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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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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味啊。”

“不是,好像有股药味。”

有吗?我抬头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有股药味,还有点熟悉。我猛然醒悟过来:“哦,这几天我经常会无故睡着,这是广叔给我的药。”可能是今天早上的药留了味道在这房间里。

一道强劲的力道袭上手腕,我一吃痛下意识地抬眸,接到楚桐双瞳迸出的两道火花:“你说什么!无故睡着?什么时候的事?”

我的挣扎在他的强大的力道下显得苍白无力,我怒容瞪他:“你先放手,放手啊……疼——”

我一声痛吟,楚桐神色一僵,总算放了手,我揉揉已经泛紫的手腕,冷眉竖起:“你疯了啊!我不过是太累了……”

“说,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三天前。”我举白旗,老实回答。

“吃药了?”

“……嗯,”我不情愿地应道。心里却暗骂,不过是件小事,这家伙有必要那么紧张吗?难不成他被软禁出病了?

得到我的肯定答复,楚桐神色稍微有些许缓和,沉声问道:“信上说什么?”

“呃?”我这才想起他来的初衷,“只是封邀请信。”

楚桐的视线在我脸上定格了半响,聚起满脸的不信任。

我没好气地把信往他身上一扔,在心里咒了他一百遍,这男人全身上下除了样子对得起大众之外就没一丁点优点,情绪就像那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一下笑若春风一下恐如阎罗。风流成性不说,还野蛮不讲理,再加一条,多疑!真不明白蓦然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奇怪,哪有用剑钉在门上的邀请信……”正在阅信的男人发出一串嘀咕。

“什么?”我睁大眼睛,“用剑?钉在门上?”真是处处圆滑处处威啊。

“姑娘,你真的决定要去?”蓦然小心翼翼地替我把及腰的长发全部梳到脑后,拿过一条白丝带绑好,再为我理了理前额散下来的碎发。

我在镜子里审视了片刻,确定满意之后再接过蓦然递过来的白色长衫换上。“去,当然去。有人请不去白不去。”

“可是那醉艳楼可是……”小嘴又开始喋喋不休。

“放心,姑娘我面子可大得很,有楚大公子作陪呢!出不了事啊。”我系上腰带,很满意地看到旁边的小嘴在听到“楚大公子”四个字时霎时闭得严谨。

我甩了甩折扇,敲了蓦然脑袋一记,无限风流地说:“娘子,乖乖得着相公我回来疼你啊!”转身一甩长袍,打开折扇,吊儿郎当,无限风流地出了千暮阁。

“这位公子,敢问可有订座啊?”

订座?来青楼还得订座?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目光含笑对着眼前风情万种的醉艳楼老鸨,后者一接到我亲切的视线,脸上的花笑得更开了。

“妈妈,鄙人姓夏,受朋友之邀而来。”

“哦,原来是夏公子啊,您的位置早就安排好了。请上二楼。”窈窕身影徐徐挪动,莲步乍现,飘飘然到了二楼的雅间。

我客气地道谢坐下,那老鸨笑意盈盈地绕着我一看了一圈后再转到我身后的楚桐身上,顿时惊为天人。

“这位公子是……”

“哦,”我斜眼倪楚桐一眼,他一身玄色长袍,浓墨似的长发整齐地挽在脑后,神色平静地静坐在窗边,也不怪那老鸨反应迟钝了,这楚桐一静下来,反倒比平日里眉目轻挑的他要冷峻得多,更迷人了呢。

“他是我的小厮。”

“……”这神仙般的人儿怎么看都不看小厮啊。

“这位妈妈,”我读懂了她眼里的疑惑,勾指示意她附耳过来,“麻烦你替我这位小厮找几个漂亮的姑娘来……”

“……夏宜家……”低沉的嗓音徐徐过耳。

“去罢。”我摆摆手示意老鸨快去快回,低下一双眼眸正视玄色男人,低笑:“楚公子,别忘了你可是风流天下第一呢……”

“我说不要你来,是你自己硬要跟来的哟!”

