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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姑息养夫-第34章

小说: 姑息养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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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悦怔怔地站在原地,裴宁都已经掉头走出去好几步,他才缓过神来,抓着皂角追赶了两步,心里竟涌起莫名的感觉。



酸涩的,苦闷的,有点莫名其妙,却更像是委屈。裴宁几乎从来没有对他和舒阳说过重话,更别提今天这样的毛躁和忽视了。



“裴宁。。。要不我来帮你洗。。。”



连着这大半个月,裴宁都是灰头土脸地回来,一回来定是要找胰皂皂角之类的东西洗澡,洗干净了往往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已经沉沉睡着了。



裴宁不知是不是没听到他的话,很快就把里屋的门重新关上了。舒景悦听着里面重新响起的水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捏着皂角有点想发火,只是想到她消瘦了不少的脸颊,又没了声气。



等他收拾好东西,端了饭菜进去,裴宁果然是斜靠在床上睡了,身上还落了一本书。



“裴宁,要睡也先起来吃点东西。”



“唔,不吃,你们吃吧。”裴宁嘟哝着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舒景悦只得帮她把手里的书抽掉,替她拉上被角盖在腰间。



裴宁模糊间伸手要抓他的手,摸索了一下没抓到,也就放弃了,半梦本醒地说了句“你也早点休息”就陷入了梦境。



“小舅,小舅——”



“嘘,别吵,你裴姨还没醒,”舒景悦披上衣服出来,一把捂住舒阳的嘴,轻斥道:“她工地上忙,让她再睡会儿。”



舒阳点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唇,调皮地压低声音:“小舅,那我自己去学塾就行。”



“我送你去,顺路买些东西回来,”舒景悦回身,见裴宁还是没醒,便上前推了推她:“你再睡一会儿就起啊,我送小阳去念书。。。”



裴宁已有一点意识,听到这话虽想起来,却实在没力气控制自己手脚挪动一下,舒景悦见她的头发底部甚至还打了结纠缠在一起,不由掂了掂口袋里的银钱,思量着若是买了给她和舒阳做新衣的布料还有钱多,就多买一些胰子回来取代皂角。



“哎,你没听说么?”



“听说什么?你这说半句藏半句的鬼习惯真得改改。”



街头斗嘴的是两个男子,舒景悦送了舒阳到周浅音那里,自己不愿意进去让人白说闲话,很快就离开了,在东西两边市里走了一会儿,便不断看到三三两两的男子聚在一起说话。他把家中所需的东西都买下了,街上还是一样的状况。



“到底是出什么事啦?”



“你竟然还不知道啊,我来问你啊,你家妻主这两天可出门了?”



“当然出门了,她不出门我们一家吃什么?”答话的男人有点气了,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你就快说。”



“喏,你看那个贤良祠,都已经造了一个夏天加半个秋天了,到现在连堵墙都还没看到,这样下去,五万两银子哪里够用哦。。。”



“是啊,要说这房东家,找什么人不好,单找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当监工的管事,也太乱来了。”



“听说是官府派来的啊。。。。。。”



“鬼扯!我小姨子在官府里做事,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么个人,怎么可能是官府的,”听他们讨论地起劲,边上竟又有一人插嘴,神秘道:“肯定是那丫头跟房东家串通好了,变着法子来找理由再征银子呢。”



“她们敢这么大胆?”



“怎么不敢,今天明明没落雨,就借口说怕要落雨,又是没开工,”被质疑的男子很不服气,得意道:“等过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我家妻主今儿就跟着去工地上要说法了。”



舒景悦已经扯好了一青一霜白的两种布料,正要离开去买胰子,却注意到了他们的话。心头顿时漏了一拍,拨开一个人挤进去问:“什么说法?要怎么要说法?”



“她们约了这会儿去工地上问个明白,要是那个黄毛丫头当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骗子,打也要把她打出扬州城去!”



第四十章 祸福相倚



第四十章 祸福相倚



第四十章祸福相倚闹事和闹心~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舒景悦已经被推搡着挤到了他们边上,说得正起劲的几个男人没有看到他,冷不防踩了他一脚。



“哎,不好意思啊。。。踩到你。。。。。。”



“那现在怎么样了啊?哎呀,你别管他了,快给我们说说。。。”



“少在这儿造谣生事,”舒景悦被人推了一把,才算是从混沌迷茫中清醒过来,推开挤在身边的两个男人,反驳道:“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咦?你怎么知道?”最先说话的那男人被他推了一把,又听到他拆自己的台,已经很是不满,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我当然知道,”舒景悦手上的东西被他碰翻,挑好的新鲜菜都洒在脚下,一片红红绿绿的,口气却更强硬了一些:“她绝不会做那种事。”



那几个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市集另一头有好几个人往这边跑过来,嘴里还喊着什么话。舒景悦被她们撞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在前面的几个人像是没有听到,边上的几个男子也纷纷发问,甚至还有大胆地往前一步挡了挡她们的去路,才听到走在最后那人回头训斥了一声:“工地那边打起来啦,你们倒是快让开。。。。。。男人家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你说什么?什么打起来了?”



