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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151章

小说: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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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宜家……”

“皇上,皇后娘娘说得对啊,”大臣队伍里突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太元宫可丢不得……”

一旁的钟冉斯犹豫一下,也无声地弯了腰拱了手,“皇上,劳您移驾。”

祈宣表情僵硬,突然狠地一甩袖,伸手过来,钳住我的后肩:“夏宜家,若这是你的花招,我便让你这个皇后做得生不如死!”

“哼,”我冷冷地一声笑起,“若太元宫完了,你便先于我生不如死!”

太元正宫,是自朝祈建朝以来历任皇帝处理国务的地方,几排大书柜之后,究竟埋藏了多少文字代表的历史,恐怕连史官也说不清楚。

我站在太元宫前,身边是议论纷纷的众大臣。在前方几步,是一脸僵硬神色的祈宣。

我突然间觉得好笑,真是一场闹剧,一场笑话。

我知道,太元宫起火,必定是人为的。但这人,又会是谁?不是冷暖,不是祈肃,那还有谁?

我的视线,掉转向浓烟滚滚的火场,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不知道有多少文字在这里变成灰烬。

不对!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下意识地走近一步,还是不对。浓烟虽然滚烈,却到处是木材变成焦碳的味道,没有一分纸张被烧的气味。

我闻惯了药草的鼻子,还是有着跟当年一样的灵敏,的确,没有纸张烧焦的味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为”的人,是把里面清空之后才放的火。会是谁?会是谁有这样的心思?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里“噔”地一下闪过一个名字,我的脑海突然被一阵喜悦冲袭。我抬头,看向浓烟火场,眼前的惨烈黑色了瞬间不再悲凉。

身后的大臣太监宫女,瞬间变成了噬人的虎豹,面前的浓烟,才是我唯一的出口。

我猛然迈起脚步,冲向了烟雾最浓处。感觉身后被人扯了一下,却没有抓到我,只有一声衣角撕裂的声音。

“太子妃!”有人突地一下扑过来,把我扑倒在地上。

我回头,看到后方的视线已经尽被浓烟遮盖,有人惊呼的叫声传来,却没有人敢靠近。而前方,是一片燃烧着的烈火,有热浪袭来,但火苗,却始终隔了我们有几米远。

原来,从宫外看到的浓烟只是假象,真正火烧的范围,却没有那么广。

“宜家,”前方隔了烟雾有人在轻声叫我。

我直身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靠近。

再顾不上身上的邋遢与灰尘,我的脚步已经比意识先迎上了那个身影。

“祈阳……”我低声喃喃,扑靠在他的怀里,任他紧紧抱住。已经被烟雾熏痛的双眼再也控制不住冲动,刹那间,泪如泉涌。

一个多月来的所有不安不适和烦恼头痛,都在瞬间崩塌。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不管还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我知道我都可以不管了,我相信,在我身边的这个男子,是我由始至终一直可以信任的人。

我始终,和他有一份默契,我知道,他能在这里,一定是找到了我留给他的东西,那盒玉玺还有当时他走的时候,交给我的夜擎军令。

就如同,我能猜到,他特地为我布置了一个火场,助我脱身。

“主子,”几步之外,还有一个我熟悉的声音,我的惊喜一浪超过一浪,那是谢棋。

“宜家,”紧圈住我的手臂轻轻松开,把我推向一边,“这里不安全,让冷暖先带你走。”

“那你……”我带着哭腔开口,突然又觉得自已要多问了。这里,还有他祈阳应该留在的理由。

“好,”我点头,安静地脱离了那个失而复得的怀抱,任着冷暖把我推移向远离浓烟的一边。

我便知道,我便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我不知道是惊慌还是喜悦的泪水,一直到皇宫之外,都城之郊都未停。

两层的小阁楼安静地立在竹林中,我在都城几年,竟然都没有知晓过这个地方。但走进房间,整齐的书架,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是我很喜欢的感觉。

我站在顶上,眺望着皇宫的方向,耐心地看着飘在上空的浓烟一点一点淡下去,再看着喧闹的皇城逐渐恢复寂静。

第一日,祈阳未归。

第二日,祈阳未归。

第三日,祈阳未归。

我并没有担心。我知道,他既然回来了,必是有十足的把握,而信任这一样东西,就如同我当时答应过他的一样,我从未少给过一分给他。

第三日,我再次站在顶楼之上,这已经成为了我这几日来雷打不动的习惯。我在等他的消息,纵然放心,我却依旧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宫中从来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我知道,祈阳必定是担心送消息的人会被人跟踪,才让我如同与世隔绝地住在这里。

“夫人,”冷暖依旧保持在宫外叫我夫人的习惯,“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冷暖这一段日子一直陪在我身边,冷暖和谢棋,也是祈阳信任的人。而我猜,这小小的一栋阁楼身边,也隐藏着不少暗卫吧。

就像此时,安静地停靠在阁楼一角几米之外的那一辆桐木马车。普普通通的车身,没有一点儿装饰性的东西,一切是实用而必备的。一连三天,它都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一动不动地停靠在那个地方,我每天早晨醒来时,它在;每天夜晚睡着时,它也在。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深夜我睡着时离去,因为我每天早晨都会在他的车轮低看到一些新鲜的草泥。但是第三日,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它停着的位置,跟前一天未差分毫。

刚到这里的一天,没有注意。第二日,才发现了它。第三日,多给了他几分注意。而今日我想,那可能是辆废弃的空车吧。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一连呆在马车里三天不动?

“冷暖,”我指着那辆马车,“那辆车是谁家的啊?”