“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回去!”

楚大公子未及答话,一堆脂粉味飘过,莺莺燕燕悉数到来。

“公子,你长得真俊啊……”

“公了,咱们来喝酒……”

男人一双漆黑的眸子投过来,威胁,不屑,我尽数接过,抿着笑,一一拆招。楚大公子眼里突地闪过一抹笑意,我略愣,他已经长臂一伸将两边的莺莺燕燕纳入怀中,恢复风流公子的轻挑模样。

哟哟,那两位姐姐腻进美男的怀里,好像都要感动死了呢。

我启唇叫唤另一旁那个被自己两个姐妹硬挤过一边,此时满眼妒意的玫红纱衣姑娘:“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啊?”

那姑娘一见自己被点名,双眼放光,扑腾一下跳了过来,腻在我身旁,娇笑道:“奴家叫芊芊……”

“哟,芊芊姐姐啊……”我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今天晚上这醉艳楼有什么活动啊?”

一听这个,怀里的美女眼里闪过分明的妒意,声音却维持着千娇百媚:“今天是醉艳楼一月一度的抢花会。”

“抢花会。”新鲜!

“这抢花会啊,就是让所有客人竟价争一个仍是清白身子的姑娘。谁出价高谁就胜了。”

哦,清白身子的姑娘?我暗自哀叹,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又要遭罪了呢?

“芊芊姐姐啊,今晚的客人那么多,想必这姑娘必是很美啰?”

芊芊红唇嘟起,满脸隐藏不了的妒意,咬牙点了点头。的确呢,让一个美女开口称赞另一个美女,的确是一件难事。

我笑得很颠倒众生:“我不信呢,这世上哪还会有比芊芊姐更美的人……”

“讨厌了!”怀里的娇弱人儿作势捶了一下我的臂膀,脸上泛起两朵红云。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看来是抢花会要开始了。我示意芊芊去拉起帘子,我和楚桐挪步坐到跟前去。

第三十一章 十九芳踪

仿佛空气停止了流动,一楼原本喧闹的正大厅里,霎时一片沉心的寂静,不管是锦衣华服的贵族公子,还是不惜千金一掷为睹美人一容的平凡小生,甚至是正在待客迎人巧笑嫣然的青楼姑娘们,纷纷不由自主地的将视线投诸在那方刚在二楼楼梯口处现身白色丽影身上。

非满头珠翠,一只碧玉簪足矣。非锦衣华服,一身素白纱衣足矣。来人莲步轻移,一方白纱遮了半边旖旎,远山作眉,秋水为瞳,美目盼兮,夺人心魂。纤纤素手轻抱一把琵琶,细白指尖点缀琵琶弦上,不动却仿佛弦出有音。

千呼万唤始出来,尤抱琵琶半遮面。

他人愕然,只因她回眸不笑百媚亦生。我愕然,只因那双碧眸,像极了十九。只是缺了十九的一丝灵动。

她走下楼梯,施施然上了楼台,翩若惊鸿,带过一室静谧,指尖轻点,转轴拨弦三两声,

未成曲调先有情。信手续弹。轻拢慢捻。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情此景,唯诵一曲《琵琶行》。

好一曲《玉湘江怨》!我在心里大声喝彩。

“各位大爷们,”老鸨摇着水蛇般的腰肢施施然了楼台,“这位锁儿姑娘是我们醉艳楼新到的姑娘,年方十六,正是芳华好龄。不过可惜的是这姑娘命苦,天生是个哑巴……”一语既出,满座皆惊。难怪她的琵琶声如此幽怨,竟是个如此命苦的女子,有情不得诉,有苦不能语。

“张妈妈,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竟然拿个哑巴来唬弄我们……”人群中有人提出意见。

此语一出,人群中亦爆出一阵喧嚣。

我所在这个雅间的位置恰好在醉红楼大门的正上方,面对着一楼高起的楼台,我此时的位置恰高了楼台上所站人儿的半头,这个角度能很好地将那白衣女子的表情尽收眼底。楼台下一片喧嚣,她眉角却动也不动一下,露出的半边脸上也是一片漠然,沉如秋水。听说过若人哑了太久便会聋,难道她也听不见吗?