“哎呀,你倒是快点让开啊。。。贤良祠工地那边打起来了,我们要过去帮把手。”



那女子似乎不再耐烦跟他们说话,干脆绕开了他们,舒景悦只觉得一阵晕眩,脑中轰然回响着的,都是方才那几个人的声音。



工地。。。



贤良祠的工地上。。。。。。



贤良祠的工地上,早已经是一团混乱的状况,几个工头被堵在工地边上,一动都不能动,连声叫着自己手下的小学徒。



堵住她们的,则是一些手拿木棍柴刀的乡民,那几人愤恨地朝一旁看了几眼,见裴宁也被另一拨人堵住,才算解气了些,重新对着那些围拢过来的乡民努力解释。



“不要相信那些谣言,贤良祠已经在动工,并不是一事无成。”



“你们自己也可以去看,这样打地基花的时间虽然长一点,但以后绝对能把这里耗费的时间补回来的。”



“是啊是啊。。。裴管事是官府派来的,她可以保证。。。。。。”



裴宁那边也是同样的状况,而且她是督工的负责人,比起那几个工头,她受到的指责显然更多一些,有几个乡民甚至已经冲到了她身边,拉扯着她的衣服。



她知道这些人在乎的并不是工地上贤良祠的建造进程,而是官府会不会再以修建贤良祠为由而向她们加增钱粮。



因此她并没有试图更清楚地对她们解释打地基和进程的这些事,而是尽全力让她们安静了一下。



“我可以保证,官府绝不会再为贤良祠的事向你们征收钱财,”裴宁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东西,提高声音喊道:“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请秦大人家的秦晚瑜小姐来给我们作证。”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站在最前面的一人似乎是她们的领头人,听到她的保证的确是安静地想了一会儿,才摇头道:“再说官府就算不用这个理由收,说不定也会用别的理由来收。”



“这一点,如果你们信得过我,请暂时稍等,秦晚瑜小姐到后,相信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围着的人散开了一些,那领头的人想了许久,往后挥了挥手,迟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等一会儿。。。。。。”



裴宁略松了口气,见另外几个工头那里围着的人也有松动的迹象,便对那领头的人笑道:“就快要下雨了,我们不如进棚子里去避一会儿,顺带等秦小姐的到来。”



她们被堵着说话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暗,现在话赶话的,已经有几丝雨落了下来。



那几人见她一派温和,并不像传言中的不学无术,媚上欺下,原本要大闹一场的念头也就散了一些,毕竟,只要是能好好过日子,谁也不乐意跟官府作对。



“不对,她是骗人的,不能这么算了!”



“这话从何说起?”裴宁见骤变突起,不由有点惊讶,但还是试图劝解:“姑娘,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稍等片刻。。。”



“等什么等?你明明是要叫官府的人来锁了我们,关进牢里去!”



被她这样一说,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裴宁不着痕迹地瞧了瞧那个说话挑唆撩拨的人,眉头慢慢皱紧。



这个人不像那些乡民,绝不会是自发来“讨公道”的,反而更像是受人指使来挑动捣乱的。



只是这个指使的人,不知道是在针对她,还是在针对房皓,但不管是那种情况,现在恐怕都是个大麻烦。



她正在想该怎么打消这几句话对其余众人的煽动性,老天似乎也开始凑热闹,方才的小雨渐渐变成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站在空地上的几人瞬间就成了落汤鸡。



大雨并没能让她们冷静下来,反而使得刚才那突来的变动显得更明显,两边的人都紧张起来。乡民那边,甚至已经有人在动手推搡工地上的几个工头。



裴宁心里一提,不由更是担忧,这几个工头都已经和她磨合了一段时间,虽说对她有些不满,但做事是很好的。若是这几个人出了事,恐怕贤良祠的进程就真的要被拖住了。



“大家冷静一点,请先住手。。。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什么有心人?什么利用?我看你才是妖言惑众。。。”



“都住手!不要伤了人。。。”



一触即发的氛围下,裴宁已经渐渐控制不住局势,眼看着站在两方最前边的人都已经动上了手,更是急得嘶声高喊着劝阻。



“住手,住手!”



“全部拦住!都给我住手!”



另一道声音混在她嘶哑的喊话里响起,裴宁愣了一下,辨认出那声音的主人,才算松了口气。



然而只是在这一闪神的功夫里,已经有两三个乡民挤到了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要往她们那里扯。



裴宁奋力挣脱开来,余光见到秦晚瑜已经带着人到了近前,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秦小姐,你来得正好,我现在向你讨个承诺,绝不因为修贤良祠的事而对她们加征银钱。”



秦晚瑜的声音也跟往常有所不同,似乎也是急了,急急忙忙地甩开了她的手,吩咐身边的一队士卒控制住几个动手伤人的乡民。



“这一点,我可以代替我母亲保证,除了以前那五万两银子外,绝不会再额外加征银两。”



“你。。。你是谁?”



“我是秦晚瑜,秦业秦知府正是家母。”



“胡说!秦知府只有一个儿子,根本没有什么女儿。。。你明明就是跟她们串通的同伙!”



秦晚瑜还没说话,裴宁却蓦然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说话的那人,却发现她并不是原先挑拨的那人,再转头去找方才那人,竟然已经不见了人影。



裴宁脑中的思绪顿了顿,难道说,方才竟然是有两拨不同的人在捣乱和挑拨么?然而还没等她得出结论,边上竟然惊叹声四起。



“啊?!”



“这样的话,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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