“不知道,”冷暖扫过去一眼,“可能是这幢阁楼主人家的吧,据说这楼主常年不在都城,偶尔的一次回来才住几天。主子是暂时租借下来的。”

“哦?这样啊……”我皱了皱眉,低头,暗笑自己的无聊多想。

“是啊,”冷暖的目光也跟着飘到那马车上,淡淡启唇,“听说这楼主是个年轻先生,爱上了一个都城的姑娘,却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那个先生无奈,却又放不下自己的感情,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一年偶尔的几天里,回到这里,偷偷看看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姑娘。这幢阁楼,也是按照那姑娘喜欢的样子布置的。”

我这个时候,已经在抬步往回走了,所以并没有回头看冷暖的表情,以至于所以,我忽略了今日的异常,忽略掉了冷暖的话里,本该让我联想到一些的东西。

我并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平日里从不多话的冷暖,今日会主动跟我聊别人家的家常。

因为我看到,远方路上,有人策马奔来。

是的,第四日,我该被接走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归来(下)

青藻宫,暗暗的灯火燃着,勾着明亮的焰色。宫外,一排琉璃宫灯静静点亮。青藻宫有湖,有树,是我喜欢的地方。有宫女执一盏灯靠近,她身后,是着了明黄色龙袍的新帝。

祈宣登基在三日之间变成一场闹剧,祈阳的身份,由战场上的孤魂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储君,在今日,正式成为了皇帝。

亭台,楼阁,我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篮子的针线,旁边,是一件未做成的小孩子兜儿。

一个月来的繁忙头疼,我从未有心思去关心过我的身子,以致于我都差点忘记,在我的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在等着与我见面。

祈阳在我身边坐下,双手握住我微凉的手,瞳黑的双眼,闪着一样琉璃般的色彩:“不喜欢凤清宫吗?”

我摇头,顺着他怀抱的动作,如同一个孩子依恋着靠过去。

或许是连日来的惊慌与强迫紧张,我此时,便觉得这是最最让我安心的动作。

女子天生都是有柔弱的品性,若能有一个依靠,便会觉得这是上天给她们最好的赐予。

“宜家,”祈阳温和地捧起我的脸,脸上的笑容明媚如湖水映彩,“不住进凤清宫,是不想做我的皇后吗?”

我抬头微笑,他话中的自称,是用我,不是用朕,是在以一个朋友的姿态在询问我。

“我觉得这青藻宫很安静,”我扫视了一下四周,扶扶额头,“可能是前几天的精神太紧张了,我还是更喜欢安静的地方,像这几天住的那个郊外阁楼,还有这个青藻宫。”

我摸摸自己的小腹,假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在跳动,然后,再抬头看向祈阳,“我想在这青藻宫住到孩子出生,你可以答应我吗?”

祈阳笑起来,他的笑容,总是让我不忍心去询问他在边疆遇到了什么险境,又是怎么脱险回来都城。就如同他从来问我,我这一个月,都在做些什么。

我们之间,不知何时开始,便一直有着这些异于常人的默契。

“好,当然好。”他笑着拢我入怀。

“祈阳,”我突然想起了今天回宫听到的消息,“听说楚家军班师回朝了,那楚桐也在吗?他让晓晓回来,实在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想当面谢谢他。”

圈绕着我的手臂,突然怔了怔,他答一字:“嗯。”

果然回来了啊……我心里轻舒一口气,祈阳安好,楚桐安好,谢棋安好,所有的人都安好,这场风波,总算已经过去。

“……他去送人了。”

“呃……?”我抬头,“送人?苏璃晓要走?”

“不,”祈阳安静地答,“送一个帮了我们很多的人。”他顿了一下,似是在犹豫,良久才接着开口,“我的命,是那个人救的。”

“嗯?”我疑惑出声,“祈阳……你怎么……”有些奇怪?

“没事,”祈阳突然起身,低头来看我,脸的笑容似是有些收了,但却还挂了几丝在唇边,似是添了一丝勉强,“宜家,我去瑶楚宫看看母妃,等会再回来陪你好吗?”

“嗯,”我低应了一声,看着他转身,一步一步地走下亭阶。

他的身影在宫灯下,竟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突然,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是眷恋,又似是带了期待,或许,还有期许。

这一眼,让我有些心惊。期许?他在期许什么?

“宜家,”他笑起来,“对自己要好。”

我下意识地点一下头,算是回答。

这个时候的我,不懂他话里的深意。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想起来,才猛然觉醒——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尝试松手,第一次……给我选择的机会。

我的手心,在石桌上轻划了一下,无意间碰触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便在我为孩子做的小兜儿掩盖之下。

我拿起,发现是一块出宫令牌。

我怔立在原地。

夜深了,人寂了。终于,青藻宫亭台边,没了人影。

郊外,也是夜深了,也是人寂了。

墨色的乌云压来,恰掩住了天连惨淡的月色。答答的马蹄声响彻在云下,路上,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近了,近了。前方,隐隐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影子。

马拉的车,快不过我立坐而上的四蹄。

我拦在车前的路上,凝视着那辆桐木马车,半响没有出声。

我在思考,思考什么,或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赶车的,是个四肢粗壮的中年汉子。看到一个白衣斗篷的女子半夜拦车,竟没有一丝惊慌诧异。

但便是这份不惊慌不诧异,才让我觉得正常。

“您是……”我认识这辆桐木马车,它曾经静静地停靠在楼角,三天三夜,一动未动。

“这位姑娘,”赶车人凑近车帘,点头,转身,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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