“各位大爷们不要急,”老鸨挥着丝帕意欲安抚台下躁动的情绪,“这位姑娘虽然是口不能言,但却是慧质兰心,相貌更是倾国倾城,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见啊……”

“哦,有这么夸张的人物?倒是掀开纱巾让大家伙看看啊!”

“对啊,对啊……”

“快点。”

“看出点什么来了没?”我斜眼瞄向旁边那个正在一心一意吞食美人亲手所剥花生的花样美男。

“没有……我正忙着……”男人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

“……不打扰你,你继续。”我哼哼,这男人入戏可真快啊。我端起茶盏,步到雅间的栏杆前,一手撑在栏杆上,细细打量起楼台上的美人。

啧啧,果真是美人啊,一双眸子便如此惊艳,想必另外那半张脸离倾国倾城也不远了。

一楼仍是吵闹一片,那老鸨见自己的话不得信任,直接朝美人身旁的圆脸小丫头丢了个眼色,小丫头立即会意,素手轻解白衣美人耳际轻纱。

白纱飘落,乍见如仙雪颜。

白纱飘落,醉艳楼内一片抽气之声。

白纱飘落,我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地府那一张绝色俏丽的容颜清晰地覆上我的眼帘,与眼前的这一张如花雪颜渐渐重叠,合为一体。灵动的双眼一闪即逝,唯这一双清幽动人的眼眸余在心里。

“十九”,我一脚踏上栏杆,飞身向楼台上的丽人。虽然只是在安府里学了一点儿皮毛轻功,但是飞过这一段距离还是绰绰有余。我脚踏上楼台的红毯,一把把她扯了过来,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惊喜地叫道:“十九,十九,总算找到你了。”

面前的丽人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表情却是纹丝不动,脸上一片漠然,双瞳沉如星海。

“哟,这位公子不用那么心急吧,”老鸨纤腰轻摆挪步过来,谄媚道,“这锁儿姑娘还没要价呢。若公子真如此喜欢锁儿姑娘,可为姑娘一掷千金啊!”

“要价?要什么价?”

“这是我们抢花会的规矩啊。”

我冷冷瞪她一眼,径直拖起十九。“十九,跟我走。”

“公子,你可不能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本姑……啊,你干嘛?”

楚桐一手钳住我的腕,把我带离楼台中间,唇角微扬:“你想做什么?”

我丢给他一个“你白痴”的眼神,伸出手指直直指向台上的丽人:“看不出来吗?我要带她走。

楚桐闻言表情略顿,一抹阴笑爬上了他的唇际:“又想给我找暖床丫头啊……呃,不过这个也不错,我笑纳了……啊——”

我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你想得美!”咱们十九可是天帝的女儿,配给这家伙简直是暴殄天物。

“那你要她干嘛?你不是刚收了个丫头吗?怎么嫌不够?”啧啧,那样的姿色作丫头太浪费了呗……某男深刻惋惜中。

我蹬眼:“本姑娘乐意怎么样?我缺爱又怎么了?”

“拿钱出来!”

“……”

“买她。”

张老鸨点头哈腰地赔笑:“对啊,公子,你得拿钱出来买她呢……”

我额角黑线爆增:“多少?”

张老鸨再次赔笑:“这要问大家伙儿了……大家伙觉得这锁儿姑娘值多少钱呢?”

“一千两!”我瞪。

“三千!”我瞪。

“八千!”我再瞪。

“一万六千两。”

满场的视线刷刷刷落在我身上,我掏出折扇哗啦一下打开,唇角勾起一抹笑。

“怎么样,张妈妈,”我伸手抚平白衫上的褶皱,“一万六千两,可成交?”笑话,连买个姑娘的钱都出不起,还谈什么天下第一大商家的主人?回去给安广老头打张欠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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