发柔软,纤长,她用手指绕着打了个结,一缕一缕捧至胸前。铺成了白花花一片。

美绝天下的东宁长公主,是的,极少人知晓,她有一头白发。白的像冬天飘落的雪花,更像院子里,漫天的紫阳花开。

皇帝疼她,却自有后宫三千,太上皇太妃宠她,却更爱彼此。驸马……他可以护她爱她敬她,她却不忍心让他担心。

也许她君绾絮真的要求太高,白首不相离,本是奢望而已。所以在过了几多人世的变迁,她身边终于如儿时想的那般花团锦簇,内心却仍旧孑然一身,迷茫不解。

她又像许多年来的那样,望着某处出神。意外闻见一股淡香,刻骨熟悉,乃至缠绵入骨。她大喜过望,张口轻呼:“公子……是你吗?”

白色的影子静静从房顶落下,安然站在她面前。她一伸手握住他,身体微微靠过去,语气中有着暗淡:“公子,你从北岳回来了?”

水兰舟一把抱住她,声音微带沉痛:“公子没用,找不到方法治你的白发。”

绾絮温顺地在他怀中开口:“只要你回来便好,治不治我的白头,我不在乎。”

正文 白发情(二)

水兰舟的手掌在她额头上划过,声音里有丝担忧:“只是寻常的风寒,你怎么看起来这样虚弱?”

绾絮沉默。

水兰舟低下头,发丝垂下来,迤逦拖在红缎锦被上面,绾絮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倾身,自己的发丝与被上他的叠在一起,瞬间,像互相吸引般,丝丝缕缕的头发缠搅,黑色和白色混杂一起。

她心有所感,微微抬头凝视他,却只能看到那张狰狞的面具,面具已将他的整张脸包括眼睛都遮住,发丝从边缘顺下。她心中微苦,就算此后,他再也不能在她面前脱下面具,她不能再看见他的样子,可是,只要,只要他还能在她的身边,这一切就都足够了。她已然满足,梦里梦后,她还会梦见他的样子,紫阳花下,古琴架边,他的笑,温暖柔情。

她的心愿,从来都是这么简单的。

显然是看穿她内心,水兰舟面具后面的眸子波涛起涌,里面痛色深沉,他的手抬起,缓缓滑过那一层层华发,凉滑的手感,好像这一头的发也都在某一时刻失去了温度。原来,也有他无力的事,终究不能使她度过这个命中劫,他终究没能改变冥冥中的那道命数。

“公子,我已向陛下请命,一年之后,他会准我离开皇宫。”许久之后,绾絮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仰起脸,笑容开怀。

水兰舟也莞尔,抚摸她的头:“好啊,你心心念念寄情山水,这下可以实现了。”

绾絮脸上出现少许希冀的神色,她说:“公子,明年你带我去昆仑山好不好?我也想去看看那里,怎样的人间仙境。”

水兰舟手臂一僵,他柔声问:“天下美景多得是,何必要去昆仑。”

绾絮一笑:“听说小桃的家乡是在那里,我虽然再也看不见她了,也总想着,去她的家乡,也许,能看到她那棵桃花树。”

水兰舟缓缓闭上眼,面具下是漆黑一片,他微微开口:“好,我带你去。”

绾絮两颊有点红,她拽着他的袖子又靠在他手臂上,嘴里喃喃道:“沧桑恒变,江山易主,当年了因大师的批词真是全说对了。”

水兰舟替她盖上被子,“别想了,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好好当你的东宁公主,明年出宫,你爱去哪里,我只管陪着你便是。”

绾絮笑得开心,她点点头。

“公主,驸马回来了!”宫女进来通传道,声音间流露出喜悦。

次日的晌午,绾絮刚午睡醒来,闻言不由微笑。半撑起身,她看向帐帘外,发丝如瀑垂在床榻上。“驸马呢,有没有进宫来?……”

话音未落帐外已是一道人影进来,挺拔俊秀的身影,驸马大步走着,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床前。

第八章 谢远乡

任逍遥晃着折扇低头沉默着,他笑一笑,有些意兴萧索:“二公子,觉不觉得很不公道,为什么你就是大仁大义,占尽道理,被那丫头当神明供着,我就偏偏是那邪恶的化身,万事都要被她防范的那般严实。有时候我会想,我跟你,差距真有这么大么?”

在他说到“差距”的时候,他的眸中突然暴涨一道冷光,瞬间脚下如同生了风,身体向前平平飞掠。话音落下,人已然逼到水兰舟对面。

水兰舟面对面看他,半晌,缓缓道:“你弄错了,从一开始,过程就只在于你个人的选择,你不应该怪她。”

任逍遥愣了一下,他的面色古怪,看着水兰舟,他扯起嘴角讪笑道:“二公子当真与她呆久了,口角也锋利胜于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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